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千方百計

2024-05-10 10:53:12 作者: 只喝兩瓶半

  唐嶼白面色漠然置之,仿佛充耳不聞一般,直接將人當成了空氣一般,被當場被漠視的男子,直接上前氣急敗壞道:「我跟你說話,你聽見了沒有?是聾了嗎?」

  「啊喲!」

  可是他的手還沒有挨到唐嶼白,卻是直接被唐嶼白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直接向後一掰,聲音低沉的,仿佛臘月的寒風一般令人冰冷,雙眸中那黑曜石的目光,漆黑的令人膽寒。

  「二弟,不要太過分,放開四弟。」唐嶼睿直接怒喝一聲,看著唐嶼白眼神裡帶著深深的警告,雙手背在身後,一副公正公辦的模樣。

  唐嶼睿的眼珠子上下的打量著唐嶼白,不知道是否是故意的,將身上自己那塊與唐嶼白一模一樣的玉佩張顯的出來,只是他那塊要比唐嶼白的更加泛著悠悠的光澤,一看就是上好的玉佩,反觀唐嶼白的色澤則沒有那麼透亮。

  

  這明晃晃的暗示,唐嶼白一隻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另一隻手則鬆了開來,稜角分明的五官上面更顯得越發清冷了起來。

  唐晨於卻是一個不小心沒有站穩,直接,一個踉蹌坐在了地上,此刻邊上往來的官員瞧見了,讓他頓時感覺到無地自容,之後氣急敗壞衝著唐嶼白道:「大哥,他是故意的,那我在這麼多人面前丟臉,一定要為我做主。」

  他說的有理有據的,仿佛忘記了剛才是自己先招惹的一般,此刻耀武揚威了起來。

  唐嶼睿自然是不會站在唐嶼白的身邊,惡劣的勾了勾嘴道:「唐嶼白妄你還作為兄長,如今卻如此苛待自己的兄弟,孤身為異國的太子,自然是見不得這手足相殘,罰你回去面壁一個月不准出秦王府。」

  「孤會跟父王講明清楚的。」唐嶼睿嘴角閃過一絲冷笑,看起來卻是公正明了的模樣,看著唐嶼白的目光仿佛帶著一絲的失望。

  唐晨於瞧著更是直接幸災樂禍了起來,從始至終唐嶼白都冷眼旁觀著,忽然輕聲笑了笑。

  「你笑什麼?」唐晨於看見唐嶼白非但不求饒,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他一個卑賤宮女生出來的,憑什麼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

  唐嶼白從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瞧過唐晨於,泛著寒光的冷眸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道:「太子可真是四弟的好兄長啊。」

  「你!」唐嶼睿從來沒有被人這麼挑釁過,一雙眼睛裡面充滿了戾氣。

  「太子殿下,微臣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一直站在一旁沉默寡言的阮北申卻是突然開了口,他已經官拜宰相,在朝廷上十分有威望,是唐嶼睿一直都想拉攏的對象,此刻倒是收起了猙獰的表情,笑著開口道:「阮丞相請講。」

  唐晨於早已經無法無天慣了,又一直跟著唐嶼睿耀虎揚威的,也不把阮北申看在眼裡面,只是冷哼了一聲不開口。

  阮北申伸手拱了拱,衝著在場的皇子們俯了俯身,沉穩的聲音這才徐徐的開口:「臣知道說出這句話,太子跟四皇子可能會不悅,當時為了皇子之間的和睦,剛才太子殿下似乎一直在指責秦王殿下,卻從始至終忽略了四皇子似乎一直是直呼秦王殿下的名諱。」

  聽到這裡,唐晨於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看著阮北申沒事找事,直接出聲呵斥道:「你算老幾?還由得你你在這裡管著本王。」

  「放肆!」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唐嶼睿一張臉頓時沉了下來,臉上烏雲密布,可是卻是厲聲讓唐晨於住口。

  唐晨於沒料想到,更是氣不打一處,但是礙於唐嶼睿的身份,真的是死死的咬著牙,一張幽怨的臉上寫滿了陰毒死死的瞪著唐嶼白。

  「是孤大意了,多謝丞相賜教。」

  大成國一直都信奉的是儒教的思想,對尊卑禮教一直是十分的重視,要是唐晨於的事情捅到了大殿上,是兩個人都吃不了兜著走,唐嶼睿只能是黑著一張臉,直接是甩開了一手,轉身就離開了,根本就不理會身後的唐晨於。

  在眾人面前失了面子唐晨於,是氣急敗壞,指著指了指唐嶼白又咬牙切齒道:「給我等著。」

  「多謝丞相。」唐嶼白是個極聰明的人,哪裡不知道這是阮北申在幫助自己,此刻拱了拱手,那顆黑曜石的眼眸流轉之中,毫不猶豫的指出道:「只是丞相不應該,你這樣不就得罪了太子。」

  阮北申卻是輕笑了一聲,看著唐嶼白的目光帶著深深的賞識:「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就是不知道秦王殿下這次願不願意跟我一同居下棋。」

  「自然是願意奉陪。」

  唐嶼白意外的十分豪爽,那張如墨似玉的一張臉上,自身流露出一絲貴氣,讓阮北申連連點頭。

  阮府裡面,幽深碧綠的廊橋,四處都有假山環繞著整個府邸,倒顯得十分都有寂靜,丞相府裡面甚至築有了一大片的竹林,竹林的中央放著白蘭玉石桌,閒暇的時候,阮北申就會在此下棋。

  「丞相好興致。」

  唐嶼白知道阮北申十分的痴迷棋藝,卻沒想到他特地的為了金優的環境和專門造了一整片竹林。

  阮北申一隻手摸著下顎,先是爽朗一些,看著臉龐的黑紙白棋坐落在各自的陣營中,眼裡面帶著都豪不掩飾的讚賞。

  在深幽寂靜的竹林綠蔭之中,唐嶼白白皙的手指執著白棋,仔細的觀摩了一陣之後,微微一笑,手中的牌子毫不猶豫的放在棋盤中。

  阮北申眼睛一看,眼裡面閃爍著十分懊悔的神情:「是我大意。」

  只見在一旁黑子當中,唐嶼白的棋錯落有致的排放,循循善誘,看似好像無路可走,卻是直供要害,阮北申一個不小心,就投入了他的陷阱當中,只能是連連的搖了搖頭。

  「是丞相承讓了。」唐嶼白面色中沒有以往的淡漠,多了一絲溫潤,此刻揚起笑意,白皙的手指將其中的白棋一個個挑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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