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最後的機會
2024-05-10 10:04:23
作者: 小米饃饃
連枝卻仿佛屏蔽了他的惱怒,眼底多了一絲憐惜和難過。
「世子爺,不要難過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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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喜歡世子爺有這樣的眼神。
拂著他眉眼因為怒氣而產生的褶皺,連枝越看心裡越難過,她徑直將宴於飛抱在了懷裡,宛如哄孩子一般,輕輕拍打著宴於飛的背,「連枝疼您……」
隨著連枝的毒越來越重,連枝的反應越來越像原書中女主原本的人設。
001看著連枝力大無窮地將宴於飛抱在懷裡,還不讓宴於飛掙扎,整一頓操作猛如虎,只覺得窒息了。
宴於飛被她抱在懷裡,內心又怒又羞恥,卻也真的意識到連枝與以往的不用同。
是因為他上次給她吃的毒嗎?
並不知道連枝身上還有陳家下的毒,宴於飛眸底隱動,只以為是他下的毒是不是出了某種問題。
他思忖著這段時間,連枝「失憶」後的種種舉動,只覺得自己是不是遺漏了哪些地方。
他深知,自己下的毒,不到時間,並不會發作。
想著,他停下了自己掙脫的動作,似是想要確認什麼,他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放到了架子上,「連枝,這是解藥,可解百毒,若是你受不了想吃了,你可以自己取。」
小小的藥瓶顯然有著致命的魅力。
犯病的連枝一陣恍惚,最終理性還是戰勝了自己的欲望,她輕輕地搖頭,目光堅毅道,「世子爺,等您讓奴婢吃解藥,奴婢才會吃的。」
她知道,宴於飛給她下藥是為了什麼。
他自始至終不相信她,但是,之前那個夢裡發生的一切深深地刻在了自己的腦海里,她總覺得那些事情是真的,她心裡的難過和愧疚如此真實,就算是被陳家的毒折磨得近乎失去理智,她依舊不想做出讓世子爺失望的事情。
這是預料之中的回答,一絲不苟且滴水不漏。
宴於飛收斂自己內心的情緒,輕輕地輕笑了一聲,「呵。」
他看到她眼底的掙扎,在聽到她的回答後,只覺得虛偽和諷刺。
心裡清楚宴於飛在想什麼,連枝抿唇,眼底的愧疚和傷心清晰可見,她只說了一句,「世子爺,連枝會用命報答您的。」
說話間,就好像想要得到某種慰藉,她抓著自己胸口的墜子。
她想,她什麼都沒有,也只有命了。
*
二人不歡而散。
連枝的鬱鬱寡歡,001看在眼裡,卻不知如何安慰。
但是翌日,連枝在聽聞,宴於飛將那個管事的兒子外派到了郊外的山莊,默默地留下了眼淚。
001再一次遞出一顆麥麗素,「別哭了,孩子。」
結果,就看到連枝一邊哭,一邊吃著麥麗素嘚瑟,「嚶嚶嚶,世子爺果然愛我,你看看,他都吃醋了呢!」
001:「……」
恢復理智的連枝為什麼會如此欠扁,為什麼它竟然有種希望連枝一直病下去的想法呢?
001默默地將麥麗素的包裝封了口子。
但是架不住犯病的連枝太惹人憐愛,不過幾日,連枝的牙就因為吃甜食吃太多,吃壞了一顆。
不僅深受毒的折磨,還要忍受牙痛,連枝簡直生不如死。
好巧不巧,這個當口,陳瑜上門的頻率也越來越頻繁。
隨著身體越來越好,宴於飛越發勤勉,投入報仇的事宜之中。
連枝不明白,既然陳家有嫌疑,並且手腳不乾淨,宴於飛又為何依舊和陳瑜來往密切。
直至一日,陳瑜遞了帖子,宴請宴於飛,宴於飛應邀,等過了一日,京都隱隱謠傳永和候似要與永和候聯姻,連枝才明白什麼。
宴於飛直接打入了敵人內部。
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得知這個消息的連枝還是忍不住噴了一口血出來。
她整顆心就像是被人用刀刮一樣的刺痛。
她不過是個沖喜丫鬟,又能為自己做什麼呢?
夜裡的疼痛因為這個消息而難以附加,連枝內心的情緒近乎崩潰,同住一間屋子裡的雪團聽到她的動靜,擔憂地問道,「連枝姐姐,你怎麼了?」
連枝疼的冷汗直流,卻將自己蒙在被子裡,不想展露任何情緒,她低聲道,「我沒事。」
但是,要表現出沒事,又談何容易?
雪團直接起身,想要掀開她的被子。
連枝緊緊地抓著被單,愣是沒讓雪團成功。
連枝的悲傷直接感染了雪團,雪團抱著被子裡的連枝直接哭了,「連枝姐姐,我們不要世子爺了,好不好?世子爺都不要你了,我們走吧……」
疼的迷迷糊糊的連枝出聲,「不要這麼說……」
世子爺不要她沒關係的,她要世子爺啊。
只要世子爺還在,她是不會離開的。
但是,雪團哪裡能懂連枝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她不懂連枝為什麼那麼執著宴於飛,也不懂宴於飛之於連枝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她只知道,一直疼愛她的連枝姐姐值得更好的,而不是死在宴於飛這棵樹上。
雪團抱了連枝整宿,小小年紀,心裡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連枝不知雪團的計劃,她只知道,陳家和永和候成功定下親事後,陳瑜出現在她面前的頻率越來越多。
再一次被陳瑜堵在了小路上,連枝俏臉肅冷。
「陳公子,請自重。」
陳瑜抬眸看她,眼裡是她極盡疏離的表情。
多日的病痛折磨,連枝的小臉越發消減,如同巴掌大的小臉只剩下絲絲的憔悴和冷清。
陳瑜也不明白自己在想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可悲連枝,還是在鄙夷連枝的痴傻,他冷冷地抿唇,從懷裡掏出一個包袱丟在連枝的面前,「過幾日宮宴,你想辦法將這個東西放到宴於飛的身上。」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說完,不想再看連枝越發消瘦的臉,陳瑜轉身離開。
而拿著小剪子正在剪花草的連枝垂眸看著地上的包袱,靜默了半晌,才顫抖著將包袱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