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首映（下）

  …

  唐書璇，原籍雲南，自幼移居香江。美國南加州大學電影系畢業之後，她在美國拍攝GG片。六十年代回港籌拍處女作《董夫人》，一鳴驚人，該片獲得台彎第九屆金馬獎最富創意特別獎等多項獎，併入圍坎城電影節的主競賽單元。之後她又導演影片《奔》、《再見中國》描述內地青年冒死投奔自由的故事，不過因為某些原因在港台兩地不能公開上映。進入七十年代中後期，唐書璇開始轉型拍商業片，不過均不成功。

  現在，唐書璇的身份是電影雜誌《大特寫》的主編兼老闆，而香江剛剛萌芽的電影新浪潮運動，就是她在一個月後的《大特定》中最先提出來的。

  此刻，唐書璇帶著她手下的兩個副主編陳伯森和汪仲涵也在利舞台觀看《開心鬼》。

  「DreamWorks——夢工廠，真是好名字！」看完夢工廠的片頭動畫，唐書璇喃喃道。

  陳伯森和汪仲涵與唐書璇有同感，聽了唐書璇的話他們同時點頭，陳伯森更是不吝稱讚道：「這個片頭真棒，名字也棒！」

  徐存扮演的朱純才蹬了蹬腿，畫面一轉，變成了五個青春靚麗的少女背著書包去郊遊。與此同時，字幕顯示的時間已經變成了一九七七年。

  片刻過後，畫面又轉，五個少女來到了沙灘上。

  在歡快的歌聲中，五個少女換上了連體泳衣在沙灘上追逐嬉戲——她們那白生生的美麗大腿，讓戲院中的不少男性觀眾，尤其是那些熱血青少年，露出心曠神怡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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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董偉自彈自唱《請跟我來》的時候，唐書璇又道：「這部電影的攝影、美工、音樂、剪輯都很不錯。」

  「可惜，演員的演技都很一般，故事性也不強。」汪仲涵略微搖頭說道。

  「這部電影的立意是一部青春喜劇，演技和故事性在這樣的影片中並不重要。」唐書璇搖頭說道。

  唐書璇的身份在那擺著，她的評論汪仲涵自然不會去反駁。不過，他還是堅持認為《開心鬼》中的演員普遍沒有演技、《開心鬼》的故事也很一般。

  劇情在青春和歡樂的氣氛中快速推進……

  附著朱秀才鬼魂的繩子自己動了起來，嚇跑小狗、嚇壞施介強的橋段讓唐書璇、陳伯森、汪仲涵眼前都是一亮——這樣的設計在如今的香江算得上是首創，也算得上是比較先進的拍攝手法，讓唐書璇、陳伯森、汪仲涵都有點小驚喜。

  觀眾可不管什麼拍攝手法，他們更在意電影本身搞不搞笑。

  「你是誰？死賊，你是不是想搶劫？」

  「小生並非賊類，我乃……我不是人。」

  「你當然不是人了，你是禽獸，半夜三更，闖進人家的房間裡，什麼都不摸，摸人家的腳心，你變態，你色狼。」

  「我不是狼……」

  ……

  「小姐，請你相信我，我是鬼。」

  「鬼才相信你是鬼吶，找死呀！」

  「啊……你打人！」

  「你不是說你不是人的嗎？」

  ……

  「MAKELOVE是什麼意思？」

  「MAKELOVE就是做好朋友。」

  ……

  「朱純才，拜託你不要再之乎者也了，講話要直截了當一點。」

  「好吧，那我就直截了當了，如蒙不棄，在下願與兩位小姐MAKELOVE。」

  「啊……你可真直接呀，你真是不要臉。」

  「我已經跟她MAKELOVE了，現在輪到你們兩個了！」

  這些對話讓戲院中沒接觸過這類語言衝擊的觀眾大笑不已。

  之後的運動會更是笑料百出——一個穿著清朝官服的鬼出現在現代學校的運動會上，根本不用說話不用動作，就已經足夠讓此時的觀眾感到新奇發笑了。尤其是徐存托著羅美微的屁股跳高跳過竿、抱著羅美微跳遠跳出沙坑、扔鉛球直接扔到運動場外的主席台上，更是把觀眾笑得前仰後合。

  隨後，林菁菁和外人看不見的朱純才打桌球，朱純才在開心鬼主題曲下和一群學生跳著霹靂舞，施介強被連續惡搞，修女的各種搞怪表情等等新奇笑料都讓觀眾的笑聲不斷……

  無數次爆笑情節之後，迎來了《開心鬼》的淚點——幾個修女一邊念著聖經、一邊燒掉那根附著朱純才靈魂的繩子時，讓許多感性的觀眾忍不住掉下了眼淚。

  朱純才轉世投胎，林菁菁自述林小花結婚生子、顏如玉找了個高個的男朋友、她自己通過鍛鍊打敗了高過仁並代表香江參加亞運會，都讓感性的觀眾鼻子酸酸的。

  到了影片的結尾，朱純才轉世投胎的小男孩給觀眾帶來了溫馨和歡樂，算是為《開心鬼》畫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為人樂觀冇閉翳〔開心鬼開心鬼〕

  天天擔憂冇人制〔我唔制我唔制〕

  時時扮懵詐詐諦〔開心鬼開心鬼〕

  開開心心最棧鬼

  〔開心鬼〕匆匆的光陰轉眼就會消逝

  有幾多青春美麗

  ……

  伴隨著《開心鬼》的主題曲響起，整個放映廳的觀眾都自發地鼓起了掌聲……

  現在的港片大多都是功夫片、古裝武俠片、風月片、市井喜劇，要不然就是一些愛來愛去的言情文藝片，許多觀眾早已經厭倦了。

  青春校園喜劇在此時的香江絕對是一個非常新穎的題材，而《開心鬼》還不僅僅是青春校園喜劇，其中還加入了一隻搞笑的鬼魂，自然給觀眾帶來了前所未有的驚喜與歡樂。

  聽著雷動般的掌聲，已經被徐存撩撥的面紅耳赤的李賽鳳和羅美微臉色更紅了——還不到十四歲的她們聽到如此熱烈的掌聲如何能不激動？

  沒被徐存撩撥過的溫碧暇比李賽鳳和羅美微的臉色更紅——虛榮心極強的她太享受這樣的掌聲了！

  而一直將注意力放在李賽鳳和羅美微身體上根本沒看電影的徐存在聽到這如潮般的掌聲之後，在心中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氣，暗道：「我這第一步可能是走成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