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千年人參我有啊

  「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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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晨將傅主任按在一旁的長椅上：「關於傅主任之前的言論，我個人有點兒小異議。」

  他勾唇一笑，轉頭看向郝院長：

  「傅主任說，情懷不能當飯吃，愛國不能當醫藥費，我覺得說得非常對！但是，不吃飯，人會死，沒有情懷，靈魂會滅。如果要在行屍走肉和死亡之間做選擇，我相信，絕大多數人，包括我自己，寧願有情懷的活著！」

  這話說得郝院長和張遠道有些發愣，他們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暫時還沒辦法共情。

  身為當事人的秦會茹此刻咬著唇，不想讓眼淚掉下來。

  她年紀不大，卻嘗遍了這人世的心酸。父親救人犧牲，母親生下她血崩而亡，年邁的爺爺將她帶大，一家人過得很清苦。

  爺爺本來是邊境守軍，多年前的凌晨，鄰國守軍趁他們巡邏只有三人，發動偷襲。

  本著不先開第一槍的原則，三人對戰對方近一百多人。在人數完全不占優勢的情況下，仍揍得對方滿山跑，留下二十具屍體。

  之後臨國的通報，不承認死亡這麼多士兵，只承認死亡三人。

  即便如此，爺爺和戰友仍用自己的熱血，守衛住了祖國的邊防。也因為此次事件，他身上多處，留下了不可修復的傷患。

  退伍回家，即便在生活最困難的時候，爺爺都堅持不給國家添麻煩。

  他給人擦過車，修過鞋，補過胎，撿過垃圾，含辛茹苦將秦會茹養大，希望有朝一日，她能考入國防大學，繼續為國效力。

  可是秦會茹做不到了，為了給爺爺治病，她賣掉了一切能夠買的，甚至多次獻血。

  仍舊於事無補。

  爺爺是她唯一的親人，哪怕爺爺怪她，罵她，甚至恨她，她也想讓爺爺活得久一點。

  等著她有能力的一天，一家人過上好日子。

  現實卻如此的殘酷，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無能，四處求人，可沒有人幫她。這個傅主任明里暗裡的意思，可以幫她，卻需要用她自己去交換。

  如果今天不是遇到趙晨哥哥，也許她就……

  她淚眼模糊，趙晨哥哥如今已經長得這麼高大了。

  「別哭了！」趙晨伸手，將她攬到身邊：「郝院長，愛國雖然不能拿來當醫藥費，但是為國奉獻的人，不該被他守護的人遺棄。從今往後，秦老的醫療費，掛在我的帳上！」

  這一下，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郝院長面色嚴肅，質問著在場的醫護人員。

  護士長猶豫著站出來：「秦老不但需要特級護理，每天還需要消耗大量的藥品，欠費已經高達十萬。傅主任說，我們這裡是高檔療養院，他們付不起錢，就該去小診所，在這浪費資源。

  我們要是再不趕他們走，這欠的費用，就讓我們整個科室平攤！」

  「傅冬青！」

  郝院長低喝一聲，非常憤怒：「你是不是已經忘了身為醫者的初衷了？」

  他踱步到傅主任的面前，居高臨下的指著他的鼻子：「別人不知道，你身為主任會不知道嗎？我們醫院每年都有一到兩個名額，可以向國家申請困難補助。

  就算沒有這個名額，碰見這種事情，就應該主動幫忙聯繫國家福利機構，幫忙申報資料，獲得幫助！

  怎麼能夠見死不救，將人趕走呢?」

  「這……這……」傅冬青想要狡辯，卻找不到合適的藉口，只得支支吾吾的說：「我沒有要趕他們走，剛才我還說，以我個人的名義，借錢給他們。秦會茹，你告訴院長，有沒有這個事？」

  「混帳！」

  郝院長吼了出來：「有國家的救助政策，需要你個人借什麼錢？」

  他瞪著傅冬青來回快速踱步，越想越氣，最終停下：「行了，我也不想知道你這麼異常的操作到底是為了什麼，自己遞辭職報告吧！」

  「憑什麼？」

  傅冬青從椅子上跳起來：「我沒有任何重大的醫療失誤，這件事情也算不上什麼錯。我那麼長的工齡，眼看就要退休，你說讓我辭職就辭職，你有良心嗎？」

  他抖了抖自己的衣領，以他的工齡，每個月退休金能拿一兩萬，他憑什麼辭職？

  「你問憑什麼是吧？」

  趙晨再次伸手，將他按在椅子上：「秦老的病一直都是你在治，對吧？」

  「是又怎麼樣？沒我，他早死了！」傅冬青梗著脖子，誰敢動他的退休金，他跟誰拼命！

  「是你一直在治就好！」

  趙晨轉身看向郝院長：「我懷疑傅冬青用藥不當，導致秦老越治身體越差。郝院長可以把他一直給秦老的用藥檔案調出來，對一對！」

  說完，他又看向秦會茹：「小茹，我眼神還可以，你要相信我，現在可以去法院告他，索要賠償！」

  「姓趙的，你不要以為你會個針灸就了不起了！」

  傅冬青叫囂著，可對上趙晨的眸子，他又慫了，縮著脖子不甘的狡辯：「你以為你是磁共振啊，看一眼，就知道用藥不對了？」

  「你說對了！」

  郝院長挺起胸膛，很自豪的說道：「趙老師的眼睛，比磁共振更毒！傅冬青，你不主動辭職，那就停職查辦。我親自帶人對藥單，不會冤枉你，但有錯漏，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傅冬青！」秦會茹怒視著：「如果我爺爺的病，真的是你動了什麼手腳，我一定要讓你身敗名裂，送你去坐牢！」

  「你，你們……」

  傅冬青不敢相信，趙晨不過就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臭小子，郝院長怎麼會如此相信他？

  他頹然的坐在長椅上，仿佛已經看到了監獄的鐵窗。

  ……

  「趙老師，您一定要經常來我們醫院，我還有好多問題，要向您請教！」

  郝院長拉住趙晨的手，比牽著他老婆更熱情。

  「我父母住在這裡，我自然是要經常來的！」趙晨不露痕跡的抽出自己的手掌：「郝院長，你最近是不是特別容易健忘啊？」

  郝院長一愣，心中駭然：「師祖，您看出來了？我恐怕有了阿爾茲海默症的前兆！」

  他長嘆一口氣：「這是世界難題，無藥可醫，我也只能認命了！」

  「醫還是能醫的！」趙晨喃喃道：「只是需要一支千年人參！」有了人參，他就可以用「妙手回春」技能了。

  「真的嗎？」郝院長喜出望外：「千年人參，我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