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又是一個陰謀!

2024-05-10 11:21:49 作者: 掙扎中的鹹魚

  侯府內。

  侯爺和夫人得知最疼愛的女兒不見了蹤跡,連忙發動府中下人尋找,只是時間流逝,大半個晚上都過去了,仍不見蹤跡。

  傅夫人擔驚受怕,既怕女兒遇到危險,想讓侯爺去報官,又怕誤了女兒的清白名聲。

  在雙重煎熬中,以淚洗面,只能催促著傅侯爺,調動駐紮在京都城外的傅家軍去找,畢竟那都是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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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傅家軍雖是我侯府的親兵,可這大規模的行動,你讓聖上怎麼看,你讓文武百官怎麼想,我傅家是想造反嗎?」

  傅侯爺剛從城外回來,一刻都未曾停歇,此時疲累至極又擔憂至極。

  自責的夫人,頓時哭了起來:「要是安安回不來,我也不想活了~」

  傅安寧就是在侯府眾人束手無策時被送回府的。

  「侯爺,夫人,本王在王府外的護城河邊,恰巧遇上了落水的傅小姐,此番特意送回。」

  蕭靖南恭敬有禮的對這傅侯爺說道,眼看傅安寧悠悠轉醒,還很識趣的告退。

  看著侯爺爹和娘親對他的得體讚不絕口時,安寧拉回他們的視線。

  「爹,娘,對不起,讓您們擔憂了,是女兒不孝。」

  說完就撲倒在侯爺爹的懷裡,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起了悄悄話。

  安寧必須讓爹爹在天亮之前去阻止那沿路看熱鬧的人,以防他們傳出不堪的謠言。

  侯爺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什麼,恨鐵不成鋼的說教:

  「你這個不孝女,你可知道你娘哭的有多傷心?本候到底是前世造了什麼造孽,生了個你這麼個玩意?」

  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安寧知道,爹爹是愛之深,責之切,也知道爹爹會去阻止那些人。

  她安全了,一卸勁,整個人都昏睡了過去,繼而高熱不退。

  昏睡的安寧夢中都是上一世悽慘的場景。

  昔日自卑、可憐的白蓮花以勝利者的姿態,挽著蕭靖南的手臂出現,不僅踩斷了安寧纖細的手骨,還在安寧面前耀武揚威。

  「說起來還是你害死了傅家上下,要不是你的那封報喜家書,傅家父子還不會那麼毫無警惕的進宮。」

  「兩千御林軍,五百強弩手,埋伏在宮城的必經之路上,圍攻傅家父子二人,那場面,他們怕是到死都還沒想明白呢。」

  「候府嫡女,昔日侯爺的掌上明珠,如今在外人眼裡只不過是為了夫君的利益,不惜一切代價獵殺父兄的不仁不孝之人。」

  安寧一直沉浸在自己害死了爹娘的悲痛中,渾渾噩噩,醒不過來。

  床旁,傅夫人急得在屋裡打轉:

  「蘇大夫,請一定要盡全力救治我女兒,需要什麼藥材儘管吩咐。」

  「老夫已經黔驢技窮,還請侯爺、夫人另請高明,莫耽誤了女郎的救治啊。」

  這蘇大夫是跟隨傅侯爺多年的人,這醫術也是京都城數一數二的,他都看不好的話,只有太醫院的醫正了。

  傅侯爺剛出府打算進宮求旨時就看到,六皇子蕭靖南帶著太醫院醫正趕來侯府。

  「侯爺,可是安寧的病情有變?這天氣寒冷,本王怕安寧的身子受損,剛從太醫院請來謝太醫。」

  這個時候的謝太醫的到來,對侯府來說真是及時雨。

  傅侯爺不由得是高看了帶著謝太醫來的六皇子,覺得這個六皇子處事穩當,有始有終。也就沒在意六皇子對自家女兒的稱謂。

  謝太醫不愧是京都第一聖手,特別是他手下那一套銀針,有起死回生之效。

  安寧的熱度退下來了,也不夢魘了,人也不躁動了。

  「侯爺和夫人不必驚慌,女郎這是受了涼,外加可能受驚了,老朽留下一方子,定能藥到病除。」

  傅侯爺親自送謝太醫,千恩萬謝的,這帶著太醫及時趕來的蕭靖南就更不必說了。

  向來不與皇子過多接觸的傅侯爺誠心的謝過:「六殿下,老夫今日欠您一份人情,只是今夜之事不知殿下可否願意再幫個忙?」

  這傅侯爺的人情是那麼好拿的?

  還一次拿倆?

  蕭靖南知道傅侯爺擔憂什麼,連忙說道:「侯爺請放心,本王以皇家發誓,定會約束身邊的侍衛,對今夜之事收口如瓶。」

  有了六殿下這話,傅侯爺還能有什麼不放心的呢,熱情的將六殿下送出了侯府。

  離開侯府的蕭靖南心情大好,只是他身邊的貼身小廝有些不懂:「殿下,這今夜之事當真不外傳?那殿下您的計劃不就~」

  話沒說完的小廝就被一個眼神威懾的不敢說話。

  「你這個閹人,懂什麼,那沿路的百姓可不在本王的掌控之內,再說了,那傅家小姐興許會很願意與本王有牽連的。」

  蕭靖南這話說的意味深長,很是期待即將會發生的事。

  第二日,梧桐苑。

  「小姐,您終於醒了,可嚇死奴婢了。」察覺到床上的人兒一點動靜的如意欣喜若狂。

  前世,如意,那樣一個嬌小的姑娘,在蕭靖南獵殺傅家的那晚,用她那瘦弱的身體擋在貴為皇后娘娘的傅安寧面前,被歹人一箭穿心。

  現在她活蹦亂跳的出現在自己面前,一切是如此的美好,安寧喜極而泣。

  這一哭,如意那丫頭被嚇得不輕,絮絮叨叨的說著,想轉移小姐的注意力。

  傅安寧聽著丫頭的叨嘮,默默地喝完了藥,馬上一顆蜜餞被塞進嘴裡。蜜餞的甜立馬壓住了中藥的苦。

  「小姐,現在侯爺和夫人也都同意您和六皇子的事,以後別再做這種傻事了。」

  眼前的丫頭就跟幾天沒說話一樣,一直說個不停:

  「小姐,奴婢是真擔心您,這六皇子無權無勢還不得聖心,這以後您嫁給他不知道要受多少苦。」

  「本小姐何時說過要嫁於他?」

  從現在開始,安寧必須嚴厲表明,要與那個負心人劃清界限的態度。

  小丫頭倒是被自家小姐的一句話嚇到了,平日裡在小姐口中聽的最多的就是六皇子風流倜儻,六皇子禮賢下士,現在怎麼?

  如意不死心的拿出安寧梳妝檯上的那封遺書:傅家女安寧,心悅六皇子。

  安寧不由得扶額,上一世的她真是沒眼看,剛想讓如意將那『遺書』毀屍滅跡,無意中嗅出一絲異常。

  這墨,不對,不是安寧常用的松煙墨。

  看來這又是一個陰謀!

  接連幾日的陰雨退去,是難能一見的艷陽高照。

  傅安寧的精神也恢復了不少,打算去靜心堂找爹爹,將以後的可能會發生的事,慢慢的滲透給他知曉,也好讓爹爹儘早為侯府打算。

  只是沒想到,居然在這遇見了蕭靖南。

  「安安,來,見過六皇子,你這次大難不死,多虧了六皇子。」侯爺看見自家女兒走近,想必是知曉六皇子來府里的消息。

  蕭靖南恰到好處的出聲:「傅小姐,你清瘦了些,可是胃口不好?有何想吃的?本殿去為你尋來。」

  「多謝殿下,男女授受不親,就不勞殿下破費了。」

  侯爺在旁邊聽著覺得很不對勁,安安平日裡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何時這般墨守成規了?

  蕭靖南不僅沒有氣餒,反而覺得是女兒家害羞,趁熱打鐵,越發想與安寧有更進一步的交談。

  「安寧,你是不是還在生氣?你別聽其他人亂嚼舌根子,我與那尚書千金沒有半點關係。」

  確實,前段時間禮部尚書得到陛下的讚賞,一時之間禮部尚書的千金,也成了京都城刺手可熱的貴女,當時安寧確實在外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難不成蕭靖南以為自己發脾氣是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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