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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當街欺負

2024-05-10 12:35:31 作者: 唐源兒

  「沒來過靜恩寺……」衛朝顏低喃,「那這麼說,我娘那日的確是在來靜恩寺的路上就失蹤了。」

  說完這句,衛朝顏又凜目:「不,不一定。萬一她那天出門根本就不是要來靜恩寺呢?要去靜恩寺最先是誰說出來的?」

  衛朝顏腦子裡頓時有些亂,現在情況讓她不得不有兩種猜測。

  第一種,母親的確是要來靜恩寺禮佛,但沒抵達靜恩寺,半路就失蹤了。第二種,母親壓根就不是要去靜恩寺,而是要去別的地方,然後失蹤了。

  但如果是第二種,母親會去哪裡呢?她還在床上昏迷著,聽紙鳶的意思,頭兩年母親幾乎是對她寸步不離的。那麼是不是有可能不是母親自己要出去,而是因為有什麼事不得不出去?又或者,是有人約她出去?

  如果是第一種,護送她母親去靜恩寺的人肯定是衛府的人,會不會是衛府之人動的手?如果是,是誰下的令?是她父親,還是玉姨娘?

  衛朝顏在腦子裡快速分析著,但此刻線索不足,還不能確定到底是哪種。

  這時法明大師說道:「小羽,你若想知道你母親的下落,恐怕沒有人比衛府人更清楚。我想,線索只有去衛府才能找得到。」

  法明大師的話,衛朝顏也認同。如果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去找衛府人是最直接的。當年送她母親出門的小廝,所有知道這一切的衛府人,她都應該去打聽個明白。

  只是,她已經不想跟衛府再有什麼牽扯,更不想叫她父親知道她已經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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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明大師,我明白,我會自己想辦法打聽清楚的。」衛朝顏沖法明大師點了點頭,「謝謝你願意見我。」

  法明大師嘴裡念了一句「阿彌陀佛」,而後道:「這也是你我之間的機緣。明日我將啟程前往遠方求經,你若明日才來,便見不到我。」

  衛朝顏愣了下,頓時覺得自己運氣著實好,又覺得這世間許多事還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她朝法明大師鞠躬:「那就祝大師一路順風,所求皆成。」

  從法明大師的屋子裡出來,衛朝顏便帶著紙鳶要離開靜恩寺。兩人談話時間很短,紙鳶臉上滿是好奇:

  「小姐,可打聽到夫人的消息?」

  衛朝顏搖了搖頭:「當初母親並未來過靜恩寺,線索斷了。」

  「那怎麼辦?!」紙鳶焦急。

  「先別著急。」衛朝顏安撫著,語氣聽起來很是平靜,「最差的結果變是我們需要回一趟衛府,從衛府內部查起。但目前我並不打算回去,先找找辦法,看能不能不入府就能打聽一些。若實在不行……」

  衛朝顏頓了一下,而後道:「就算真的要回府,也不能是我們就這樣回去,得找個機會,讓他們求我回去。」

  時間還夠,衛朝顏決定先賭一把。

  兩人從小道穿出來,紙鳶眼尖,瞧見一個熟悉的人影進了前方的大殿裡。她拉了拉衛朝顏的衣袖,道:

  「小姐,剛才那個好像是二小姐。」

  紙鳶嘴裡的二小姐,便是玉姨娘的女兒——衛燕菲。

  衛朝顏聽得衛燕菲的名字,腦子裡回想了一下這個庶妹。記憶中,她庶妹被玉姨娘養得有些驕縱,但從前在她娘和她跟前是不敢造次的,知道低頭。但對著三小姐衛燕綺那姿態就會不一樣了,只因衛燕綺也只是姨娘生的,而生母也不大受寵,是當初衛老爺一時善心救下的農家女。

  從前衛朝顏也知曉這些,只是她懶得去摻和庶妹之間的爭鬥,有什麼事自有她娘去做主。

  嫡庶有別,她的身份從來都是與她們不一樣的。

  這是從前的衛朝顏的想法,但現在的衛朝顏經歷了二十四年現代生活,思想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今她再看這後院的正房與妾氏之爭,看嫡庶之爭,便覺得最大根本的問題是資源的不公平。因為資源不公平,幾乎全傾向給正房,所以才會導致妾氏和庶出的兒女想要爭想要搶想要各種搞事情。

  但這種不公平,是這個時代社會天然決定的,很多時候,人也要學會向現實低頭。不低頭的人,可能掙脫現實,達成自己的目標。但更大的可能,是跳得太高摔得更狠,一不小心就摔死了。

  衛朝顏覺著,玉娘一房的人,恐怕覺得自己是掙脫了命運的人,她們是成功者。

  剛才她也注意到,衛燕菲的梳妝打扮和身邊跟著的人的數量,分明就是以嫡女規格來的。

  嘖,還真她死了。

  一旁紙鳶有些憤憤不平:「二小姐里進的是觀世音菩薩的大殿,求的定是姻緣!玉姨娘和二小姐好生不要臉,竟攛掇老爺毀了小姐的婚事,讓二小姐與朱家結親。」

  說到這件事,雖然衛朝顏說過自己不在意朱公子,但紙鳶還是很氣憤。

  「也不知道這二小姐都已經搶了婚事了,還求菩薩什麼姻緣。」紙鳶又嘀咕了一句。

  衛朝顏輕彈了一下她的腦袋,笑著道:「你如今是越發八卦了。她想求什麼是她的事,咱們犯不著去關心。走吧,回客棧。」

  有些事,她還得好好捋清楚怎麼去做。

  而此刻,觀音大殿裡。

  衛燕菲跪在觀世音菩薩面前,小聲碎碎念:「菩薩在上,信女只求與朱公子的婚事順利,別叫他身邊那個賤女人攪和了去。」

  一旁侍婢聽得她這麼說,臉上露出憂心之色,但又不敢出聲阻止。

  只心裡想著:二小姐在菩薩面前這般說話,會不會反倒惹菩薩不悅?

  可衛燕菲顯然不管這些,只一股腦說自己的:「那賤女人竟想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便想叫朱公子娶了她,還說自己是良家女被朱公子救了,便只能一生一世跟著他。哼,一個漁夫的女兒,還敢稱良家女?菩薩在上,我與朱公子早就有婚約,且不能叫這賤女人分了他的心去。」

  衛燕菲說完,便拜了三拜。之後便想抽個簽,看看菩薩有什麼指引。

  但奇怪的是,打卦之時,卻總是打不出陰陽卦,也就是說,抽的每一個簽都是無效的。

  衛燕羽頗有些急躁起來,一旁一位小師父見狀,上前道:「阿彌陀佛,這位女施主,你所求之事看來充滿未知,如今滿是混沌,菩薩還無法為你定奪。不若女施主改日再來?」

  小師父嘴上這麼說著,心裡頭卻又忍不住懷疑,是不是這女施主心意不誠?

  侍婢聽了也勸:「小姐,也許是今日不適合求籤。」

  衛燕菲自然不會覺得是自己的問題,聽侍婢這麼說,便也覺得許是日子不對,於是便定了改日再來。

  這頭,衛朝顏和紙鳶兩人回到客棧後,都有些飢腸轆轆,便先在客棧里吃了頓飯。

  衛朝顏見時辰還算早,便拉著紙鳶上街隨意逛逛。

  三年的時間,垚州州鎮的變化也不小。店鋪增多,街道管理也比之前更加合理化,一些新開的道路,路面也更寬敞了些。

  而要說到最大的變化,便是衛老爺做主,開了西市。西市與東市不同,東市主要賣一些生活所需,比如菜肉水果,皂莢,布匹等。而西市賣的則是木材、馬皮、瓷器等一些建造、出行類的物品。

  兩個市集功能區分很大,大家便能按需去市集。

  衛朝顏聽了後,心裡頭對自家父親的業務能力還是肯定的,並不是個庸才。他在政績上有大追求,也肯干。但是在私生活上,他卻顯得格外的糊塗,糊塗得衛朝顏總覺得有種違和感。

  而這種違和感不僅僅來源於父親本身,也來源於她的母親。

  按理說,衛老爺作為一個贅婿,他是不可能納妾的。可母親生下她後不過三年,父親便納妾了,而且母親也從未組織過。這要是說出去,別的贅婿人家都會驚掉大牙。

  衛朝顏也說不好母親是太愛父親了,還是有別的什麼原因。曾經她以為母親是因為三年沒有生下兒子的緣故,但轉念一想,不對啊,就算是生兒子,那也是會劃到母親族譜里的,又不是跟他父親。

  「不得不說,垚州州鎮治理得還不錯。」衛朝顏逛到天黑,發出了自己的總結。

  紙鳶也點點頭:「老爺為官理政還是不錯的,州鎮的百姓都說老爺是個好官。」

  衛朝顏輕笑一聲,是百姓心中的好官,卻不是好丈夫好父親。

  「小姐,不早了,不如先回客棧休息。」紙鳶提議道。

  衛朝顏頷首,兩人便一同朝客棧方向走去。

  入夜後的州鎮,家家戶戶門口點了燈籠,還有一些晚上開著的酒樓和尋歡作樂場所更是燈火通明。一路走過,衛朝顏頗有一種在現代時晚上走在某古鎮的感覺。

  「賤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真當老子好脾氣?!」

  前方忽然有男人發出暴怒的聲音,下一秒便聽到又不少人驚呼之聲。前後不過幾秒,便嘩啦啦有一堆人圍上去看熱鬧。

  那男人罵人聲不停,一句比一句罵得難聽。

  衛朝顏路過,卻不打算湊這熱鬧。在這種風月場所門口,有一些爭吵之事也不算什麼稀奇事,畢竟喝多了酒的人比比皆是。

  這時卻聽到男人道:「你不願意伺候爺,還以為爺多稀罕你?!要不是看你有幾分姿色,你當爺想上你?!你進了這門卻不願脫,那我就剝光了讓所有人好好欣賞欣賞!」

  緊接著,女人悽慘的反抗聲響起,她大聲喊著「放開我,救命!」,可圍觀的人一個動的都沒有。

  圍觀的幾乎皆是男子,不少人眼中還有看熱鬧的興奮之色。而少數的幾個女人,看著地上被男人開始剝衣服的可憐女子,露出的卻是憎惡之色。

  紙鳶倒是腳下一頓,臉色一白:"小姐,我怎麼聽著是靜荷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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