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發現端倪
2024-05-10 10:52:04
作者: 只喝兩瓶半
沈府裡面早已經掛起了紅燈籠,院裡面橘黃色的燈光灑下,面中有些碧波的金黃色,岸邊的楊柳輕垂著,仿佛嬌嫩的女兒絲。
瞧著天色已晚,唐嶼白見目的達成,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沈鶴初,這才緩緩地起身:「既然如此,本王就先告辭了。」
溫硯汐趕忙起身,沈鶴初不為所動,亮白的月光清撒在他的身上,顯得清冷又寂靜。
不知為何,唐嶼白拿起裝著地契的盒子收了起來,冷不丁的開口道:「畢竟是從我府上出去的東西,總要拿回來的。」
「告辭。」
溫硯汐瞧見他手中的東西忍不住的嘀咕道:「不就是個破盒子。」
沈鶴初的目光卻是深深淺淺地投在了唐嶼白的背影上,緊緊的攥緊手,目光逐漸寒冷如冰。
「瞧著王爺的心情似乎是不錯。」
丁昊看著從沈府出來之後,唐嶼白之前眉頭的鬱結直接一掃而空,忍不住的開口道
聽了這句話,唐嶼白原本微揚起的嘴角直接壓了下去,冷冷地瞧了他一眼:「你越界了。」
直接嚇得丁昊大氣也不敢出,直接伸手拍了拍嘴道:「奴才糊塗。」
唐嶼白只是瞧了一會兒,便轉移了目光,神情微變,直接大步朝著馬車走去,還不忘衝著身後道:「還不快跟上。」
「得嘞。」
丁昊臉上的表情卻是止不住的笑了笑,自小就跟著秦王身後,知道他此刻神情平靜,心情似乎不錯,趕忙大著膽子跟了上去。
可是在要上馬車的時候,唐嶼白確實感受到了身後傳來的一陣目光,隨後直接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朝著身旁的丁昊瞧了一眼。
「來時候尚早,如今直接回府的話,倒是搓磨了時間,沈府離本王府中還不算是太遠,就不坐馬車了,全當散心。」
唐嶼白的聲音不大也不小,丁昊頓時心領神會,直接支走了馬車以及其他的家僕。
大成國的街道上面熙熙攘攘的,怕此刻,夜色已經入了幕,只是來往的人群依舊十分多,先掛滿了燈籠,一抬頭仿佛誤入了別樣的星河。
「賣糖葫蘆嘞…」(
「新鮮出爐的餛飩…」
「客官,這些首飾是新到的,要不要給小娘子買一個?」
街道上的小商販們絡繹不絕地吆喝著,使這本就不通暢的街道更顯得擁擠。
唐嶼白七拐八拐不一會兒就拐進了街道的一個小巷裡面,一直跟蹤小心翼翼的暗衛瞧見了,直接有些心急地跟了進去。
小巷子裡面伸手不見五指,仿佛與外面的熱鬧隔絕了起來。
可是這些暗衛就是自小習武,也早已經習慣了夜間生活,此刻看著小巷子早已經沒有了唐嶼白的身影,此刻氣得直咬牙道:「完蛋了,這下跟蹤丟了。」
可是正當他要轉身離開的時候,一把匕首直接抵在了他的喉嚨旁。
「說是誰派你來的?」幽暗的光線裡面,一道清朗的男聲直接打破了寂靜,仿佛冷烈的冰泉一樣。
暗衛死死地咬緊牙關,臉撇過一旁就是不開口。
丁昊是的,直接爆了句粗口上前就扯下了暗衛的臉,是一張陌生的中年男子的臉,只見他愣是不說話,丁昊直接將匕首狠狠地抵在了他的脖子旁邊。
鋒利的刀片頓時有些許的淡紅色湧出,暗衛悶哼一聲,卻是不發一言
唐嶼白眼帘底下,淡薄的唇角,一雙無色如深淵般的瞳孔,不經意的掃視過來,便讓人變體是寒意,聲音冷冷的傳來道:「是個硬骨頭,丁昊先把他送到大理寺,那裡可是有一千種一萬種酷刑,意圖謀害皇室,再硬的骨頭也得開口。」
「是。」
暗衛原本一直冷漠的一張臉,此刻頓時有些恐懼,丁昊壓著人,可是下一秒,暗衛直接咬了舌頭。
「不好!王爺他咬舌自盡了。」唐嶼白瞬間反應過來,伸手夾在暗位的臉頰兩旁,一股鮮血卻是涌了出來。
唐嶼白探了探他的鼻息,目光頓時沉了下來,聲音如同寒冷的箭一般:「是死士,給我查。」
看著面上躺著的屍體,唐嶼白面色緊繃著,幽暗的眼底蘊藏著驚濤駭浪的巨波。
沈府裡面,溫硯汐支走了所有的丫鬟,靜靜的坐在了房間裡面,準備進入空間裡面的時候,門外卻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只能讓她打斷。
「請進。」
「是我。」沈鶴初此刻推著輪椅緩緩地推開了房門。
見是沈鶴初,溫硯汐才鬆了一口氣,實在是不習慣沈鶴初安排的那些丫鬟,畢竟她身為一個現代人,還是不太習慣被人伺候的日子。
看著溫硯汐空空蕩蕩的屋子,沒有一個人守著,沈鶴初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怎麼屋子沒有一個人守著?」
「是我打算休息了,就讓那些丫鬟回去了。」溫硯汐擔心沈鶴初誤會,趕忙出聲解釋。
沈鶴初的臉色這才有些緩和,溫硯汐小心翼翼地看著沈鶴初,見他面色平緩了些,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些日子跟沈鶴初相處過後才知道,當初他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可是被意外的固執己見,畢竟在人家的屋檐下,溫硯汐還是願意順著他。
氣氛一下子變得寂靜了下來,沈鶴初看著溫硯汐,見他的桌面上依舊放著唐嶼白給的地契。
先曉得他是強壓了多大的意志,才忍住不將那張地契撕碎。
「汐汐,如今你已經跟王府沒了關係,避免節外生枝,這地契還是讓我幫你找吧。」
溫硯汐看著沈鶴初,知道他是真心實意的想幫自己,這幾天的相處過程當中,她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沈鶴初跟原身似乎有不錯的交情。
可是畢竟自己現在並不是真正的溫硯汐,要是再欠他這麼多人情,是真的有些過意不去。
「不用了沈大哥,況且雖然我已經不是秦王妃了,但是我的嫁妝還在那裡,這張小小的地契,秦王還是出得起的。」
聽到了溫硯汐這麼說,沈鶴初一直有些鬱悶的心情,這才緩和了些,看著溫硯汐不住地追問道:「真的是這麼想的?」
溫硯汐認認真真的點了點頭,沈鶴初見狀,那顆心終於是恢復了往日的平靜,還是不忘補充道:「汐汐,這以後要是有什麼事情,可千萬要先告訴我。」
「不管是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