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一統江山
2024-05-10 09:11:55
作者: 玄一
張德標扭頭看了我一眼,臉色才好看了點。
他跟我說,收古董去了,一直忙到剛剛才回去。
回去沒見我,一問達叔才知道我下午出去就沒回來,他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好在我沒啥事。
看張德標那一副擔心的樣子,我一時間有些愧疚。
一路上都沒在敢說話,到家時,達叔正在門口走來走去,顯得很是著急。
見我們回來,急忙迎了上來。
看到我沒啥事,他鬆了口氣。
張德標將車鑰匙交給了達叔,讓他把車開到車庫。
自己則帶著我進了客廳。
剛進去,就看到桌子上擺著一個青花瓷瓷瓶。
瓷瓶不大,也就二十公分的樣子,上細下粗,很順滑,宛如一條銀蛇。
瓷瓶身部,有雙魚躍龍門,覆青釉,灑青花,游轉開來,很有年代氣息。
我畢竟不是搞古董的,除了覺得好看,沒看出什麼特別之處。
張德標愛不釋手,他拿起瓷瓶,指著底部的一個落款對我說道。
「這是清康熙年間官窯燒制的雙魚躍青瓷,當年可是後宮嬪妃們用的!」
「采自觀音菩薩手中的玉淨瓶為樣,上百工匠燒制七七四十九天成形!」
「是極難得的寶貝!」
我盯著落款看了看,上面確實有四個紅字。
康熙官制,字體還算清晰。
從小就從電視上看過那些古董收藏家,為喜歡的藏品不惜一擲千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我雖不懂這裡面的門道,但康熙年間距今也有幾百年了,這玩意價值不菲。
「這個瓶子得值不少錢吧?」
我問張德標。
張德標將瓷瓶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他點頭,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整整一百萬!」
「一百萬!」
我眼珠子差點沒飛出來,不可思議的盯著那小瓶。
這麼一個巴掌大點的東西值一百萬,果然,有錢人的消費觀我這種土鱉是無法理解的。
張德標壓根不在意,說這才哪到哪兒,他買過最貴的一樣東西,一千多萬。
他們這行里,拿幾個億買藏品都是正常的。
我越聽越覺得震撼,不禁感慨,有錢就是好。
情緒稍微平靜一會兒後,我看了眼張德標,懷疑的問他。
「你跟我講這麼多,不只是普及古董知識吧?」
張德標一頓,臉上立刻擠出了一抹笑容。
看他的表情就能看出來,有自己的小九九的。
將瓷瓶收拾好後,張德標開口了,他道。
「我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我一聽,連忙表示,我可沒錢買這些玩意。
張德標擺了擺手道:「不讓你買,讓你看!」
「啥意思?」
他從口袋裡掏出了兩張卡片,遞給了我一張。
卡片金光閃閃的,上面印著各種古董花瓶,是拍賣會的入場券。
張德標介紹說,明天縣裡將舉行一場盛大的拍賣會,到時全市的藏友都會過來。
他看上了一幅畫,想拿下來,但這畫看著有些邪乎。
心裡沒底,所以想帶著我給參謀參謀。
說著,張德標從手機里調出一張圖片遞給了我。
我接過看了眼,是張畫,畫整體顏色暗黑,比較抽象,仔細看看不出什麼。
但大體去看的話,能看出,畫裡面有棵歪脖子樹,上面吊著一人。
周圍燃著熊熊大火,地上全是人的殘肢斷臂,十分血腥。
左下角有一人半跪在地上,拄著劍,望著這一切。
乍一看,好像是一處古戰場。
我眉頭皺了皺,畫面有些詭異,但隔著手機也看不出什麼特別出來。
把手機還給張德標,我很奇怪的問他。
「這畫不吉利,你買它幹啥!」
張德標接過手機,又看了兩眼,之後跟我表示,他看上的不是這畫,而是他的價值。
「畫叫一統江山,據說是從墓里弄上來的,墓主人是一位醉臥沙場的大將軍!」
「畫裡就是古代戰場上的場景,像這種帶著殺伐詭異之氣的古畫,整個古董界都是極其稀少的!」
「可以說,明天的拍賣,主要就是這幅畫!」
我實在無語了,那麼多的好畫不去買,非買這麼一個不吉利的。
這難道就是獵奇心理嗎?
看張德標對此畫,愛不釋手,眼睛都在發光,是真的喜歡。
正巧明天我也沒什麼事,倒不如去跟他見見世面。
我點了點頭道:「成,我跟你去,不過事先聲明,如果此畫有問題,我可不負責!」
張德標開心壞了,拍著胸脯讓我放心,出什麼事都他擔著。
目的達到了,張德標伸了個懶腰,才感覺到困。
我們倆沒再多聊,回屋睡去了。
習慣了一夜後,我對這軟綿綿的床也沒那麼牴觸了。
或許是太累了,我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做了個夢,夢到張德標被一群缺胳膊少腿的人挾持著,往歪脖子樹去。
我努力的想去救他,卻根本抬不動腿腳。
掙扎著被嚇醒了,等我從床上爬起來時,四周靜悄悄的,天還一片漆黑。
摸出手機看了眼,凌晨四點。
被這麼一嚇,困意消散的差不多了。
我從床上爬起來,翻了翻背包,從裡面拿出了筆墨和黃紙。
趁著現在剛睡醒,陽氣正足的時候,我畫了幾張符。
嘗試調動體內的龍陽之氣來沾染普通硃砂畫,並沒有成功。
接連幾次失敗後,我只好放棄,看來想在符里注入龍陽之氣必須得採用血砂才可以。
之前在鋪子時,用蛇血成功了,奈何蛇血太過稀少,根本畫不了多少。
收回了龍陽之氣,我畫了些普通符,以備不時之需。
直到天大亮,我才收手。
放好東西,我洗漱好下了樓。
達叔正在廚房忙活,倒是沒見張德標。
我跟他打了聲招呼,達叔也回了聲。
閒著沒事,我主動上前去幫廚,達叔倒是沒有拒絕。
我們倆邊做邊聊,我對他跟張德標的關係很是好奇。
一問才知道,他年輕的時候就跟著張德標的父親了,是看著張德標長大的。
後來,張德標因為跟父親產生了些矛盾,一氣之下就從家裡搬出來了。
他父親不放心,就派達叔跟著。
兩個人在這裡安了腳,算起來也有五六年了。
正在我們兩個聊的時候,張德標也起來了。
上來,就來了句。
「達叔,又在說我壞話?」
達叔扭頭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
「少爺你起來的正好,飯已經好了!」
張德標一屁股坐在了餐廳,捧著臉,滿面愁容,心情不太好。
我端著飯過去,坐到了他旁邊,小聲問了句。
「看你臉色不太好!昨晚沒睡好?」
張德標一聽,立刻來了脾氣道。
「純陽,你知道那副畫有多少人搶嗎?」
他邊說邊掏出手機,鼓搗了幾下後,指著手機道。
「一百多個人搶,我估計這畫今天得成天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