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在床上呢,你猴急什麼
2025-02-27 22:44:57
作者: 阿柿
沒在床上呢,你猴急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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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盅愛心湯被陸淮陽收繳後白蘇心驚膽戰地過了幾天,可他那邊自此都沒了音訊。
「白蘇,你說你是不是傻,你和陸淮陽有個毛關係,怎麼搞得跟偷人了似的。可笑的是到頭來人家也沒拿你當回事,你自個兒反倒自作多情。」又是個失眠夜,白蘇將身子捂在被子裡哀嚎。
自從白蘇每日準備各式各樣的湯水後買回的廚具亦是許多,其中更是夾雜新奇好玩的小工具。故此加入湯水裡的材料白蘇也會變換著花樣的切成各種形狀,可誰曾想到她第一次用心形模具就遇上了陸淮陽。
正在她糾結之際,手機適時地響起。
「小蘇蘇,還沒睡?」那頭聲音嘈雜,大瑤大喊著。
「我睡了還能接你電話你不覺得恐怖?都勸你少喝點酒,怎麼就是不聽。」白蘇嚴肅地說道。
一聽就知道岳瑤還在夜店裡狂歡,從她失了工作後白天睡晚上起是常態,混跡晉城各大夜店更是家常便飯。不論白蘇如何勸她都以之前壓力大,現在需要放鬆為由繼續胡鬧。
「這點貓尿對我來說小Case啦!我打電話是想問你明天有沒有時間?聽說星暮廣場那邊開了家超級好吃的火鍋店,明個兒去搓一頓?你新戲殺青後咱們都沒時間聚聚,你可不許駁我面子。」岳瑤三令五申道。
岳瑤既已如此說了,白蘇也沒拒絕,再說她也真的是好久沒有吃過火鍋。
雖然夜裡失眠,第二天白蘇仍是早早起來燉好湯先給老肖送去後轉戰奔去星暮廣場。
火急火燎趕到的白蘇以為會遲到,卻沒想到岳瑤臨時有事會更晚到。
想著自個兒先在商場逛逛的白蘇卻在一樓落地窗前停下。
距她上次來時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不遠處修築的大樓看起來仍是原來模樣,已經是停工了?
思忖著,白蘇不禁盯著窗外走神。
「你可還記得曾經我說過,繼承家族企業並非我初衷,我的夢想是憑著自己的心血擁有屬於我的事業。」
聞聲身體一顫,白蘇眼底閃現一絲黯然。
她怎會不記得,這曾是他對她唯一的承諾。
他說,請給他時間,等他開創一番屬於自己的事業,不再忍受家族的束縛時就會娶她。
曾經,她懷抱著渺茫的希望滿心熱忱的等待了七年,最後換來的卻是徹底決絕的背叛。
想想那時的自己真是愚蠢到極點。
帶著嘲諷的笑,白蘇轉身看著神情落寞的薛涵宇。
「白蘇,最近……好嗎?」薛涵宇試探著問道。
霧草,你未婚妻前段時間如瘋狗般使勁撓了她一通她能說嗎?
撒潑的時候還連累了她男神她能說嗎?
你丫的一個大男人連自個兒准老婆都管不住不說還動不動來撩撥前任,賤不賤啊!
「除去前幾天被條瘋狗撓了幾下外,我過得都挺舒心。「嘲諷換作鄙夷不屑,白蘇冷眼看他。
薛涵宇自是不懂她寓意何指:「你拍攝的新電影我看了預告片,非常不錯。隱退七年,你的演技非但沒減退,反而日益精湛,我真的為你感到高興……可我最近卻不太好。」
白蘇始終保持冷眼相對的表情,卻絲毫沒令薛涵宇尷尬:「你看到外面那棟樓了嗎?是我投資修築的,原本建造非常順利卻在幾個月前被勒令整改。」
白蘇在心頭冷哼:若知道造成這個局面的幕後推手是她,他會不會殺了她的心都有。
「說完了?我還有事。」哪兒有心情聽他的破事,白蘇說完便要走。
薛涵宇上前一步擋住她的去路:「白蘇,有些話我不敢跟任何人說,連艾伊我都……可我卻莫名的相信你。」
薛涵宇說得可憐,但不代表白蘇要接受:「干我屁事。」
「白蘇……」見她不為所動,薛涵宇激動得上前拉住她的手。
仿佛他是可怕的病毒般,白蘇驚恐地甩手,將他的手一把揮開:「我和你一點也不熟,再動手動腳我報警了。」
薛涵宇為難地看著她戒備的模樣,想上前解釋卻又怕激起她的不安情緒。
就在兩人僵持時,白蘇的手機響起。
從兜里掏出電話,白蘇卻在看清來電人後心頭泛起緊張。
陸淮陽……他來電是為什麼?那盅湯嗎?
心不禁提起,鈴聲響過幾聲後白蘇按下接聽鍵:「餵……」
「怎麼這麼晚才接……你在外面?一個人?」陸淮陽在聽到有吵鬧聲傳來後立馬問道。
不知怎的,白蘇臉頰居然微微發燙:「約了大瑤,但是她有事會晚一點過來。」
「交友不慎會影響智商,你本來就很笨了還是少和更蠢的人在一起。」陸淮陽不留情面地批判。
眉頭揚起,白蘇一臉不服氣地說起反話:「就你聰明,其他人都是傻子。」
「這是你說的,我可沒讓你提。不過,你所論述的情況也是事實。」陸淮陽贊同道。
白蘇輕哼:「你就不臉紅?真是不要臉。」
「說得你好像有臉皮似的。」陸淮陽一點虧也不吃,片刻後又道:「下午兩點半你來公司一趟,有事情和你談談。」
「哦……好!可我和你有什麼好……」還沒等白蘇將問題問完,他就直接一句下午見後便掛了電話。
一聲聲忙音,白蘇舉著手機低聲抱怨:「真是個陸扒皮,好不霸道。」
放下手機,白蘇看了看一直靜靜等待自己的薛涵宇:「再也不見。」
薛涵宇看著白蘇決絕離去的背影,心頭可謂五味雜陳。
她接電話時的一顰一笑他分外熟悉,那分明是她動情嬌嗔的模樣。
一年了,會是誰能再讓她露出如此嬌羞的表情呢?
薛涵宇深呼吸幾下,努力平息心內翻騰的焦躁。
轉頭又看著不遠處已經停工的大樓,他的心幾乎是沉到谷底。
最近他沒事就過來,看著陸淮陽打造的商業帝國日漸繁榮,看著自己的夢想停滯不前……
而另一邊的白蘇哪裡管他是喜是悲,陸淮陽打來的電話算是亂了她的心。
下午兩點半,白蘇準時出現在陸淮陽辦公室門口。
「不知陸少爺傳喚小的前來所為何事?」白蘇站在門口,伸進去個腦袋大聲問道。
他的辦公室仍是一塵不染卻毫無生機。
埋頭處理事務的陸淮陽抬起頭,看到她本就不長的頭髮又短了一大截:「本來就不好看,何必再糟蹋自己。」
撥了撥額前的碎發,白蘇嘟著嘴慢悠悠走進來:「這可是今年最流行的短髮造型。」
接到他的電話後,還有些時間的白蘇順便就去剪了個頭,開始短髮造型後隔一段時間就必須打理一次,其實白蘇也覺得挺麻煩。
「那也得看這髮型是安在誰的腦袋上。你……還是算了吧!」陸淮陽示意她坐一旁的沙發。
本著多說無益的原則,坐下的白蘇打算不理他。
「喝什麼?茶、咖啡還是飲料?」
白蘇質疑地看著他:「今兒怎麼對我這麼客氣?還是那句話,無事獻殷勤,非女干即盜。」
「小李,拿一壺白開水進來。」吩咐著秘書部,陸淮陽冷睨了她一眼。
切,白蘇翻了個白眼:小氣鬼!
她這個小動作被陸淮陽看在眼裡,冷哼:「為證我清白,要不白開水也免了。」
「要,怎麼不要!你那麼大個集團,還缺一壺水不成?」白蘇跟他鬥氣,即使只是白開水,她也覺得是必須要給的。
一壺白開水很快送來,秘書小心翼翼地將水放在她手邊。
白蘇瞥了一眼頓時崩潰。
姑娘啊,你可真實誠,讓你拿壺水你還真拿滿滿當當一壺水進來!
這也就罷了,但總得給她個杯子吧!她個柔柔弱弱的小女子難道還抱著壺喝不成?
「你找我到底什麼事?」憤恨地盯著陸淮陽,白蘇問道。
陸淮陽緩緩起身,行至她對面沙發坐下,一副談生意的派頭:「你覺得L&Y如何?」
「財大氣粗,晉城各大企業中的扛把子。」白蘇覺得此處應該拍拍馬屁。
她以為他聽到自己給了如此高的評價會挺開心,可事實是他聽完眼神更是銳利。
她馬屁拍馬腿兒上了?不會吧?
陸淮陽冷著臉:「桌上有兩份合約,一是在老肖養好傷之前,我的一日三餐由你負責。二是與L&Y旗下經紀公司的簽約協議。」
想著公事公辦,按正常程序走的陸淮陽在聽完她的『高度評價』後選擇開門見山。
應該,這是最快完事的方法!
怔了怔,白蘇才回過神,他這是要將她整個人都『包』了啊!
「你……想『保養』我?」白蘇故作驚詫道。
陸淮陽端坐:「還沒到做夢的時間,你的幻想力可以先歇歇,這兩份不過是正常的具有法律效應的合約罷了。」
「我只賣身不賣藝怎麼辦呢?」白蘇沖他笑得甚是嫵媚。
陸淮陽坐懷不亂:「老肖因你右手腕骨裂,那咱們就走法律程序吧!」
銀牙緊咬,白蘇一掌拍下他即將拿走的合約:「等等……沒在床上呢,你猴急什麼呀?」
「以後多做事,別說話。」終於因她的胡話動容,陸淮陽厲聲呵斥。
這女人,蹬鼻子就上臉。
白蘇可不管,狡黠靈動的眸子一轉:「簽可以,但有條件。」
「條件?說!」聞言,陸淮陽倒饒有興趣地準備洗耳恭聽。
白蘇清清喉嚨,裝模作樣地說:「我對經紀公司和經紀人很挑的,不然我也早就簽了公司。L&Y嘛,還好啦,我也能接受。可經紀人……必須讓我自己選。」
陸淮陽聽完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被他的目光弄得心裡七上八下,白蘇迭合在膝上的雙手捏緊。
「可以。」終於,陸淮陽淡淡吐出兩個字。
心頭暗喜,白蘇努力壓制興奮地表情:「還有呢!」
「你繼續作死。」陸淮陽冷哼。
白蘇凝視他深邃的眸子,鄭重道:「我……要和你炒緋聞。」
有些詫異,陸淮陽冷峻地說:「你要和我做什麼?」
心砰砰地跳著,白蘇壯起膽子,閉著眼大嚷道:「我他娘的要你和炒緋聞,你干也得干不答應也得干,咋的吧!」
噗呲一聲,陸淮陽樂了:「准了!」
「啊?你同意?」白蘇意外地睜開眼。
「懂得利用資源,你現在倒是聰明了一點兒。而我……只要不違法,賺錢的買賣都做。」陸淮陽一派商人精明的模樣。
艾伊放棄合作,確實是個不小的損失。L&Y現在也急需一個實力、名氣兼具的大牌,而陸淮陽恰恰熱衷這樣的明星製造,白蘇的提議對雙方都有益處,何樂而不為?
「我會讓你慶幸做了這個決定。」白蘇堅定地說道。
有了L&Y這個跳板,她還需要曝光率,以往沒有陸淮陽的准許她自然不敢有這種非分之想,不過如今他也認可,那她只需要努力的發光發熱就可以了。
勵志奮進地氣氛里,陸淮陽破壞氣氛地說:「反正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老闆,現在吃的虧以後還,咱們來日方長。」
又是一記白眼,白蘇隨手拿起桌上的合約看起來。
「不傻嘛,知道認真核實合約條款。」
不理他,白蘇細緻地看著合約。
良久,白蘇抬起頭:「和L&Y的合約我沒有異議,可關於這份做飯的協議……為什麼我一分錢都沒有?」
「你敢有意見?」陸淮陽冷哼。
白蘇仰起脖子:「你少恐嚇我,做了事就得給錢,我憑什麼免費給你做飯,還一日三餐?你喝西北風吧你!」
「看來我還得叫嘯子把老肖的治療費、護理費、誤工費……的總清單拿過來。」陸淮陽看似自顧自地說著作勢起身。
「不用不用,哪敢勞煩您起身?不就一日三餐嘛,多大的事啊!我分分鐘就做好。」白蘇趕緊攔住他。
按照他奸商的屬性還指不定讓她賠多少。
「分分鐘做好?看來你還不清楚我的飲食習慣。米飯的含水量要經過計量計算,瓜果時蔬必須陸宅自家自產……」陸淮陽有條不紊地說著,看著她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又道:「罷了,你還是去嘯子那裡拿一份資料,關於我的飲食習慣會有詳述。」
要不要這麼誇張?吃飯還是做學術研究。
白蘇皺著眉不滿地說:「你故意整我呢?以前我做的食物你也不挑剔啊!」
「偶爾吃粗糧對身體好。」陸淮陽淡然陳述。
白蘇愈加不服氣,雖然老肖的手藝是甩她幾條街,可她做的菜也不至於那麼爛:「要做也行,伙食費給我!吃得這麼講究,花很多錢的。」
「看來我還是得讓嘯子……」
陸淮陽話還未說完,白蘇果決打斷:「陸少爺,在老肖傷好之前小的一定盡心竭力、肝腦塗地、死而後已……置死地而後生地服侍您。」
「乖!」陸淮陽聽罷,微笑著說道。
臉又不聽話地發燙,白蘇埋下頭:「沒筆怎麼簽?」
一支做工精巧的派克筆隨即遞來。
接過筆,白蘇流暢地在兩份合約上簽了字。
瞬間獨自打拼的她就有靠山可依靠,感覺就跟做踩在雲上一般,飄飄忽忽。
「哦,對了,剛才忘了說。陸宅後院的菜地、果園平日都是老肖打理,以後得靠你了。」
白蘇灼人的目光恨不得給陸淮陽身上戳幾個窟窿。
「奸商,你就不怕我給你飯菜里下砒霜?「白蘇憤然地磨牙。
她聲音極小沒想到陸淮陽卻聽到:「砒霜?也對啊!為了我的人身安全以後每餐飯你都在我跟前伺候吧!試試菜,盛個湯你還是可以的。」
白蘇氣絕,她現在將桌上兩份簽好她名字的合約撕了還不算晚吧?
可陸淮陽卻先她一步將合約拿走:「我可不會給你撕毀合約的機會。」
陸扒皮,十足的大奸商,他是怎麼知道她有這個念頭的?
氣得快要爆炸,急需降溫的白蘇端起桌上的那壺水,掀開蓋子就是一通猛灌。
「看來你加入L&Y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報個禮儀培訓班。」
「沒問題,我會努力把抱壺喝水的姿態練得優雅有氣質。」啪的將水壺放在桌上,白蘇抬手抹去嘴邊的水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