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生 產
2025-03-03 15:07:24
作者: 祁晴寶寶
第三百七十一章 生 產 蕭天熠當時正在宮中,聽說櫻櫻提前生產,立即丟下所有軍務,馬不停蹄趕回淮南王府,到了大門之前,馬還沒有駐足,他就迫不及待跳下馬,大步流星趕往承光閣。
還沒進門,就見楊側妃等人已經等候在外面,見他回來,忙道:「世子爺回來了?」
蕭天熠沒理她們,直接到了門前,一陣又一陣痛苦的申銀聲不斷傳出,聽得他的心都揪了起來,正準備往裡面闖,卻被楊側妃攔住了,「世子爺,產房乃血腥污穢之地,男人不能進去,還請在外稍候。」
裡面忽然又發出一陣大叫,蕭天熠憂心如焚,臉色緊繃,「生了多久了?」
楊側妃道:「從腹痛開始到現在,差不多也有大半個時辰了。」
什麼?大半個時辰?孩子還沒有生下來?蕭天熠越發緊張起來,在戰場上,面對萬千敵軍都沒有這般不安,他知道生孩子對女人來說是一道關卡,卻萬萬想不到,竟然是這般苦痛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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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櫻不斷發出痛苦的申銀,卻遲遲沒有聽到新生嬰兒的啼哭聲,蕭天熠不由得開始怨恨自己,早知道櫻櫻會讓這麼痛苦,就不該讓她懷孕,可當初她不願懷孕的時候,自己還那般震怒過,櫻櫻是他捧在手心的女人,就算是他的皇祖母想要傷害櫻櫻的時候,他也不惜與疼愛他多年的皇祖母反目,可讓她現在這麼痛苦的人,卻是自己,蕭天熠一拳砸在眼前的廊柱上,瞬時血流如注,他卻渾然不覺,只恨不得此時痛苦不堪的人是自己。
楊側妃面色憂然,勸道:「世子爺不必擔憂,世子妃是雙生子,生產自然比一般女人難些,還請世子爺耐心等候。」
蕭天熠俊眉一沉,櫻櫻是什麼樣的女人,他自然清楚,用她的話說,就是江湖人打打殺殺是家常便飯,刀傷劍傷從來沒往心裡去過,可現在她的喊叫聲如此痛楚,可見到底有多疼痛。
在焦急地等候中,又過去了半個時辰,等待的人都開始不安起來,這時,門開了,袁嬤嬤端著一盆水出來,蕭天熠疾步上前,一把拉住她,「櫻櫻怎麼樣了?」
袁嬤嬤憂心忡忡,「孩子的頭還沒有出來,請爺稍候。」
蕭天熠心急如焚,裡面的櫻櫻忽然發出又一聲尖利的大叫,刺痛了他的耳膜,蕭天熠臉色劇變,就要往裡面沖,卻被袁嬤嬤一把拉住,「爺,產房是血腥之地,您不可進去。」
蕭天熠面色一寒,怒道:「無稽之談,櫻櫻是我的女人,我又怎麼不能進去了?」
袁嬤嬤根本攔不住世子,蕭天熠闖進去的時候,四個嬤嬤手忙腳亂地圍在床邊,「世子妃,您要用力啊,孩子的頭還沒有出來…」
寒菲櫻躺在床上,這一場浩劫讓她都快要虛脫了,渾身汗流浹背,周身的力氣也仿佛耗盡了,偏偏兩個孩子,一個也沒有生下來,她生平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這般無用。
身體仿佛有撕裂的疼痛,讓她痛得幾乎失去意識,整個人也混混沌沌,聚集不起來一絲力氣。
「櫻櫻,櫻櫻」,耳邊忽然傳來夢囈般的低語,寒菲櫻艱難地睜開眼睛,看到一張熟悉的俊臉,是自己最愛的男人,他緊緊握住她的手,俊美無暇的臉上滿是焦灼,「為夫在這裡,你和孩子一定不會有事的。」
櫻櫻的這雙手,漂亮柔軟,如玉柔滑,但又蘊含著不容忽視的力量,可是今日,卻這般疲軟無力,蕭天熠知道是她力氣耗盡的緣故,心底一痛,對穩婆怒道:「怎麼回事?」
穩婆被世子凶神惡煞的模樣嚇了一大跳,忙道:「胎位不正,孩子頭出不來,世子妃要用力才行啊……」
她話還沒有說完,忽然聽到另一個嬤嬤的驚呼,「哎呀,世子妃出血了…」
嬤嬤們頓時臉色大變,有經驗的人都知道,孩子還沒有生下來,產婦卻大出血,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看世子爺令人毛骨悚然的模樣,她們個個驚慌不已,若是世子妃出事,她們一個都別想活下去了。
寒菲櫻只覺得身體的熱量在逐漸流逝,要是打仗,她會毫不猶豫,面無懼色,可再強悍的女人,在生孩子這道關卡上,也無特權,她動了動嘴唇,「相公,我…」
蕭天熠心痛萬分,早知道會有今日之兇險,他是怎麼都不會讓她生孩子的,莊太醫一直在外面守候,聽說世子妃大出血,神色大變,立即命人去端來熬好的止血藥,「快,快餵世子妃服下。」
一個嬤嬤立即餵世子妃喝藥,世子妃已經喝不下去藥,要三個人幫忙才能勉強將藥灌下去。
見世子爺憂心不止,怒氣交加,莊太醫小心翼翼道:「世子妃已經腹痛這麼久了,到現在還沒有生下來,臣擔心,孩子在母體內憋得時間太長,怕是…」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但他知道世子爺會明白他的意思,誰知,一向冷然優雅的世子驀然轉身,目光如火地盯著他。
莊太醫在這樣的烈焰焚身之下,幾乎站立不住,還沒開口,就聽到世子爺冷冷的聲音,「不要跟本世子說什麼大人和孩子只能保其一的廢話,本世子要的是,三個都要平安無事。」
連莊太醫這樣經驗豐富的老太醫也被世子的怒火逼視得幾乎站立不住,戰戰兢兢道:「臣明白。」現在只能祈禱,止血藥有效,才有一線生機。
袁嬤嬤見世子爺在產房裡面,不管是穩婆還是太醫都戰戰兢兢,噤若寒蟬,忙鼓起勇氣勸道:「奴婢斗膽,爺還是去外面等吧。」
楊側妃也跟了進來,「是啊,世子在這裡也幫不上忙,不如去外面等候吧。」
不知道是不是灌進去的藥起了作用,寒菲櫻勉力睜開眼睛,看見妖孽,語氣微弱道:「你出去,在外面等我,你在這裡,我生不下來。」
別人的話,蕭天熠都可以充耳不聞,可唯有櫻櫻的話,他不能不顧,沉重點點頭,「好,你記住,一定要好好的。」
他雖然離開了房間,可心情卻是異樣沉重,片刻之後,翡翠驚慌地跑出來,「太醫,止血藥怎麼沒有用,小姐還在繼續出血。」
還在出血?莊太醫臉色越來越凝重,「不能再加藥量了,再加的話,世子妃的身體就承受不住了。」
「那怎麼辦?」翡翠急得快要哭出來,夜離宸快步到來,「爺,石大夫到了。」
為了保證櫻櫻順利生產,蕭天熠特別給了石中天自由出入王府的腰牌,本來他預計還要過兩天才生產,想不到今天就生了,石中天也有些意外。
聽說小鳳兒的情況不好,他火急火燎地趕過來,小鳳兒是他的生死之交,吃醋是一回事,性命是另外一回事,如果小鳳兒出了什麼事,也是他絕對不願意看到的。
翡翠見石中天終於到了,面色一喜,「你快點,小姐已經暈過去了。」
莊太醫見一個俊逸的年輕人到來,雖然不知道是誰,但被世子爺這般看重,肯定是有幾把刷子的,又聽夜侍衛叫他「石大夫」,渾身一震,十有八九是醫神家族的人,醫神家族,是每個學醫的人的夢想,有他在,或許能保住世子妃一命。
石中天和蕭天熠視線相觸間,旋即就移開了,他一言不發,立即入內,蕭天熠實在不能安安靜靜地等在外面,立即尾隨而入。
石中天見小鳳兒面無血色,氣若遊絲,他搭上她的脈搏,露出震驚之色,實在奇怪,以小鳳兒的體質,不至於如此虛弱啊。
蕭天熠見石中天沉默不語,急道:「怎麼樣?」
石中天面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雖然沒有說話,但他的臉色已經說明一切,連醫神也束手無策嗎?蕭天熠的心再次揪了起來。
這個時候,他也顧不得對石中天的不滿,「你說話,到底怎麼樣了?」
石中天臉上竟然染上一絲悲色,他自然知道,此時止不住血,就萬分兇險,而且他也看得出來,太醫已經給小鳳兒用了大量止血的藥物,卻無濟於事,一個人的身體總有承受的極限,失血過多,精氣耗損過量,更是沒有力氣產子了。
他眼中的神色落入焦急的蕭天熠眼中,心底猛沉了下去,連醫神都露出這種表情,難道櫻櫻真的…?
他不敢再想下去,一把抓住石中天的手臂,警告道:「你聽著,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保櫻櫻平安無事,否則,你今天就別想活著走出去。」
相對於蕭天熠不同尋常的激動,石中天心底雖驚,可身為醫神,尤其是在救治病人的時候,必須保持絕對的冷靜,否則就是雪上加霜,知道小鳳兒已經暈厥過去,聽不到他的聲音,他穩住心神,神色沉重地對蕭天熠道:「產婦大出血,情況萬分兇險,你必須馬上做出決定,到底是要大人,還是要孩子,要是再晚,一個也保不住了。」
蕭天熠緊緊鎖定石中天的眼睛,殺氣騰騰,一字一頓道:「你說什麼?」
石中天正視蕭天熠的眼睛,不俱那剛銳的殺氣,重複了一遍,「我說,你需要馬上做決定。」
蕭天熠心下一怒,猛然揮起一拳就重重砸在石中天的胸口,把石中天打得眼冒金星,「什麼神醫,全是騙人的,若是連一個女人和孩子都救不活,你也敢稱神醫?」
石中天胸口一陣劇痛襲來,踉蹌幾下才穩住身體,蕭天熠下手可真狠,他口中竟然有了腥甜的味道,不過掩蓋在濃濃的血腥味之下,他的血氣並不明顯,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事實如此,你殺了我也沒用,何況要是我死了,可就一個都救不活了。」
「你給我閉嘴!」蕭天熠面青如鐵,看著躺在床上面無人色的櫻櫻,心如刀絞,咬牙道:「我不相信。」
他不相信上天會這麼殘忍,櫻櫻那樣明艷無端的女人,永遠都是恣意而張揚,笑靨如花,顏若明玉,有了她的日子,他的每一天都在陽光中度過,她是自己生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們的關係,早已超越普通夫妻,生死相連,這一輩子,無論是福是禍,都會不離不棄,相依相偎,世間沒有什麼能將他們分開,他絕不相信,櫻櫻會就這樣離自己而去,他也從來沒有想過,沒有她的日子會怎麼樣?
袁嬤嬤見世子動怒,心憂如焚,悲戚呼了一聲,「爺…」
石中天沉默,他同樣心如刀絞,那樣強悍的小鳳兒竟然有可能度不過這任何女人都要面對的痛苦?
翡翠也緊張地看著世子爺,屏住呼吸,這個時候,只有世子爺有權做出選擇,而他的選擇將直接決定小姐的命運。
見蕭天熠遲遲不語,石中天陡然怒了,「蕭天熠,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能明白,你是個男人,這個時候,不能像個女人一樣優柔寡斷,你要是再猶豫下去,一個也活不了。」
蕭天熠臉色鐵青,眸光像刀一樣刮過石中天焦急的臉頰,一字一頓道:「我只要櫻櫻。」
石中天仿佛鬆了一口氣,失去孩子雖然痛苦,可若是失去小鳳兒,那會更痛苦,他目光轉為瞭然,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只吐出一個字,「好。」
誰也想不到,一直昏迷不醒的寒菲櫻這個時候忽然清醒過來,睜開了眼睛,見孩子遲遲生不下來,她也知道情況兇險,意識朦朧之際,只有下意識的聲音清晰地傳入眾人的耳朵,?「孩子,一定要保住孩子…」
「姓寒的。」石中天驀然發出一聲低吼,「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寒菲櫻的劉海濕濕地貼在額頭上,臉上已經沒有了一絲血色,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忽然伸出手猛地抓住石中天,把眾人嚇了一跳,完全不能想像這是一個力竭的產婦所能發出的力量,寒菲櫻眸光如雪,「你給我聽著,如果不能保住孩子,我若活過來,必定第一個要你的命。」
石中天真是欲哭無淚,蕭天熠只覺得心中一痛,忽然掰開她的手,厲聲道:「櫻櫻,你若敢離我而去,就算追到陰曹地府,我也一定會把你追回來。」
寒菲櫻聽到這句話,艱難地笑了一下,早知道女人生孩子兇險,卻不知道這般兇險,讓她痛得意識瀕臨彌散。
石中天見小鳳兒眸光開始渙散,再次把脈之後,面色陰沉如水,冷冷道:「就算你要殺我,也得先活過來再說。」
寒菲櫻緊緊抓著蕭天熠的手,像無助的人抓住的一根浮木,忽然再次暈厥了過去。
蕭天熠喉間發出痛苦的低吼聲,老天為什麼這麼殘忍,櫻櫻懷孕之後,他是那麼高興,初為人父的喜悅還沒有過去,就面臨這樣艱難的抉擇。
翡翠也難耐悲傷,對石中天大吼道:「你不是醫神嗎?要是今日小姐有什麼事,我看你還怎麼好意思當這個醫神?」
石中天置若罔聞,他的思想在做著激烈的鬥爭,小鳳兒的性子他是知道的,一向說得出,做得到,她這樣強烈的要保孩子,那自己應該尊重她的意見嗎?
誰知,蕭天熠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目光堅澈如鐵,「本世子只要櫻櫻平安。」
就算石中天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夫,這個時候也左右為難,更何況,他和小鳳兒可是多年的生死之交,更是感到無比棘手,一個要保孩子,一個要保大人,而且時間緊急,再拖一刻,一個都救不回來了。
他盯著小鳳兒高高隆起的腹部,在心底發出一個聲音,「先救孩子。」其實於他的角度,當然是希望先救小鳳兒,可小鳳兒在意識瀕臨滅亡的時候,突然清醒,只有一句話,要保住孩子。
作為朋友,作為知己,作為愛了她多年的男人,石中天做出先保孩子這個決定的時候,同樣是心如刀絞。
「你?」蕭天熠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怒道:「我警告你,管你什麼獨步天下的醫神家族,你要是敢違背本世子的意思,本世子都會將你沽名釣譽的家族連根拔起。」
好可怕的氣勢,石中天只覺得周身寒意滲膚,他苦笑,蕭天熠如此看重小鳳兒,他該為小鳳兒高興嗎?
對於蕭天熠這樣的皇家男人來說,子嗣自然是比什麼都重要,女人嘛,他想要多少個都可以,難道對他來說,小鳳兒真的比子嗣更加重要?
而且,他了解小鳳兒的性子,蕭天熠更加了解,她是絕不會與她人共侍一夫的,他聞著越來越濃的血腥氣,有些話必須說在前面,咬了咬牙,「實不相瞞,她失血過多,身體虧損過大,如果這次不保孩子,以後會不會再有孩子,都是個未知數,你想清楚了再做決定。」
翡翠大驚,緊緊地咬住發白的嘴唇,才沒有發出哭聲,這個時候哭,就純粹是添亂,她完全不能接受,難道這是和小姐最後一次見面了嗎?
蕭天熠額間有青筋暴起,戾氣叢生,但極大的艱難也仿佛只是一瞬間,語調就恢復了沉穩如山,「廢話少說,本世子只要櫻櫻。」
石中天不著痕跡地鬆了一口氣,忽然開始明白,為什麼那樣瀟灑不羈的小鳳兒會心甘情願陪伴在這樣一個男人身邊,用生命去成就的愛情,連他這個一向遊戲人間的醫神都忍不住震動。
可他剛剛下了決心,好,那就保住小鳳兒吧,可寒菲櫻似乎又感到了腹中孩子的吶喊,那是對生的渴望,她努力睜開眼睛,卻看不清楚任何人的臉,只喃喃道:「阿熠,孩子,要孩子…」
蕭天熠眼中有沉痛之色掠過,咬一咬牙,給石中天使了個眼色,石中天知道小鳳兒一向意志力堅定,如果她醒過來了,孩子卻死了,同樣是生不如死。
好不容易下了決定,卻又開始動搖了,搭上小鳳兒的脈搏,臉色一下子變得雪白,一分一毫都不能拖下去了,像小鳳兒這種情況兇險萬分,對誰來說,都是一個艱難的抉擇,身為男人,他理解蕭天熠此時的艱難。
如果要解目前的危局,除非一種東西,只要它在,石中天有自信,未必不能保住小鳳兒母子平安,可那東西,可遇不可求,連身為醫神家族的他,都從來無緣一見,只在醫書上看到過,此時更是希望渺茫,又到哪裡去找這種傳說中的靈藥?
萬千念頭只在一瞬間,時間不等人,石中天狠一狠心,小鳳兒要罵也好,殺他也好,只要她活著就好。
翡翠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難掩悲戚,無聲哭泣,小姐懷孕以來,每日都沉浸在要做母親的喜悅和幸福之中,小姐那樣強悍的一個人,懷孕之後,竟然會變得那樣溫柔可親,連翡翠都知道孩子對一個女人的影響力太大了,可上天為什麼這麼殘忍,小姐視若生命的孩子竟然無緣活在這個世上?
如果小姐清醒過來之後,發現孩子沒有了,一定會痛不欲生,翡翠將嘴唇咬得幾乎出血,努力不讓自己發出一絲哀慟的聲音。
石中天斂去內心所有不忍,竭力保住一個大夫應該有的平靜,打開藥箱,取出銀針,心道:「小鳳兒,對不起,我只能保住你,哪怕你恨我。」
他正準備銀針刺穴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面有縹緲的嬰兒啼哭聲若隱若現,神色一震,「那是什麼?」
蕭天熠處在極度的痛苦之中,對外界所有東西都渾然不覺,那只在赤炎王朝神奇的九尾靈狐,他知道它一直都在,只是從來都沒有現身過,可今天卻來了。
不過對此時的他來說,什麼血緣,什麼秘密,什麼圖騰,什麼主人,什麼天下,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了,他只是想保住他心愛的女人,他盼望的孩子,淡淡道:「九尾靈狐。」
可石中天忽然驚跳起來,一把抓住蕭天熠的衣領,剛才是蕭天熠抓住他,現在是他抓住蕭天熠,他目光雪亮,一字一頓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