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他倒了下去
2025-03-02 14:20:03
作者: 池小涯
江亦楓的笑容一冷,酒杯重重地摔在了茶几上。
「孫總,我想你搞錯了,她是我的女人,不是陪酒的小姐。」
孫雄海放在江亦楓肩上的手一僵,收了回來,卻還是一副嬉皮笑臉:「年輕人,要懂得妥協,不要太認真,不過是叫她過來喝幾杯,交個朋友,怎麼就成陪酒的了。再說了江太太既然已經放話出來強烈反對這次收購,想要我站在你這一邊,江二少總得表示些誠意吧。」
「孫總如果覺得姑娘不夠,我可以再叫幾個過來,或者幾十個也沒有關係。孫總若覺得我誠意不夠,也可以儘管開出其他條件。」江亦楓冷冷道。
言下之意,但是唯獨她不行。
孫雄海臉色微變,笑容有些輕蔑:「就算她是舒家千金,如今不過是賣到謫仙樓的一個小姐,一個出賣自己,人人可夫的婊*子,江二少何這麼把她當回事……」
話未說完,臉上就重重挨了一拳,江亦楓出手又快又狠,這一拳打得孫雄海假牙直接就飛了出去。
「你說她是婊*子,難道你能上她?就憑你,連給她提鞋都不配!」拳頭如同雨點一樣錘在他的身上,每一拳都打地結結實實,就算隔著層層的肥肉,孫雄海仍然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被打斷了,整個人如同被宰殺的豬一樣哀嚎。
「江亦楓,你瘋了!得罪了我,……你,你會付出代價的!」孫雄海怒吼道。
「代價?我今日就會讓你明白什麼叫做代價!」江亦楓狹目赤紅,膝蓋屈起,在孫雄海胯*下狠狠一撞。
孫雄海臃腫的身子頓時如同爛泥一般軟癱,這次疼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了。
過了許久,才咬牙切齒地低吼:「江亦楓,你,你……會後悔的,江氏不是你一個人的公司!」
江亦楓整了整扯開的袖口,眼中的怒火已隱退,目光平靜而冰冷:「只要我想,江氏就是我一個人的公司。」
那夜的後來,江亦楓把段鳴軒和幾個兄弟叫了過來,從城東一路喝到了城西,最後喝到了斷片。
後來根據段鳴軒的回憶,江亦楓拿著一瓶百加得151,站在謫仙樓對面的街上,對著瓶子亂灌了一通,把瓶子朝謫仙樓的窗戶砸去,幾個兄弟被他灌的都有些歪歪斜斜,根本攔不住他。
好在他自己也醉地不像樣子,瓶子只丟出了幾米遠,根本沒有砸中。
他卻絲毫沒有察覺,還用拇指和食指比劃出了個槍的手勢,口中喃喃不清地說他要把謫仙樓炸了,把所有在謫仙樓見過舒離的人都一槍崩了。
然後他就倒了下去。
段鳴軒把江亦楓抬回家的時候,舒離正剛好做完了面膜,準備睡覺,卻聽到樓下就傳來桌球的聲響。
這幾天晚上江亦楓回來的時候總是帶著幾分酒意,舒離也沒太在意,卻又聽到「嘩啦」一聲,像是瓷器摔破的聲音。
舒離想著今天是周末,羅姐晚上回家了,沒住在別墅,她若是不下去看一眼,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皺了皺眉頭,批了件衣服下樓。
「楓哥,到家了,你再撐著點,我扶你去房間……」
舒離走過走廊,就看到一個人扶著江亦楓,搖搖晃晃的試圖上樓。
那人自己也喝地有了幾分酒意,兩人走一步,身子就晃三晃,四條腿都虛軟地厲害,沒走幾步就險些摔倒。
那人好容易扶住了江亦楓的身子,抬頭看到了舒離,神色一喜:「舒小姐,幫忙扶一下……」
這人舒離認識,是江亦楓的狐朋狗友之一,段鳴軒。
舒離皺了皺眉,又實在看不得他們一副狼狽相,走了下去,可剛走近幾步,就看到江亦楓一把將段鳴軒推到了牆上。
因為酒意,他蒼白的臉上泛著病態的嫣紅。
一雙狹長的眼睛也是赤紅的。
「小姐?她不是什么小姐,她是我的女人,我的公主,誰說她是婊*子,誰TMD就該死!」
他喉中發出低啞的嘶吼:「你是不是也想上她,你要是敢想,我就殺了你!」
說著他就一隻手扼住了段鳴軒的脖子,掐得用力,段鳴軒的臉色都有些發白,喉嚨咯咯直響。
「夠了!」舒離忍不住出聲。
江亦楓轉過臉來,尋著她的聲音看去,眼中的狠意只在一霎間就化成了一腔柔情。
明明還帶著血絲,但是他雙眸卻好像如一潭湖水,輕柔,純粹。
他的嘴角上揚,想要向她走來,可是剛一抬腳,整個人就向後仰倒,順著樓梯滾了下去。
段鳴軒嘆了口氣,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對舒離尷尬地笑了笑:「今天談生意出了點狀況,他喝多了,你別在意。」
好在因為舒離腳上有傷,江亦楓早已命人把整個別墅的地板上都鋪上了地毯,所以從樓梯上滾下去雖然咯得他渾身酸痛,但是總歸沒有磕碰掉一層皮。
江亦楓躺在地上,身子軟如爛泥,扶也扶不起來,段鳴軒只好把他馱在背上,把他抬進了在一樓的客房裡。
「舒小姐,我得走了,可以請你照顧楓哥麼?」
段鳴軒把江亦楓抬到床上,有些氣喘吁吁地說。
舒離本能地想要拒絕,卻看到江亦楓瘦高的身子在床上蜷成一團,看起來脆弱的像個孩子。
猶豫了一下,終於點了點頭。
江亦秋不好酒,記憶中舒離從未見過他喝醉,所以照顧醉鬼她可以說是毫無經驗。
江亦楓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是因為胃疼還是因為冷,身子抱著一團,舒離想了想,從柜子里拿了一床被子給他蓋上,又看著他額頭滿是汗跡,拿了條毛巾,在溫水裡浸濕,想要幫他擦一下臉,毛巾剛碰到他的額頭,手腕卻突然被他擒住。
她的身子被他一拉,就滾到了床上。
兩人面對著面,鼻尖蹭著鼻尖。
濃烈的酒味嗆得舒離有些不舒服,想要躲開,他的手卻緊緊地箍住了她的腰。
他的眼睛未睜,長長的睫毛垂在眼瞼上,口中低喃:「不要怕,有我在,不會再有人傷害你。」
他的語聲溫柔,舒離聽到耳中卻覺得好像有一把鈍刀狠狠地捅在了心裡,又不停地翻攪,疼得她微微顫*抖。
——她不是什么小姐,她是我的女人,我的公主,誰說她是婊*子,誰TMD就該死!
——不要怕,有我在,不會再有人傷害你。
可是侮辱她,傷害她最深的人,不正是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