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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2章將軍的暗衛4

2024-05-10 07:51:35 作者: 掉落的指甲油

  「皇叔,這麼晚了,怎麼還不走?」安祁摸出腰間鎏金摺扇輕展,「您身子向來不好,這天氣涼了,別受了風寒才好。」

  安晟睿:「不勞太子殿下掛心,我是想同江將軍寒暄幾句罷了。」

  「巧了,我也正想和韶霆閒聊兩句。」安祁露出一個平淡的笑容,上下打量了江韶霆一番,笑道:「四年未見,你又成熟了些,我聽父王說,你在邊疆吃了不少苦,這次收復陳州,全憑你的計謀。」

  江韶霆微一頷首,「太子殿下謬讚。」

  「這次的圍城之戰,你已是一戰成名,先前朝廷上不服你的文武大臣大多數也對你青眼有加,」安晟睿緩緩開了口,「陛下有心試探你,你心思聰敏未上當,可伴君如伴虎,陳州子民愛戴你,京中百姓欽佩你,諸多將士更是與你一條心,陛下身為天子,疑心重可是常事。」

  江韶霆自知曉安晟睿話里的意思,:「末將絕無二心。」

  安祁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忙問到:「聽說你在回京途中,在九頭嶺遇刺了?」

  江韶霆微微一點頭,「是。」

  「可有查出是何人指使?」

  「我已派了手下士兵去查,」江韶霆話至一半,不經意間突然瞥見了遠處正盯著他看的鳳時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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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雙眼睛雖淡漠卻又有神,仿佛在提醒著些他什麼,江韶霆當即明了,清了清嗓音道:「我派李方白去九頭嶺斷崖下尋找逃走的一名刺客,現下還在救治。」

  安祁驚道:「真給抓著了?」

  「是,」江韶霆點頭道,「人傷得很重,若是能救活,我定撬開他的嘴。」

  「能派去刺殺當朝重官的殺手,大多都是死士,」安晟睿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遠處的鳳時錦,語氣平緩道:「就算是醒了,也多半會自盡而死。」

  江韶霆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我自有辦法讓他死不成。」

  不過他剛喝完那口酒,就從面對著自己的安祁的眼神里捕捉到一絲不安,他突破覺得那酒的味道有些不對,轉頭看了看一旁的酒壺,貌似不是剛才宴會上他們喝的那壺。

  池塘里的水被秋風吹得晃來晃去,不太清楚的倒映出天上正圓的月亮。

  安晟睿提起那壺酒輕輕晃了晃,往自己杯子裡斟了小半杯,仰頭緩緩喝下,又替安祁斟了半杯。

  江韶霆怔怔的看著安晟睿面無表情的喝下那酒,這才看清楚那壺酒是方才皇帝走時賞的,說是上好的金秋玉露。

  「太子殿下何故不飲?」安晟睿將酒杯往安祁面前推了推,一雙布滿寒氣的眼睛盯著他看。

  有些心虛的太子搓了搓手,將那酒杯舉到跟前晃了晃,「我,我今夜飲得夠多了。」

  「殿下這是要推辭?」安晟睿眯了眯眼睛,「這可是陛下賜的酒。」

  我還是太子呢,安祁心裡想到,老子給的東西,做兒子的不吃又能怎樣。

  鳳時錦慢慢的把目光又移回了這邊,站在遠處警惕的盯著江韶霆看,她見江韶霆抬頭望了望天,輕輕接過太子手上的那杯酒,有些心不在焉的撥掉了一下掉落在腿上葉子,沉著聲音道:「王爺,既然殿下喝多了,那這杯便又末將代飲了吧。」說罷,他便仰頭將那酒一飲而下。

  太子有些驚愕的睜了睜眼睛,轉眼便看見站在自己身前的安晟睿一臉慘白的盯著同樣臉色不太好的江韶霆看,忽然明白了什麼,繼而飛速的奪過了他手中的那壺酒,邁開步子就往門外走:

  「這酒本殿下沒喝著,帶回去了獨自享用了,皇叔您也早些回去歇著!」

  江韶霆眉頭緊緊蹙著,一雙深邃見底的眼睛直直望著安晟睿,忍著腹中隱隱約約傳來的刺痛感,沙啞開口:「是你?」

  「將軍自詡聰慧,又怎會猜不到?」安晟睿額頭上冒了細汗,一隻手撐在鋪了綾羅錦緞的桌子上,說話有些發虛:「你其實並未抓到什麼人罷……」

  「是,」江韶霆也覺得有些腳底發軟,眼前一陣陣眩暈,這毒要不了他的命,但也不是什麼好能忍的,跟以上在戰場上受的刀劍傷不同,讓他胸口堵著出不了氣,腹中一陣絞痛,「這不是就把豫王您詐出來了麼。」

  鳳時錦早已飛身上前扶住他,眼底儘是擔憂神色,一雙總是淡漠無情的眼睛此時帶了些狠厲看向安晟睿,江韶霆擺擺手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鳳時錦便又將纏在後腰上的軟劍收了回去,抬手在江韶霆的胸前點了幾下,封了他幾處血脈,警惕的盯著安晟睿的一舉一動。

  「你真要投誠太子?」安晟睿問他。

  江韶霆方才飲酒多了些,現下比安晟睿難受的多,眼前一陣一陣發黑,全憑鳳時錦拖著才沒有倒,「身為臣子,我只……效忠長寧。」

  江韶霆認為他要守的,始終只是長寧,而不是某個君王,長寧國無論誰是君主,他都會為之披肝瀝膽付出生命。

  他或許沒有他父親那樣的絕對忠心,他只看中君心。

  在江韶霆眼裡,能坐江山的是帝王,能收民心的也是帝王。

  「若長寧的君主個個都以民為天勵精圖治,我不在乎是誰坐這個位子。」

  安晟睿有些吃驚的看著他,長年平淡無波的臉上竟然在此刻生出一份落寞,「你覺得,阿祁能坐麼。」

  江韶霆忍了忍將欲湧出喉頭的腥甜,艱難道:「太子殿下年紀尚輕……這江山還是要有人替他坐穩了,豫王殿下既有這心思,不如與他搶下試試?」

  「誰同你說過我有這心思?」安晟睿吃力起身,雙手撐著桌沿,對上江韶霆如鷹隼般的眼睛:「將軍年少有為身經百戰能洞察人心,但你根本什麼都不懂。」

  江韶霆錯愕看著他,安晟睿語罷之後轉身踉蹌離去,今日是他失算了。

  早知道那壺酒是有毒的,卻沒猜到安晟睿那廝真敢喝。

  他也是絕對不信皇帝不知曉此事的,竟還由著他胡來,連安祁也被安排了進去。

  一個比一個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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