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坐收漁翁之利
2025-02-28 05:41:55
作者: 凌滄滄
區區十幾個人,還不是很多,能應付的過來。
黎殊兒揮動手裡的長鞭,率先勾上了為首之人的脖子,用力一扯,那人便摔倒一邊,踉蹌的站立不穩。
收回長鞭,飛身一腳,將靠近身邊的殺手踹出很遠,狼狽的摔倒在地,又很靈活的爬了起來。
車夫雖是車夫,卻也是黎殊兒的護衛。袖中雙劍同時發力,割了兩個山賊的脖子。
她有天然的優勢,對方又給她製造了絕佳的地理位置。
可是她並不想就此暴露自己的實力,她儘可能的拖延時間。在與對方的搏鬥過程中,也只是拆招避招,並沒有發出絕招將對方至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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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左等右等,始終等不到洛王的增援。體力在消耗下去,拖延到最後不能反擊。黎殊兒心想:大概是被他放棄了,不會派人來追。便下定決心,也不在乎是不是會暴露自身實力,自己動手解決這些山賊。
黎殊兒給了車夫提示,隨即兩人背立而站,依靠在一起。將自身的活動範圍局限在一處,被山賊在外圈圍成了個圈,將他們圍在里圈。
他們故意弱化自己的實力,將自己的弱點展露給對方。如果他們同時出刀,四面受敵,雙拳不敵四面。
可是就算如此,面對堅如鐵桶的圍陣,黎殊兒也毫不畏懼。
她將熾鸞金鞭收回腰間,只是眨眼之間的事情,雙手反轉之間,樹葉成了鋒利的刀片,只是瞬間優雅的旋轉,划過了每個山賊的脖子,頓時血流如柱。
山賊始料不及紛紛中招,個個手捂著脖頸,想要保存一命。車夫見山賊受了重傷,行動遲緩,袖中雙劍齊發,只是一陣的陰森冷郁,那些山賊都來不及尖叫,就全部丟了腦袋。
「沒用,也不派幾個高手過來。」黎殊兒鄙夷的掃過那十幾具屍體。
「少主,現在怎麼辦?」車夫看著滿地的屍體問道。
「回京,報官。」黎殊兒對孟昭並不喜歡,三年前那件有諸多疑點的案子,過了他的手就直接宣判了。要說那裡面沒有貓膩,任誰都不能信。就算不能讓他推翻重審,現在能給他找點麻煩,心裡也是極高興的。
黎殊兒撐開車門,車夫一手提著一具屍體,將那些屍首隨意的扔到車廂里。不一會,那些屍體就在車廂里堆成了個小山丘。
車夫躍上馬車,調整了控馬的韁繩。黎殊兒在他身邊尋了個座位,一主一仆準備回京。
突然噠噠的馬蹄聲遠遠傳來,黎殊兒和車夫同時警惕起來,難道對方還有後手。雙方對視一眼,就各自閃到一邊的山坡上。兵器在手,準備隨機應變。
來人是周培晨,奉洛王之命去請黎殊兒。她對黎殊兒有些偏見,一路上都磨磨蹭蹭。
可是到達應故酒樓的時候,被告知黎殊兒已經離開。周培晨又快馬加鞭追來,萬一黎殊兒走的太快,沒能接到人,那就算他辦事不利。
他並不想擔上這樣的罪名。他清楚自己的實力,武功智謀都不占優勢,只剩下忠誠。如果連對洛王的忠誠都失去了,他在洛王身邊也就失去了立足之地。作為忠誠,首要便是對主子的命令言聽計從。
周培晨趕到時,只看到孤零零的馬車,散發出濃烈的血腥味。車底滲出嚴重的血跡,已經匯流成河。
周培晨帶的人數不多,只有兩三個下等士兵。
他開始緊張起來,拔出兵器立刻下馬,試探著移到馬車身邊,緩慢的掀開車簾,只看到堆積如山的屍體,並沒有見到黎殊兒。他六神無主,也不知道下令追查。只知道高聲詢問,聲音顫抖:「黎姑娘,黎姑娘你怎麼了?」
然後便是喃喃自語:「殿下讓我來接人,這人沒接到可怎麼辦?」
黎殊兒與車夫對視一眼,緩緩移過車廂,確定來人是周培晨。
黎殊兒有些失望,她對洛王的雷厲風行有了微恙的看法。洛王若有心重用她,她離京出城,應該當即親自追來。若不想重用,大可不必追。可洛王派人了,派的卻是無知莽夫周培晨。好像是既給面子又給下馬威的感覺,這種感覺讓黎殊兒心裡很是不舒服。
原本是想置身事外,借著洛王的手除掉南皇朝的人,坐收漁翁之利,可是洛王的人偏偏沒有出現。
太失算了。
當然黎殊兒最失算的一點,是她高估了路若冰對她的了解。在她與車夫躲在山坡身後,看著周培晨焦頭爛額。身後山坡上傳來的動靜讓她吃了一驚,難道真的還有後手?
她回頭一看,是一個身穿紅色袍衣,帶黑色獠牙面具的人,持著長劍踏風而來。
她瞳孔睜大,面帶怒意,投射的目光讓紅衣之人不寒而慄。輕身落於山坡之上,不敢再靠上前。
黎殊兒回看了一眼,就躍出山坡。腳尖點地,跳到周培晨面前。
周培晨見到黎殊兒,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前途,頓時激動起來,也忘記了與黎殊兒所有的不愉快,連忙問道:「黎姑娘,你沒事吧?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遇到些打劫的山賊,擺平了。」黎殊兒說的輕描淡寫,完全看不出剛才激戰過的痕跡。
「那些人都是你殺的?」周培晨指著車廂里那些堆積的屍體,對黎殊兒的實力有了更深的認識。能誅殺這麼多人,武功得高成什麼樣。
黎殊兒看著周培晨一臉崇拜的表情,計上心來,對周培晨說:「是你殺的。我出城回家,路遇劫匪,恰巧周將軍及時趕到,挽救我主僕二人為危難之中。」
黎殊兒倒不是真想讓周培晨攬功,只是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煩。黎殊兒剛剛才回味過來,事情一旦鬧到了京兆府里。別有用心之人一口咬定這不是打劫的劫匪,那麼黎殊兒他們就變成了殺人兇手。
事實上這也根本就不是什麼山賊,不過是披著山賊的幌子,來取她性命的殺手而已。
如果把一切都推到周培晨身上,那麼事情就變的順理成章了。周培晨說他們是山賊就是山賊,就算周培晨人微言輕,他背後的洛王可是位高權重,也該好好掂量一下周培晨說話的分量。
周培晨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他還聽不出黎殊兒的言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