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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六章 明天也慢慢地慢慢地清晰

2024-04-28 04:22:20 作者: YTT桃桃

  茯苓正預備要給陸畔行禮,陸畔就先一步說:「免禮。」

  幾位姐姐:「……」

  「舅舅,你快看我美不美?就我脖子這冰塊,自己釣上來的,我自己做的,你快看看我呀。」

  去一邊,還看你美不美,你舅眼裡已經沒了你。

  陸之婉過來,扯開扒住陸畔大腿的安娜,正看你舅母呢,你個沒眼力見兒的。

  讓孩子們跑著去玩,除宋茯苓被丫鬟們帶著去隔間洗手。

  陸家姐弟們紛紛坐進暖房裡。

  陸大姐問弟弟:「日子定啦?」

  「恩,九月。」

  「不能再提前了嗎?」

  

  「不能。」

  陸畔想了想,「姐姐們,等會兒,我想和她單獨說兩句。」

  「誰?」

  三姐明知故問,被二姐姐甩了下帕子,忍著笑暗示她別討厭。

  可是,在陸之婉這裡,就是想要明知故問。

  不逗逗弟弟,以後還有機會嗎。

  陸畔表情未變:「自然是和你們弟妹。」

  呦,這時候還敢和我們擺譜,口氣生硬,求她們離開都沒有求的樣子。

  陸之婉笑道:「弟,這,真不是三姐為難你,不符合規矩。讓你岳父一家知曉,好像我們幾個姐姐怎麼回事似的。」

  就是。

  相陪宋小姐,可不是為給弟弟提供單獨見面的機會。

  四姐陸之瑤眼神閃了閃:「有什麼話,就說唄,我們聽不得嗎?」

  「聽不得。」

  連年長的陸大姐也不樂意了,「你這態度是不是有點兒?」

  陸畔站起身,就在姐姐們以為給弟弟惹生氣時。

  高大的陸畔,忽然彎腰行禮。

  他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硬朗。

  嘴上不說,其實心裡有數。

  這個彎腰,是感謝姐姐們拖孩子帶爪子的奔波。

  姐姐們現已為人娘、為人妻,離開婆家,一走就是月余,各府里都有大小事宜,想要成行,並不容易。

  而且孩子們還小。

  像四姐,生完最小的外甥做了病,這一路像腰疼似的,總要坐一會兒再躺一會兒,遭罪不少。

  陸家姐妹立即站起身躲避。

  一下子給她們整不會了。

  幹什麼呀這是。

  好好好,不逗了,我們走還不成嘛。

  算是看出來了,為那弟妹,還沒怎樣呢,腰都能彎。

  陸大姐從心往外的意識到,那位宋胖丫是真有兩下子啊,當初她沒攔徹底就對了。

  但咱說心裡話,也是陸大姐永遠不會對宋胖丫道出口的心裡話:難怪能被她弟看重,確實很能耐,從前還是小看了。

  陸家人喜好看細節。

  看那些不會事先準備的。

  而只看她們弟妹領孩子們能玩出花兒就該知道,這是位真聰慧的。

  你看人家那個教導,不像府里的先生要時常呵令,注意聽講。

  人家一邊領著玩,一邊就教會了。

  教的還是她們幾個大人也有些發懵的知識。

  行了,啥也不說了。

  陸家的下一代、弟弟的孩兒有這樣一位有腦子的娘,將來定不會錯。

  這姑娘自身,真是挑不出來什麼。

  不行,再最後說一句,就很是納悶,那宋胖丫是咋長的呢,以前是那樣的家世,怎麼可能?

  「走走走。」陸之婉招手組織孩子們。

  陸二姐和陸四姐分別對心腹嬤嬤耳語,遣散四周丫鬟們。

  給他弟和弟媳清場。

  陸大姐也有小聲囑咐自己的身邊人,一個去主院盯著,看什麼時候開飯,以防冒然來人通知。

  一個留在庭院外,她弟一走就要給她送信,她們姐幾個會在附近轉轉,然後及時回來陪弟妹。

  等開飯時,她們幾個依然要陪弟媳一起露面。

  ……

  當茯苓洗掉手上的顏料回來後,發現丫鬟只剩下她帶來的,還被遣散的挺遠。

  搞得她都是板上釘釘王妃了,還要自己掀開暖簾:「姐姐們呢。」

  陸畔一步步向茯苓走來,邊走邊道:「九月十日,我們成親。」

  「不是,噯?陸珉瑞,你給我打住……唔。」

  陸畔親的胸口起伏。

  沒有人知道日子定下那一瞬,他有多激動。

  這說明可以數著日子過了,可以放心去暢想、放手去規劃兩個人的生活。

  陸畔以為茯苓會和她差不多。

  多麼美好的場面,姑娘小子抱在一起,從遠看,處於花房裡,到處瀰漫花香,又是最萌身高差,可是,宋茯苓你在幹什麼。

  陸畔摟著茯苓,想護著怕茯苓摔倒,又將頭後仰躲著,看茯苓伸胳膊急赤白臉要掏他嘴。

  他不想吐出來。

  「是什麼,你竟不捨得給我吃,糖麼。」

  口香糖。

  宋茯苓哪想到進屋就這樣。

  之前,教孩子們吹泡泡,她嫌棄那股味,嚼著口香糖還沒等偷摸吐掉,就被陸畔給舔走了。

  還給她。

  「你不吐出來,我就不和你好了。」實際是怕陸畔傻了吧唧咽進肚。

  宋茯苓到底從陸畔嘴裡拉出口香糖,一個轉手,她就團吧團吧絲線湊一起扔爐子裡。

  「你張嘴,我再看看。」

  不張是吧?

  說好的要規規矩矩,宋茯苓卻像小貓似的扒跳著陸畔的脖子,主動親人家,好頓用舌頭搜尋。

  完畢,搞得陸畔還意猶未盡,盯著茯苓的唇。

  茯苓嘚不嘚埋怨,「你幹什麼呀,說話就說話,又動手動腳。我以前是怎麼教你的,咱倆不是說好?在人前要當正人君子。以後不准這樣。九月啊?」

  恩?

  陸畔:「哦,九月十日。」

  可見,茯苓說的那些不樂意的話,被陸畔自動過濾成廢話。

  他最煩君不君子,和自己媳婦君子?那是有病。

  他做二十三年君子了。

  茯苓一邊在心裡疑惑,不對啊,出門前,爹娘不是那麼說的,說是最早十一月中旬,最理想的日子是明年五月,提前了。

  一邊繼續嗔怪:「我今兒這麼好的表現就要被你毀於一旦,我白抹唇彩了。」

  還是急匆匆的,親吻、擁抱,甚至斥噠陸畔,都要快。

  心有點提著,就怕在陸家,有人隨時進來。

  而且茯苓這個反應也傳染陸畔。搞的陸畔明明沒過癮,也不好再來一遍。

  要不說呢,要儘早成親才是上策。

  陸畔從腰間佩戴的香囊里,忽然掏出一根畫眉筆,遞給茯苓。

  已經不是唇色的事兒了。

  陸畔轉動手上的扳指緩解想笑出聲,怕未婚妻更惱羞成怒,「那什麼,你眉毛也少半邊兒。」

  ——

  陸家知風亭。

  名稱雖取為亭,其實是個三層樓,以前府里年節,可以坐在二樓三樓觀看下面眾藝伶演出。

  此刻,沒有演出,卻比看節目還人聲鼎沸。

  陸宋兩家在這裡聚餐,一道道用食材雕刻出造型的佳肴端上桌。

  百位著統一服裝的丫鬟,穿梭其中上菜。

  宋茯苓由陸家姐姐們相陪,跟在和她們距離六尺遠的陸畔身後走來。

  陸夫人和錢佩英一起滿面笑容望著茯苓,「來,到伯母這裡坐,還能和你娘親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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