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沒想到的事情

  冥嵐最後還是不情願的鬆了手。我不敢回頭，不敢再看他一眼，生怕看了就再也不忍離去。

  我照著山靈的吩咐，努力將紛亂的雜念摒除在外，心念守一，把所有的精力全部轉移到莫高峰上，出現吧，我將所有獻祭給你，快點出現莫高峰。

  時間靜止，我感覺不到外界的一切。完全進入虛無狀態。為什麼我什麼都沒有看到？為什麼莫高峰還沒有出現？是我還不夠誠心麼？

  我願意將生命獻上，請快點出現吧。

  我一遍遍的呼喚莫高峰，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眼前，實際上就是識海裏，突然出現劇烈波動，地面震顫，耳邊聽得隱隱的轟鳴聲，仿佛有什麼要破土而出。我收攝心神，屏住呼吸，緊盯著震動最劇烈的地方。

  轟隆一聲，山呼海嘯般的巨響傳來。地面裂開，一個黑點鑽了出來，緊接著一條黑色山峰冒出來，快速生長。轟鳴聲震耳，黑色山峰越長越高，直直的刺向天空，看那勁頭，好像不把天捅個窟窿便絕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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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長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我的目力也看不到山頂。轟鳴聲歇止，黑色山峰不再增長。

  我的呼吸再次恢復，震驚的看著突然長出來的黑色山峰。這就是莫高峰麼，它居然是這個樣子的。

  黑色山峰突然冒起濃霧，很快濃霧變出一雙眼睛，一隻鼻子，一張嘴，而其他的部分還是雲霧狀態。

  那張嘴打開，洪亮的聲音傳來：「是你呼喚我？」

  「是，是我，你是莫高峰麼？」

  「呵呵，原來是你，怎麼想要我給你什麼？」

  「往生草，我需要往生草恢復我丈夫的感情和記憶。」

  那張嘴嗯了聲：「你應該知道我從來不白給人東西。」

  「我明白，你要我的命，我願意送上。」

  「哦，你願意用命來換，但若如此你就再也見不到你的丈夫。那麼恢復他感情和記憶，又有什麼意義。」

  「當然有意義，因為他可以掌控自己的一切，不會再像木頭一般的活著。」

  「那又如何，即便他恢復了，你卻再也看不見他，這個買賣對於你來說不劃算。」

  「不，我覺得劃算。我不後悔。」

  「你這個女人數學很差。」

  它在調侃我麼，「是啊，但沒關係，我不需要算那麼清楚。」

  「你若不在他該如何，如果你們彼此相愛，互相願意為彼此失去一切，那麼你覺得當他知道你為他犧牲了一切，他會怎麼想？」

  「那就讓他忘另外，讓我從他的記憶裏消失，那樣就不會有什麼。」

  「也就是說你已經下定決心，用命換往生草？」

  「沒錯，我決定了，不會更改。」

  「好吧，我可以成全你。」

  雲霧中突然長出一隻手來，手中捏著一株看起來很不起眼的細葉植物，在那棵植物的正中心，又一枚黃色透亮的果子。事實上那果子不僅透亮，還發亮。

  「這就是往生草，收集過往種種，將往事再次種植於失憶者的腦海。失去感情和記憶的人會恢復如初。」

  「謝謝你。」

  「不用謝我，我很喜歡有一個足夠真誠的人長久陪伴，歡迎你加入。」

  「你什麼意思？」

  「每一個把生命賣給我的人都將成為我的奴僕。我很喜歡你，所以許你成為最貼身的婢女。雖然隻是婢女，卻是我所有僕人中身份最高的一個，因為我允許你成為我的女人。」

  什麼？我猛的瞪圓眼睛，「你什麼意思？」

  「因為我喜歡，所以允許你做我的女人，不用像其他奴僕一般勞作，隻需要陪著我就好。」

  他要我做他的女人，這怎麼可以。我是冥嵐的人，不管是生是死，我隻要他一個，任何人都不可以取代。這絕對不可以。

  「不，我願意做最辛苦的活，我不要成為你的女人。」

  「你拒絕我，女人。你可知道有多少女人夢寐以求想成為我的女人，你居然要拒絕，果然是個又傻又笨的女人。你把生命獻祭給我，就是我的人，你的一切都有我決定，你沒有選擇的權力。」

  這個傢夥竟然這般無恥霸道。我可以送上性命，卻絕不能連自己的感情也出賣。

  「不行，你不可以逼我背叛自己，求你高擡貴手。」

  「你這個笨女人，是你非要交換，現在又說什麼背叛。你和他已經成為兩世人，對於他來說，你為他犧牲就是最高的忠誠。他會永遠記得你的好。而你已經和他再無幹係，為什麼不應該放下前塵，重新開始。我會對你一心一意，難道不夠麼？」

  「可是我不會再愛上別人，我心裡隻有嵐一個，不管幾世幾生。求你不要逼我。」

  「你還真是固執的可以，真是我見過的嘴固執的人。可是你越是這樣，越是讓我歡喜，我越要得到你的心。」

  雲霧中出現另一隻手，那隻手中拿的是一株紅色植物，一朵炫白的花長在那株植物的中心。

  「忘情花，這是我賜給你的，吃了它你就可以忘記從前，跟我開心的生活在一起。怎麼樣，我對你很好了。你不用被過往糾纏，還可以永遠得到幸福。」

  這怎麼可以，讓我忘記嵐，忘記兒子，不行，這是我最寶貴的記憶，是我幸福的回憶。讓我忘記，我不要。

  「不，別這樣，我不要忘記，我不要失去過去。」

  莫高峰終於生氣了，一雙眼睛變成漆黑一片，嘴中露出猙獰的獠牙，「哼，不識好歹的女人，我給你恩寵，給你別人求之不得的眷顧，你卻一再拒絕。信不信我讓你失去所有，包括你愛的人。」

  「你要做什麼？」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我以為隻要我拿生命交換，就能讓冥嵐恢復。萬沒有料到會遇上這樣的事情。

  「求你了，求你了。」我除了懇求什麼也做不了，是我自己呼喚他出現的，現在他困住我，如是現在擺脫他，那麼我做的一切就會前功盡棄。

  「你就當可憐我，放我一馬，好不好？」

  「幼稚可笑的女人，我莫高峰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失手過。今日由不得你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