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靈異照片
2025-03-04 14:22:29
作者: 胡曼麗
第二百五十六章 靈異照片
你有沒有過這樣一個經歷?
很多人都喜歡聽鬼故事,害怕但是卻覺得刺激,當你在聽某一個故事的時候,你是不是覺得背後發涼,脖子發冷,總是會不自覺的回頭看看,總感覺黑暗的某一個角落裡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你,如果你有這種感覺,那麼恭喜你,你的身邊真的有一位你看不見朋友存在。
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鬼和人一樣,聽不得別人在背後說他的故事,當你在說或者聽這個故事的時候,你散發出來的磁場恰好是最吸引他們的,為什麼有時候你會覺得一個人的時候看鬼故事越看越害怕,而人多的時候同一個故事卻沒有那麼可怕了,那是有原因的,並不是因為人多膽子大,而是因為當你們的聚在一起的時候,陽氣較旺,鬼魂的陰氣近不了你們的身,除非哪個人倒霉陽氣不足,那麼他便是它們最靠近的那一個,所以你會現一群人在一起聽鬼故事的時候,總有那麼一兩個特別的害怕,並不是因為他們膽子小,而是他們身後有人,這個時候你千萬不要去拍他的肩膀,不要問為什麼,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是無法解釋的。
現在的年輕人很多都喜歡看鬼故事,一個人縮在床上,盯著手機里的文字,你可曾想過,就在你的耳邊另一個你看不到的人,也在津津有味的看著呢。不要奇怪於你耳邊為什麼有人吹氣,因為真的有人啊。呵呵……
夫仔一直沒有轉身,眼睛只是直盯盯著看著金娘,「如果有一天你有重新選擇的機會,你還會選擇當賞金獵人嗎?」
「不會,我小時候的夢想是當一名老師,不過可惜我初中都沒畢業,啥也教不了,只能誤人子弟。」
夫仔的身後當然是沒有人的,有金娘在,這周圍哪還有鬼魂出現呢?金娘所說的鬼故事並不是讓夫仔害怕,而是讓他滿滿的心疼,一個女孩子為什麼要成天在腦子裡裝這些故事呢?她應該更陽光一點,普通的女孩子會選擇去旅遊,逛街,約會,戀愛,而不是在這個世界聞名的恐怖療養院裡去準備救一個殺人如麻的惡魔。
「你說的暗黑師我不是很明白,可是聽你的語氣應該是一個非常強大的組織,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這麼巧你就出現在這裡?這麼順利的就見到了我們想見到的人?」
「你想說什麼?」
「你的世界我不懂,可是在我所理解的世界裡,沒有巧合兩個字,無論什麼事,既然發生必有原因,這麼巧你去了,二娃就出事了,這麼巧當年的案子就是由我父親負責的,這麼巧你跟老局長有交情能順利的拿到委託涵,這麼巧陳恪就答應與你合作,這麼多的巧合,我很難相信,除非你是老天爺的親生閨女。」
金娘想了想,夫仔說的不無道理,這些她也不是沒有想過,可是二娃的命不能不救,這是賞金獵人最基本的職業操守,可如果要救那就要翻當年的案子,自然陳恪也就是避不過去的人,除非她不管,由著二娃自己生死,可這個她能做到嗎?
想了想,她能,可是,夫仔不能啊,他不會不救二娃的。江湖上對她的評價說她蛇蠍心腸,心辣手更辣並不是沒有原因的,在某些事情的處理上,她會選擇最少的犧牲,就算少也還是有犧牲的,如果沒有夫仔,她可以狠下心不救二娃,一個孩子的生命對她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因為這件事情背後牽扯到的人命不止一條,以一條命去換好幾條命這是一個不划算的買賣,你也許會覺得她很殘忍,可是一個沒有心的人,你指望她還存有多少善良呢?
「這件事我可以不查,那麼二娃就必須得死。」金娘看著夫仔,將這個難題拋給了他,由他決定。
沉默是不能代替答案的,事情已然發生也無法當做視而不見,時鐘在不停的轉動著,金娘給了夫仔足夠的時間,她沒有催促他,也許這是他有生以來遇到最難的選擇,也許從這一刻開始,他平靜而又普通的生活將徹底離他遠去,可既然他選擇跟來了,有些事情就逃避不了,你選擇救就必須必須承擔危險,這是生活的寫實,不管是誰都沒有這個例外。
「我是個警察不能見死不救。」這是夫仔的答案,也是金娘心裡的答案。
「換件衣服,我們準備出發吧。」
有些事情一但選擇不能後悔,天色黑了,沒有月亮,一顆星星也看不到,如墨一般的黑色籠罩整個大地,人心的恐怖將在這裡裸露,摸摸自己的心,這一生你有沒有做過自己後悔一生的事,當你看到某個人死亡的時候,你內心的竊喜是否大於悲傷,你樂於見到別人的傷痛來來示自己的幸福,在心底的某個深處,你有沒有詛咒過誰,希望他不得好死。人生下來善占一成,惡占一成,剩下的八成由自己掌控,可是很多人在臨死的時候才能清楚的知道,自己這一生善惡究竟是如何分的?
好故事即將上演,恐怖從這裡開始,你會發現,最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每個人的身後都有一個鬼。
1960年攝影師傑克夫的一張照片轟動世界,也從此讓它個默默無聞的療養院名聲大噪。在療養倒閉的二十年後,傑克夫在一次的偶然的情況下和他的朋友來到這裡,他遠遠的在山上就看到了這座建築,他被這種陰森幽暗的氛圍給吸引了,他不顧朋友的勸阻,毅然上山來到這座建築的跟前,當時他並不知道他上山的每一步都是踩在累累白骨之上的。
他從未見過這麼富有感覺的地方,背陰的光線讓這個攝影師迷戀上了它的神秘,他帶著照相機推開了這扇已經關閉了二十年的大門,鐵鏽斑斑的門上印著歲月的痕跡,也預示著這裡很久沒有人來過了,空地上雜草從生,鐵架上還掛著已經被風吹的破破爛爛的床單,破碎的玻璃窗上被塗鴉的到處都是,走廊的地板坑坑窪窪的,荒廢已久的病房裡擺著幾張床,隨處可見的藥瓶上已經看不清字樣,傑克夫被這樣的環境所打動,他深深的震撼著,他閉著眼睛感受著這間療養院往日的輝煌,護士緊張的腳步,藥瓶中間碰撞的聲音,孩子的哭鬧,病人的咳嗽,還有你永遠也聽不清的竊竊語,傑克夫拿起他的相機,他決定將這裡的一切呈現給世界,他要讓所有的人都感受到這裡的氛圍。
傑克夫回去之後很快將照片沖洗出來寄到了雜誌社,結果造成了空前的轟動,他總共寄給雜誌社十三張照片,其中包括荒廢的病房,過期的藥瓶,破爛的走廊等等,然而真正引起轟動的卻只有其中的一張照片,那是在走廊上的一張照片,空無一人的走廊里他拍到了一個女人,那是一個年輕的女人,沒有人知道她是誰,為什麼會停留在這個地方,當時很多的人為了這張照片特第不遠千里趕往療養院試圖親眼去看看,照片下神秘的醫院。
可是她們踏破了走廊也沒有找到照片中的女子,後來有人在網上寫了一段關於她的故事。
照片中的女孩叫做盧娜,她死的時候只有二十三歲,最輝煌,最青春的年紀,卻孤獨的死在了冰冷的病床上。她死的時候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她用嘶啞的聲音叫喊著醫生和護士,可是他們卻只是從窗子外面伸頭看了她一眼,沒有人理會她孤獨的絕望。她無法動彈,她的頭在昨天被她的主治醫師給切開了,因為醫生告訴她,她的腦子裡長了一個壞東西,他們需要切除它,而她什麼都不懂。推進手術室的當天,她看到護士們聚在一起議論著什麼,還時不時的向她投來欣喜的目光,她不明白為什麼她們那麼開心。
門被打開了,四周是封閉的,沒有任何的窗戶,這間房子只有一扇門,現在它被鎖上了。盧娜被綁在床上,她看到護士們在她的四周點上了蠟燭,為什麼要點蠟燭,她不懂。她看著她們,這些人的臉上都是興奮的表情,她的主治醫生走到她的跟前,她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但是她看到他拿起剃刀將自己的頭髮剔光了,緊接著不可思議的一幕誕生了,她看到另一具屍體,是的她確定那是一具屍體,因為它的腦子是空的,她的頭骨被人拿掉了,她身上的皮也沒有了,只留有一副血肉之軀,她驚恐的叫著,試圖掙扎,可是卻發現身體無力,她只能用她的眼睛表現著她的恐懼。
醫生拿起刀,劇烈的頭疼讓她失去了短暫的意識,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病床上了,她感受到劇烈的疼痛,不是頭痛,而是全身都疼,那種仿佛被岩漿漫過身體一樣的疼痛,她的身體無法動彈,但是疼痛讓她異常清醒,她虛弱的呼喚著,可是卻沒有任何人理她,空蕩蕩的病房只有她一個人,她感覺到她的身下濕濕,有液體一直從床上往下滴。
當天下午她死了,醫生和護士進來的時候她還睜著眼睛,護士看了看表告訴醫生,36個小時,沒有人知道這36個小時是什麼意思。工人在處理她的屍體時發現,她的大腦被挖空了,渾身的皮也被扒了,她是在極度痛苦之下慢慢死去的。
後來就有人時常聽到那個病房傳來呼喊聲,從那之後所有睡過那張床的人都死了,有病人告訴醫生,他們每晚都做同一個夢,夢裡有一個女人,她的頭被削去了一半,身上的皮膚也沒有了,她趴在那,一直在叫著,「救我,救我。」
這是關於盧娜的故事,沒有人知道真假,也不知道說這個故事的人是從哪裡知道的,但是慢慢的這個故事便和這座建築融合到一起了。
在這裡奉勸你一句,不要去搜她的照片,不要覺得這是恐嚇,你只當它是一個故事,看完就罷,有些事不要一味的去追求究竟,因為你沒有承擔後果的能力。
再說一次,不要去搜她的照片。
金娘和夫仔從山後上的山,沒有從大門走,兩人繞到了山門後,想要進去就必須通過荒廢的那一半,這一半好走,因為沒有人。
盧娜的故事金娘在網上已經看到過了,這個故事給了她一些啟發,她致電阿信讓他查一查這家醫院的來歷,阿信知道她去了這裡之後將她狠狠的罵了一頓,並告訴她會讓商六前來支援她。
「阿信傳來的資料收購這家醫院的老闆有些來頭,據說他手下的實驗室在全球就有三十多家,全都是一線操作,知名度很廣,這幾年他一直在收購這些具有恐怖來歷的醫院,在日本已經收了三家,他利用這些廢棄醫院的傳說去吸引人,從而打造自己品牌的神秘感。」
「他的實驗室是做什麼的呢?」
「我懷疑他在做活體實驗,這家醫院肯定也藏有這樣的地方。」
「他的實力這麼強,你能承擔的起後果嗎?」
金娘冷笑,「後果這種東西我從來都不想的,想也沒有用,他再厲害也就是個人,人心再恐怖他也主宰不了我的生死,我惹不起他,他也惹不起我,我只要一個人,他肯給我個面子大家兩不干涉,否則吃虧的只會是他自己。」
「你的意思是,你並不打算真正的去揭發他?只是想用這個來跟他換陳恪?」
「我不是個神我只能救一個人,我的能力有限,如果揭發他,只會造成更多的人死亡,這個後果我可就真的承擔不起了。」
他們走到盧娜所在的那條走廊上時,金娘突然在夫仔的背後拍了一下。
「你做什麼?」
「不要回頭,走你的路,聽到什麼看到什麼都別管,只管往前走就好。」、
夫仔點點頭一直往前走著,他的背後貼著金娘的鎮鬼符。
夫仔心裡一驚,差點停下腳步,金娘在後面推了他一把,「繼續走,別回頭。」
剛才有那麼一瞬間他聽到了一個聲音,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很近,就在耳邊,可是金娘一直推著他不讓他停,他也不敢停,頭也不敢回,他就這麼一直走著,聲音還在,但是漸漸遠去了。
一直到穿過走廊夫仔還是不敢回頭,「金娘,我可以停下來了嗎?」
身後沒有聲音,金娘一直推著他繼續往前走,夫仔心裡很怵,想回頭卻又不敢,「金娘,我可以停下來了嗎?」
身後仍舊沒有動靜,這時夫仔停下了腳步,身後的人也停下了,他突然感覺不對勁,額頭上滲出汗,他咽咽口水,深呼吸著,他繼續往前走,身後的腳步也繼續著,突然他又停下了,身後的腳步也停下了,這下他開始害怕了,他可以確定他身後的不是金娘了。
但是他緊記著金娘的話,無論發生什麼事,不要回頭,所以他始終堅持著往前走,樓梯上明顯是兩個人的腳步聲,夫仔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身後的腳步聲依然跟著他。
二樓轉角處有一面鏡子,夫仔從鏡子裡看到了他身後的人,那是一個女人,長長的頭髮遮著臉,她經過的地方都滴著血,突然她抬起頭,鏡子裡的她笑了,夫仔頓時覺得一陣頭暈,可是理智告訴他這個時候他不可以倒,他裝做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繼續走著,身後的腳步也跟上來了。
門後面已經可以聽到人的說話聲了,夫仔知道他已經穿過了半邊樓,只要打開門就是療養院了,身後的腳步聲沒有了,夫仔在門前站住了,撲通撲通的心還沒有緩解過來,夫仔深呼吸了幾下,這時遠處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夫仔的一顆心總算安下來了,「金娘。」夫仔轉頭叫著,卻被眼前的景像嚇呆了。
他身後的景色跟他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突然多了好幾面鏡子,他慌了,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他試圖原路返回去找金娘,可是卻不到回去的路了,他迷路了。
鏡子裡顯示著慌亂的他,迷糊中好像還聽到有人在叫他,突然所有的鏡子裡都出現了那個女人,長長的頭髮,滿身是血,她張著嘴不知道在說什麼,夫仔想逃,可是四面都是鏡子,全都是她,突然她從鏡子裡爬出來,嘴裡還一直在叫著,「救我,救我。」
夫仔一個慌張摔在地上,眼瞅著那女人就要爬到夫仔的腳邊了,這時噼里啪啦所有的鏡子都碎了,金娘站在鏡子的那一頭,那個女人也在破碎的鏡子中消失了,金娘上前扶起夫仔,「不是讓你別回頭嗎?」
「我沒有,我前面沒有路了,我聽到腳步以為是你來了,剛才那是什麼呀?」
「你碰到鬼打牆了。」
「那你去哪兒了?」
金娘從夫仔的身後撕下符,「我一直在你身後,我知道你被她纏上了,所以給你貼了張符,告訴你不要回頭了,結果我發現你走走停停,我就知道你發現他了,看你越走越不對勁,我叫你你也不答應我,我就知道你的五識被屏蔽了,其實剛才你看到的都是幻覺。」
「怪不得我一直覺得頭重的很,那你為什麼不除了她呢?你不是很厲害嗎?」
金娘拍拍夫仔身上的碎片,「為什麼要除掉她?鬼和人一樣,也有身不由已的時候,她只是一個可憐的人,她也沒有傷到你,我何必對她趕盡殺絕。」
「我以為鬼都是壞的嘛。」夫仔身上也被碎玻璃給劃傷了幾處。
「蘭若寺的聶小倩壞不壞?看過聊齋嗎,裡面的女鬼哪個不是多情,最後為了自己心愛的人魂飛魄散?」
「那她為什麼要跟著我?」夫仔回頭看著這一地的碎玻璃。
「她只是希望有人能救她,她死的時候太可憐了,所以魂魄被困在這個地方,永遠也出不去。」
夫仔聽著金娘的話,倒是有些心疼這個女鬼了,「那你能幫她嗎?」
「我不能,她死的時候屍身不完整,怨恨不散,如果我幫助她離開這,她就會從此灰飛煙滅。」
「這樣有什麼不好呢?既然她死的時候那麼痛苦,讓她的魂魄留著又有什麼用呢?她一定非常希望離開這個地方,所以她才會一直說,救我,救我。你既然說鬼跟人一樣,那我相信她不會希望自己永遠呆在這地方,她寧願消失。」
「你真的這麼想?」
「是她這麼想,否則她為什麼讓我救她?她死的時候已經很可憐了,死後還要被因在這個地方,不是更可憐嗎?」
金娘搖搖頭,「她沒有報仇,怎麼甘心就這樣消失?」
「害她的人也已經都死了,她還要怎麼報仇呢?」
金娘嘆口氣,「就你最菩薩心腸,明明剛才自己被嚇個半死。」
說完金娘從包里拿出一張符,嘴裡默念著咒語,符燒了起來,符灰灑到的地方變成了紅色,金娘用紅繩將它束縛在一個圈子裡,「明天天亮的時候,太陽會照到這個地方,那時她就會消失了,你確定要這麼做?」
「這麼多年了,她也該真正的休息了。」
「好,那我們走吧。」
臨走時夫仔回頭看了一眼,仿佛中他似乎看到一個影子,耳邊又響起了她的聲音,他聽不清楚,但是他知道那是她的感謝,她終於可以真正的自由了。
「跟你在一之後才發現,這個世界與我之前看到的是這麼的不一樣,如果不是親眼看到,親身經歷,我很難相信,這個世個真的有鬼,當初爸爸告訴我賞金獵人這四個字的時候,我真的以為那只是一個故事。」
「我們本來就只是一個故事,一笑置之,不用當真。」
「如果生活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選擇當賞金獵人嗎?」
「這個問題你不是問過了嗎?」
「我希望你再回答我一遍。」
金娘看著夫仔的眼睛,一字一句的答道:「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