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我沒打算碰你。
2025-03-01 23:00:26
作者: 容默默
226,我沒打算碰你。
她的呼吸被奪走,驚嚇中,江雪玥猛地睜開眼睛,可是她看不見,但在這個地盤上,也就只有白眼狼敢對她動手動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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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眼狼,放放開唔……」
勒著她的腰的手臂,進一步的收緊,她原本就被掠奪了呼吸,如今更是呼吸困難起來。
唇上的吻太狠也太重,江雪玥抬起手來,不斷的拍打著男人堅實的胸膛,卻是被男人一個反剪,扣在了頭頂上。
唇上的吻更加的深入,好似要將她吃拆入骨般,可卻有隱隱帶著點柔情。
他在吻她,那隻閒適的大手,也在她的身上不斷的游離著,四處招惹炙熱。
憤怒伴隨著恐懼,江雪玥的瞳眸擴張到最大,奈何她眼裡沒有光彩,少了些威慎力。
直到男人的吻,從唇上轉移到脖子那邊,江雪玥喘息了一聲,雙腳就亂踹狀若瘋狂。
「放開我,白眼狼你這個神經病,你他媽敢碰我我就死給你看!」
男人的動作稍微頓了一下。
江雪玥直直的瞪著眼睛。
「你別逼我,我一個瞎子,弄不死你我還是能弄死自己的。」
欲要伸進她胸口處的手,略微的顫了一下,男人把手拿了出來。
懷中女人的胸口起伏不斷,不僅是在平緩著呼吸,也是在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窗外的夜色淡涼如水,皎潔的月光從窗外透進來,映照在男人俊美的臉龐上,顯得動情如斯,那雙漆黑深邃的眸,更像是在極力的克制著什麼。
安安靜靜的過了半晌,男人才微微笑開,薄唇貼在她的耳垂旁,聲音低的也只有那麼近的距離才能聽清楚每一個字眼。
「你捨得死麼。你死了,容隱也會死,難道你忘了麼?」
江雪玥的身子一僵,整個人的氣的發抖。
「可是你碰我,我也還是會死,與其被你侮辱致死,自己了結不是更好?!」
她以為,白眼狼聽到這種話,至少會顧忌一下。
畢竟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她還是能夠感覺到,白眼狼並不想她死。
誰料男人笑的更暢快,溫軟的唇摩挲碾壓著她嬌嫩的臉蛋,手指也穿插在她的長髮里,之間觸摸著她溫熱的頭皮,嗓音暗啞的厲害,卻是平靜的道。
「你怎麼知道,我介不介意死後奸,屍?」
變,態!
白眼狼的定位,在江雪玥的心中,瞬間從混蛋上升到了變,態級別。
死人也不放過,特麼他到底是有多饑渴?!
江雪玥漲紅著一張俏臉,咬牙切齒的道,「你可以試試。反正你碰我我就去死,死了我什麼都不會知道,還介意你要做什麼?!」
男人淡淡的低笑,音調甚是溫柔,「好了。逗你玩的,我怎麼捨得你死?」
聽言,江雪玥非但沒有退讓,還冷冷的呵斥道,「那你還不滾下去!」
她的身子他強迫性的壓著,雙手也被扣著,如今她沒了武藝,力氣和正常的女人,沒什麼分別。
可能還要強一點一點,雖然她使用的,幾乎都是手腕的力道,但經過十年的挑水砍柴,手的臂力,她也是很不錯的。
只是,用這樣的力氣,去對付一個身懷武藝的男人,也實在是不能看。
完全推不動他。
男人的薄唇落在她的脖子裡,「可不碰你,我會不會很虧?」
他笑了笑,「你在我的身邊,吃好喝好,我對你還千依百順,你說什麼我都應你,你不想要我也不強迫,你看,你經常罵我,我也不反駁,我是不是應該,向你索要些什麼,嗯?」
江雪玥簡直不可置信,這個男人竟然厚顏無恥到這個地步。
他是對她千依百順,也是對她溫柔呵護,可哪天他不抱她不親她?!
那些她不想給的東西,他自己一直強要著,她要他送她回府,九王府也好,安平侯府也好,是他自己都不送的。
還總說一些秦貴妃的事情,來刺激她,不招她罵就怪了。
索要……
呵。
她江雪玥一個不能亂碰一碰就死還瞎了的女人,他可以索要什麼?!
錢,還是權?
抱歉,兩個她都沒有。
至於色,他還沒有那個資格,可以拿到。
江雪玥又冷又嘲。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要是覺得虧,就把我送回去,讓我爹爹補償給你啊,或者是送我回九王府,我夫君也可以補償你,你要權還是要錢,還是太饑渴了但找不到女人,他們都是會幫你的。我什麼都不能給你,你留我在這裡也沒什麼用,送我回去才不會虧,然而問題是,你敢送我回去麼?」
男人深邃的眼微微的眯了起來,「不。你給不了我,但你可以幫我。」
他在笑,低低沉沉的笑,手指撥開她因為掙扎而凌亂的長髮,聲音極低極低。
「你經歷過情事,又是醫者,應該知道,做那種事情,不一定要進去才能享受的罷。」
江雪玥的心一瞬間顫了起來,瀲灩的被男人蹂躪的有些紅腫的唇,也無聲的在抖。
「無恥,下,流,你敢碰我試試看!」
「我沒打算碰你。」
男人看著她的眼睛,溫暖的大手,抓著她纖細的手,往他的身下挪去,她一直在掙扎,然而當她握上那早已經有反應的……
江雪玥還是下意識的尖叫了,「你給我滾,滾滾滾!!!」
她連容隱都沒這麼伺候過,白眼狼竟然――
男人的聲線很粗,「雪玥別叫,我受不了。」
江雪玥憤恨的連眼淚都出來了,被男人壓著她不敢亂動,就怕他失控對她怎麼著了,便任由他亂來。
可是她的手……
被男人的手強行按著,來回移動,實在是――
濃烈的屈辱和恨意,在胸腔里徘徊,她咬著牙,忽然一個抬首,狠狠的咬在男人的肩膀上,似是要將他肩上的一塊肉都咬下來,憤恨之意都發泄在牙齒上和血肉上。
這種為難女人欺辱女人喪盡天良的男人,怎麼就沒天打雷劈死掉呢?!
……
…………
男人擦乾淨了江雪玥的手,女人面無表情的收回手躺在床上,蓋上被子腦袋就往裡鑽。
男人的動作一滯,隨後吹滅了蠟燭,也跟著上了榻,伸出手攬過女人纖細的腰身,女人心情很不好,就差手裡沒個匕首一刀子扎死他了。
甩開了男人的手,江雪玥閉著眼睡覺。
男人自然不會這麼輕易不抱她,手一伸再度輕而易舉的攬過她的腰身,往自己懷裡帶。
低沉著嗓音,他的下巴抵著女人的脖頸之上,淡淡的道,「我對你沒什麼克制力,你隨便一個動作,我都會失控,何況你在我身邊,而我很久沒和……你要是不喜歡,今後我不會再做了。」
男人都是會有欲,望的,或強烈,或冷淡。
在沒發生過那兩件事情之前,他們一直都有做那些事。
現在她還在他的身邊,只是突然不能做了,有時候自然會克制不住。
他又不是有病,自然會對她產生欲,望。
但他也能猜得到,她如今的心理活動,說不定已經罵了他幾百遍幾千遍了,只是沒辦法有實際行動,否則……
就衝著這一點,她還不得把他砍死。
他倒是想告訴她,他的真實身份……想要坦白,那很多事情,都會迎刃而解。
她也不會再鬧脾氣。
可……
那橫跨在他們之間的,上一輩的深仇,發生在她身上的大恨,又該如何解決?
白眼狼,只是個可有可無的身份。
但是容隱,是要陪她度過一生的人。
如果可以,他想要用白眼狼加上容隱的身份,去化解開她的心結。
讓她放下。
畢竟,他的母妃,已經做了那件事情,那是無法挽回的。
他能做的,就是幫她,讓皇后和太子伏法。
至於母妃……
就只能是看他懷中的小女人,如何想了。
他不是一定要她原諒,只是不想,因為母妃的緣故,而被她放棄……
那樣,太難受。
江雪玥冷冷的嗤了一聲,似笑非笑。
「我說了你就不碰,你在我這裡,說話還有信用度?」
男人的嗓音低低緩緩,像是蠱惑,「沒有人會質疑我說的話。我說了不碰你,就不會碰你。」
「那你現在在幹什麼?!」
江雪玥睜開了眼睛,眉眼淡漠了一度,「既然你說我不願意,你就可以不碰我,那麼,你的手放我腰上,又算什麼?!」
男人回應的簡直理所當然,「碰的意思是,我們之間有實質性的關係,不是這種簡單的碰觸。」
江雪玥冷笑了一聲。
她早該知道,會是這種回答。
只不過,大半夜的,她也不打算和一個瘋子,談論這麼重口味的話題。
閉上了眼睛,儘管心裡依舊浮躁的很,但好歹是稍稍理智了些。
本來熟睡的狀態,被男人這麼一弄,什麼睡覺的心情都沒有了。
江雪玥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過被動。
可,光是一個眼瞎看不見,她就已經沒辦法主動了。
只是,她的性子,又不是那種逆來順受,抑或隨遇而安的。
讓她每天這樣過日子的話,她怕是還沒有等到容隱來,就已經得失心瘋了。
可……
容隱怎麼,還沒有來……
……
…………
男人抱著她睡了一夜,江雪玥失眠到天亮。
用早膳的時候,難得男人也在。
難道是覺得,昨晚他過分了,所以今天就留下來,陪她用早膳?
她能拒絕麼。
江雪玥默著用膳。
細嚼慢咽的吃著自己手中的包子。
本來,那個下人,話就不多,現在男人和她一起用膳,話就更少了。
她身邊近乎沒有人可以說話,已經很孤獨了,男人這麼一弄,江雪玥表示,她對他的厭惡程度,又上了一層。
不知男人做了什麼,那個有著清甜聲音的下人,喚了句莊主,然後又低聲道。
「這才是擦手的帕子。」
男人的手裡拿著一條手絹,是淡青色的,上面繡著荷花,精緻好看。
他瞥了下人一眼,又看向下人遞過來的手帕,眉目淡漠。
他沒有接過,視線重新投回到江雪玥的身上,「你放著罷,等會夫人要用。」
「是,莊主。」
下人偷偷看了他幾眼,然後低垂下眼帘,把手上的手帕,重新放回了自己的手袖之中。
而男人手裡淡青色的手絹,被他仔仔細細的迭好,隨後卻是頓住動作,把手絹遞過下人。
下人微怔,好在反應機靈,雙手捧著,接過了男人手裡的手絹。
男人淡淡涼涼的道,「你下去,先把這條手絹,燒了罷。」
下人很快應下,俯身退離。
如果江雪玥可以看見,就知道,那是屬於她的手絹。
只是可惜,她看不見。
不過,男人似乎存心想讓她知道知道,因為他問她――
「你不好奇,這條手絹,是誰的麼?」
江雪玥懶得理他,但為了自己的日子好過一些,她還是耐著性子,順著他的話回了一句。
〝我應該要知道?」
男人的聲音好像更冷了一點,任誰都能聽出,他口氣里的不悅。
「你之前,送給李初然的手絹,我替你收回,現在拿去燒了。」
江雪玥聞言微愣。
送給李初然的手絹?
她什麼時候送給他手絹過?
他生日的時候,她送的東西也不是手絹啊。
江雪玥對此事沒什麼印象,也便不會多加在意,相比起來,她更在意,白眼狼到底是什麼身份。
認識李初然,認識容隱,更是知道她的全部……
這麼個人物……
應該是個消息很靈通的人。
那他到底是誰?
思來想去,江雪玥心底忽然生出了一種荒誕的想法。
難道說……
那個一直隱在幕後的黑手――
是他?!
也就是那個,一直攻擊她,在十年前,給她下情蠱的人,現在一直想要她命的人,是他?!
思及此,江雪玥的掌心,竟然無法抑制的冒出了冷汗來。
她的表情一下子素淡下去,男人以為她是不開心了,幽深的眼眸一瞬間眯了起來。
「怎麼,我燒了那條手絹,你就這麼生氣?」
他扣住她的腰身,將她近在咫尺的身子,抱到自己的腿上,人都還沒有坐到腿上,江雪玥猛地推了他一把,整個身子沒有承受力,直直的往飯桌那邊倒去。
幸好男人的反應夠快,一穩住自己的身子,立即伸出手,把女人的腰身重新攬入懷中。
避免她撞到了桌面上的湯湯水水瓷碗而受傷。
他的臉上驀然就跳躍起了怒意,死死的盯著懷中的女人看。
「你那麼激動做什麼,我只是燒了那條手絹,又沒有燒了他那個人。」
江雪玥按奈下心裡的驚慌,她看不到白眼狼的表情,也不曾見過他的模樣。
他會不會是中年大叔,她也不知道。
有可能是,也又可能不是。
畢竟聲音會騙人。
而且,白眼狼的聲音,確實偏低太多,很像刻意發出來的聲音。
剛剛也只是她的本能反應,尤其是想到,她昨晚還被迫用手幫他緩解……
整個人都不好了。
江雪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越想臉色越難看,然而男人的臉色也跟著難看。
他低咒了一聲,死死的擰著眉頭,「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告訴我,在嫁給容隱之前,你有沒有對李初然抱著想法?!」
他的聲音異常不悅,也有點偏大,江雪玥如今看不見,但對聲音還是很敏感的。
她皺起了眉頭,從自己的世界裡回來。
「我對他有沒有抱想法,好像不關你的事罷,你問那麼多做什麼,難道我說有,你就會對他怎麼樣?」
男人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眸底陰沉的嚇人。
「有多深,你對他的感情,有多深?」
江雪玥忽然就更加莫名其妙了,她有承認過,她對李初然有想法麼?
不然,為什麼這個變,態,會問她對他的感情有多深?!
江雪玥簡直不想和他說話。
用力掰開男人緊緊扣在她腰間的手,就要起身,奈何男人一個用力,再次按住了她的腰,狠狠的扣著。
江雪玥怒極反笑,「我說,你做人能不能正常一點,我和容隱都是夫妻關係了,你不計較我跟他的事情,你計較我和李初然的事情做什麼?!」
「他有什麼好計較的。」男人反駁的很快,聲線冷的掉渣。
「解了你情蠱的男人,你生他生,你死他死。但李初然不一樣,他哪點值得你喜歡?」
「你哪只耳朵聽見我說,我喜歡他了?」
男人的聲音依舊冷淡,隱隱之間,還夾雜著一絲嫉妒。
「我說,我把你送給他的手絹拿去燒了,再抱你的時候,你突然推我,難道不是在生氣?」
江雪玥微怔了一下,隨即淡淡嘲諷。
「你可以當我是生氣。」
男人的眉眼再次沉下,只是,尚未等他說話,坐在他腿上的男人,卻是又道。
「我一直在想,那個在十年前,給我下蠱的,現在幾次三番又想要我命的人,到底是誰。誰會有那麼大的本事,知道所有,消息還那麼靈通,而你恰好符合大部分條件。」
她低低緩緩的問,「難道,你真的就是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