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斷了線索
2024-05-10 10:52:02
作者: 只喝兩瓶半
「屬下跟了秦王一天,親眼看到他走進去沈大人的別院。」
鳳棲宮裡頭燈火通明,橙色的暖光照在女子富麗堂皇的鳳釵,更顯得熠熠生輝,此刻皇后輕挑著眉頭,盯著跪在大殿下方的暗衛,眼睛頓時眯了起來,嘴角勾了勾。
當時柳嬤嬤的事多多少少讓唐嶼白起了疑心,但是礙於唐嶼白還有些許的作用,況且他已經不是孩童,又不是她親生的,而是越來越難以控制,讓她有些許的頭疼。
如今沒想到他竟然私自去聯絡外臣,要是捅到了皇上面前,直接治他一個與人結黨懷期,這唐嶼白的把柄不就落在了自己的手中。
想到這裡,皇后目光頓時陰毒了起來,如毒蛇一般散發著幽暗的光,隨即冷冷的開口:「給我跟緊些,最好是能找到秦王結黨營私的證據。」
「我相信不用我教你怎麼做吧?」
她的聲音幽幽的從大殿傳來,是覺得讓人的心寒顫了半截。
「屬下領命。」
「唐嶼白這就是你跟我作對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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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曠的大殿裡面,身居高位的人,那張端莊的面容之下隱藏著無盡的毒辣。
沈府的別院裡面,溫硯汐與沈鶴初兩人正對著坐。
沈鶴初修長如玉般的手指輕輕地拿起了茶壺,為溫硯汐杯中倒入了茶水,溫硯汐輕輕的抿了抿,茶水肆意的香氣在口腔中芬芳四溢,一看就是難得的好茶。
沈鶴初眉頭輕皺著,思索了一番,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勸道:「汐汐,我還是希望你慎重考慮,開醫館不是簡簡單單的事,其中頗有門道,你這毒才剛解,我不希望你太過操勞。」
想到溫硯汐要給那些陌生的男子治病,甚至免不了肢體接觸,沈鶴初的臉越發的黑了下來。
聽著沈鶴初的話,溫硯汐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目光直視著他,碗裡面帶著異樣的光芒,語氣分外的鄭重道:「沈大哥,我不是臨時起意,我也是思索了良久,況且這世道本就疾苦,我既有那本領,也希望為百姓們先出一些綿薄之力。」
「我師傅曾教導我醫者無疆,我只是恨自己在這世道只是個女兒身,不能像父兄一樣上陣殺敵,為國護佑平安,但誰說女子不能有知己別樣的天地?」
溫硯汐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張清麗絕艷的臉上,此刻猶如一朵堅韌的荊棘花,沈鶴初的目光不自覺的被她吸引了住,正要開口,後卻傳來了一道清朗的聲音。
「說得好,不愧是鎮侯府家的女兒。」
順著聲音過去,沈鶴初的眸色頓時如深淵般漆黑,冷冰冰的打斷道:「秦王殿下不是離開了,我這沈府廟下,容不像你這尊大佛。」
「還請殿下離開,省得讓外人瞧見了,引得不必要的麻煩。」
溫硯汐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要知道這個秦王再怎麼說也是個王爺,沈鶴初這樣也太不給他面子了吧。
唐嶼白深深的看了一眼沈鶴初,明白他話語中的意思,也沒應答,只是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將東西放在了桌面。
目光直直的盯著溫硯汐,輕挑了下眉頭示意著,看著他修長白皙的手望過去,溫硯汐有些狐疑的接過他遞過來的東西。
只見一張有些泛黃的紙,沈鶴初是看一眼眼皮變突突的跳,只是在想攔住已經為時已晚,溫硯汐手腳麻利的將紙打開來一看,只見一張房契就這麼出現在眼前。
溫硯汐眼前一亮,直接高興得手舞足蹈,拉著唐嶼白的衣袖便高聲大喊道:「這是房契!」
沈鶴初在看見溫硯汐的動作時,神頓時變得銳利,仿佛恨不得將眼前的場景給刺破。
唐嶼白沒有抽出手,只是將目光直直地盯著溫硯汐的手,溫硯汐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舉動。
她是現代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抽回了手,有些怯怯的笑了笑。
可是目光卻是直直地盯著那張地契,眼底滿是笑意。
「都不勞煩秦王殿下了,我已經答應了汐汐。」沈鶴初特意將最後兩個字說的特別的重,果不其然,唐嶼白聽見了之後,面色頓時一沉了下來。
兩個人此刻劍拔弩張著,周圍的下人大氣都不敢一喘,唯有一旁的溫硯汐沒有注意到,只是樂呵呵的拿著手中的地契。
如今她有了地契在這寸土寸金的都城裡面也算是有了容身之處,並且雖然說沈鶴初答應了她,這兩個人畢竟非親非故。
而唐嶼白不一樣,她的嫁妝還在他的府中呢,怎麼說溫硯汐在裡面也是鎮國公的女兒,不說富可敵國,不是這幾間宅院的錢怕是不少,這麼算起來,手中的地契也有自己的一份。
這麼想著溫硯汐有底氣了些,直接大手一揮:「沒關係的沈大哥,懸壺濟世的事情,誰幫都是幫。」
「況且這東西是誰的還不一定。」溫硯汐小聲的低估著,原本以為勝出一籌的唐嶼白聽了個徹徹底底,臉色頓時一黑。
溫硯汐見狀趕忙將地契塞到了裡衣裡面,生怕唐嶼白會反悔一樣。
唐嶼白嫌棄的瞧了一眼,根本不為所動,只是聲線緩慢的開口道:「地契可以給你,但是我有個條件。」
「這裡隨便你開什麼,但是不要牽扯到我王府。」
聽到這句話,溫硯汐怎麼會明白過來,她在秦王府中也多少聽過秦王的身世,以秦王如今的處境。
要是突然開了一家醫館,要是給那在皇宮裡的那位知道了,是又不知道會迎來什麼樣的禍端。
如此一來其實也是方便了溫硯汐,地契畢竟是唐嶼白的,打著王府的名義,更讓他束手束腳,如今唐嶼白提著這個要求,明擺著是把地契送給她,溫硯汐自然樂得坐享其成。
趕忙也沒有猶豫就點了點頭,不忘伸出四個手指對天發誓道:「從此以後這塊地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看著溫硯汐的目光,唐嶼白不知為何有些被白撿了便宜給人數錢的感覺。
自始至終,沈鶴初都坐在一旁冷眼旁觀著,但是瞧見溫硯汐的模樣,內心無比抽痛,只能緊緊的抓著腿上的衣料,卻又顯得徒勞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