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好戲開場

2024-05-10 10:51:35 作者: 只喝兩瓶半

  這是要有好戲開場了?

  只見在柳嬤嬤地竄了出來,跪在唐嶼自身前。

  「王爺,府中僕役林海今早被人發現死在了院外,經老奴盤查,前王妃溫硯汐有重大嫌疑。」倒是說得有模有樣,和坐堂官老爺一般。

  林海死了?昨晚見他的時候,明明挺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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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跪在一旁的晴薇倒是著急了:「你血口噴人,我家小姐怎麼可能會殺人。」

  「如今人證物證俱在,怎麼算是老奴血口噴人呢?」

  人證物證?倒也是,作息自然要做全套。

  府里死了人,作為一府之主的唐嶼白出現在這裡,顯然是為了查明緣由,只是柳嬤嬤一番表演,倒也看不出他的喜怒。

  只見周圍跪地的丫環,有一個挪了幾步:「奴婢昨日從膳房回房間的路上,看見過前王妃與林海見面交談,給他吃了什麼東西。」

  柳嬤嬤又不知從哪拿出一個瓷瓶,呈遞給了唐嶼白:「王爺,這是今晨在前王妃的床榻枕頭之下搜出來的。」

  唐嶼白也沒接,倒是閃現出來的丁昊接住,到處藥丸聞了聞,有檢查了一下林海的屍體,對著唐嶼白回了一句:「林海確實死於此毒。」

  到時此時,唐嶼白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一點微不可察的皺眉表情,被溫硯汐地捕捉到了。

  「請殿下為我等做主,身邊有此等危險之人,奴才們日日不能安心伺候好侯爺啊,而且不知道前王妃是否居心叵測,來日會危及王爺您的性命啊!」柳嬤嬤一副忠心護主的模樣,溫硯汐都不得不感嘆她的演技真好。

  「哦?那嬤嬤你以為該如何處置才最為妥當呢?」唐嶼白饒有興趣地看著地上的溫硯汐,這個女人好像完全不擔心她現在的處境呢。

  「老奴以為,應當處死,當為人避免有人說王爺在附中濫用死刑,不如交由大理寺。」聽聞唐嶼白開口詢問自己,柳嬤嬤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到了大理寺,自然不可能活著出來,還維護了王府名聲,任誰也不能懷疑是她嫁禍給溫硯汐的。

  「本王的家事,倒也不需要任何人來置喙。溫硯汐,對於殺害林海一事,你可有何辯駁?」不是都任由柳嬤嬤判處了自己的死刑了嗎?

  「我與林海並無仇怨,而且就算我殺人也不會笨到證據放在自己的床榻上。」該說的都說了。

  「你只是來不及丟棄和放在別處而已。」柳嬤嬤及時反駁。

  「此等小事勞煩大理寺就不必了,既然林海的死與你脫不了關係,那也確實應該處置你才能服眾,就罰杖責一百,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自己了。丁墨,你監督吧。」

  還行說些什麼的柳嬤嬤見著決絕離去頭也不回地唐嶼白只能生生的咽了回去。

  行刑的場面一度混亂,晴薇和秦語一直在向丁墨求情,幾次衝上去替溫硯汐擋都被柳嬤嬤派人拉了回來,起初是疼的,後來血肉模糊已經疼得麻木了,溫硯汐愣是一聲沒叫,最後倒是疼暈了過去。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溫硯汐不是被屁股疼醒的,而是被哭聲給吵醒的。

  「小姐,小姐,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醒了,嗚嗚嗚...嗚嗚嗚...」著哭得已經哽咽了的晴薇,溫硯汐心裡很溫暖,強撐著精神對她笑了笑。

  「傻丫頭,我沒事。」嗯,就是屁股很疼。

  溫硯汐發現她的傷處已經進行了處理,甚至還塗了藥,衣服也已經換了。此時秦語端著一碗藥意義地進來了。「姐姐你醒了。」

  「那就把藥喝了吧,這都是我偷偷背著嬤嬤出府抓的,你放心,她沒看見。」

  「謝謝你,小雨。」溫硯汐接過藥仰頭就喝完了。

  「小姐,我差點以為你死了,王爺也真是的,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雖然您現在不是侯府小姐了,也不算是王妃了,但你們也還未曾和離,也算是做過夫妻的,他怎麼不相信您呢?這些人也真是,下手那麼重!」晴薇忍不住地抱怨道。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我這不是還好好活著呢嘛。」

  唐嶼白未必就相信了柳嬤嬤不信她,雖然杖責的傷口看著很嚴重,但是她作為醫生,她很清楚,一百下杖責,如果下重手,不僅會讓人脊柱斷裂還會要人命,如今她只是皮開肉綻,並未傷及內里,顯然讓丁墨監督,就是為了防止柳嬤嬤下黑手。所以他是信自己的吧,但是迫於形勢又不得不對自己動手。而他對柳嬤嬤有幾分客氣,顯然是有不一樣的原因。

  唐嶼白不是傻子,他自然看得出柳嬤嬤在針對溫硯汐,但是他並不關心其中緣由,柳嬤嬤是皇后在他建府之後派來照顧自己的,大抵上是柳嬤嬤覺得他將叛逆之後留在府中不妥,才會如此的吧。

  欲雪院,書房。

  「王爺,今日屬下看見王妃...哦,是溫小姐,似乎是中毒了。」丁墨站在一側正在匯報今日的發現,唐嶼白停下了正在作畫的筆。

  「哦?中毒,什麼毒?」

  「燈心草之毒,只會阻塞經脈,令習武之人無法運氣體力動武,並不危及性命。但溫小姐的身體狀況不太好,最近受的傷太多,凍傷導致了她體內積鬱了寒氣,損耗巨大。」

  「本王既然答應了那人要保全她,自然會做到。暗中照料好她的身體,至於燈心草之毒就不用解了,不能動武倒也能讓她安生一些,少給本王惹些麻煩。」

  「還是王爺考慮得周全。」

  翌日早朝。

  唐嶼白沒想到弘文帝當場就對他發了脾氣:「有御史上奏說你秦王府發生了命案,鬧得上下人心惶惶,你卻壓下不報,袒護兇手?視朝廷的法度為何物?」言罷,連手上的奏摺都扔出去,直接砸到了唐嶼白的臉上。

  額頭被砸破了,但是顧不上疼,只能跪地請罪:「兒臣並非瞞下不報,只是此事還有一些疑點有待查證,兒臣準備將事情查明之後再行上報。」

  「不是人證物證俱全嘛?還有何疑點?」

  「回父皇,那物證中的毒藥是烏香丸,本事東嶼國進貢的貢品,對治療頭疾病有奇效,在太醫院保管,但對於患有心疾的人來說是致命毒藥。溫硯汐對宮中一切事物並不熟悉,她若下毒害人,又是怎麼拿到烏香丸的,還未查清。」唐嶼白早已將其中的疑點命人查清。

  「雖然你說的不無道理,但你府中之事,不可全憑你一人之言,既如此,那就由朕來安排人徹查吧。」說罷,弘文帝對身邊的大太監示意點了點頭。

  只聽見大太監高聲傳令:「宣沈鶴初覲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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