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反抗軍
2024-05-10 11:56:20
作者: 無常狗
「轟!」
石板碎裂,葉晨的表皮已經開始分泌出一種粘液,這大概就是這個世界的汗液吧。巨大的動靜已經吸引了許多的衛兵趕過來,他們用不了多少時間就可以把這條街圍住。
「不能再這樣糾纏下去了,不然就脫不了身了。」
葉晨拿哥爾摩騎士沒有辦法,但是自己的速度終究是比對方快一些,加上熟練的詭異舞步,不能還手但是躲閃攻擊還是沒問題的。他忽然主動貼近哥爾摩騎士,在那把大劍揮來的時候一腳踩在大劍的劍面上,順著那股力跳了到了一間住宅上面。
小鎮的屋子多數為尖頂,這大概是因為這裡常年的降雨比較豐富,加上建築材料里似乎添加了一部分生物材料,所以屋頂的摩擦力並不大,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摔下去。葉晨的身體平衡還不錯,可以很好地在屋頂上跑動。但他這就有些為難那些魚頭衛兵了,他們的腳蹼使得他們可以很輕易地在水下活動,但是在房屋頂部之間移動就是絕對的弱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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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去!」
哥爾摩騎士穿著厚重的盔甲,在地面上行走還好說,到屋頂的話恐怕就會把它們壓塌了。所以他只好指揮一個衛兵上去,衛兵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了聽從。
它有些笨拙地從牆邊找了個障礙物爬了上去,剛在屋頂站住,就開始腳底打滑,滑稽地舞動著自己的雙臂,然後啪嘰一聲摔到了地上。幸好這裡只有一層樓的高度,衛兵摔下來最多也只是輕微骨折罷了。幾個衛兵把那個摔下來的衛兵扶起來,哥爾摩騎士的目光在幾名衛兵中掃了過去,每個被目光觸及到的衛兵都把魚頭低了下去。
哥爾摩騎士沒有責罵他們,只是看著葉晨遠去的背影出神。
「那個傢伙身上,似乎有著和我們不一樣的東西。」
他低聲說道。
暫時擺脫了追兵的葉晨沒有地方可以去,只能躺在某個屋頂有些無聊地看著天空,此時正值黃昏時分,但是天邊的晚霞不是火紅的顏色,而是白色摻雜著淡藍色。
「那些看起來是小鎮的官方勢力啊,這樣一來的話,想要通過正常的渠道賺錢來換那個水晶球是不太現實的了,只能想別的方法了。」
葉晨有些擔心自己該怎麼回去。這裡應該是一個夢境世界,並且由某種強大的力量維持著它的樣子。如果這裡與外界的時間流速相近的話,那麼這個時候自己在外界的身體怎麼樣了?不出意外的話,自己恐怕已經溺死了。那自己現在的狀態要怎麼解釋?
「難道我只能永遠留在這裡嗎?」
這是葉晨最無法接受的事情。
「我們可以談談嗎?」
葉晨忽然聽見了下方的一個聲音,他將枕在腦後的兩隻手臂抽了出來,他往下一看,看見了一個陌生的魚頭人,不過看他盡力仰著頭的樣子,看來剛剛說話的就是他了。
「你想說什麼?」
葉晨就不問他是什麼人這種感覺有點愚蠢的問題了,直接問他的來意。
「你可能聽過我們的名字,反抗軍。」
那個魚人說道,葉晨想起了剛剛酒館老闆的指正,再聯想之前他對那個老闆畫出了那個符號,覺得兩者之間必定有著不小的聯繫。而現在,這個自稱反抗軍的魚人居然找上門來,他從屋頂滑下,直接站在了那個魚人的面前。他看起來鎮定自若,一點也不驚訝於葉晨的行為。
「現在,我要問你一個問題。」
葉晨再次重複了一下代表舊印的那個符號。魚人將葉晨的動作全部收入眼底,淡然地點了點頭:
「果然,你也是信奉我主的啊。」
「什麼?」
「跟我來吧,我們都是一群志同道合的人。」
魚人說完,也沒管葉晨的反應,走在最前面在這個小鎮最頹廢的貧民區里穿越,一頭霧水的葉晨跟在他的身後,在貧民區里七拐八彎,來到了一個相當隱秘的破爛房子前。
推開門,葉晨發現這小小的房子裡居然擠著好幾個魚頭人,他們有著不同的樣貌,中間那個球一樣的人擠占了葉晨一半多的視野,他是白天在酒館裡的那個服務員,他竟然也是反抗軍的一員,這是葉晨沒想到的。
「這些都是我主虔誠的信徒。」
那位帶著葉晨過來的魚人對葉晨說道,這裡大概有差不多十個人,怎麼看都有些寒酸。
「這是反抗軍所有的人嗎?」
葉晨問道。
「不完全,我們的參謀長還沒有過來,而且……一些成員的身份比較特殊,鑑於你現在還沒有加入我們,所以……」
那個魚人有些猶豫地看著葉晨。
「好了,我加入,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這個反抗軍看起來不會有什麼前途,但這對葉晨來說不重要,他不是什麼過來解放魚人們的大英雄,他只是希望能從這些人這裡獲得一部分自己需要的信息,僅此而已。
「那你知道我主的名諱嗎?」
魚人問道。
「阿爾忒彌斯嗎?」
葉晨隨口說道,他哪知道魚人嘴裡口口聲聲說到的我主是個什麼東西。沒想到他說完以後,魚人的神色一肅,葉晨一愣。
不是吧……
「你果然是我主的信徒啊!」
葉晨:「……」
無巧不成書,葉晨沒想到會那麼巧合,但是聯想一下舊印的來歷,葉晨一下子就明白了什麼。
「那你們的教義呢?」
他問道。
「自由,我們每個人都應該獲得自由,將所有人從波比男爵的統治下拯救出來,這也是我們的宗旨。憑什麼他們可以生來就住在城堡里,而我們只能在這片泥潭裡摸爬滾打,這不公平!」
魚人憤慨地說道。
這時候你應該來一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葉晨腹誹一句。
葉晨對於這種事不敢興趣,就算能脫離那個什麼男爵的統治,他們也還是在這個更大的牢籠里,沒有什麼意義。
「參謀長來了。」
忽然有人說道,外面已經是一輪血月高高掛起,房間的門被推開,一位魚人走了進來,他赫然就是那家雜貨店的老闆。
「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