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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我家暖暖果然夠能耐

2025-02-26 16:33:58 作者: 又菡

  第72章:我家暖暖果然夠能耐

  對宋暖發出鄙夷眼神的年輕女人,是現下當紅的新晉女星林安安。

  宋暖並不在意,讓她覺得臉頰一陣難堪的是韓世爵所說的那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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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呆呆地站在韓世爵的視線下,一時愣得不知該做如何反應。

  韓世爵的出現。

  讓她整個人好像被拔光了所有自我防衛的刺。

  就在她忐忑,不安,不知所措,只聽曾憲軍爽朗地哈哈一笑,「韓總真會說笑,你現在可是有主的人,我怎敢往你懷裡送女人啊,如果韓總家裡的那位知道,我可不敢擔這份責任。」

  說著,他看著宋暖,開玩笑:「宋小姐,你還愣在那裡做什麼,韓總家裡姓宋的那一位可不是你啊。」

  宋暖怔了怔,瞬間回過神來,知道曾憲軍這是在替她解圍,用眼神對曾憲軍感激地致意了一下。

  其實曾憲軍心裡還覺得抱歉呢,要不是他一句無心的玩笑話,又怎會把她給推進那尷尬又難堪的境地,並且還被一個小小的女明星嘲笑。

  韓世爵也儼如像是一派正人君子模樣一般,鬆開扶住宋暖雙肩的雙手,一副從來不認識,也不想去認識宋暖的樣子,但在宋暖避他如避瘟神一般迅速走近去曾憲軍身邊的本能舉動,還是讓唇線一抿。

  這小白眼狼。

  怎麼,這麼快就裝作不認識他?

  當他觸及到宋暖脖子上圍著的那厚厚圍巾,深邃的眸色不由一暗,他知道此時宋暖的脖子上的痕跡肯定觸目驚心,與她四年,她的皮膚有多薄,他很清楚!

  但她現在竟不好好在家休息,卻跑來這裡喝冷風,而且還是馬術俱樂部,到底之前是誰不管怎麼哄,都死活不敢碰一下馬的,現在倒敢了?

  宋暖不知道韓世爵此時心裡想了這麼多,她以為經過昨天,韓世爵已經不再屑於去和她有所交集的了,當然,肯定也對她余怒未消。

  所以,她自覺地很有自知之明地不要出現在韓世爵的視線里,免得招他不喜。

  更何況。

  她可沒忘了,韓念臣正往這邊趕過來。

  他們兩個人要是面對面地碰一起,只怕會把韓世爵惹得不悅,會以為她一和他分開,就迫不及待的和前男友複合。

  她就算想死,也不敢這樣去招惹韓世爵。

  還有就是,她旁邊這位曾憲軍董事長貌似很有興趣教她騎馬,拜託,她最怕這種毛茸茸的動物了,小小的寵物狗她都怕,別說看起來像是隨時都會發飆的馬了。

  然而。

  不等她開口向曾憲軍辭別,就聽站在韓世爵身旁一個長得像桃花一樣招蜂引蝶的英俊男子狀似不經意地開口問:「怎麼,曾叔叔,這位宋小姐想要學騎馬嗎?」

  「……」宋暖聞言,還沒來得及開口說她並不想學,也不想妨礙他們騎馬消遣,曾憲軍笑,「怎麼,靳少有興趣教宋小姐騎馬嗎?」

  這個桃花男子,不是誰,昨天晚上剛剛回國的靳澤,景城四大家族之一的靳家最得寵的小少爺。

  啊?

  他有興趣教她騎馬。

  可她沒興趣學騎馬啊!

  宋暖急得連忙想要婉言謝絕,可不等她開口拒絕,靳澤很自來熟地走上前來,對宋暖笑得花枝招展的,「當然,能教宋小姐這麼漂亮的美女學騎馬,是靳某的榮幸。」

  他這話不是對曾憲軍說的,而是充滿殷勤地對宋暖說的。

  「什麼,靳少,你來的時候可是答應教我騎馬的。」一旁的林安安立即努著嘴巴,她才是靳澤帶過來的女伴。

  「陳少不是還在這裡嗎。」靳澤不以為地將林安安甩去一邊不知,還和宋暖很親密似的,一下子直接牽住宋暖的手,「我來教宋小姐騎馬。」

  「那個靳少……」

  宋暖沒想到靳澤行為作風這麼開放,竟這樣唐突的上前來就牽她的手,下意識想要從靳澤大手裡抽出自己的手,不想靳澤是得寸進尺地直接摟上她的肩膀,就往更衣室那邊的方向走去,「走吧,宋小姐,我帶你換衣服。」

  「不是……」

  宋暖掙脫不開,轉頭看向曾憲軍求助,誰知曾憲軍對她呵呵一笑,「宋小姐你不用怕,這小子不是個壞人。」

  不是個壞人?

  他明明就是一個自來熟的登徒子!

  再說了,她根本不想……

  不是,不敢騎馬好不好!

  如果她想要騎馬,早就讓韓世爵教她了,哪裡還輪得到別人來教她。

  想到韓世爵。

  宋暖下意識小心翼翼地看向韓世爵,這位靳少是他帶來的朋友,想必他說話應該會有點分量,希望他能看在她陪伴他四年的份上,幫她解一下圍。

  要讓她騎上那毛茸茸的動物,她會哭的,真的會哭。

  面對她小心翼翼又帶有祈求的求助目光,韓世爵是俊顏冷淡地別開了眼,就像對待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一般,轉而和曾憲軍寒暄閒聊。

  向韓世爵求助無果,沒辦法,被靳澤強行摟著向前走的宋暖只好向靳澤坦白,她不敢騎馬,害怕馬。

  只是她都還沒口,靳澤卻當她想要拒絕,突然湊近在她的耳朵上,低語:「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找曾董事長,但是呢,不要惹我不開心,因為,他是我曾叔叔,疼我的。」

  靳澤這一句語氣比幼兒園小朋友還要幼稚,比她家粒粒還要幼稚的威脅,讓宋暖是苦笑不得,今天她是犯哪門子太歲啊。

  韓念臣要挾她。

  就連這個剛認識的靳澤也要挾她。

  怎麼,要挾她,能發大財嗎?

  但這個靳澤少爺的行為明顯比他說話語氣要強勢得多,宋暖很想拒絕靳澤這種開放的自來熟,但可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和他難看地拉拉扯扯,因為這位靳澤少爺的不要臉,絕對遠超於她的想像。

  罷了。

  也許韓念臣三十分鐘都來不到這裡,因為她過來的時候,恰好路上出了連環車禍,很有可能會塞車沒法過來。

  就這樣。

  宋暖被迫換下了騎士服。

  當她頭戴騎士帽,穿著一身淡粉色的騎士服出現在眾人面前,那英姿颯爽又不失女人甜美的氣質,讓大家不由眼前一亮,幾乎挪不開眼。

  「怎麼樣,我這位新招來的徒弟漂亮吧?這可都是我的功勞哦。」靳澤伸手一把摟著宋暖的肩膀,向眾人邀功之外,最後一句是對宋暖擠眉弄眼的。

  宋暖沒反抗。

  反正她反抗不過來,只能有著這位靳少爺摟著她的肩膀,但她還是忍不住心裡的氣惱,給了靳澤一記白眼。

  要知道。

  就在剛才,她想來想去,還是忐忑不安,不想換這身騎士服,想要離開,這位靳澤少爺,不但將她攔住,竟然不要臉的說如果她實在懶得換的話,他不介意幫她換。

  真是不要臉,怪不得會和韓世爵混在一起。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不過。

  幸好這套騎士服是高領的,要不然,她的脖子都不知道該怎麼遮掩。

  但她卻不知道。

  她那對靳澤那恨恨一瞪,看在曾憲軍等人眼裡,是一種親密的行為,曾憲軍呵呵一笑,「看來宋小姐和靳少很合得來啊。」

  「那當然!」靳澤咧嘴一笑,「我和宋小姐簡直就是一見如故,相見恨晚啊!」

  一見如故?

  相見恨晚?

  靳澤這話停在韓世爵的耳里,只想冷笑,而宋暖那瞪靳澤的嬌俏模樣,看在他的眼裡,簡直罪不可恕。

  這可惡的小白眼……

  竟敢當著他的面,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而且還是才見第一面的男人,她要不要學靳澤那活膩了的小子來一句中國成語,一見鍾情呢?

  她真當他是死的嗎!

  就這麼不放在眼裡!

  特別是看見靳澤那隻爪子還非常揩油地搭放在宋暖的肩膀上,他就恨不得上前去將靳澤的那隻活膩了的爪子給剁掉。

  相見恨晚是吧,行!

  他等下不妨再讓這小子知道什麼叫做「後悔莫及」。

  偏偏靳澤根本知道自惹到了韓世爵,只是突然感覺很冷地打了一個冷顫後,便叫人牽馬匹過來,他要教宋暖騎馬。

  「那個靳少,我可不可以不要學啊?」

  當看見棕色的馬匹就這麼站在自己的面前,宋暖不行了,真的膽怯了,她不敢,真不敢!

  看著宋暖微微泛白的小臉,靳澤揶揄一笑,「你該不會是害怕馬吧?」

  宋暖覺得自己小命最重要,毫不猶豫地對靳澤點了點頭:「是的,我很怕這種毛茸茸的動物……」

  本以為她一個女人都示弱了,靳澤只要是個男人,都會稍微動一動憐惜之心,誰知,靳澤卻越發開心地一笑,「那正好啊,你害怕馬,那不是給我更多英雄救美的機會了嗎?」

  「……」宋暖不可置信地對靳澤一瞪。

  這男人,還是男人嗎!

  靳澤卻更加得意地俯近在她的耳邊說:「如果你不讓我教你,我就叫我曾叔叔不跟你合作,什麼都不跟你合作,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宋暖:「……」

  真是被氣死,怎麼這人長得人模狗樣的,這所說的話,怎麼一個字都不成熟啊。

  但她知道,靳澤說的不是嚇唬她的,比起韓念臣,他分分鐘鍾真能從中阻斷她向曾憲軍請求的合作。

  在靳澤一再洋洋得意的要挾下,宋暖不得不忍住心裡的陣陣尖叫,咬著牙,硬著頭皮,慢慢地爬上馬背上。

  最可惡的是。

  不等她小心翼翼地坐穩,靳澤就突然一拉韁繩,嚇得她尖叫一聲,整個人十分滑稽地趴在馬背上。

  這遠遠看在韓世爵的眼裡,只覺得眼中火光四射,恨不得上前把靳澤和那匹馬給一手滅了。

  「看來靳澤這小子對宋暖小姐還有點意思啊。」一旁的曾憲軍輕輕一笑,不知道為什麼,對宋暖印象不錯。

  韓世爵微微勾了一下唇角,不言一語,眼底里的寒意更冷了。

  這時,工作人員把他的馬給牽過來了,他接過,動作標準熟練地翻身上馬,動作利落而敏捷,接著「駕」的一聲,英姿迷人地跑在馬場上。

  看著像天空中自由翱翔的雄鷹一般在馬場從容騎著馬的韓世爵,宋暖心裡沒由來地再次湧上一股子委屈。

  就在她的心臟被靳澤惡作劇地時不時拉繩子嚇得快要掉出胸口時,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叫喚:「暖暖——!」

  一道令她心生厭惡的男聲。

  她轉頭一看。

  竟是宋建設,在他的身邊還一起走著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年輕男子,只見宋建設對身邊的中年男人和年輕男人打了一聲招呼,就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宋暖覺得自己今天不是命犯太歲,是根本就是忘記看黃曆出門了。

  怎麼好巧不巧的。

  碰見韓世爵也就算了。

  現在還碰上了宋建設!

  如果,等下韓念臣也真過來的話……

  那她。

  豈不是四面楚歌了。

  「暖暖,真是你啊。」宋建設一副很驚喜的樣子,其實從他一進馬場,就一眼看見馬場的韓世爵,以及被靳澤牽在馬上的宋暖。

  只是。

  他是何等精明的一個人。

  宋暖從小就害怕毛茸茸的動物,就連小狗都不敢碰觸一下,以前宋萱曾惡作劇買來一隻寵物狗嚇宋暖,宋暖嚇得差點從樓梯上滾落下來。

  但現在。

  宋暖不僅戰戰兢兢地騎在馬背上,韓世爵更是丟下她一個人,一邊優哉游哉地騎馬去,兩人不是鬧不愉快是什麼。

  而且。

  這個不愉快,還是非常嚴重的那種。

  恰好,正合他意呢!

  「靳少,你也在啊,什麼時候回國的?」宋建設又裝作剛剛認出靳澤的樣子,殷切地伸出手與靳澤寒暄。

  對宋建設,靳澤向來沒有任何好感,而且宋建設在商場上的口碑並不是怎麼很好,陰險狡詐,還臉皮厚。

  如果換做以前,他是不屑和宋建設這樣的小人握手。

  但現在不一樣。

  他的二哥韓世爵瞧上了宋建設的女兒,想想韓世爵那陰測測的陰冷性子,他再不喜宋建設,也要看在自己害怕韓世爵的面子上啊。

  「宋董,這麼巧,你也過來騎馬消遣啊。」靳澤伸手和宋建設相握,同時對宋建設也是暗暗左看看右看看,完全看不出來像宋建設這等小人基因,到底能生出一個有多好的女兒,竟能入他二哥韓世爵的眼,奇了。

  不過讓他更為奇怪的是,宋建設剛才叫宋暖什麼,暖暖?

  他挑了挑眉,「你和宋小姐是……」

  「暖暖是我侄女。」宋建設說著,抬手,遠遠地對韓世爵和曾憲軍招了招手,示了示意,打個招呼。

  「侄女啊!」靳澤大鬆一口氣,剛才聽見宋建設叫宋暖「暖暖」那麼親切,又是姓宋的,他還以為宋暖就是宋建設的女兒呢,嚇他一跳。

  不過想想也不可能。

  要是宋暖是韓世爵的女友話,以他剛才對宋暖是又是牽手又是摟肩膀的種種親密行為,以韓世爵那種陰險的性子,還不過來把他的手給剁了。

  現在知道原來宋暖竟是宋建設的侄女,不知道為什麼,靳澤突然覺得眼前的宋建設看起來,好像瞬間從一個卑鄙小人的嘴臉變得超級可愛起來了。

  「原來暖暖是宋董的侄女啊!」此時的他已由對宋暖「宋小姐」的稱呼變成了「暖暖」,也一改對宋建設的不屑和厭惡,殷切地套起了近乎來,「我說嘛,我怎麼看著暖暖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原來是和宋董有幾分相似啊。」

  宋建設故作謙虛地虛偽一笑。

  靳澤。

  這小子一翹起尾巴,他就知道他想要幹什麼,不就是看上宋暖了嗎,看來,宋暖和韓世爵之間的關係不是一般的惡劣了。

  不過。

  他可不會給靳澤這個機會。

  「暖暖,下來。」他一副慈愛長輩地對宋暖叫喚。

  

  宋暖別過臉,一點都不給他面子。

  「還在生伯父的氣啊,你這孩子。」宋建設故作無奈地一笑,把宋暖當成耍脾氣的任性小孩,既然宋暖不聽他的,那麼……

  「阿威,你過來一下。」他招手把站在不遠處的年輕男子叫了過來。

  很快。

  那個長相英俊斯文的年輕男子就邁步走了過來,親切地叫喚了一聲宋建設「宋叔」後,就很有修養和禮貌地分別向靳澤和宋暖點頭示意。

  「暖暖,這是我上次跟你說的,岳部長給你介紹的阿威,郭耀威。」宋建設給宋暖介紹完後,接著又對年輕男子介紹道:「阿威,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侄女,暖暖。」

  「宋小姐,你好,很高興認識你。」郭耀威對面容漂亮的宋暖印象非常好,一看就喜歡,伸手就向宋暖問好,臉上露出著乾淨又潔白的笑容。

  「你好。」宋暖微笑。

  雖然很討厭宋建設,也討厭宋建設自作主張給她介紹什麼男朋友,但面對笑容純淨的郭耀威,她一點都討厭不起來,有一種鄰家哥哥般的親切感覺。

  她想要伸手和郭耀威輕握一下,但因為,此時她坐在馬背上已經是不住地瑟瑟發抖,兩隻手也緊緊地抓住這韁繩,根本不敢放開一隻手去和郭耀威握手。

  所以,她抱歉地用眼神對郭耀威示意了一下自己現在抽不出手來和他握手,請他不要見怪。

  「你害怕騎馬嗎?」郭耀威一眼看出宋暖眼睛裡的害怕,以及身子的僵硬,「你不用害怕,其實馬也是有靈性,你只要身子放輕鬆,身子保持平衡,不要把繩子抓得那麼緊,你那樣是不對的,要不,我來教你好了,有我牽著,你不用怕。」

  說著,郭耀威走上前去,非常有禮貌地對靳澤說了一聲「不好意思」,就直接從靳澤手裡拿過牽著的韁繩,一邊柔聲著安撫著馬上的宋暖,一邊牽著宋暖沿著馬場慢慢地走。

  靳澤眨巴眨巴了兩下,再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好一會兒才確定自己沒有產生幻覺,這不知死活的臭小子竟然敢當著他的面,搶他要泡的妞!

  真是豈有此理!

  他靳澤看上的妞,需要他人來獻殷勤嗎!

  就在他有些怒氣地要走上前拿回韁繩,宋建設一把拉住他,佯裝不知靳澤對宋暖的好感,也裝作沒看見靳澤臉上的怒氣,笑道:「靳少,我們就不過去當電燈泡了。」

  被宋建設這一句話。

  靳澤是憋了一肚子氣走回去韓世爵那邊的。

  於是,也就出現了接下來一再暴躁的話:

  「靠!電燈泡?老二,宋建設那老東西竟然叫我不要去當電燈泡!」

  「真是的,你說宋建設那老東西是聾了還是瞎了,竟然一點都瞧不出我想泡他侄女!」

  「COMEON!我靳澤看得上他侄女,是他撿到寶,他該殺雞殺豬去還神,謝謝老天爺賜予他一個這麼英俊這麼優秀的侄女婿,他竟還眼瞎的把暖暖送去給那什麼郭耀威!」

  「郭耀威,這名字也真是夠土的,他有我英俊嗎?他有我迷人嗎?還是他比我有錢了?」

  「也不知道宋建設這老東西是在裝聾作啞,裝瞎子,我是誰,靳澤大少爺啊,都親自給一個女人牽馬了,我不喜歡,難道是我博愛,喜歡那匹馬了嗎!」

  「還有,你看看暖暖,她不是很害怕的嗎,怎麼那麼乖的讓那臭小子牽著啊,我牽著她的時候,她就跟殺豬似的大叫,嘻嘻,不過我喜歡看她殺豬似的大叫的樣子。」

  靳澤逮著韓世爵,像個娘們兒似的,就噼里啪啦的控訴一大堆。

  可韓世爵聽了,卻一個字都沒搭腔,氣得他又哇哇叫了起來,「喂,老二,我口水都說幹了,你好歹回應回應一下我啊。」

  韓世爵唇角微勾,似是隨意地淡淡問了一句:「看上了?」

  「當然!漂亮的東西,人人都喜歡的了。」靳澤絲毫不遮掩對宋暖的好感和喜歡。

  「眼光不錯。」看著他,韓世爵眼神意味莫測。

  「那當然!我的眼光一向不錯的!不過老二,你別用這種眼光看我,你每次用這種眼光看我,我總覺得你要從背地裡暗算我。」靳澤看著韓世爵那閃著銳光的眼神,就覺得心裡毛毛的。

  「是麼。」韓世爵淡淡一笑,唇角的意味,陰測測得更濃了,看著遠處被郭耀威牽著走的宋暖,眼底里的戾氣也驟然加重了。

  小白眼狼。

  看來你還挺能招蜂引蝶的啊!

  都當著他的面,一而再的爬牆。

  他們兩人一同關注著遠處的宋暖,卻不知在他們的身後,林安安也同樣關注宋暖,不同的是,林安安看宋暖的眼神里充滿了嫉妒和陰狠。

  不到三分鐘。

  正在騎馬的眾人忽聽「啊」的一聲,女人受到驚嚇的叫喊。

  轉頭望去。

  只見宋暖的馬不知怎麼的突然受驚,宋暖整個人從馬背上摔了下來,而在距離宋暖的旁邊,是騎著馬的林安安。

  靳澤看見,大驚!

  他慌忙從馬背上翻身下來,卻發現韓世爵比他還要快地沖了上去。

  然而。

  在距離宋暖還有三步遠的時候,韓世爵頓住了腳步。

  因為還有一個人比他還要跑得快地沖了過來。

  「暖兒——!」

  是韓念臣!

  只見韓念臣一把用力地推開正驚慌失措地想要把宋暖抱起來的郭耀威,接著將昏迷過去的宋暖給一把抱起來,大步就朝外面走。

  「那……那不是……你侄子,韓念臣嗎……他怎麼……?」

  靳澤也跟著頓下腳步,看著抱走宋暖的韓念臣,有些疑惑。

  韓世爵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冷哼一聲,大步跟了上去,不過在走之前,他不忘轉頭給了林安安一記陰狠毒辣的眼神。

  這個女人,可以消失了。

  ……

  宋暖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她一睜開眼睛,就看見韓念臣像雕像一樣,臉色陰沉地站在她的床邊,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你……」

  他怎麼會在這裡?

  她本能地驚坐起來,不想,身體傳來一陣疼痛,讓她忍不住「嘶」的一聲倒吸了一口氣。

  但她抽痛的聲音,卻未能牽動韓念臣臉上的一絲情緒,他仍然是一副好像即將襲來狂風暴雨一般的陰沉臉色,死死地盯著她,仿佛要從她的身體裡看穿一個洞來。

  宋暖不知道韓念臣為什麼要用這麼陰沉奇怪的眼神看自己,驚訝過後,她也就很快猜到,韓念臣應該是在她摔下馬的時候過來的,所以就接著送她來醫院。

  不過。

  看到韓念臣,她腦袋不由浮現起韓世爵,不知道韓世爵看見韓念臣的出現,並把她送來醫院,會有怎樣的想法?只怕會氣得恨不得她在馬背上直接摔死算了。

  「是你送我來醫院的吧,謝謝你。」宋暖道謝一聲,也直接下達逐客令,「不過我現在沒什麼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韓念臣還是一動不動地緊緊盯著她,這下眼神不再能用「陰沉」來形容了,而是可以「殺人」兩個字來形容了。

  宋暖開始以為韓念臣是恨她,所以才用那樣的眼神狠狠地看著她,後來,她才發現,韓念臣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她,不是看她什麼,而是死死地看著她脖子上的掐痕。

  此時的她已經被換下病號服,脖子上早就沒有了遮掩,那觸目驚心的掐死就那樣無所遁形地暴露在韓念臣的視線下。

  她慌的一下,連忙抬手去把脖子遮掩住,卻被韓念臣給一把將她的手給拉了下來,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問她:「是不是他打的?」

  「你幹什麼!放手!」

  宋暖掙扎。

  「他是誰?」韓念臣緊捏著宋暖的手腕不放,這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咬出來的。

  「不關你的事,不要你管!」

  「不關我的事?不要我管?」韓念臣冷笑,「宋暖,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你又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嗎!」

  天知道。

  在他看見她從馬背上摔下來的那一刻,整一顆心都嚇被得跳動停止,當他火急火燎的把她送來醫院,卻看見她脖子上那觸目驚心的傷痕時,有多麼的震驚。

  又當醫生告訴他,她脖子上的傷痕,是被人用力掐住脖子才留下來的時候,他有多麼的憤怒,那種憤怒不是想要把那個掐她脖子的人毀掉,而是想要把他自己給毀滅掉!

  這個女人。

  她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他?

  為什麼今天早上專訪的時候,沈佳會冷漠地指責他,說他才是對不起她的那個人?

  而且聽沈佳那說話語氣,好像他對宋暖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一樣,說得他跟那種始亂終棄的渣男沒有什麼兩樣。

  明明對不起他的那個人,是她!

  不是嗎?

  沈佳不肯說。

  他相信她也是什麼都不肯說的。

  沒關係。

  他可以慢慢查,一點一點的把關於她的,是他所不知道的事情給一一查不出來,他就不信,他會查不出什麼,查不出那個傷害她的人渣是誰!

  宋暖不知道韓念臣怎麼會突然又來關心她,明明她昨天是字字都戳在他血淋淋的傷口上,他怎麼就還不知疼呢?

  為了讓韓念臣死心,她冷笑:「我說什麼,做什麼,關你什麼事?韓念臣,你怎就這麼犯賤呢,我都已經不喜歡你,不愛你,膩你了,你怎就一再不要臉的過來讓我羞辱呢?你到底是不是一個男人啊,還有沒有一個男人該有的自尊?」

  「那那個人呢,他把你打成這樣,就是男人了嗎!」韓念臣雙目猩紅地瞪著她脖子上的掐痕。

  宋暖彎眸一笑,「當然,他是不是男人我當然知道,不過,你是不是男人,我還真不知道,要不,改天你讓我試試?」

  韓念臣死死地瞪著宋暖,一字一咬牙,「我是犯賤,但沒想到,你比我更賤!」

  「是啊,我就是賤啊!只是可惜,你的賤,我不稀罕。」宋暖笑,「再說了,我很喜歡他在我身上留下這些重口的痕跡,我喜歡暴力一點。」

  「……」

  韓念臣像是要吃人一樣,惡狠狠地瞪著宋暖,胸口被氣得急促起伏。

  就在宋暖被盯得差點堅持不下去時,韓念臣西裝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他本是不理會的。

  但手機像是有急事,響了一遍又一遍。

  當著宋暖的面,他掏出手機,接起,「餵……」

  眼睛依然死死地盯著宋暖不放。

  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些了什麼,韓念臣的臉色突然一變,說了一句我馬上回去,就掛了電話。

  不過在轉身離開時,他冷沉著聲音對宋暖說了一句:「錦繡江南,我給你。」

  接著像是料到宋暖會拒絕一樣,陰冷又充滿威脅地補充了一句:「除了我,在景城,你找不到第二個場地。」

  所以。

  宋暖不接受,也得接受。

  但一旦接受了,那她就會和他,沒完沒了的糾纏在一起。

  宋暖不再冷笑,而是苦笑:「韓念臣,你這是何必呢,我有兩個孩子,說穿了,我就是給人做情-婦的,見不得光的。」

  對她的話,他怎麼就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也聽不懂呢?

  韓念臣輕輕一笑,回頭看著她,「剛才你不是說了嗎,你不知道我是不是一個男人,那行,我現在就給你機會,看看我是不是一個男人,也順便讓你好好比較一下,到底誰好。」

  說完,他沒有理會小臉驟然一白的宋暖,大步離開了病房。

  ……

  宋暖愣住了。

  韓念臣是瘋了?

  還是傻了?

  他還問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在做什麼,那他又知道自己剛才在說什麼,在做什麼嗎……

  「我家暖暖果然夠能耐,勾搭一個不滿足,還勾搭兩個,三個。」

  突然,一道低沉如惡魔一般的男聲傳了進來,宋暖猛然回神,只見韓世爵嘴角含笑,一身寒氣地從外面走了進來。

  顯然。

  他一直在病房外面等著韓念臣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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