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曖昧交鋒5
2024-05-10 09:26:53
作者: 為了貓條
姜喜晨怒道:「姜家百分之三十七的股權還在我們手裡,我們才是最高控股人,現在不過是暫時出了點事把公司借給他管管,難不成他還真想李代桃僵,占山為王了?」
兩個看大門的前台,哪懂什麼股權不股權。
被她質問的啞口無言,但也算是對牛彈琴,她們還是不肯讓姜喜晨進門。
姜喜晨氣的都快冒煙了,忽然見到一個熟人,從裡面迎著面走出來。
她眼前一亮,喊了聲那人的名字:
「鄒之善,這兩個人不認識我,你過來告訴她們,我到底是誰。」
出來這人,是姜氏公司的法務代表。
之前姜喜晨偶爾來自家公司玩,他都是跟在姜父身邊,跟姜喜晨也有過幾面之緣。
那時候,他對姜喜晨都客客氣氣,畢恭畢敬。
聽到聲音,朝著姜喜晨看了過來,兩個前台也疑惑地看向他。
「鄒先生,您跟這位小姐認識嗎?」
姜喜晨倨傲的抬著下巴,等著鄒之善認出她的身份,到時候她可要好好考慮考慮,要不要接受那兩個前台的道歉。
鄒之善眼神帶著股說不出來的味道,盯在姜喜晨臉上,盯著她看了好一陣兒。
姜喜晨等了會兒,見他不開口說話,皺眉:
「看這麼久做什麼,難道你還真不認識我了?」
鄒之善走到她面前:「姜小姐這麼漂亮,見過一次,想忘記也很難啊,怎麼會不認識?」
姜喜晨知道自己樣貌不錯,從小被人夸到大,早就麻木了。
揮揮手:「行了,少恭維我了,我今天來是有正事,你告訴她們我是誰,讓她們放我進去就行了。」
鄒之善:「正事?姜小姐想辦什麼事,不如也跟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到你。」
總算是見到個還有點良心的人,姜喜晨心裡的那口氣總算是散去了些。
「談不上幫,我今天來是想召開董事會,本來也需要你在場的。」
「召開董事會?抱歉,姜小姐,其他的事也許我還可以想想辦法,但這件事我實在不能幫你。」
「為什麼不能幫?我們家在姜氏公司,有百分之三十七的股權,本身就是最高董事,我有這樣的權利。」
「據我所知,這部分股權,並不是都在姜小姐你一人手裡的吧。」
「你管在誰手裡呢,反正我們家就是有。」
「不好意思,姜小姐,你既然開口說了,那我也只能據實以告,這董事會不是想開就能開的,最高股東當然可以作為發起人,可是你並不是啊。你在公司,一無職位,二無股份,姜小姐,事出無因,你就是想做這個事,也沒有身份啊。」
姜喜晨一怔:「你什麼意思?」
鄒之善看著她,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意思就是,想召開董事會可以,但是要找切實有股份的人來,姜小姐,你現在還沒有這個權利。」
姜喜晨咬牙,終於意識到,眼前這人對她也是並沒有多少尊敬了。
「我爸剛一出事,你們就這樣迫不及待地落井下石,是不是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你就不怕有一天姜氏重新回到我們手裡,我挨個找你們算帳?」
鄒之善問道:「姜董事長出事前,擔任的是董事長的職位,所以姜小姐知道公司有董事會,那我也想請問下,除了董事會,您還知道公司有什麼部門嗎?總裁、副總裁、經理、負責人、主管之間,各司其職,司的又是什麼職務?」
姜喜晨被他問的啞口無言,無措地眨著眼睛,腦中空空。
鄒之善又是一笑,指了指依舊緊閉著的安全門。
「覆巢之下無完卵,姜小姐,你家裡出了事,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過難過歸難過,你自己已經不好過了,就不要再給別人找麻煩了,這公司你現在已經連門都進不來,又何必張口就是要開董事會,惹人笑話呢?」
……
俞厭舟在古董店逛了一個多小時,最後選了個明朝的花瓶結了帳。
回去時,見姜喜晨還沒有鎩羽而歸,眼中掠過一道若有所思。
想了想,他也沒有直接回車上,而是去姜氏大樓附近轉了轉。
果然,在姜氏附近的一個小廣場,路邊的長椅上,姜喜晨一臉憋屈,正一個人坐在那生著悶氣。
俞厭舟細看了她一眼,小臉是乾淨的,沒哭。
以他對姜喜晨二叔那隻老狐狸的了解,姜喜晨今天這麼有勇無謀的送上門去,肯定是什麼也做不成,白招一頓侮辱。
姜喜晨那麼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小姐,能受得住這委屈,說明之前在他身邊那幾天也不算白待,性子磨鍊出來一點了。
俞厭舟走過去,坐到了她身邊:「受委屈了?」
姜喜晨負氣地白他一眼:「你怎麼還陰魂不散的,走到哪跟到哪,你就沒點自己的事要做了?」
俞厭舟道:「你覺得我該做什麼自己的事?」
姜喜晨說:「像你們這種平時坐辦公室的,休息了就應該活動活動一把老骨頭,像我爸之前那樣,去騎騎馬啊、打打球啊,什麼高爾夫,保齡球,每次他一休假,約他的人數都數不過來。」
她忽然偏頭看向俞厭舟:「一般越是有錢的朋友越是多,你怎麼這麼閒,下班了就回家,放假了也沒事做,你該不會是人緣不好,在外面都交不到朋友吧。」
俞厭舟挑眉淡問:「你家現在變成這樣,你爸那些平時一起喝酒、打球的朋友都去哪了,怎麼也沒見到一個願意幫幫你的?」
姜喜晨原本是想膈應他,結果反被他給膈應著了。
氣鼓鼓瞪了俞厭舟一眼,她把頭一偏,又不說話了。
俞厭舟便在這個時候把剛買的花瓶放到她手裡。
「拿著吧,太陽這麼大,曬著有什麼意思,反正事也辦不成,是時候該回家了。」
姜喜晨舉起來就想砸:「什麼破東西也想讓我拿。」
俞厭舟見她真的要摔,只得伸手再次拿回去,低頭細看了一番瓶子有無磕碰,才意味深長道:
「別人欺負你,它又沒惹你,你砸它做什麼,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姜喜晨:「你說誰跟它同根生,它就是個瓷器!」
俞厭舟望著她的眼睛,笑意溫和道:「對,可以叫瓷器,但還有個別名,稱作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