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夜探皇宮,冷宮見皇后
2024-05-10 06:03:18
作者: 陌上君
勸皇上?
鳳來襲莫名的一愣,蹙起了眉,他家老爺何時管起這樣的閒事來了?
想歸想,但他還是收起剛才的厲色,往鳳家走去。
「二月,我父親可還在府里?」
「相爺出府了。」二月緊跟在他身後輕聲回應。
「可知道去了哪?」
「這個二月不知,但相爺出府後老太爺就叫二月來找公子。」
「知道了,走吧。」鳳來襲凝了凝眸,輕聲說著,心底里卻是在想二月說的話,按理來說他父親應該是比老太爺還要急的,可事實卻是反的。
邊走邊想,在快要到鳳府前時,卻是腦袋裡划過一道靈光,原來是這樣。
「二月,告訴祖父我現在就去解決他擔心的事去了。」說完他身子一轉,大步往郡王府走去。
二月都沒回過神來,鳳來襲便已消失在他眼前,「這?這是……老太爺沒見到公子的人,一定又會怪我了吧?」二月懊惱的搭著個腦袋往府里去回稟老太爺。
鳳來襲剛到安定郡王府外,便見到府外已被禁軍圍住,首領月孤辰見到他來時,微微地眯了眯眼,立馬有人將他攔下。
「狀無郎請留步。」
鳳來襲停下步子,一臉溫笑,望著他,認真的問,「哦?月首領可是叫下官有事?」
他這麼一問,反而讓月孤辰不好意思的垂下眼,「這個是皇上下的令,不許外人接近郡王府。」
「在月首領眼裡,我鳳來襲也算得上是外人了嗎?」鳳來襲揚著笑,聲色輕柔的反問月孤辰,那眼神微勾如新月,讓人看了都不好意思再與之多對視一眼。
月孤辰自然也是,面對鳳來襲的問話,他一時語塞,不知怎麼回,鳳家人的地位京城所有人都知道,說他要是外人,可他明明現在就是皇上面前的大紅人,不管是朝中還是民間,所有人對他的證價都很高。
「嗯?莫非月首領真的需要下官把皇上的任命書請來,才敢承認本相的身份?」他淡淡的聲色中透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威嚴之息,頓時在他周邊的護衛全都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下步。
鳳來襲雙眼凝視著月孤辰,平靜,溫和,可月孤辰卻覺得那眸子底下有千萬層寒冰,一眼便讓他打了個寒顫,噤聲在那不敢再動。
見他不回話,鳳來襲抬著頭,轉動著眼眸,掃向四周,輕輕一笑,踏著步子慢慢的往前郡王府走去。
「這?」月孤辰又是抬頭看向他,伸手想要攔下,可又覺得不妥,最後只能把目光移到與他同來的另一名副首領身上。
那副首領見狀,想要上前,可月孤辰卻是朝他悄悄的做了個手勢,「他也是娘娘想要拉攏的人。」
他聲音雖小,可鳳來襲卻聽了個清楚,邊走間唇角勾起一抹冷色。
「那讓他進吧,反正他遲早也會是娘娘的人。」那副首不已為然的在鳳來襲背後瞪了一眼,朝月孤辰擺了擺手,「我們就在這安心守著吧,只要那個女人過來,就立馬拿下。」
鳳來襲進了郡王府,沒過多久便出來,回府,一個白天都沒有再出來。
牧九歌在林中小院裡等著日落,等到天色完全黑了下來,鳳來襲如約而來,只是這會他神色有些疲憊,但在牧九歌面前沒有表露出來。
「我們現在就過去嗎?」牧九歌見到他起身就問。
「好。」其實他想告訴她不用這麼著急的,但是想了想,還是讓她早點知道比較好。
他帶著她去往皇宮,這一路很是荒涼,尤其是他們到的地方。
在冷宮前停下,牧九歌微愕,「皇后被打入冷宮了?」
鳳來襲點頭,輕聲道,「嗯,幸好還活著。」
「無雙,你在這外邊守著。」牧九歌低聲吩咐。
葉無雙點了下頭,悄然隱身於宮牆之內。
「小心點,這裡還有貴妃娘娘的人守著。」鳳來襲邊說邊帶著她從另一頭進入冷宮,放慢腳步,往冷宮深處尋去。
牧九歌也是小心翼翼,一邊走一邊打探著四周,冷宮可比皇后住的那些宮殿還要冷清,殘枝敗葉,荒涼的很,一盞破舊的宮燈在敗了一角的牆頭隨風搖曳,嗚嗚的風鳴聲似個在啼哭的小孩,不停的敲打著牧九歌那緊繃的心。
杜皇后從小錦衣玉食,如今落得個這樣的下場,還真是不幸。
幾經周折,終於在冷宮最深處停了下來,鳳來襲指著盡頭的一個屋檐頂下道,「到了。」
牧九歌循著他手所指,望向那裡,卻是愣住了。
那裡蹲在腳落里,穿著個已經分不清顏色來的人兒是杜皇后?
「她現在還活著,是因為她已經是個死人了。」鳳來襲輕聲對她說著,帶著她走近,指了指躲在牆角挖著地上的泥往嘴裡塞去的杜皇后,面露憐憫之色。
他這麼一說,牧九歌這才看清杜皇后的動作,果然如鳳來襲所說,她在吃泥。
「那天她被廢後位,隨後又在後宮裡推打貴妃,更是將她身邊的幾個貼身宮婢都殺了,嚇壞了前來宣旨的公公,於是這樣,被關到了這冷宮。」鳳來襲將杜皇后被關到這的事說了一下,雖沒細講,但牧九歌已明白其中的原因了。
「她不是得了失心瘋,她是被逼得的成了失心瘋。」牧九歌遠遠的看了一眼,冷靜的道。
鳳來襲一愣,「這怎麼可能?難道她還自願到冷宮來,然後以吃泥為生?」
「她並沒有真的在吃泥,你看。」牧九歌手一伸,指向杜皇后的身後,在她身後,放了好多泥,但是她蓬頭垢面,只見她用手抓著泥往面部塞去,但誰又真的見到她吃過了呢?」牧九歌嘆了一口氣,悄悄的走向杜皇后。
就在她走近時,杜皇后卻是猛的打個寒顫,抬頭,盯著她,突然失聲大笑起來。
牧九歌望著她,抬起頭的她,容顏早已不復當初,沒了高貴的皇后氣息,整個臉都被凌亂的發與泥土混合著,但露出來的那雙眼裡卻是透著亮晶晶的液體。
「九歌,救我。」杜皇后衝著牧九歌撲過來,就要去抓她的裙擺。
鳳來襲輕輕一拉,將牧九歌拉到身後,離杜皇后幾步遠,冷冷的觀望著她。
「你想怎樣?」
杜皇后這才轉頭望向他,見到鳳來襲時微微猶豫了片刻,但一對上牧九歌那冷冷的雙眸,又是不由的打了個靈激,無奈悲痛的再次伏跪到地上。
「你想告訴我什麼?」牧九歌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杜皇后把她自己身邊的人都殺了,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她身邊的人有細作,而且,她觸犯了皇權,有了把柄在牧向晚手中,不然也不會這麼輕易的被扳倒。
杜皇后聽她問話,立馬收起悲泣之色,衝著牧九歌道,「那你要保證將我救出去。」
「你不說說你所知道的,我怎麼知道有沒有辦法。」牧九歌冷靜的看著她,等著她說。
她知道杜皇后一定會說,因為她從杜皇后的眼裡看到了滿腔的怒火。
杜皇后見牧九歌態度堅決,她那原本緊張的心又是提到了半空中,因為她也不知道現在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如若……
可是如若不說,那麼她就是死,一定也不會好死,在這皇宮裡,怕是死了都不會有人替她收屍,想到這,她一咬牙,沉聲道,「我知道你妹妹牧向晚的秘密。」
她話剛一出,牧九歌卻是一愣,原來她不是有把柄落到了牧向晚手裡,而是知道了牧向晚的秘密,可是,牧向晚又有何能可以將這原本是杜皇后的後宮給攪成這樣?
「說出來你一定不會相信,可我確實是親眼所見。」杜皇后見她一臉不相信,臉上不由的浮起一絲苦色,「如若那天我沒有見到她與那神秘人對話,說不定我與她到現在還都是相安無事。」
牧九歌側著頭,示意她繼續說。
杜皇后見她在聽,便將她那晚見到的事娓娓道來。
「那天,皇上召見了她之後,便要封她為皇貴妃,我從來沒有見過何人可以不用見我就可以直接被封為皇貴妃的,好奇心下便去了鳳藻宮,然後見到了她。可她卻沒有在宮殿之內,而是單獨一人在殿外的一座花園裡,以前淑妃很喜歡假山花池這些,便在鳳藻宮內修葺了許多。」
杜皇后說到這,微頓,眼神里也是露出一股害怕之意,似是看到了可怕的東西。
牧九歌自然感覺得到,但她知道杜皇后不是害怕她們,而是害怕回想起那天她所看到的事。
許久,她深了幾口氣,平靜了會才繼續道,「我看到她在與一個神秘人對話,而且那個神秘人還交給她一樣東西,要她務必就地吃掉。」
杜皇后說著,一個乾嘔,伸手扶著一邊的牆,嘔的厲害,可她吐了許久,也只是吐出一些帶著惡臭的稀水。
牧九歌皺了皺眉,卻沒作聲。
一會,杜皇后消停下來,她這才繼續道,「這時你妹妹微微的轉身,我看到你妹妹她手裡拿著一顆帶著血的東西,然而,她就這麼直接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