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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你給我待在車裡

2024-05-10 06:39:50 作者: 雲菲

  說話間,陸瑾年將自己襯衫的扣子當著江南的面一個又一個,緩慢的解開,露出裡面讓人遐想的肌膚和紋理。

  江南的目光定格在那充滿誘惑的古銅色肌膚上,光憑意志移都移不開,她慌張的說,「陸瑾年,冷靜,冷靜~」

  「冷靜兩個字,你是對我說的嗎?」陸瑾年將江南逼到牆角,手撐在牆上,擋住江南的逃跑路線。

  江南咽了兩口唾沫,那兩個字好像是她對自己說的誒。

  「你不是說我是孩子嗎?」陸瑾年勾起江南的下巴,「下半身性起的孩子。」

  該死,江南暗罵,他果然看明白了。

  陸瑾年粗糙的指腹沿著她雪白的脖子一點點的向下,「只要是孩子做的,你都能原諒是不是?」

  「那麼我現在對你做任何事都是可以的了?」

  「不是那個意思。」江南覺得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燥熱的感覺,她想要解釋,卻只能說出一些蒼白的話。

  

  「那麼,你是什麼意思?」陸瑾年的指間在她的肌膚上遊走,讓她忍不住顫抖。

  「陸瑾年,你明明知道你不一樣,你跟所有人都不一樣!」江南吼了出來。

  陸瑾年微微一愣,他跟所有的人都不一樣?

  然而,他嘴角忍不住溢出絲絲喜悅,原來他跟所有人都不一樣吶。

  因為這樣的一句話,陸瑾年放過了江南,放得心甘情願。

  也因為這樣的喜悅,他發現第一件事似乎已經確認了。

  江南的心怦怦的跳個不停,她躺在床上抱著果果根本睡不著,腦海里一直是陸瑾年那張討厭的放大版的臉,還有他討人厭的每一句曖昧的話。

  他究竟要幹什麼?

  明明知道自己跟別人不一樣,還拿他自己跟別人比。

  他的表現明明一開始的時候是想跟她劃清界限,把她當陌生人的,可是為什麼他又老是做一些讓她誤會的事情?

  迷迷糊糊間,江南又想起康橋的話,不知是電話里的哪句她還恨他嗎,還有往昔留在腦海中的每一句。

  其實,這兩年,她在努力的生活,努力和果果,藍沂開心的生活。

  在幸福的平淡中,她似乎早就忘記了過去與他糾纏的一切。

  直到~

  她看到他的那一刻。

  第二天當江南睜開眼睛,闖入眼帘的是陸瑾年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江南嚇得差點抱著果果就滾下了床,幸好陸瑾年及時抓住她,拉到自己懷裡。

  他的懷裡有一大一小兩個女人。

  那一瞬間他的心裡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那是一個普通的清晨,他是一個普通的丈夫,陪伴著自己的妻子和女兒醒來。

  妻子,丈夫~

  這是他第一次認真的面對這樣兩個特殊的身份,可是他卻沒有一絲的抗拒。

  反而覺得理當如此,他們之間本就應該如此。

  那種感覺不止陸瑾年有,江南也有,不同的是,對於江南那是一種懷念的感覺。

  果果在兩個人的懷裡醒了過來,她左邊看看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媽媽的陸瑾年,右邊看看一直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盯著陸瑾年的媽媽,哇的哭了起來。

  聲如雷霆,頓時驚醒了江南。

  「乖~果果,乖果果,怎麼了?」江南將她抱在懷裡,輕輕的哄著果果。

  陸瑾年苦澀的笑了笑,剛才的那種感覺很神奇,他一想到羅莎也曾與柏邵晨擁眠,享受著那種安靜的幸福就覺得心裡堵得慌。

  過了一會兒,江南出來給果果兌奶粉,陸瑾年看著她細心的樣子忍不住問,「柏邵晨很疼果果吧?」

  江南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提到柏邵晨,不過也認真的回答,「是的,義大利的時候,果果經常纏著他買玩具糖果,就拿他當靠山,攔都攔不住。」

  想起來,江南就覺得這小妮子長大一定是個禍害。

  「還有林,哦,林是柏董現在的妻子。」江南說著,說著停了下來。

  話說,林和柏董真的算是歷經波折吧。

  當天她懷著果果,柏邵晨陪她去做孕檢,在醫院裡他們見到了林。

  那個時候林和柏董之間有著很深的隔閡,她曾經絕情的撕裂過他們之間所有的一切。

  也曾在狠絕之後,送去許多藏著情思的畫作。

  那時,他們之間有許多誤會,林甚至還誤會她的孩子是柏董的。

  如果那個時候不是柏董主動說清楚了他和孩子的關係,估計會錯過林吧。

  從始自終他們都沒有可以去迴避過去的那段故事,即使那裡有許許多多的隱情。

  他們給了彼此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所以才會有現在的幸福。

  那麼如果林和柏董都可以,她可以嗎?

  江南心中感慨萬分,陸瑾年聽到柏邵晨現在的妻子,又見到江南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以為她是傷感自己和柏邵晨之間失敗的婚姻,考慮到柏邵晨已經再婚,陸瑾年以為柏邵晨是有了外遇離婚,對江南頓時生出幾分憐惜之情,他走到江南身邊,從她手裡拿走已經兌好奶粉的奶瓶。

  「事情已經過去了。」他想寬慰江南。

  江南卻傻傻的看著他,是啊,都過去了,就像他們之間的很多事。

  既然恩仇不能放下,那就帶著恩仇去愛吧。

  像康橋說的一樣,在愛的時間去愛。

  某討人厭的小帥哥被趕走了,陸瑾年覺得周圍的風景比昨天好看多了,然而果果卻有些不開心,似乎格外想念小羽。

  江南咬著筷子看著陸瑾年用盡各種手段哄果果,恨不得立刻就將小羽從果果的記憶里摘除,她覺得男人的嫉妒心真的是不分場合,不分情況的亂用。

  她鄙視這種沒頭沒腦的爭風吃醋行為。

  因為她現在覺得自己的心裡也酸酸的,他根本就是喜歡果果,想搶走果果才勾引她的嘛。

  對果果就各種千依百順,大小姐的規格伺候,對她就各種歧視各種虐待,隨便扔了一杯牛奶一個麵包棍,指使她做各種辛苦的工作。

  「陸瑾年。」江南放下空牛奶瓶,「你再像餵豬一樣的餵她,她會撐死的。」

  江南試圖阻止陸瑾年對果果的填鴨行為,陸瑾年愣了愣,他對照顧孩子確實沒有任何經驗,果果搶走陸瑾年手裡對美味芝士,「果果還能吃,媽媽是嫉妒。」

  嫉妒?

  「是嗎?」陸瑾年眼眸含笑的看向江南,江南憤憤不平的說,「陸瑾年,你是在報復嗎?」

  報復她以前帶球跑,現在就故意整她?

  陸瑾年咬了一口麵包,用極為平淡的語氣說,「我是在想你收債。」

  她欠他恩情,他收回一個條件,這很公平。

  然而江南卻很心虛,當初好像確實是她不對,一點也沒考慮到他在一夕之間失去妻子女兒會是什麼樣痛苦的心情。

  會不會痛不欲生,會不會肝腸寸斷,會不會在每一個日夜裡恨她。

  每次想到這件被她忽略的事情,江南就覺得很心疼,很心痛,很心虛。

  當時,她真的是不小心忽略了嗎?

  還是,其實,她只是自私的不願意去想?

  她欠他的,他要收債也很正常。

  那他要收,她就還他吧。

  接下來的事情出乎陸瑾年意料的讓他憋悶,那就是江南太聽話太溫順了。

  一個像渾身長滿刺的刺蝟的人,一個像思維不在地表的人,突然之間就變了。

  陸瑾年抱著果果,冷冷的對江南說,「擦地板。」

  「哦。」江南乖乖的擦地板。

  「洗碗。」

  「好。」江南乖乖的洗碗。

  「按摩。」

  「是。」江南乖乖的按摩。

  陸瑾年狐疑的看著她,她發燒了嗎?

  江南只是溫順的看著他,溫柔的讓他心裡悶得慌。

  他討厭她溫順懂事的樣子,他就喜歡她氣鼓鼓瞪著他的樣子,那才是她的性情吶。

  而那樣才讓他覺得,在她的眼中看著的是他,而不是別的什麼。

  每當她擺出一副懂事的樣子,他就看不清楚她透過他到底看著的是什麼。

  「你在做什麼?」陸瑾年冷冷的問。

  「按摩。」

  「我問的是你為什麼突然這麼聽話?」陸瑾年低沉的嗓音已經壓不住心中的怒氣。

  江南奇怪的看著他,「你不是討債嗎?你討債我還債啊?」

  「羅莎,你是故意的嗎?」陸瑾年惡狠狠要吃人一樣的看著她,她絕對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這麼氣他的。

  「又怎麼了?」江南怕怕的縮著脖子,陸瑾年真的是越來越不可理喻了,她又哪裡不對了?

  江南將求救的目光投向果果,果果歪著腦袋看了看江南,又看了看陸瑾年,乖巧的從陸瑾年膝蓋上下來,小胖腿一落在地上就一溜煙的跑回了自己房間。

  江南汗,她還是第一次見這小妮子跑的這麼快。

  你果然是像陸瑾年,沒義氣!

  又怎麼了?陸瑾年氣得已經無法言語。

  重點是,她如此溫順聽話,讓他想發泄都不知道該怎麼發泄。

  陸瑾年惱怒的抓住江南的胳膊將她用力拉到自己面前,狠狠的咬住她的柔軟的嘴唇,留下一個淺淺的牙印。

  沒有反抗,沒有怒火,她只是睜著大大的眼睛不解的看著他。

  陸瑾年快要發瘋了,這個女人究竟是把他當作了誰?又是把自己當成了什麼?

  她一點也不在意嗎?

  她不在意,他在吻她,還是根本不在意吻她的人是誰?

  又或者,她根本的只是把他當作一個替代品,所以只要是跟那個人相關的,是誰對她做什麼都無所謂嗎?

  江南以為不反抗他應該會很高興,迎合他應該可以稍稍彌補一下她逃走時對他的傷害。

  可是,為啥她覺得眼前的陸瑾年似乎更生氣了吶?

  江南抓狂,她不明白啊。

  陸瑾年憤怒的甩開江南,大步離開,江南摸了摸自己被咬的嘴唇,那裡似乎還停留著他熟悉的氣息。

  原來她真的很想念他的吻。

  江南回過神來,忿忿的沖回房間找小果果算帳,居然敢丟下她一個人逃跑,這小妮子膽子真的很大嘛。

  一進房間,小果果就站在門口手裡捧著自己最喜歡的糖果,綻放一個世界上最甜美的笑容,「媽媽,果果留給你的糖糖。」

  江南邪惡的從果果手裡將糖果搶走,扔進自己的嘴裡,嘎嘣嘎嘣的吃完,然後說,「以後都沒有糖了,一顆我都不會留給你。」

  果果扁著嘴,一副要哭的可憐模樣。

  「沒用了,我把你養這麼大,你這點把戲還是去騙別人吧。」

  於是在回程的路上,果果一路都悶悶不樂,而陸瑾年心裡也是憋著一口悶氣沒處撒,車內的氛圍異常的奇葩,憋的江南喘不過氣來,只好打開窗戶吹風,心裡不平的念著:這一老一少真夠要人命的。

  車停在江南家樓下,陸瑾年心裡有氣沒處撒,見江南離開他似乎沒有任何不快,反而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心裡就更不舒服,彆扭的抓住江南,將果果交給下來接人的保姆。

  「你給我待在車裡。」

  「哦。」江南溫順的說。

  「以後不許說哦。」陸瑾年冷冷的命令。

  「哦~」江南立刻改口,「好。」

  長生好奇的問,「陸總,我們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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