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出去玩
2025-02-27 19:05:07
作者: 玉貓
第二日上完早朝,顧文澈與顧玉書一齊進入御書房。待太監將茶奉上,顧玉書屏退了左右的侍衛與太監,就余顧文澈一人陪伴。
周圍既無外人,顧文澈便也不在乎什麼禮節,伸手將顧玉書拽進懷裡。撫摸著玉書輕柔的鬢髮,道:
「若是視察則不宜對外張揚,我已經暗自吩咐尉丞相監國,讓六弟處理朝政。你則對外宣稱為感上蒼垂憐使國內近年來風調雨順,因此要沐浴齋戒茹素誦經以表對上天的謝意,閉關一月。」
「一個月啊,是不是有點少?」顧玉書眨著無辜的大眼睛祈求地看著顧文澈,希望能用美男計使他多寬限些日子。
顧文澈看見玉書這副可憐如小狗的模樣,頓時扶額,努力讓自己鎮定,告誡自己不能被這廝的美男計所惑。一手掐在顧玉書的翹臀上,又捏了捏顧玉書精巧的玉鼻,看著他認真的說:
「不可以!你的目的主要是去遊山玩水,其次才是視察民情,我給你一個月的假期已經是最大的寬限,畢竟你現在是一國之君,國事為重!」
聽顧文澈如此說,顧玉書知道這事肯定是沒得商量了。儘管不滿意,但玉書心裡還是很寬慰的,若日後顧文澈當上皇帝,那肯定可以造福一方百姓。儘管他是以國事為重,以百姓為重,但顧玉書還是要表示一下自己小小的不滿,鼓著個腮幫子,扭過小腦袋不去看他。
見懷中人兒如此嬌憨可愛,顧文澈忍不住將其鬧彆扭的小臉兒掰過來,重重的在那嬌嫩的粉唇上落下一個吻。心道:還跟我鬧彆扭。
五月的天氣沒有六月那樣炎熱,也沒有四月那種微寒,正是個出遊的好時段。瀚海國國域廣袤,北靠黃沙曼野的風濤國,西鄰山林遍布的魘國。東部與南部皆是茫茫大海,因此才喚作瀚海國。而顧文澈此次就準備帶顧玉書去往南部,那邊風景秀麗,而且美食也很多,正適合這饞嘴的小貓。
此次出行,除了顧玉書、顧文澈外,還有五名隨從。這五名隨從其中兩名是顧文澈的殺手——秦風、秦韻倆兄弟,也是他所豢養的刺客中武功最高的。還有一名是顧玉書的貼身太監——小藍子,也是顧玉書在宮中最信得過的,帶著他是顧文澈的意思,專門負責照顧顧玉書。這讓顧玉書覺得顧文澈未免也太過細心了。另外兩名,一個是侍衛夜城,一個是顧文澈的好友——兵部侍郎公輸哲。一行七人趕著一輛馬車,騎著三匹馬,喬裝成探親的兄弟與家僕,悠哉遠離了國都,去往南部遊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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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車的是秦韻,夜城、秦風、公輸哲則騎在馬上,馬車內自然是兩位正主,顧文澈與顧玉書還有負責照顧顧玉書的小藍子。騎馬自然沒有坐馬車舒服,況且這馬車可是顧文澈精心準備的。車內酒水小食一應俱全,軟塌柔軟舒適,以至於坐在塌上根本感受不到馬車的顛簸,案几上還放著幾本用來驅逐無趣的書本。雖然小藍子也被安排在了馬車上,卻很少有享受這些福利的機會。因為兩位正主經常有「私事」要辦,因此小藍子經常被趕出去,不得不與他人共騎一匹坐騎。然而倒霉最多的,就是侍衛夜城了。
今日亦是如此,小藍子滿臉賠笑地坐在夜城身後,雙手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糾結得只好緊緊抓住馬鞍,心裡直在叫苦:這兩位爺可真是害苦小的了,早知會是這種境況,我就自己準備一匹馬了。
夜城雖然黑著臉,但是看在小藍子平時也沒仗著皇上的寵愛對下面的人還有侍衛呼來喝去、擺臉子看,便也就此接受了。而且小藍子身子瘦小,也占不了多大的地方。
走了一段路,夜城感覺到身後的小藍子不停的擺弄身體,便不悅道:「你在幹什麼?給我安靜點。」
「哦。」見夜城黑著的臉越發青灰,小藍子只得委屈的應了聲。心裡在流淚啊。
剛停下沒多久,小藍子又開始扭了,夜城更是不高興,喝道:
「你有完沒完,不想騎馬就下去走路。」
這回小藍子可真是委屈得要哭了,語調帶著委屈道:「爺,這也不怪小藍子我啊,這馬屁股太滑,小藍子坐不穩啊,這手又不敢抱著您尊貴的腰,只能努力保持自己不被馬顛下去啊。」
聽了小藍子的訴苦,夜城也是無奈,難道要怪那兩個沒良心的主子嗎?顯然不能,便黑著臉將小藍子一把擄到懷裡,放穩。
「爺……這樣……這樣不好吧。」見被夜城如此曖昧的抱著,小藍子雖然不是女人,也不算一個完整的男人,但是卻覺得渾身不自在。他夜城難道就自在麼?可沒辦法。夜城道:
「非常時期,沒有什麼不好的,你給我乖乖的坐著便是。」
「哦。」這夜城平時老是板著一張臭臉,雖然面容俊逸,但渾身總是散發出一股冷冷的氣息。因此就算覺得彆扭,小藍子此刻也只能接受,只得乖乖的窩在夜城的懷裡,那表情就如一隻無辜的小貓一般。
懷裡的人安靜了,夜城也覺得這樣可比剛才要舒服很多。不經意間瞥過懷中的人兒,卻驚訝的發現,這小太監的皮膚甚是細膩,五官也甚是秀美。也許是職業的關係,他身上竟然散發出縷縷屬於女子的陰柔之美,柔和的面部線條,更是讓這嬌柔體現得淋漓盡致。但是察覺到自己心中這等想法,夜城連忙甩了甩腦袋,深為剛才所思所想感到羞恥,惱怒得嘟囔道:
「嗤!小太監。」
恰巧這聲輕嗤被小藍子聽到了,還以為被這禁軍侍衛副統領討厭了,只得滿腹委屈盡數自個兒吞咽。想他小藍子,三歲入宮,十六歲開始侍候皇上,十七歲便被皇上看重選作貼身太監,如今已十九歲,盡得皇上寵信。儘管如此,他深刻的明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侍奉在皇上身邊的這兩年來從來都是兢兢業業、小心翼翼的,生怕得罪了哪個重臣,以至於萬一哪天不受皇上寵信了而落得不得好死的下場。可是沒想到,自己小心翼翼地苟活,卻在今日給這兩位不好惹的主子給徹底打破了,白白招惹了最不好招惹的禁軍侍衛副統領夜城。這可讓小藍子大哭的心都有了。
小藍子的委屈被秦風、秦韻、公輸哲盡數收入眼內,卻只是紛紛搖頭為小藍子今後的命運感到惋惜。那三人與夜城交誼匪淺,自然了解夜城的為人。
顧玉書嫌在馬車裡待得悶,便撩開窗紗透氣,正巧看到夜城抱著小藍子共乘一匹駿馬,頓時喜笑顏開,趕緊拉著身邊的顧文澈,悄聲道:
「覺不覺得他倆很般配?」
看著車外倆人的情形,顧文澈輕聲一笑,寵愛地戳了下顧玉書的小腦袋。「你這腦子整日裡都在想些什麼?夜城的取向可是很正常的。」
顧玉書回頭羞澀的笑了笑,吐出小舌頭。這個小模樣更是讓顧文澈喜愛,頓時不受自己控制,將顧玉書撲倒。
馬車悠悠地駛了十餘日,一路所見所聞皆讓玉書感受頗多。雖然風調雨順,但是少數地區還是存在田地枯竭的狀況,這還是富饒的江南地區,可想而知靠近風濤國的北部又會是何種模樣。看到這些,顧玉書遊玩的性質漸漸消逝。顧文澈看著顧玉書整日愁眉苦臉,也大概能猜出顧玉書的心思。便安慰道:
「何須愁苦,你能看到這些,總比被大臣蒙在鼓裡要好許多,我相信你能夠想出解決這些問題的辦法,不用愁眉苦臉的,這一個月只管放開玩,一切等回去之後再做定論。」
有了顧文澈的安慰,顧玉書也漸漸放開了心扉,不去想那些讓人懊惱的問題。
瀚海國的東部南部比鄰大海,最著名、最好吃的自然是海鮮。顧玉書在二十一世紀時生活在內陸,沒見過大海更別說吃到新鮮的海鮮了。雖然內地也有些許不錯的海鮮飯店,但是口味比起新鮮的海鮮來,自然是差遠了。剛到江南的第一件事,便是迫不及待的拉著顧文澈要尋一家海鮮酒樓美美地吃上一頓。
看著顧玉書如歡脫的小野馬一般左跑右跑、左右觀望,顧文澈也不阻攔他,只顧著讓他高興,滿足好奇心。小藍子盡職盡責地跟在其身後,活脫脫一個擔心孩子的母親。大喊:
「二少爺,二少爺,您跑慢點啊,等等奴才。」夜城、秦風也跟在其身後,以防不測。
看著四人跑遠,公輸哲含笑問道:
「這皇帝看著跟小孩子一樣,爺為何不趁此機會將皇宮拿下,只待回宮了坐享其成當皇帝呢?」
聽公輸哲如此疑問,顧文澈很不高興的斜了公輸哲一眼。淡淡道:
「我只是不想落人口實而已,況且朝中那些『挺皇派』已經有向我傾倒的趨勢,再過不久,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登基為帝,又何必急於這一時?」雖然是這麼說,但是顧文澈則是想在這一段時間考慮如何在自己登基後,還能讓這未來的太上皇光明正大的當上自己的皇后,畢竟擺在面前的阻礙很多。一是現在這個顧玉書表面上是自己的哥哥,同父異母的親哥哥。二是他若成了太上皇,自己的黨派必然會有人對他不利,怎樣才能保住玉書不被傷害。更重要的一點便是,太上皇若成為了新帝的皇后,那會是一件多麼大的笑話,朝中眾臣肯定會極力阻止。這些事情並非一時半會兒就能解決的,需要顧文澈有個詳細周密的計劃。
顧文澈所說也極是在理,因此公輸哲也無需多言。「爺說得甚是。」但是這些時日顧文澈對於顧玉書的態度,公輸哲可都是看在眼裡的。他看得出顧文澈對顧玉書的情感,已經超過了兄弟、君臣,甚至是朋友。所以,他怕顧文澈對顧玉書的感情會影響到日後的大業,因此也在心中悄悄的防著顧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