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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四章 王爺已走了

2024-05-10 06:04:46 作者: 陌上君

  他的好三哥現在怕是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吧……

  「我陪你一起去。」沉默片刻,他冷靜的開口,畢竟那個半死不活的人的護衛護九歌而死,這事若是不解決了,他心有不安。

  南宮翔這麼一說,反而讓垂著眼帘的牧九歌不由自主的抬頭看向他,伸手摸向他額頭,「你這人沒發燒啊!」

  她話音中帶著一絲調皮打趣之意,南宮翔一聽便知她是不想他去,可是,他已發過誓,再也不會讓她離開他的視線。

  「可我這裡熱,在這裡!」南宮翔眼眸一轉,快速的伸手按住她沒收得回去的手,往胸口一放,「在這。」

  幽眸中閃著莫名的光芒,牧九歌只覺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撲通撲通的作響,瞬間面紅耳赤呆愣在那,似有不安。

  以前的南宮翔可從沒有這麼過的。

  「還是娘子覺得為夫在說謊?難道想要親自來摸一摸嗎?」

  

  見她臉頰染起的紅暈,南宮翔又是按著她的手,輕輕一揉捏著,在他胸口劃著名圈圈,拖長的尾音中更是帶著一股慵懶之意,讓人聽了不覺放鬆心情,想要靠過去。

  牧九歌卻覺得有怪,「事出反常必有妖。」暗中提醒著自己的時候手指卻是隨著他手輕輕移動著,一下一下隔著衣帛撩撥著他那精壯的胸膛,勾唇淺笑。

  小樣,你想和我玩這招,你怕是還嫩了點。

  南宮翔確實被她這麼一反摸而給嚇住,連忙收回手抬頭去看她,觸到她眼底里一閃而過的狹促時才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了,頓時又是彆扭的轉過頭去,不去看她。心裡卻是略帶苦澀之意,伸手狠狠的將她圈在胸前,緊緊的抱著她,沉聲說,「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她那獨特的氣息,還有那如雪一般的脖頸,溫溫柔柔豐滿又滋潤的唇在他臉頰擦過……

  微熏的氣息在倆人鼻尖瀰漫開來,讓他更是本能的再次將她抱緊,眸色溫柔如水下快速的閃過一絲狠戾。

  他心疼她的堅強,更是心疼她的為人,這些時日,真的讓她受盡了苦,他恨自己的無能,更惡姒錦的狠毒。

  在他恨姒錦的狠毒時,姒錦其實也不好過,她被入魔了的封魔劍發出的劍氣所傷,到現在都還在小心的療傷。

  牧九歌被他抱的措手不及,一呆,隨後立馬反應過來,她家爺對她還滿是愧疚,這種感覺可不好,現在她可是好好的,以後更是要好好的。

  至於姒錦欠她的,她是要一筆一筆的討回來的!

  察覺到南宮翔抱著她的氣息有異,瞬間也是將身子放得柔軟起來,伸手圈住他的腰,將頭輕輕的移了移,讓自己靠得更舒服些,同時也在向他表達她的思念之情。

  兩人各自心裡放著對方,連熬好藥,端著湯藥走到屋門口來了的花不語都沒察覺到。

  「小姐,湯藥熬好了,奴婢先餵您喝點……」

  她話音剛落,便瞧清屋內兩人正濃情相依相偎的模樣,頓時羞紅了臉,立馬端著湯藥轉過身去。

  牧九歌聽著她的聲音,立馬從柔情中清醒過來,她記得花不語也是受了很重的傷的,現在她已完好的出現在她面前,這讓她很是激動。

  「不語,你把湯藥放這就好了。」南宮翔難得和顏悅色的與她說話,微抬頭掃了她一眼,立馬垂下眼帘,抱著牧九歌湊上薄唇在她額間輕輕一啄,「這事就讓夫君來做吧。」

  略帶戲謔的輕笑,讓牧九歌的心又是暖暖的。

  牧九歌伸著腦袋從南宮翔的胳膊下探了出來,望著花不語清爽的一笑,「不語,辛苦你了,你下去休息吧。」

  花不語本就有些羞澀不好意思,這會聽得牧九歌這麼一喚,她立馬進屋放下湯藥便低著個頭快速的離去。

  見她腳步略顯匆亂,牧九歌也沒多問。只是留了個心眼,轉頭望向南宮翔。

  南宮翔自然知道她這麼一望是何意,但這事她是遲早都會要知道的,便也沒有多隱瞞,鬆開攬著她腰的手,扶著她雙肩,凝神道,「炎不在了。」

  「炎不在了?」牧九歌不解其意,喃喃自語間不知不覺的鬆開了抱他的手,往後退去,抬著頭,疑惑的望著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見她眼裡的不解,還有她微微往後退去留出來的空隙,那種空蕩蕩的,讓他的心都不由的跟著失落不已。

  一直都知道她是個能抗的人,但此刻,他卻不想多說,上次那地宮一戰,死的又豈止炎一個,她那好不容易找回來的暗樁,就只剩下旭與顏和,顏和因為救她被震斷了筋脈,武功盡失,旭雖要好一些,但此刻也還是臥床在休息,這些人,可都是與她有性命之交的,他,如何能讓她不再傷一點心呢?

  見他沉默不語,牧九歌不再追問,因為她知道他那一句「炎不在了」是什麼意思,還有剛才不語那寂寥單薄的身影,已讓她清楚了一切。

  只是她自己不願相信而已。

  許久,才聽得她沉靜的嗓音在小屋內響起,「炎,他也是半路跟著我的,但他對我的忠心我是能感受到的,他與旭他們一樣,都是暗樁出身,我能懂他們之間的情義,但是,我不能接受他的死亡!」

  說到這,她的語氣中明顯帶著怒意。

  很好,姒錦,你又欠了我一條人命!到時我要一刀一刀的把所有人的命全都在你的身上討回來!

  「九歌兒!你還有我們!我們都還在!」南宮翔伸手緊緊的抱住她,不再讓她離開,柔聲的勸慰著,這次他用的是我們,而不是我,他想讓她知道,其他人都還好好的,只是以不同形式的好活了下來。

  耳畔是南宮翔那擔憂的聲音,眼前是花不語熬的湯藥,這一切的一切,都因為她是安家人而起,姒錦想要從她這裡得到什麼?這讓她很是不解。

  「九歌兒,喝藥。」南宮翔抱著她,讓她坐在竹椅上,椅面放了個軟墊,讓她坐著更舒服些。

  「好。」牧九歌安靜的回應,任南宮翔餵。

  此刻她的心裡只有恨,她恨不得立馬就能將姒錦碎屍萬段!剁了去餵狗!

  可她也知道,她現在身體狀況,只能先養好身體,再去找姒錦。

  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可她是個小女子,好了就行!

  見這般安靜的喝著藥的牧九歌不再動一絲表情,南宮翔的心卻是略不安的提了起來。

  九月的天空高而藍,清爽的風吹的人心頭直道舒爽,在這樣的日子裡,小竹樓里卻見一人在竹林里輕舞長劍,姿勢俊雅,如同行雲流水一般,讓人看了移不開眼。

  直到日頭西落,那人才緩緩的收劍,一道淡藍色的劍氣隨著她收劍而消失。

  「小姐。」隨著她收起劍,遠方一道輕喚傳了過來,牧九歌回頭望向來人,正是一直守在一旁默默看她練劍的花不語。

  私下她喜歡稱牧九歌為小姐,牧九歌也隨她怎麼喚,她都能習慣。

  只是在知道旭與顏和的傷之後,她便將南宮翔攆走,等到花不語檢查她的身體無礙了後才到這裡來練劍。

  那天她會走火入魔,實在是危險,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走火入魔,冥冥中只覺得腦海里有個霸戾的聲音在喚她,你若不這麼做,那麼便保護不了想要保護的人。

  一想到族人的慘死,她心裡的怒火就止不住的往上冒,不知不覺中就陷入了永無止境的殺戮中,如若不是南宮翔趕到將打暈,怕是此刻她也不知身在何處了。

  心裡帶著一絲疑惑在竹林里練劍,也是想找出原由,結果軒轅皇幽幽的提醒她,「只要你不動妄怒,就不會再出現那樣的事,而他身為劍靈,本是個魂體,自是會被執劍之人影響到。」而且你是那個人……對我的影響更甚。

  這最後一句他自是沒有說出來,但也算是解了牧九歌心中的惑。

  「大戰已開始了嗎?」牧九歌收著劍,走向花不語,輕聲詢問。

  大戰開始南宮翔定要趕到前線去,他現在是攝政皇,而且鳳來襲已令人在三國間散布謠言,說西夏女皇殘忍的殺害年輕貌美的女子,用邪術駐顏,而且將女皇現在的畫象散播出去,頓時三國人心惶惶,就連西夏國的大部份朝臣也是心慌不已。

  這麼些年來,一些老臣都在老去,而他們敬畏的女皇卻是容顏未改,細思極恐!

  再加上涼城外出現的大量白骨,更是讓城中外的百姓對此深信不疑,已是有些本是官宦家族的子弟紛紛領兵起義,逼姒錦出面做解釋。

  同時一直在調查白骨案的莫凝在一次偶然的機遇下救了淼老神醫,讓其勘了白骨,後又有那般言論出現,頓時堅心也是搖擺不定起來。

  面對眾朝臣的質疑還有白姓與宮中禁軍與駐城大將軍的質疑,姒錦卻突的消失不見了……

  牧九歌得到的消息便是這,此刻她最想知道的便是南宮翔可否離開竹林。

  花不語點點頭,「王爺用完午膳遠遠的望了小姐一會,便急匆匆的離開,想必是大戰已開始了。」

  「終於開始了,不語,你可準備好了?」牧九歌望著她輕聲詢問,這些天她一直都想去對面軍營看一下那個人,可她又不敢去,因為她還沒有取到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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