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吳越收徒
2025-03-04 14:21:40
作者: 胡曼麗
第二百二十九章 吳越收徒
秦蘭被嚇的臉色當場就白了,可是眼睛裡還是透露著激動,這比看恐怖電影過癮多了。
「然後呢,然後呢?」秦蘭不停的催促著。
「我哪裡見過這種陣勢,當場就嚇傻了眼,動都不敢動,就呆呆站在那,直到那頭被燒到最後只剩灰了,火苗熄滅後我才敢推出來,我撿骨灰的時候手都在發抖,後來這事就結束了,那個小伙子也沒有再來找我。」
程保強說完後,金娘沒有說話,只是直直的盯著他,吳越的表情看起來也頗有意味,方芳說程保強是看到焚化爐裡頭有動靜,之後才按的開關,而程保強卻說他是按下開關後才看到裡頭有動靜,兩人的說詞有出入,就代表有一個人在說慌。方芳說的比較詳細,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恐怕很難說的這麼細緻,而程保強已經知道是誰,以他的膽子應該也不敢騙她,這樣的話真是分不出到底誰說的是假話。
吳越看著金娘,顯然她也是這樣的想法,金娘朝程保強說道:「那你方便帶我們去焚化爐里看看嗎?」
「可以。」
令她們沒想到的是,程保強帶他們去的焚化爐和昨天方芳帶她們去的竟然不是同一個,兩個焚化爐分別在不同的廠間,吳越剛想說什麼,卻被金娘斷打,她笑笑,「你就是在這燒了那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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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保強點點頭。
「好,那你把床推出來。」
程保強按下開關,轟一聲鐵床被推了出來,金娘看向吳越,吳越便跳上了鐵床,雖然背上的傷還痛的很,但是秦蘭在場,她就是害怕也得表現出鎮定的樣子,果然秦蘭看她的樣子倒是嚇倒了,不由的有些佩服,「推進去吧。」金娘道:
跟方芳是一樣的表情,程寶強也顯的不可思議,「推進去,有事我負責。」
程保強知道金娘不是普通人,於是便聽從她的話把床推了進去,這次吳越沒有閉上眼睛,她四下看著這座焚化爐,師傅讓她進來一定是有原因的,一定是為了讓她感受兩座焚化爐有什麼不同的感覺,有過之前一次的經驗,這次沒有那麼害怕了。可是卻也沒有什麼別的發現,幾分鐘後床被推了出來,吳越跳了下來,金娘看向秦蘭,「換你了。」
「我?」秦蘭驚恐的指向自己。
「你不是說你膽子大嗎,去證明給我看啊。」
秦蘭小心翼翼的告近鐵床,雖然她看過很多鬼故事,也去過很多靈異的地方,但是那些跟火葬場的焚化爐都不是一個檔次的,這張鐵床實在太嚇人了,沒有過硬的心理素質,根本無法跨過害怕的那道坎,她不停的吞著口水,身體卻僵硬的不敢往前動,金娘一把揪住她把她往床上一扔,緊接著就按下了開關把她推了進去,秦蘭根本就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嚇的她在裡頭是歇斯底里的尖叫著,她不停的拍打著床,拍打著可視窗口,眼淚鼻涕都混到一起了,看她的樣子,下一秒就要昏厥過去了。
程保強看著秦蘭的樣子,十分擔心,生怕出個什麼三長兩短的,那就麻煩了,可是金娘站在那,他也不敢按動開關,金娘一直冷眼看著秦蘭,絲毫不去理會她的尖叫,吳越在一旁看的心裡那叫一個舒坦啊。十分鐘過去了,金娘仍舊沒有要放她出來的意思,秦蘭也叫不動了,慢慢的就沒了力氣,躺在鐵床上大喘著氣,裡頭氧氣本來就少,她又叫的這麼瘋狂,不缺氧都怪了。
看她快堅持不住了,金娘才把她放了出來,秦蘭已經徹底無力了,頭暈眼花,眼睛都看不清楚了,吳越沒辦法只好上前把她扶下來,她整個人就癱倒在吳越身上,「真是沒用啊,這就把你嚇成這樣了?」
秦蘭說不出話,只是靠在吳越的身上喘著氣,一直到出了火葬場的門秦蘭都沒有恢復過來,無奈只好帶著她一起回去了。
回去之後金娘一針就把她扎清配了,她一下子從沙發上跳起來,指著金娘就大聲罵道:「你有病啊,你那樣對我,我會死的你知道嗎?」
玉兒在一旁都驚呆了,在他的印像中還沒有人敢這麼跟金娘說話,吳越不作聲,靠在一旁看好戲,阿信搖搖頭,出去了,等打起來他再進來吧。
金娘坐在那抬頭看著秦蘭,「你的老師沒有教過你,要尊重長輩嗎?」
「那你師傅沒教過你,要愛護晚輩嗎?」秦蘭回道:
這下換吳越驚呆了,她站起身看了一眼玉兒,玉兒連忙跟著她就出了房間,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已經開始了,場面太血腥,她們不敢看,會做惡夢的。
看著大家相繼離開房間,秦蘭也感受到空氣中有些異樣的浮動,她這才想起老師跟她說的話,金娘這個人不分善惡,只分對錯,頂撞她就是錯,老師也警告過她,不要招惹她,她惹不起。可是她想起來的太遲了,因為憤怒讓她沖昏了頭腦,一時嘴快就脫口而出了。她站在那不知所措,可金娘卻不動聲色,坐在那喝著茶。
「我跟你老師談過了,他很誇你,說你資質不錯。」
秦蘭見金娘沒有發怒於她便稍微放心些,小聲的回答道:「我從小就喜歡鬼故事,經常看也經常聽,老師跟我說的很少,只是說了些建築風水的事情,我覺得不過癮,所以就來找你了,我知道你不會輕易收我為徒,但我還是想試試。你能收我做徒弟嗎?」
「不能。」金娘回答的非常乾脆,連想都沒想。
「為什麼?是嫌我膽子小嗎,我是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你讓我多次幾次就好了,我保證一定會再這樣了。」秦蘭急了。
「與膽子無關,我不收徒弟。」
「那你為什麼收她做徒弟?」
「我不是為自己收的,我是替別人的收的,我的一個朋友欠她的,我幫他還恩情。」
「那你為什麼不收徒弟呢?」
「因為麻煩。」
「我不會給您惹麻煩的,我保證。」
金娘想了想,「這樣吧,如果你真想學本事呢,你就當吳越的徒弟吧,正好她想要個徒弟。」
「什麼,我給她當徒弟?」秦蘭的驚訝可不是一般的程度。
「哼,怎麼了,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嗎?她當不了你師傅嗎?」
「連哼哈二將都不認識的人憑什麼當我師傅?」秦蘭一臉不屑。
「你見過鬼嗎?」
「沒有。」
「你會畫符嗎?」
「不會。」
「那你受過傷嗎?」
「沒有。」
「什麼都不會,光知道哼哈二將有什麼用,他們能幫你捉鬼嗎?吳越當你師傅都綽綽有餘了,她見過鬼,也捉過鬼,還會畫符,這幾點夠你三年五載學的了,要是不願意,你就回去吧,別在這浪費時間了。」
「金掌柜……」秦蘭還想說什麼,卻被金娘打斷,「好吧,知道了,你回去吧,不要再來了。玉兒。」金娘對著門口大叫,玉兒忙沖了進來,「阿姐,怎麼了?」
「送這位姐姐出去。」
「好,我當她的徒弟,只要能學到東西,我什麼都可以。」
「快,玉兒,去把你師姐叫來。」
玉兒一溜煙就跑出去了,吳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趕緊跑了進來,「怎麼了,師傅?」
「好事,給你收了個徒弟。」
吳越瞪大眼睛看著秦蘭,「她?」
「叫師傅啊。」金娘笑道:
秦蘭一臉不情願的叫了一聲,「師傅。」
吳越一時半會兒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情況啊,怎麼突然間就有徒弟了。
「秦蘭資質不錯,底子好,你可得好好教,別浪費了這麼個好苗子。」
吳越木納的點點頭,還是沒從驚嚇中緩過來。
吳越家的飯菜特點就是夠驚悚,這一點金娘已經習慣了,孟婆湯已經從手指進化到眼睛了,秦蘭打開蓋子的時候著實被嚇了一跳。
吳越將今天在火葬場的事情詳細的敘述了一遍,阿信聽完連連搖頭,「兩個人都在說慌。」
氣氛一下子陷入了沉默,「為什麼呢?」玉兒問道:
「轉移我們的視線,讓我們把注意力都放在寧鳴的身上。」金娘回答道;
「寧鳴是無辜的?」吳越驚道:
「無頭鬼?也真虧他想的出來,若是他什麼都不說,或許我還發現不了,只可惜啊,他不知道,火葬場裡是不可能有鬼的,這一點在方芳說的時候我就發現了。」
「天圓地方陣?」吳越道:
金娘點點頭,「無論是冤死,意外還是自殺,他們的魂魄都進不去,更不可能會發生用頭去撞門這種事情了,雖然我是個賞金獵人,捉鬼無數,但我也要說一句,這也太離奇了。方芳聽到的鬼叫,道理也是一樣的。」
「可他們兩個說的都那麼詳細,不像臨時編出來的啊。」
「沒有,故事是真的,只是換個主角而已。」
吳越想了想,突然驚道:「寧國昌?」
金娘滿意的點點頭,不錯,不錯,有長進。
「怪不得呢,離上香這麼珍貴的茶葉,寧鳴怎麼可能會有,還這麼輕易送人,原來一切都是他做的,那寧鳴在醫院?」
「他其實是想保護宋玉玲,寧國昌一定是拿宋玉玲威脅他,讓他故意露出一些馬腳,好讓我們把視線都轉移到他身上。」
「可他要寧香的屍體做什麼,那是他的親生女兒啊。」
「跟茶葉有關。」阿信冷冷道:
「茶葉?」秦蘭突然想起了什麼,道:「我好像記得有一年寧鳴打電話的時候我偶爾聽到,他好像是說過不要再弄茶葉一類的話,不知道是不是和他父親在通話,但是我看到打完電話後,他顯的很痛苦,手機都被摔了。」
「紅色的茶葉,一聽就很有問題,即使是紅茶,也是泡出來的茶水是為的紅色,顏色最紅的應該也就是祁門紅茶,可即使如此,祁門紅茶在沖泡之前,茶葉也不是紅色的,如此詭異的顏色,實在不能不懷疑它的來歷。」阿信解釋道:
金娘點點頭,也說道:「更何況,這離上香五年不過才產兩三年斤,這個產量也太過於金貴了,當年國內流行炒茶時,最紅的莫過於武夷岩茶中的大紅袍,「大紅袍」的茶樹生長在武夷山九龍窠高岩峭壁上,那裡日照短,多反射光,晝夜溫差大,岩頂終年有細泉浸潤流滴。這種特殊的自然環境,人是無法上去採摘茶葉的,每年都是由特別訓練的猴子上去採摘,即使這樣一年的產量也有40斤左右,如此精貴的茶葉拍賣的最高價格也才達到每千克8萬元。而酆都的離上香,產量如此之少,每克價格竟達到萬元以上,這實在是讓人太難以想像了。」
「我們今天應該讓那個拿出來給我們看看才對的。」吳越遺憾道:
「茶葉肯定已經被賣了,你沒聽他說嗎,平常人見都見不到,他得了一斤,還不轉手賣了個大價錢,難道留在家裡看嗎?」秦蘭道:
「看來這事得找大少幫忙,讓他想辦法給我弄到一點樣品來看看。」
「明天下午寧國昌就要回來了,怎麼辦呢?」吳越急道:
金娘想了想,道:「你明天上午和阿信去一趟醫院,把事情的經過告訴寧鳴,讓他相信我們,然後把宋玉玲接出來,我會給她安排個地方,至於寧國昌,我來會會他。」
「師傅,如果程保強和方芳說的都是假話,那就代表有人在背後指導他們,這個人知道我們在查,也知道我們是誰,你一定要小心啊。」
金娘笑笑,「喲,不錯嘛,剛收了徒弟,腦子就轉的快了些,果然有見效啊,你說的不錯,賞金界要麼就是出了叛徒,要麼就是民間有高手,不管是哪一個,寧國昌沒有這樣的本事,我一定會把這個人揪出來的,也讓他嘗嘗焚化爐的滋味。」
……
當天夜裡商六突然出現在酆都,他是帶著聞聞制的解藥來的,他看到玉兒的時候明顯驚了一下,隨後又立刻恢復了以往的沉默,金娘將解藥交給阿信,秦蘭在一旁看著商六看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她還沒有見過這麼帥的人,簡直是從漫畫書里走出來的一樣,再加上他這一頭白髮,實在太迷人了。
秦蘭畢竟還是個學生,有著不切實際的幻想也是很正常的,可是一旁的吳越卻顯的有些不自在,只是道了一句晚安,就默默離開了房間,看著她落寞的離去,金娘只能無奈的看著商六,可商六不為所動。
這一夜仿佛又回到了十多年前,那時她也是和商六一同住在這間房裡,那年的她也曾深深的傷過,夜裡偷偷咬著被子流眼淚,她知道這種感覺,所以她格外心疼吳越。
「六哥,我們好久沒有住在一起了。」
「恩。」商六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
「六哥,如果時光能夠倒回,你最想回到什麼時候?」
「不知道。」
金娘走到他身邊坐下,強行把把的頭扳過來,又撐開他的眼睛,「六哥,我跟你說正經的,不要傷害吳越,她是真心的,你就算不為所動,也可以對她好些,不要這麼冷漠,朋友總是可以做的不是嗎?何況這把劍明明是你自己當初給人家的,現在人家拿劍來了,你怎麼能拒人於千里之外呢?你知道吳越為了你做賞金獵人,受過多少傷了嗎?她從小衣食無憂,是個千金大小姐,哪裡受過這樣的罪,可是她一聲都沒喊疼,還在堅持努力著,我問過她為什麼,她說因為這是她能做到的唯一跟你一樣的共同點。」金娘拉起商六,指著房間,「你看看這間房,還跟原來是一樣的,當年我們走了之後,這間房間就再也沒住過人,我們用過的東西,動過的地方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吳老爺說吳越最喜歡一個人呆在這間房裡,她能幹什麼呢?只能靠著回憶去催眠自己,房間裡的人還在,有一天還會回來。她在想著誰你應該知道吧,肯定不會是在想我是不是?六哥,我知道你無心兒女私情,我也不是逼你去喜歡她,我只是希望你能試著和她去做朋友,她受傷的時候你不要那麼冷漠,關心的問一句又不會少塊肉,你說呢?」
金娘說了這麼多,可是商六一句回應也沒有。
金娘嘆口氣,倒在沙發上,「真不知道,吳越前世造的什麼孽,挺好的一位姑娘,怎麼就攤上你這麼個冤家,實在是太可憐了。」
「我沒有對她不好。」商六突然道:
「可你對她太冷漠了,上次在警察局她受傷,聞聞都告訴我了,你哪怕問一句也好啊,你的沉默對於一個女孩來說就是深深的傷害啊。」
「我傷害到你了?」商六突然看著金娘。
「你沒有傷害我,我了解你,我知道你的沉默不是冷漠,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覺得很安心。可是吳越不知道啊,她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那天晚上聞聞說她哭了一夜,第二天臉上的傷口都惡化了,差點毀容了,一個年輕的孩子連自己的容貌都不在乎了,可見她是有多傷心啊。六哥,看到她哭,看到她受傷,你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許久商六都沒有說話,他默默的坐到一邊,「我知道了。」
金娘突然抓住商六,「六哥,我不要你因為我的話而刻意去關心她,這樣只會傷她更深。」
「知道了。」商六冷冷回道:
金娘看著商六,這還是第一次商六帶著情緒跟她說話,但是金娘心裡卻很開心,說明商六終於開始自己的心情了,不會永遠顧及她了,這是好事,有了自己的想法,才有向前發展的可能。
金娘關上門,發現阿信站在門外,「不睡覺幹嘛呢?」
阿信指了指對面吳越的房間,「我聽到她在裡頭哭。」
金娘嘆口氣,「我也沒辦法,我什麼話都說盡了,可是感情這種情,我總不能勉強啊,六哥這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心裡都沒有男女之分,怎麼可能會有男女之情呢?可憐的吳越,以後以淚洗面的日子可要多了去了。」
「你不去安慰一下嗎?」
金娘搖搖頭,「沒法安慰,不知道怎麼安慰,一看到她,我心裡就難受,哎,算了,讓她自己發泄發泄吧。」
說著便催促著阿信下樓,晚飯她沒吃多少,現在餓了,去找點宵夜吃。
吳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哎,太無能了,只知道哭,什麼也不會,商六出現的那一瞬間,她就差點淚崩,天知道她是有多想他,想的心硬生生的疼,她只能倉皇逃走,她不想讓商六看到她的眼淚,因為他不在乎,她不願意自己痛苦的眼淚在他的面前變的卑微。
門外響起敲門聲,她以為是師傅過來安慰,便開了門,沒想到是商六,眼淚還掛在臉上,都沒有擦乾淨,她呆呆的站在那,竟然不知道說什麼。
「讓我看看你的背。」商六突然道:
「啊?」吳越還沒有理解商六這句話的意思,商六已經進入到她的房間了。
吳越關上門不解的看著商六,「六哥,你剛才說什麼?」
「你的背受傷了,讓我看看。」
「師傅告訴你的?」吳越還愣在原地,商六已經走至她背後,因為她穿的是寬鬆的睡衣,商六往下一拉,衣服就被拉到了腰間,吳越一下蹲到地上,大叫道:「六哥,你幹嘛?」
「看你的傷口。」商六淡淡的說道:
吳越真是哭笑不得,突然想起師傅曾跟她說過,為了試探她功夫,商六還在她洗澡的時候進去過,她終於知道原來他真的是個木頭人,他不分男女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我沒事,不疼了,師傅已經給我上過藥了。」吳越抱著身子蹲在地上,整個背都露在外面。
因為吳越的尖叫,樓下的金娘和阿信連忙趕了上來,結果就看到這詭異的場面,金娘張大著嘴看著商六,不會吧,她剛給他洗完腦他就開竊啦?
阿信看著吳越裸露的背,連忙轉過身去,還一邊把金娘往外拽,「走了走了,別在這礙事了。」
這下換吳越張大嘴巴了,她回頭看了一眼依舊面無表情的商六,這下她真是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