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比試

  「你的身子有點虛。估計常年都不太鍛鍊吧？」

  來到院子裡，周圍也點上魔力燈照明。

  韓棄指著查理斯開口，羅蒂雅表情怪異看向查理斯。

  果然查理斯驚訝打量自己：「我還虛？就算曾經我還不知道內功的存在，也依然沒有放下弓箭和騎馬這些。」

  韓棄將小短身遞給羅蒂雅，到一邊扎了一個馬步。

  「你學我。」

  查理斯一頓，對韓棄，他從不會像羅蒂雅那麼好奇或者疑惑之類的。韓棄說什麼他都信，也都知道肯定有用意。

  學著韓棄的模樣扎馬步，韓棄起身上前糾正他的姿勢。

  都糾正好，韓棄走到一邊站了一會。

  沒多久，查理斯就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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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過一會，腿打顫。

  強忍著抿起嘴角的樣子，額頭慢慢流汗。

  羅蒂雅看看初升的太陽，再看看查理斯，不解望著韓棄。

  「起來吧。」

  韓棄示意查理斯。

  查理斯呼出一口氣，起身活動腿。

  韓棄輕笑看著查理斯：「那麼我就不用事實證明我至少能站兩個小時一動不動了吧？」

  「真的假的？」

  果然，羅蒂雅總是撇嘴質疑他的言語。

  可查理斯卻點頭開口：「是通過練習嗎？這個姿勢有什麼用意？」

  韓棄沒回答，隨手挽起袖子，此時也恢復了很多。精氣神都不錯。

  查理斯仔細看著，韓棄呼出一口氣，調整氣息，做了個起手式。

  馬步紮起，就在草地上，練了一套普通的羅漢拳。

  從來沒練過，甚至都沒見過武術的人。

  第一次見肯定直觀的感受就是眼花繚亂的抽風。

  而且滿場抽。

  但查理斯和羅蒂雅的心態不同。

  羅蒂雅已經是一名騎士，鬥氣也會。更不能學內功。所以抱著旁觀看熱鬧的心態。

  查理斯不一樣。

  他是可以學而且迫切想學的一個，屬於參與者。

  他一開始就很認真看著。

  而且韓棄也說過他的資質很不錯，不只是氣感，還有頭腦，悟性。

  其實這不是巧合。

  如果不是天資不錯的，查理斯也不會經營出這樣的名聲。

  志大卻才疏的沒幾個。

  初始看眼睛跟不上，但慢慢的，查理斯發現他的沒個動作都是有目的性的。

  而且假設他前面是個人的話，或者乾脆就是自己。

  都不用這麼久，頭三五下的動作，自己早就中招了。

  最關鍵的是，這一套……應該是戰技。配合內功的戰技，很飄逸，動作行雲流水，不滯澀，很連貫。

  拳打腳踢，閃轉騰挪。

  「啊啊！！」

  小短身都看得開心，不時拍著小手瞪圓眼睛喝彩。

  「呼。」

  一套拳打完收工，韓棄走上前，看著查理斯：「如何？」

  「挺好看的。就是有點亂。」

  這話肯定不會是查理斯說出的。羅蒂雅抱著啊啊叫著很開心的小短身，隨意笑著評價。

  韓棄沒理她，而是看著查理斯。

  查理斯沉思片刻，看著韓棄：「你教我的姿勢是基礎。」

  韓棄笑著，果然資質過人。

  「你不是總騎馬嗎？」

  韓棄開口：「我給你系統講一下，這就叫馬步。是練習武術最基本的樁步。」

  隨意坐在地上，韓棄示意查理斯：「之前我說你還早著呢。練功不是那麼簡單的。天下哪有不勞而獲的事？不止說你的內功，還有戰技你都要從頭學起。」

  查理斯靜靜聽著。

  韓棄繼續道：「練習內功的戰技，我叫為武術。入門先站三年樁，要學打先扎馬。馬步蹲得好，可強筋補氣，調節精氣神，而且下盤穩固，平衡能力好，不易被人打倒，還能提升身體的反應能力。」

  「有沒有那麼神啊？」

  不知何時安妮瑟居然來了，似笑非笑走過來。手裡還搖著一個從哪揪下的樹枝。

  雖然這麼晚天沒亮也跟著來了，顯然是跟著查理斯的。

  而且也算好久沒見，不過韓棄一點都沒見，單手行禮，指著安妮瑟手中的樹枝：「騎士大人。這是我家的花花草草，別隨便亂揪好嗎？」

  「呵呵。」

  羅蒂雅笑著看著安妮瑟，查理斯也是微笑。

  不過眼神變幻一下，指著韓棄示意安妮瑟：「之前在羅納德強索落日花的事……還沒給韓棄道歉吧？」

  韓棄下意識看了查理斯一眼。

  安妮瑟一頓，撇嘴沒回應，只是上前看著韓棄：「雖然沒親眼看到，但一個棄兒大鬧聖庭分部還成功脫逃一個劍聖一個法神的攻擊，顯然比坐著遞手給狼咬要英勇多了。」

  查理斯笑了笑，看著一邊沒說話。

  韓棄吸了口氣，點頭開口：「你一個粗魯的武夫我不計較你沒內涵。」

  安妮瑟眯著眼睛樹枝指著他。

  韓棄笑著撥開樹枝看著安妮瑟：「要不這樣，騎士大人。給我半個月時間。不用鬥氣內功讓你和查理斯殿下對打，賭一下誰輸誰贏如何？」

  安妮瑟看看幾人，對著韓棄想開口說什麼。

  查理斯當先笑著擺手：「我知道你不想表示其實我依然必輸無疑。但是……」

  查理斯指著韓棄：「我相信他可以做到。」

  安妮瑟咬著嘴唇看著查理斯，半響輕笑開口：「我也信……你可以做到。」

  查理斯笑了笑。

  羅蒂雅上前對著安妮瑟：「我賭安妮贏！」

  韓棄看著查理斯：「有沒有信心？」

  查理斯點頭笑著：「就半個月。」

  羅蒂雅和安妮瑟抱著咯咯笑。

  韓棄示意查理斯：「以後回去，除了練習內功以外，剛剛教你的馬步，也要給予一定的練習時間。就是說從今天開始，每天都不能間斷練習。」

  查理斯答應著。其實看他的熱情，根本不用囑咐。

  而且他也不是幾分鐘熱度。這種事還是能感受出來的。

  學習是一種內需。

  學不進去只能說你還沒認識到要學的東西能給你帶來什麼。

  查理斯比誰都清楚自己照比普通人差在哪，差多少。

  終於擁有的時候，機會擺在面前，說句如饑似渴都不為過。

  「還有。」

  韓棄開口：「我知道你肯定不能如同普通棄兒那樣跟著我練習，有很多事要處理。所以你儘量抽時間學習。而我白天晚上都會不停教授，什麼時候有時間過來就行。」

  羅蒂雅皺眉：「那你不休息了？」

  韓棄笑了笑：「保持一定睡眠，打坐都可以。而且……」

  而且什麼，韓棄沒說，查理斯看看他，也沒多問。

  沒多久，果然查理斯羅蒂雅就告別離開了。

  一起走的還有安妮瑟。

  韓棄抱著小短身，也回到屋內。

  此時既然已經睡不著，韓棄繼續想著，關於那個賭約，怎麼贏。

  ——

  「準備好了嗎？」

  「來吧。」

  「……」

  半個月後。

  還是這片草地，查理斯贈送韓棄的莊園。

  此時查理斯單手持劍。但這把劍卻並不是鬥氣士或者騎士用的那種長劍。

  三尺七長大概。

  兩指寬。

  制式和騎士長劍也有不小的差異。

  對面，卻是未著鎧甲只是穿著訓練服的安妮瑟，手持長劍，神情認真看著對面的查理斯。

  至於旁邊，韓棄抱著小短身和羅蒂雅站在不遠處。

  平靜觀望。

  自從那天之後，已經過去半個月了。

  在今天，就是關於那場查理斯和安妮瑟賭約的約定時間。

  在這半個月的時間，韓棄盡力將對他有幫助的一切都急訓灌輸給他。並收起內功陪他對練那套劍法的招式。

  天下武功出少林。

  雖然韓棄不是少林寺的和尚只是名不見經傳的清梵寺。

  但太師叔祖是少林寺都尊重推崇的隱世高僧。

  不做採訪不見報，外界沒人知道。

  可佛門內部都清楚他的德高望重和本事。

  韓棄從小跟他學，會的當然很多。

  雖然他主要用棍，卻不代表不會劍法。

  只是名字依舊那麼無力吐槽……

  獨孤劍法。

  ……

  哎。

  回過神的韓棄，此時看著依舊凝勢的兩人，輕咳一聲開口。

  「不用內功和鬥氣……比試開始！」

  話音剛落，瞬間查理斯急速而動。朝著安妮瑟奔過去。

  與此同時，居然直接身子前傾，手臂長舉劍尖直刺安妮瑟。

  「鐺！」

  不用鬥氣，安妮瑟的苦練也不是白來的。長劍一盪將查理斯刺來的劍撥開。輕鬆無比。

  然後突然驚愕後退，因為順勢查理斯居然轉身彎腰長劍橫掃安妮瑟。

  安妮瑟險險避開，胸口綠色一閃，但轉瞬間，抿起嘴角又收回。

  「呵呵。」

  韓棄在場外笑著點頭的模樣，挺刺激安妮瑟的。

  掃了他一眼，安妮瑟乾脆雙手握劍，直衝上前，用力朝著查理斯劈下去。

  查理斯側身避開，腳步踉蹌一下。但隨即馬步扎穩，居然從下而上舉重若輕，將手中劍斜著撩上去。

  安妮瑟當然不至於察覺不到。

  可是當看著劍光的瞬間，她的身體有種極不舒服的感覺，好像除了後退，怎麼擋都容易被割到一樣。

  但查理斯劍招不停，居然撩起沒中順勢向前手腕抖起舞動劍花，看德安妮瑟眼花繚亂。只是手持長劍再次後退。

  「遭了。」

  居然一時沒察覺身後頂到一棵樹。

  兩人不知不覺已經離開草地打到這裡。

  再想後退已經來不及了，安妮瑟咬牙，長劍突然直刺查理斯逼近的劍花中間。要利用長劍慣性的力量逼他推開。

  「咄！！」

  查理斯是退開了，但讓安妮瑟身子發顫的是，瞬間他手中的長劍居然擦著她的臉頰一下子釘在他靠著的樹上。

  「好！！」

  韓棄拍手笑著上前，羅蒂雅也是表情怪異笑著。

  「很好。」

  讚嘆看著笑著擦汗的查理斯，韓棄搖頭開口：「半個月，能將劍招用到這種程度，真的很不錯。」

  安妮瑟咬著嘴唇看著查理斯，查理斯輕笑看著她：「怎麼？不服輸？」

  安妮瑟白他一眼，當然不可能衝著他。

  卻直接看著韓棄。

  「鬥氣的戰技要配合鬥氣本身的。不用鬥氣不公平。」

  韓棄呵呵笑著，啊啊叫的小短身遞給羅蒂雅，挽起袖子點頭：「好啊來啊。我和你比一場怎麼樣？」

  「呵呵，喂！！」

  羅蒂雅嗔怪拍他一下，查理斯也呵呵笑著，攔住胸口綠色鬥氣瞬間蔓延就要衝上來的安妮瑟。

  歡聲笑語也算是，此時的結果，也算讓人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