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匪夷所思
2025-03-03 20:55:40
作者: 夢若飛鴻
坐上車,我急忙給歐陽雪打了個電話,說:「我們已經在路上了,藍天西餐廳見。」
那頭傳來歐陽雪興奮語音:「太好了,那個男孩去嗎?」很關心的樣子。
我趕緊說:「他當然去,感謝你,不僅僅是我和明東,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他呀。」
「那好,我這就去,不過我可能要去晚一會,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我當然知道,她說晚一會的意義。
果不其然,在我們來到餐廳好一會,歐陽雪才姍姍來遲。
這個小我兩歲的女孩子,今天打扮的花枝招展,我不覺想到了古詩:天生麗質難自棄;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呵呵呵,老同學,打扮的可以呀,仙女似的,我差一點認不出來了。」
她滿臉羞澀的偷眼看了那個男孩一眼,然後說:「小雨,你就不要拿我開心了,我們這些護士,哪能和你這位闊太太比呀,整天想穿什麼就穿什麼,難得你請我吃飯,人家還不臭美一下呀!」
「呵呵,也是,我們小雪恐怕也有目標了吧?」
我一邊說,一邊偷眼看那個男孩的表情。
而他若無其事的到處看著,出院後他已經漸漸地習慣了光亮,好像歐陽雪的表情和我的對話,他根本就沒有在意。
我的心不覺一沉,心說:完了,小雪是單相思。
明東叫來服務員上菜,每人一份牛排,一份喵呀咪呀韓式烤肉,一份「甜蜜心語」然後又要了瓦罐香沸等,幾個上等的菜系。
我看著那個口水都要留出來的大男孩說:「弟弟,你不是喜歡吃肉嗎,吃吧。」
他看了我們幾個一眼,然後拿起那塊牛排就吃了起來。
這也太匪夷所思,他就算不懂牛排要用刀子割著吃,那也應該知道那牛排放在鐵板燒上是十分熱的,會把手燙傷的。
可是看他的樣子,一點沒覺得熱。
歐陽雪不覺睜大了眼睛,忍不住說:「你-------你,小心了,會燙傷手的。」
她的話引來左右客人的驚奇的眼神,可那男孩依舊大口的吃著,滿嘴流油。
我聽見客人們的切切私語聲:「看見沒有,朱懂還有這樣的的窮親戚,連牛排都不會吃。」
「就是,你看,像幾輩子都沒吃過似得,那大的人了,吃來肉來像餓死鬼。」
聽到餓死鬼三個字,我不由得激靈一下打了寒戰。
明東警覺的看了我一下,然後說:「吃吧,吃完了回家。」
我趕緊對小雪說:「小雪吃吧,別浪費了,下次可就沒這檔次了。」
歐陽雪拿起了刀子和叉子,割了一小塊放到了口中,還是忍不住看著那個男孩大口的吃相吃驚。
然後用刀子快速的把自己的那份切割成小塊,推到了那個男孩的面前說:「我幫你切好了,你吃這盤吧。」
「不用,這樣吃才過癮。」男孩一邊說,一邊大口的咬著牛排。
人家根本就不領情!
歐陽雪紅著臉,低下了頭。
我趕緊拿回她切好的牛排,放到了她的面前說:「吃吧,別管他,你看他吃得多開心。」
歐陽雪,只好用叉子插著,慢慢的吃了起來。
我抬頭看看明東,他皺著眉,正在把一杯酒倒到口中。
這頓飯吃的,除了那個男孩吃的幾乎難以下咽了,我們三個人是不歡而散,弄了個半飽。
回到家中明東一句話也沒說,拽著我就回到了臥室。
這個晚上他似乎等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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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起來,他已經去公司了,我一個人來到餐廳。看見那個男孩正在吃飯,見我走了進來,高興的說:「姐,你好好的呀,昨晚嚇了我夠嗆,還以為你病了,呻吟聲都斷斷續續的,我又怕那個人,所以只能幹著急。」
我臉一紅,這莫大的孩子,竟然不懂男女之情,真是怪事!
我說:「沒事,你還住的慣嗎?」
「當然住的慣。」他滿意的臉上隱現著那對酒窩。
「那你以前住什麼地方?」
他皺起了眉頭想了半天才說:「我好像住在很黑的地方,所以我晚上沒有燈也能看見物品,和白天一樣。」真是怪事,我一邊想一邊坐了下來。
「弟弟,你會作詩?詩可不是一般人都會得,寫詩歌的人都是浪漫主義者,所以他們才寫的出詩歌來。比如我喜歡,英國的詩人:喬治·戈登·拜倫的詩歌
他的《唐璜》的第三一八四中寫道:他們就這樣手挽手往前遊蕩,
踩著貝殼和五色光燦的碎石,
有時走過平坦而堅硬的沙地,
有時走進了被風雨多年侵蝕
而形成的岩洞,好像精心安排,
、、、、、、、、、、、、、、、、、、」
我的詩朗誦剛住口,他就開始渾身顫抖起來,嘴裡不停地叨念著:「唐璜,唐璜,我叫唐璜!」
我聽到他這樣說,幾乎激動地要跳起來,他竟然會記起了自己的名字了!
「唐璜,你叫唐璜,這麼巧,是一個知名詩人的詩作名,真的太有意思了。」
他茫然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是那麼的無助,又似乎那麼的迷茫。
「唐璜,你怎麼了?」我差異的問他。
他忽然淚流滿面的說:「我不知道,我感覺我的身世應該很悽慘,很悽慘。」
「不,你以後有姐姐,就不會在悽慘了。」
我說著一把把他摟在懷裡。
他哭夠了,我替他擦了擦眼淚,我說:「走弟弟,我們上街去買些衣服,你以後是我親弟弟了,可不能穿的這樣寒酸呀。」
他猶豫了一下,然後還是高興地和一起走出了別墅。
朱大不放心,開車陪我們一起去了。
來到街市最好的服裝商場,我叫唐璜自己挑些自己喜歡的衣服,然後又給他在商廈里買了一款名牌蘋果手機。
手機,他竟然不會用,這讓我匪夷所思,這個奇怪的大男孩,竟然有這麼多讓人無法想像的疑點,為什麼他會現代的詩歌,而不會用現代的手機,我忽然想起,他在客廳里居住似乎對電視,情有獨鍾,一分鐘就要吃飯了,也要看上兩眼電視,對於擺在那裡的電腦,是一動也沒動過。
難道他不是這個時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