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雪玥,想不想本王?
2025-03-01 23:00:32
作者: 容默默
229,雪玥,想不想本王?
江雪玥有點怔住。
她知道,男人會拒絕,但是沒有想到,男人拒絕的那麼乾脆利落。
她的臉色也開始淡了下來,面上連公式化的笑容都斂了起來。
微垂了眼眸,她整個人都默了下來,纖細白嫩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淺花瓷碗的延邊。
一句話都不說了。
清俊的臉上不帶有什麼顏色,男人的眼神冷冷淡淡的,昏黃的燭光讓他望著她的眸光,都顯得迷濛而不清晰。
「除了這些事情,你就沒什麼想要和我聊的?」
江雪玥不理他,手指依舊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碗邊。
男人看她的眼神,漆黑暗沉一片。
他從袖口中,光明正大的取出一包藥,粉,投到自己的酒瓶之中,江雪玥看不見,自然是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而男人的動作,悄無聲息。
江雪玥只是知道,男人可能在做些什麼,因為有細微的聲音傳進耳朵里。
但她不知道,男人微微的晃了晃,他手裡的酒瓶,然後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既然你不想和我聊了,那我們就來做點,有益身心的事情。」
江雪玥尚未反應過來,男人就已經扣住了她的腰身,而後唇上便跟著一重,有溫熱柔軟的唇瓣,落在了她的唇上。
江雪玥反應了一瞬,抬起手去推開,捶打著男人的胸膛,然而口腔之中,卻是瀰漫著濃烈的酒水氣味。
他在把酒,強行渡給她
江雪玥捶打的更加用力,男人掐著她腰身的手,卻是跟著重了幾分力道,將酒水強行渡給她之後,男人絲毫沒有猶豫的,狠狠的碾壓著她的唇。
她就這樣,被固定在木椅之上,伴隨著男人侵,犯的氣息,江雪玥的舌關被強行撬開,連頭皮都是陣陣發麻的。
這個吻,與之前的偷親,偷襲溫柔纏綿蝕骨的吻不一樣。
白眼狼有點狠。
唇都被他咬的發麻了,甚至帶著點痛意,他都還沒有鬆開。
江雪玥死死的皺著眉頭,等男人一鬆開她,她就毫不留情的,反射性揚手給他響亮的一巴掌。
然而被男人扣住了手腕。
江雪玥咬著唇,冷冷的笑著,你是不是覺得,我一個瞎子什麼都不能做,也什麼都做不了,所以你就可以隨意的欺辱我?」
「我沒有欺辱你。」
男人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生動憤怒的臉,「只是覺得你,怎麼可以說不要就不要,這麼輕易的放手,你怎麼對得起,我們之間的承諾?」
江雪玥莫名其妙的瞪他,「你特麼,我真覺得你有病,不就是和你聊聊,不和你聊了,你就覺得我說不要就不要,我要對得起你什麼承諾,是,我之前是欠你恩情,但這十幾天來,你囚我在此,還對我動手又動腳,你的恩情早已在我心裡揮霍完了。你還有臉問我對不對的起你?!」
男人扣著她手的力道,有增無減,江雪玥吃疼的咬牙,卻是一句服軟的話都不願說。
男人的眸底翻滾過一片陰戾,薄唇近乎抿成了一條直線,他盯著她看了良久,最後等她面色發紅的時候,他才鬆開了她的手,一聲不吭的走了出去。
整個過程,死一樣的靜寂。
江雪玥的手腕很疼,但眼下,她卻是顧不得這個。
小腹那邊的熱浪,早已經翻湧而起,身上一陣陣發熱,她口乾舌燥的打緊,待男人走出了這個屋子,她發現,她的情蠱,發作的更加厲害了。
為什麼?
她真的很想不通。
明明情蠱已經解了。
按理來說,她應該是會慢慢的淡去,對***的渴望才對。
怎麼,越來越嚴重了?
江雪玥摸索著起身。
她一直住在這個屋子,大概的地理位置方向之類的,她還算了解了一點。
古代比不得現代。
沒有浴室這玩意。
這個屋子裡,只有一個乾淨的洗手盆。
裡面是放著乾淨的水,那是她讓人預先備好的。
因為她也不確定,白眼狼到底會不會來這裡。
那盆水,是她為自己情蠱發作時準備的。
腹內熱浪,猛地攀升的更為迅猛。
江雪玥在心裡狠狠的咒罵了一聲,她死死的咬著唇,手裡不斷摸索著,可以借力的東西,支撐著自己走到那邊去。
因為看不見,所以她也不知道,在她的眼前,其實還站著一個男人。
男人目光沉沉的看著,小女人潮紅的面色上,那抹倔強的隱忍。
他順著她的方向往前延伸,目光緩緩落在了,那盆半滿的水上。
他定了定,抬腳走過去,把水盆放到了另一個,她碰不到的地方。
然後站在那個地方,等著她走過來。
像是過了一個漫長的時期,江雪玥連呼吸都無可避免的粗重了幾分,她才勉勉強強走到放著水盆的那邊。
可,當她摸索的時候,卻是沒有摸到那盆水。
江雪玥的眉頭皺的更緊,難不成,是她找錯位置了?
雙手在前方好一陣摸索,她光潔的額際上,沁出了些微的汗意來。
差不多就是初冬了,尤其是夜間的溫度,雖然還在秋末,但在帝京而言,絕對算是步入了冬天的節奏。
江雪玥卻是熱的直冒著汗。
她微喘著,再往前走了走,臉色已經潮紅的堪稱番茄,只是她的漆黑的雙眼無神,不然,也差不多可以瞧見,她無力而迷離的樣子。
放水盆的那個地方,有個架子。
江雪玥以為她走錯了地方,雖然那個架子,摸著很像架子,但,也難免會出錯。
畢竟她現在,理智漸無,四肢開始無力,而情潮,還一陣一陣,從腹下翻滾而上。
江雪玥的腳,好不自知的,勾住了架子的一個高腳,往前一走,腳上被東西絆著,江雪玥身子一個不穩,加上實在是沒什麼力氣,整個人的神經都繃得很緊,戰戰兢兢的,毫無意外摔落在地。
可,腰身被人穩穩的扣住,一個旋身,除卻感覺腦袋暈沉,更加迷糊了之外,江雪玥唯一的感知,就是有人抱住了她。
鼻間,滿滿都是墨竹的香味,以及那一股濃烈的屬於男人身上的氣息,噴灑在臉上,江雪玥恍恍惚惚的喚了一聲容隱,抱著她的男人沒有回應。
他把她抱上,床,然後站在床榻跟前,靜靜的凝視著她,然後,修長的手抬起,解開了腰帶。
他看著她的目光,就像是撲捉到了獵物一般,只等著將獵物吃拆入骨,暗沉深邃危險的一塌糊塗。
江雪玥除卻覺得,身上越來越熱之外,什麼都聽不到。
她從床上,掙扎著起身,然而她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談什麼去撞牆,清醒清醒。
再過片刻,她直直的躺在床上,再也沒有什麼感知。
從桌子那邊走過來,她用的時間太長,加上這次的情蠱發作的嚴重,還沒走上幾步就開始口乾舌燥。
若不是,她自己清楚的知道,她沒碰過什麼***之類的草藥,她還懷疑,她是不是中了什麼媚,毒。
但是這些疑問,在她理智湮滅之時,一起跟著消失在她的腦海里。
……
…………
他含住了她的唇,舌頭用力的糾纏著她的舌,她只顧著急促呼吸,身體燒的像火爐一般滾燙髮熱。
她不自覺的勾住男人的脖子,男人的呼吸粗重,炙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根子處,他低聲道。
「想不想本王?」
江雪玥一心想要更多,身子更深更無力的埋入他的懷中,他身上的氣息,讓她安定,同時也讓她更加渴望。
她不回,男人又問,「雪玥,想不想本王?」
江雪玥努力睜著眼睛去看他,但視線里一片黑暗,憑著聲音和氣息,她知道是他,可她看不見他的容貌。
「想。我很想。」
男人的眸色很複雜,他將她抱的更緊,深情的吻著她的唇角。
「如果,那個人願意,讓你回到本王的身邊,日後,你會不會選擇離開本王?」
江雪玥神志不清,她迷迷糊糊的,順著男人的問題回答,「娘親疼我,我不能做不孝女……」
男人太了解她的性格,嘴裡可以說著比誰都狠的話,可心卻比誰都更軟。
如果容隱這個身份,不能和她在一起,那白眼狼這個身份呢,應該可以罷。
他慢慢的在她的臉上親吻,而後,他的唇在她的耳際流連,聲音蠱惑。
「留在我的身邊,我幫你報仇雪恨,好不好?」
江雪玥根本聽不明白,男人到底在說些什麼,她的意識越來越亂,從內心噴涌而出的渴望,讓她有些熱情的環抱著男人。
昏黃的光線中,只見男人的的白皙如玉的手,一點一點的解開懷中女人的衣帶。
他壓下身子,墨黑的眼瞳里全部都是她,而他,也在一寸一寸的,緩慢而強勢的占‐有她。
心太亂,情也太亂。
她在他的身下綻放,男人的手法她太熟悉,每次關鍵時刻,他都會存著心去逗弄她,要她開口求饒。
只是江雪玥這一次卻是哭的很慘,聲音很啞。
「容隱,容隱……你為什麼,還沒有找到我……」
男人的動作微頓,隨後他的動作更加的深入了幾分,江雪玥難以抑制的悶哼出聲。
他的聲音,比她的還要低啞,「雪玥,孩子我非要不可。你,不准恨我。」
……
江雪玥累壞了,一直沉沉的睡著,一覺到了中午,她肚子餓得難受的時候,她才醒過來。
然而,她意識清醒過後就覺得很不對勁。
腰腿酸痛的厲害,她不是未經人事的無知少女,不過一瞬的時間,她已經明白這是因何緣由帶來的種種不適。
她瞪大了眼睛,一雙纖細修長的手指,從被褥里摸下去,頓時就揪緊了身上的棉被――
江雪玥說不出自己的心慌還是什麼,本來就遲鈍的大腦,倏地更加的暈沉了。
容隱根本不在她的身邊,誰碰了她,她都不可能安然無恙的。
可,她身體的反應……
而且,她記得,她是情蠱發作了,然後起身去找水盆的。
然後,然後水盆沒有找著,她還被絆倒。
後來,好像有人抱住了她,對方絕對是個男人。
且,還是個身上帶有墨竹香味道的男人。
再之後……
江雪玥的心下沉的厲害,可她唯一的印象,就是對方把她放到了床上,然後,就再也沒有然後了……
她習慣性的捂著了臉,似乎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白眼狼身上有墨竹香的味道,可他,根本碰不了她。
那,昨夜是怎麼了?
她自己,做夢了?
因為太久不曾見過容隱,加上情蠱發作,而她最需要的人,就只有他一人,所以,她做了那樣的一個夢?
但,夢境會不會太真實了?
只不過,依著容隱的習慣,和她做了那種事情之後,他時不會幫她穿好外衫的,只會幫她擦好身子,換上乾淨的褻,衣,絕對不會幫她多穿一件。
用他的話說,就是再脫下來,太浪費時間。
而此次,她身上的衣物,完好無缺,外衫也在。
江雪玥緊緊的抱住了雙膝,似是想到什麼,她忽然喊了一聲冷靜,喚那個侍女進來。
侍女聽到傳喚之後,很快就趕過來了。
她沒有俯身行禮,因為行禮江雪玥也看不見,所以直接免去了。
她問,「夫人,怎麼了?」
江雪玥努力保持著鎮定,卻也咬著唇,久久才說出一句話來。
「我覺得,我肩膀上好像被蚊子咬了?」
她扯了扯自己的外衫和裡衣,將自己的白皙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之中。
「你幫我看看,是不是蚊子咬的,還是蟲子咬的,我覺得,有些難受……」
侍女聞言,便走上前去瞧,江雪玥的肩膀上沒有什麼東西,乾乾淨淨的,但是,被微微被扯開的,精緻的鎖骨那邊,好像,有一個很深色的印子。
侍女腦袋一轟,有些呆滯的看著她,久久未語。
那是什麼……
她也不是不知道。
畢竟伺候過那麼的夫人,她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那是激烈歡,愛過後,男人故意留下來的東西。
只是,江雪玥看不見,所以,她才不知道。
侍女的面色變了又變,所以,她現在是在給她下馬威麼?!
警告她,她和莊主之間的關係其實很好很恩愛,警告她,不要對莊主有非分之想麼?
侍女被自己的這種想法嚇了一大跳,可轉念一想,感覺又不對。
眼前的這個女人,畢竟看不見,說不定連莊主都沒看出來,她喜歡他,這個眼瞎了女人,又怎麼可能,會知道?
她看著江雪玥,狐疑了很久,直到江雪玥不安的開口,再問了一次,她才含糊其辭的道。
「夫人的肩膀很乾淨,沒什麼東西,只是夫人說,很難受,所以奴婢就看的久了些,還請夫人原諒。」
她這麼一說,江雪玥頓時就放下心來。
其實,也說不上什麼放心不放心。
白眼狼碰不了她,若真的有吻痕,也只能說明,昨晚不是她的錯覺,那個人,是容隱。
也是,白眼狼。
冷靜這麼一說,便只能更加的證明一點,白眼狼不是容隱,她昨晚……
只是自己太想男人,做了不可告人的夢罷了。
儘管如此,江雪玥還是無法接受,雖然昨夜有情蠱的作用,也確實身不由己,可她――
還真的,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夢。
……
…………
百里連兒出事了,這是千霧和容隱說的第一句話。
人已經救出來了,現在正在她原來住的房間裡休息。
這是千霧對容隱說的第二句話。
容隱走進屋子,百里連兒正撐著身子,面色蒼白喝著點溫水。
宮裡沒人敢動她,她是在宮外被人動的手。
容隱一點一點觀察著她的神色,他在她的床沿邊坐了下來,靜靜的看著她。
百里連兒沖他一笑,「別這樣,也許只是意外。」
默了片刻,容隱淡淡的嗯了一聲,眼神里卻夾雜著一股森冷的寒意。
「本王會尋個理由,留你在這裡住。等本王處理好事情之前的這段時間,你都別回去。」
百里連兒搖了搖頭,「不行。我要是不回去,那個人肯定會理所當然的認為,我和你之間的關係,不簡單。」
「聽本王的。」
百里連兒強自一笑,「隱哥哥總是這樣。」
她語氣大都是無奈,「他也和你一樣,什麼事情都自己擔著。可我,不喜歡你們這樣。」
容隱拍了拍她消瘦的肩膀,漆黑的眸底,戾氣盎然。
「有些事情,不必想太多。那些人,本王已經給你解決了,現在,你只需要好好照顧自己。」
說完這些,他起身就要走,百里連兒喚住他。
她的目光靜靜的望著他,不悲不喜,像是個木偶一般。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被人侮辱致死,隱哥哥能不能,不要告訴他,我是怎麼死的?」
與其說這是請求,不如說,這是祈求。
「不會有那麼一天。」
男人看著她沒有表情的小臉,眉頭皺的老緊,「就這麼喜歡他?」
百里連兒淡淡的笑,管家卻是在門外敲了兩聲,三人都還沒有說話,一個長相俊美儒雅的男人,就從門外,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