第49章 當年同學小屎蛋
2025-03-21 15:48:38
作者: 通天道清高
黑爺一句輕飄飄的一兩前年以後,我二話沒說,悶了兩大口二鍋頭,倒頭就睡。因為有黑爺這隻貪酒的老妖怪在身上,所以我可以盡情的喝酒而不用擔心宿醉的問題,不過我也享受不到醉酒的樂趣就是了。
第二天早上六點鐘,我就被迫起床洗臉刷牙了。對於在學校里哪怕蹺課也要睡到十點鐘的我來說,讓我六點起床簡直就是草菅人命。但是有人還偏偏就草菅人命了,而且還在姑姑和奶奶面前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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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姥姥~你們看常流,一個二十多歲的大小伙子,都早晨六點了還不起床,太陽都曬屁股了,是不是說不過去!」
沒錯,草菅人命的不是別人,正是從小欺壓我的女魔頭,我敬愛的堂姐凌欣。
喵了個咪的,我六點鐘不起床怎麼了!你怎麼不去學院路看看那幫牲口六點鐘有哪個起床的,就是下午六點鐘,也有像千年古屍復甦一般悠悠轉醒的,我就睡個懶覺怎麼了!
我就這樣不忿地看著她,堂姐很好的讀取了我的眼神,狠瞪了我一眼道:
「我的好堂弟,你什麼意思!你要不是我堂弟我會管你嗎?」
今天這洗臉水怎麼這麼涼啊,我覺得我的臉都洗苦了。
姑姑看到她的好女兒這麼欺負我,出來打圓場道:
「欣欣,不要欺負弟弟了,正在長身體的大小伙子多睡一會怎麼了,你是做姐姐的,要照顧好小流啊!」
奶奶正在吃早餐,正把一根油條放進沒有門牙的嘴裡,又完整的拿了出來。我奶奶吃油條跟嗦啦冰棍差不多,吃的就是那份意境,填飽肚子都是次要的。
「小流,欣欣說得對,早睡早起身體好~」
好吧,誰讓我敬老呢,那就早睡早起吧。
吃過早餐,堂姐就拐帶我出門去了,她說要帶我去見一個重要的人。
然而在這個村子,走出家門之後對我重要的人可以說一個也沒有!如果說有一個,那估計也就是上學時坐在我前桌的小花。在那個淳樸的年代,母豬也眉清目秀的青蔥懵懂時,小花用她那兩根麻花辮和甜美的笑容俘獲了我們村每個男孩子的心,也包括我。那時候,我們都認為小花就是我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孩了……
當然,直到初中時的一次小型火災,當時車棚都被燒掉了一半,她跟校霸張大炮光著身子灰頭土臉的從廢墟里爬出來……
如果沒有那一次的話,她現在對我也會很重要吧。
「堂姐,你到底要帶我見誰呀?」
堂姐嘿嘿一笑,拍了拍我道:
「不是說了嘛,帶你去見一個很重要的人呀!你別說話打岔,就快到了!」
呵呵,她帶著我一頓狂走,我們都快出村了。
堂姐果然帶我出了村,我們順著鄉間小路走了半小時,最終走到了一片廣闊的田地中間。
冬天已經快過去了,很多人家都開始翻地,這片田地也不例外,而且似乎比別的土地翻得更仔細些。
堂姐帶著我走過這片土地,終於來到了一所粉刷得直掉渣的二層小樓前,對我說:
「懶鬼,走幾步路就喘成這個樣子,真不知道你以後交了女朋友怎麼辦!我們到了。」
我有些懵-逼,走路喘大氣跟交女朋友又有什麼關係?我不太懂,就問了黑爺,黑爺的答案永遠是那麼言簡意賅——叼絲。
小樓門前還掛了一塊牌子,上書一行大字:二道溝村村委會下屬婦女團結會監管之農學研究所。
我頓時肅然起敬,想不到我的家鄉,已經有人認識到了科學對農業的重要,已經開始把科技應用到種地上了。
堂姐敲了敲門,扯著嗓門喊道:
「沉浮!沉浮!看看我帶誰來了!」
然而這扇門並沒有為她打開,哪怕她敲了不下十下了。
堂姐怒了,踹了一腳門吼道:
「薛沉浮!成心撅老娘面子是不是,再不把門打開,小心我讓你唱征服!」
這一回裡面的人很痛快,三秒鐘不到就開了門,一開門就苦著一張臉用一種奴才的姿態對堂姐說道:
「唉,凌欣,都說了你過來不要那麼急,等我一下,我剛才才在做一個重要實驗,這下徹底完了……」
開門這人跟我差不多大,不過沒我帥,鬍子拉碴,瘦的像個杆狼,穿一件油漬麻花的白大褂,臉上掛著一抹猥瑣的笑容。
堂姐沒跟他客氣,大踏步進了屋拉著我就坐了下來,看了眼屋裡的秧苗和營養液,對杆狼說:
「什麼實驗能有我大駕光臨重要啊?」
杆狼……也就是薛沉浮點了點頭,忙不迭道:
「那是那是,你來這監督指導,最重要了……」
說到一半,他看了看我,問道:
「……這位是?」
堂姐一拍我和薛沉浮的肩膀,笑道:
「哈哈,你這呆瓜!小流常年在外面上學,見人太多,不認識你也就罷了,你一直待在村里,怎麼連老同學都忘了?」
老同學?我有些懵圈,努力在腦海里回憶薛沉浮這個名字……我的小學和初中同學裡都沒有這個人吧?
不過薛沉浮一拍腦門,好像想起來我了,笑道:
「哎呀!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咱村大學生大駕光臨,我這真是蓬蓽生輝了,快坐快坐,我給你倒水!」
我們三個坐下說話,薛沉浮略問了問我為什麼沒在學校,不過堂姐咳嗽了一聲他就識趣的什麼也不問了。雖然是因為要等機緣出馬才休的學,但是我心裡對這件事還是略有介懷的,所以感激的看了堂姐一眼。結果堂姐打了個寒戰,脖子上都起了雞皮疙瘩,對我說:
「你這孩子,果然是單身久了,連堂姐都不放過了嗎?」
……
好吧,自從黑爺附了我身之後,我就覺得我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都變成逗比了。
說起來,這薛沉浮還真是我的小學同學,我不記得他是因為他那時候還沒有薛沉浮這個名字。
「小時候家窮,爹媽怕養不住,只道孬名好養活,就管我叫薛屎蛋,那會兒同學們都欺負我我也不愛吱聲,多虧王老師總護著我還給我做新衣服穿……後來上了初中,還給我取了名叫薛沉浮,不過咱們已經不在一個初中了。」
我一下子就想起來他了,這是我小學時代為數不多能欺負的人之一。
薛沉浮給我印象不錯,因為村人的影響,所以即使是我們這一輩小孩也都管王老師叫王寡婦,已成習慣,而薛沉浮居然還叫她王老師,足以說明他是一個有良心的人。
堂姐突然說道:
「薛沉浮,你明天就要結婚了,怎麼還搞研究啊?」
薛沉浮撓撓好幾天沒洗的頭,笑道:
「嘿嘿,我想趁著婚前,把春天該下播的良種篩選出來。」
我沒多想,脫口而出:
「呦呵!屎蛋明天要結婚,恭喜呀恭喜,算上王老師的,明天咱們村就有兩場婚禮了!」
我一說完,堂姐和薛沉浮就都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薛沉浮嘴角抽動了一下,對我說:
「一場……咱村明天只有一場婚禮……」
然後我就凌亂了,如果王寡婦的新郎就是薛沉浮,那……她可比他大十七歲啊!
「因為什麼?」
「因為愛情!」
出了薛沉浮的農科研究所,拉著堂姐軟又柔的小手,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感慨著愛情超越年齡的偉大。
可黑爺卻作了妖,讓我心頭一緊。
「小子,最近除非必要,離你那老同學遠一點!」
我有些不解:
「薛沉浮嗎?他怎麼了,馬上就要結婚跟他沾點喜氣不好嗎?」
黑爺嗤笑道:
「喜氣?桀桀!他臉上正有一層黑氣,指不定誰倒霉,不信你就試試看好了!」
我撇撇嘴:
「他老實巴交的,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黑爺說:
「這可不一定,不過說來也怪,新人結合理當百無禁忌才是,他臉上怎麼就有一股子黑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