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找不到你,我快要瘋了!
2025-02-26 17:25:00
作者: 宛若蝶舞
再找不到你,我快要瘋了!
「再次遇見你,我一直沒有問過,這三年你到底過得好不好,為什麼鬢邊會有這麼多灰頭髮,為什麼胸口會有槍傷,為什麼沒有再成家,為什麼還要纏著我。我怕自己問了,又會淪陷進你編織的情網裡!」
她的眼睛映著洞外的火苗,一閃一閃滿是瑩瑩的淚光。甫一低頭,淚珠滴落到他清俊的臉上,「你是個壞人!給了我期待已久的溫暖,和所有的美好,在我對未來充滿了憧憬時,卻又給我當頭一棒!為什麼要這樣殘忍!當孩子沒有時,我是真的很傷心,比你的出軌和背叛更讓我痛恨!」
「在我的眼裡,你就是個嗜血的魔鬼,你會一面引誘我,一面又不停地傷害我,所以只有逃開你的身邊,離得遠遠的,才能不再繼續被你傷害!所以在倉庫那次,我便借著爆炸離開了中國,去了晨瀟媽媽那兒養傷,一躲就是兩年。」
「可我沒想到會再次遇見你,看見你我就止不住的害怕。因為這樣的你,我無法抗拒,也不敢再靠近。森,你說,我該怎麼辦?現在,我想聽你的解釋了,只要你能醒過來!」
她一個人自言自語著,只有在此刻,她才敢放任自己滿腹的心事外泄。既想對著他說,又不想讓他知道,她覺得自己真是傻得可以了。
一晚上,她都抱著他的上半身,時不時給他換上覆額的冷布,再不間斷地餵點水,只是他的熱度依舊沒能退下來。
昏昏噩噩地一直到早上,她才將他放到地上,打算爬出樹洞再去打點水。
她的腿被壓了一晚上,早就麻木了,再加上昨晚上因為要照顧昏迷的他,自己沒顧得上進食,所以一站起身就是一陣天旋地轉。
迷糊中,她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緊緊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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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陣暈眩過去,她的眼前才恢復了清明。
「安德烈!」乍一見到面前的男人,她激動得無以復加。
「依蓮,再找不到你,我快要瘋了!」安德烈的氣色看上去比左斯翰還差,一臉胡茬,身上居然還穿著那晚的禮服。「我們在附近的海域搜尋了兩天,最後還是直升機看到了這座荒島沙灘上留的訊號,我就急忙過來了!」
「太好了,左斯翰有救了!」
安德烈明顯一愣,「森和你在一起嗎?」
「對啊,那天他跟著我跳了海,就是他帶我來這個孤島。昨天他被蜥蜴咬傷了,傷口發炎很危險,我們要趕緊送他去醫院。」
她帶著安德烈去看還在昏迷中的男人。
「看來燒得不輕。」安德烈連忙喊道:「阿諾,帶森上飛機。」
身強體健的阿諾扛起左斯翰這樣高大的男人不在話下。
依蓮緊跟其後,剛邁出幾步,就被身邊的安德烈攔腰抱進了懷裡。
「安德烈,我可以自己走。」躺在陌生男人的懷裡,讓她倍感彆扭,更何況對方的眼神里還透露出太多複雜的情感。
「讓我感受一下,這不是做夢!」安德烈注視著她說道。
她不由一笑,回答說:「不是做夢,你就像是上帝派來的天使,解救我們於危難。」
「那你也是我的天使,給了我希望!」他藍色的眼眸一點點地變深,像要捲起巨大的漩渦將她吞沒。
依蓮尷尬地垂下眼睫,輕聲說道:「安德烈,我沒做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
「你拖住了海盜,解救了我們一船的人,那還叫沒什麼?依蓮,到那晚,我才算真正認識你,勇敢,善良,聰明,堅強,我被你深深迷住了,難以自拔。」他直白地訴說著心中的愛慕,眼神火辣辣地緊盯著她髒兮兮,在他眼裡卻是無比動人的臉。
「安﹍﹍安德烈,」一大早,她被他的蓬勃熱情搞得頭有些發暈,「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美好了,那晚我很大一部分原因出於自保,還有不讓他們奪走項鍊。」說到項鍊,她才猛然想起,連忙說:「你先閉眼。」
安德烈不知她要做什麼,不過還是很配合的閉上了眼睛。
她從胸衣肩帶上解下了那條價值連城的寶貝,「好了。」
安德烈一睜眼,就看見她手心裡耀眼奪目的「月光女神」,情不自禁地驚喜道:「它還在!」
「是啊,你的命根子嘛,我哪敢隨意丟掉,一直保存得好好的呢!」她炫耀似的在他眼前舞動了兩下,隨後用慷慨的語氣說:「好了,本姑娘護寶使命完成,拿去吧。」
「依蓮,」他的聲音忽然陷入低沉,低下頭靜靜地凝視著她,鄭重地開口:「你就是這條項鍊的主人,從一而終都是。」
她驚詫得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說:「安德烈,你在開什麼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安德烈停下腳步,用一種前有未有虔誠的口吻說:「船上所有人都知道,『月光女神』是我為未婚妻特製的定情物,本來我打算就在發布會當晚向你求婚的,偏偏遇上了海盜。好在,如今我的愛人和定情物都回到了我的身邊,我不想再錯過。」
依蓮張口結舌了良久,只好吶吶地啟唇:「安德烈,我始終把你當朋友,況且我結過婚。」
他身形一頓,思索片刻後,沉聲問道:「是森嗎?」
「你怎麼知道?」她驚訝地問。
他點點頭,一副瞭然的表情:「你看他的眼神和別人不同。」他看向你的目光更是帶著明顯的占有谷欠!
「不過我不會氣餒的,我要正式地對你展開追求。」
「安德烈!」她不禁撫額頭痛地說:「你別衝動,你對我不了解,也不知道我有什麼樣的過去,克勞德家族不會接受一個離異過的女人。」
「只要你接受我的愛,其他一切有我。」臨上直升機前,他如是說道。
飛機上,左斯翰依舊毫無知覺地躺著。依蓮因為安德烈的驟然表白,渾身不自在,安德烈也因為知道她與左斯翰有過一段婚姻,兩人似乎還藕斷絲連著而不開心。
一路無話,全程阿諾都審度著自己老闆的臉色,見他不住偷偷地留意身側的依蓮小姐,可是對方始終沒有回應,僅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昏迷的男人身上,於是老闆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阿諾不由暗暗嘆氣,為自家老闆的情路捏了一把冷汗。
下了飛機,機場已安排了救護車在等候,直接載著左斯翰去往附近的大醫院。
看著他被推入搶救室,依蓮依舊憂心忡忡,直到安德烈請來專家向她解釋,這類蜥蜴沒有毒,只是因為長期進食腐食,牙床里都是細菌,才造成大力撕咬過的傷口感染,缺血,所以導致了昏迷狀況。
「醫生,他已經高燒一天了,會不會燒壞腦子啊?」她急著追問。
「不會,初步診斷病人只是四肢麻木,腦電波正常,具體的需待進一步觀察。」
她大大地呼出一口氣,對著安德烈笑了笑說:「太好了!」話音剛落,她雙腳一軟,昏倒在他的懷中。
醒來時,她瞪著天花板怔愣了好幾秒,忽然想到什麼一骨碌從床上坐了起來。
「別動!」身旁,男人的大手立刻按住了她的左手手腕。
她低頭看去,才發現自己正在輸液。
「安德烈,森怎樣了?」
安德烈對她醒來的第一反應感到澀然,不過還是坦然相告:「已經沒什麼大礙了,現在人在觀察室,也在輸液,不出意外,明天前就會醒過來。」
他頓了頓,握住她的手擔憂地說:「倒是你,醫生說你過度疲勞,有缺血症狀,需要好好休息,現在先為你輸點營養液。」
「哦。」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整晚沒睡,一直照顧著左斯翰,連著幾頓飯都沒吃。因為擔心他,她連累和餓都忘了。
「安德烈,我餓了。」她軟軟地看著他說。
「我去買,想吃什麼?」
「給我買甜點吧,提拉米蘇口味的。」
「好。」他溫柔地放下她的手,替她蓋好身上的毯子,才舉步離開。
一等他消失在門外,她立刻從床上下來,舉著鹽水瓶出了門。問過護士觀察室的方位,她朝那邊走去。
左斯翰住的是特護病房,並不在同一樓層。
她的頭還暈暈的,沒法走快。終於到了門邊,剛將門推開進去,就收住了腳步。
左斯翰合著雙眼安靜地躺著,床邊碧姬正握著他的大手,痴痴地注視著他的臉龐。
聽到門口的動靜,碧姬回過頭,一見是她,慢慢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