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節：你干是不干

  「無名氏所做！」秦楓自是不可能將後世蘇東坡的名句據為己有，只能敷衍道。

  誰道夢小樓竟是垂下眼帘道：「莫不是他？」

  秦楓心中暗道不妙，難道夢小樓以為是當年儒聖秦曉楓所做？

  但此時如何解釋？

  秦楓原本只是心中感念夢小樓贈與混元吊墜，助他脫險，想要贈一首詩給她，卻不想，鬼使神差，寫了這一首蘇軾所寫的名作出來。

  秦楓怎麼樣解釋都是越抹越黑，只得默然不語。

  良久，夢小樓輕聲問道：「此詩何名？」

  「不會是無題吧？」

  

  秦楓沉吟道：「此詩的確無題，但既是贈給夢大掌柜，便當做是《贈夢小樓》好了！」

  夢小樓默然收起書卷，看向秦楓，欲言又止，最後方才說道：「你若以後還能見到那人，便告訴他一句話吧！」

  「我的所作所為，從來不曾後悔過！」

  秦楓微微一愣，卻聽得夢小樓說道：「好了，我今日困了，我讓燕掌柜送你吧！」

  ……

  經過密道從荒古苑回到知北樓，已是華燈初上，知北樓里到處都是推杯換盞，敬酒祝賀的聲音。

  偶爾也有人抱怨知北樓的菜餚雖然名字起得好聽，別致，但有些華而不實。

  秦楓在經過二樓的雅座時，正好聽到了這些抱怨，他看了看旁邊的燕掌柜問道：「客人的這種抱怨多嗎？」

  燕掌柜有些憂慮地說道：「我也聽到了好多，他們背地裡都叫我雁過拔毛掌柜，雖然加大了菜的分量，但……」

  「但客人並不買帳是麼？」秦楓淡然笑道：「因為就算我們把每個菜的分量都加大到用臉盆去裝，他們還是會覺得貴！對嗎？」

  燕掌柜忙不迭地點頭道：「您怎麼知道？二東家，您看……」

  秦楓搖頭說道:「那就維持原來的分量，然後貼一個告示出去，每天我們只接待三十桌，超過了就恕不招待了！」

  「您這不是趕客人走嗎？」燕掌柜皺眉道：「大掌柜知道會不會？」

  秦楓笑道：「你放心吧，你把菜價再提高一成，或者把分量再削減一點，就都回來了，利潤是一樣的，但你們可以少聽很多的抱怨！」

  「如果有人問你為什麼這麼做，記得要回答他們——我們只做精品！」

  燕掌柜一聽秦楓這句話，不禁一拍手掌，摸著已經有些謝頂的腦袋瓜子不住道：「亮了！太亮了，二東家，您這句『我們只做精品』，簡直亮爆了！」

  「我這就讓夥計去找人寫告示！今天晚上就只接待三十桌，多了不接待了！」

  「我要把這句話寫成牌匾，掛我們知北樓門上去！」

  秦楓白了燕掌柜一眼，有些無奈地說道：「別這麼心急啊，吃相不要這麼難看，明天開始吧！」

  看到雁過拔毛的燕掌柜屁顛屁顛走了的背影，秦楓心裡不禁笑了起來。

  他此舉是借鑑後世餐飲企業的精品理念和飢餓營銷的噱頭。

  估計以後知北樓一桌難求，那些想要撐面子的富豪和愛擺闊的公子哥，會為一張桌子的預訂單搶破腦袋吧！

  「以穿越者的才華，只要有心，看來都可以做出點說法來啊！」

  前世我怎麼就一心去做儒聖了呢！

  秦楓自嘲了一句，正要回家，陡然衣服里佩戴著的功績司徽章微微振動了起來。

  他打開一看，發現竟是蒙攸月發來的信箋。

  「你醒了？快點到功績司來，我有事情跟你商量！」

  秦楓微微皺眉，在界面下回復道：「什麼事情不能明天再說？我還在休假啊！」

  哪知小辣椒也不知是不是吃了火藥，一下子就爆了：「這事我前天就想跟你說了，要不是看你身體不好！立刻給我到功績司來，立刻，馬上！否則……」

  末了，小辣椒蒙攸月還在界面的最後，用手畫了一把血淋淋的刀追著一個奔跑男人的圖像。

  把秦楓看得差點笑出聲來。

  秦楓關上信箋的界面，雖然不知道蒙攸月什麼事情要找自己，但他從荒古苑出來，本來就是要去功績司換一些上品靈晶回去修煉的。

  「去看看，就去看看吧！」

  往功績司去的路上，秦楓又看到一身皮衣的徐語嫣正帶著一隊律法司弟子在貿易區走訪沿街的商鋪。

  秦楓見徐語嫣的調查重點還在有沒有出售大量靈兵和鬼丹上，不禁心中一笑，神色自如地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不過讓秦楓沒有想到的是，小辣椒蒙攸月居然在功績司的牌樓底下等著自己。

  一身紅色戰袍，仿若烈焰鳳凰一般的蒙攸月此時看到秦楓來了，竟是努了努嘴，一副不高興的模樣。

  「什麼事情把你氣成這樣？蒙大執事！」秦楓笑著跟她打了一個招呼，蒙攸月卻是扳著臉道：「你跟我來！」

  待到秦楓跟著她來到功績司的廂房裡，小辣椒才掩上門，看著秦楓說道：「秦楓，我讓你幫我在競位挑戰賽的時候對付一個人，你干是不干？」

  秦楓本來就猜到肯定是有人得罪這位功績司無冕女王了，不過他也覺得好奇，究竟是誰能惹到這功績司的小辣椒，還能把她氣成這樣！

  蒙攸月撅嘴道：「你別管是誰，你先告訴我，干是不干！」

  秦楓想了想說道：「干啊，欺負到你頭上了，這還得了？」

  蒙攸月這才點了點頭，把臉上的怒容收斂了起來，笑道：「不愧是我一手帶出來的人！」

  對於小辣椒的這個說法，秦楓也只是點頭接受了。

  「不過，你要我對付人，總得告訴我是什麼人，對方為什麼得罪你吧？」

  「哼，還不是可惡的劉家！」

  「劉振武？」

  「不是，是他們劉家的爪牙而已！」蒙攸月說道：「那傢伙叫劉明，在我們功績司的兌換部，你知道嗎？」

  秦楓搖了搖頭，他來功績司一共才三天，其中兩天還在休假，哪裡認識什麼人！

  不過，他認識自己手下的王超！

  蒙攸月繼續道：「他是兌換部的幹部，三天之前，也就是才進功績司的那天晚上，你知道他跟我說什麼嗎？」

  「嗯？」

  「他說要把功績點兌換靈晶徵收一成的手續費！」

  秦楓聽到「靈晶」兩個字，不禁皺眉道：「一成？這麼高？」

  他今天存的是順便去兌換靈晶的念頭，若是靈晶兌換要收取一成的手續費，等於他的五百功績點，只能換四枚半的上品靈晶了，另外半枚上品靈晶直接就進了劉家的腰包了！

  「這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