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45：你要知道我等了多久，就知道我用不用

  V145：你要知道我等了多久，就知道我用不用這樣了

  鄭和醫院內。

  此刻，赫啟默靜靜的坐在病床上，冷漠的看著對面來看他的一大一小兩個女人。

  幾天前，沈嘉妮來看他，告知的那些事情，讓他此刻青筋微微抖動著。

  眼神更是已經無法用失望來形容。

  沈嘉妮：「這事吧也不怪我，我去做spa，聽著你媽說她去封易公司找你老婆，本來都已經讓你老婆簽下放棄財產的聲明了，結果，臨時封易總裁不知從哪殺了出來，一把給她撕了不說，還說你老婆是他女人，把你媽趕了出來，你媽氣的夠嗆。」

  「隨後，就是你妹說她今天出車禍跟撞車了，對方實力雄勁，而且長得超級帥，脾氣還很拽。她一見鍾情，開始，她還沒想到對方是誰，只是此刻想想，那個人開的是豪車，而且姓封，榕城排的上號的封氏沒幾家，會不會就是那家？她準備找個機會也去封易逛逛，看看能不能遇到那個帥哥，順道看看怎麼收拾你老婆。最後我被發現了，我們就吵起來了。」

  沈嘉妮的話迴旋在腦海。

  眼前，周惠美與赫曉琪看著赫啟默冷沉的臉，就十分不解又忐忑。

  畢竟……周惠美這可是第一次知道赫啟默有這麼嚴重的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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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想到公司的財產絕對不能落在顧梓璇那個女人手裡，想去公司想辦法把財產在離婚婚訊公布前轉移，才知道兒子已經好幾天沒去公司。

  最後逼問梁西，梁西也是看她在拿公司資料，別的人都不敢管，氣不過，才說了實情。

  匆匆趕來。

  周惠美心痛著，走上前，「啟默，你怎麼……」

  一句話沒說完，赫啟默就冷而緩慢道：「走開。」

  沉沉的聲調比臘月的寒霜還要寒。

  周惠美嚇得臉色有點泛白，腳步停滯不說，更是不解，「啟默，你……」

  「我說走開！」赫啟默揚了聲調。

  頓時，一旁，赫曉琪更是嚇的不行，她是想看看哥哥有沒有辦法幫她找到封家小帥哥的聯繫方式，此刻，她顫抖著聲音，道：「哥~，你，你怎麼了？我們來看你，你怎麼給媽發脾氣啊？」

  為什麼給媽發脾氣？

  赫啟默一聲輕笑。

  想著曾幾何時小康之家的赫氏被這個媽嫌棄賺的不夠多，導致父親鋌而走險投資失敗。

  想著離婚後跟著母親的小妹如今越來越拜金市儈，不自重自省外，還越來越陰毒浮誇，甚至去喜歡封家的男人！

  最後，再想著顧梓璇會說一切都是他逼的那句話。

  他終於明白了原因。

  是，面對這樣挑釁上門的母親，這樣隨時待命找事的小姑子，怎麼可能不逼走呢？

  換他，他也會迫不及待想逃離吧？

  禁足也沒辦法，剋扣生活用度也沒辦法，甚至找人監視也沒辦法。

  諷刺，譏笑。

  想著他的婚姻，就連最後的忍讓，也被自己的親生母親生生逼到了封成瑾的那邊，喜歡上封成瑾，愛上封成瑾，對比他的所作所為對比更感動於封成瑾。

  甚至可能被顧梓璇誤會是他縱容跟主使，夫妻倆離了婚連最後一絲感情都不留下。

  一瞬間赫啟默覺得極其蒼涼與嘲諷。

  攥著拳心，他多麼想說一句。

  我多麼希望你不是我媽，我也沒有曉琪這個妹妹……

  但是他說不出口，只能道出一句，「走。趁我沒趕人之前你們走。」

  然後疲憊的閉上眼睛。

  赫啟默沉冷不說話，周惠美跟嚇著的赫曉琪兩人就都臉色發白，不敢說話。

  最後，因為梁西也實在看不過眼了，面對周惠美跟赫曉琪沒了好脾性，道：「夫人，小姐，事情就是這樣了，總裁是需要養病，如今你們要是還能惦記著他的身體，就別再做惹他不高興的事情，你們，請回吧。」

  就做了「請」的手勢。

  見赫啟默此刻確實情緒不穩，而梁西這一次也是徹底被激怒了。

  母女倆對視一眼，有些不爽梁西的態度，但是也知道現在挑釁赫啟默並非明智之舉。

  所以點點頭，「好好照顧，我們改天來看他。」就走了出去。

  門被關上，一前一後高跟鞋遠離。

  良久。

  赫啟默緩緩睜開的眼眸，「你說，她們會收斂嗎？」

  梁西遲疑，沉默，無法回答。

  赫啟默苦澀笑笑，「你也知道不會對麼？以她們的脾性，我不管，她們會肆無忌憚的去欺負她，我管了，她們又會將這筆帳記在她頭上，反正來去……她們都從來不會想我真心喜歡誰罷了……」

  淒涼的話讓梁西心底像是被狠狠的捅進去了刀子。

  尤其看著如今越來越不在乎自己身子的總裁。

  梁西眼眶一熱。

  因為有的時候梁西會覺得，總裁已經什麼都不想要了。

  從跟太太離婚的那一刻起，總裁這輩子，不想再要愛情，不想再要親情，甚至，一切感情都不想再要。

  他只想安安靜靜的給赫老養後半輩子，給太太把顧家的事情處理好。

  然後換個城市，或者說……換個國家。

  哪怕去開個小小的書店終日讀書，哪怕去開輛越野車去南非草原流浪。

  他也這輩子再也不回榕城……

  畢竟，聽完那夜總裁醉酒後吐露的真相，梁西實在有種忍不住想哭的衝動。

  不是總裁放不下，實在是有些事情，沒有哪個男人能放下，那是一個男人全部的自尊……

  梁西不說話，頓了一會兒，赫啟默就從顫顫的眸光中收回了神思。

  「讓你調查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

  想著總裁最近通過離婚接觸梁詩曼，穩住梁詩曼，從而套到的消息。梁西飛快道：「已經有情況了，你父親案子的很多舉證材料，的確都是從我堂姐手裡流傳出去的，只是她家的情況我們都清楚，有財力但是遠遠不夠那個水準。所以，我們現在有個估測，就是，這個事情是兩條線，想整你跟太太父親的不止我堂姐一個。她只是其中一頭，買賣消息，加各種數據作假。而真正想讓你父親下台，且有能力整下台的，是一個極其有財閥能力，而且政/治關係能通道中央的人……」

  極其有財閥能力，而且政/治關係能通道中央？

  赫啟默半眯眸子，一瞬間想起了一個人……

  與此同時，伴隨著梁西忍不住問出的而一句，「赫總，如果等事情被勾出來，你會怎麼對付我堂姐？」

  赫啟默回答，「送進監獄。」

  病房外，一個拎著果籃的漂亮女人，就瞬間一臉煞白的站在了門口。

  ……

  另一邊，明珠酒店五十八層旋轉餐廳內。

  坐在這裡，可以俯覽半個榕城夜色。

  這裡格調優雅，氛圍襲人。

  聽著悠揚的鋼琴樂，顧梓璇看著對面此刻將她伺候的連服務生都插不上手，然後從一臉無語到一臉愜意打量封成瑾倒酒，盛湯，切肉，拌沙拉開始學習手法。

  然後發展為半個餐廳的人都開始注視她們。

  偏偏封成瑾還並不察覺，一邊跟她閒聊財經內容，一邊繼續照顧。

  顧梓璇羞的滿臉通紅。

  最後，白色的桌布下，她終於忍不住隔著踢了封成瑾一腳，拿眼神瞟著封成瑾又要衝著一道新上的魚子醬松露蘑菇煎魚，從服務生手裡自然接接過，就要給她分塊，道：「別弄了。」

  封成瑾才停下手，看了眼四周，又看了眼已經表情呆滯。

  見他看去，這才揚起笑臉，道：「先生，您需要服務嗎？」的服務生。

  微抿了抿唇角。

  小頓，他像是明白了什麼，放下刀叉，從西裝口袋裡掏出錢包，從裡面抽出幾張一百的鈔票，遞給服務生，「不用，小費。」

  然後就繼續拿起刀叉給顧梓璇分魚，也順道先前的話題。

  「我不覺得你先前的理念正確，首先……」

  任性的動作看的全場一片呆滯。

  服務生接著小費，滿頭懵逼。

  顧梓璇看著封成瑾，眼神眨巴的也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

  ……

  最後，任性的晚餐在任性的封成瑾陪同下吃完。

  結帳時，面對服務生已經自覺到站在顧梓璇身邊只鞠躬，也不幫忙拉開餐椅的行為。

  封成瑾怔了下，隨後笑彎了眼。

  走上前，將顧梓璇徑直攔腰抱起，順道將先前解下的西裝外套披在她的肩頭，道了句，「外面冷。」

  這才扶著她的腰，拉到自己懷側，往外走去。

  一路上，顧梓璇迎著所有服務生的艷羨，臉紅的無話可說。

  下電梯時，顧梓璇忍不住道：「你也不用到這樣吧……」

  封成瑾單手插兜，單手扶著她的腰，陪她一起透著觀光電梯看著外面絢爛的燈火霓虹。

  一邊笑道：「你要知道我等了多久，就知道我用不用這樣了。」

  等多久？呸！撐死也沒三個月吧？

  顧梓璇看著戶外已經十月底，十一月初的天氣，勾唇低嗔表情笑了笑。

  封成瑾勾唇，看著她臉頰的紅潤，有些忍不住想湊頭吻一下，卻正在這個時候電話響了。

  他拿過，笑著：「餵？」了一聲。

  很快怔了下，恭敬，「宋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