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死了,只能怪他命不好
2024-05-10 06:02:16
作者: 陌上君
「滅了他們?還不至於。」南宮翔幽幽一笑,眼眸里盛滿薄涼的氣息。
他聲色中透著一股子危險的氣息,讓牧九歌聽著骨子裡一寒,他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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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讓他們先斗,等兩敗俱傷之時再出手?」牧九歌略帶疑惑的反問,可問出後又覺得自己好白痴,這怎麼可能嘛,不管是南宮翔還是李家父子,都不是省油的燈。
南宮翔又是低頭湊上紅唇在她臉頰輕輕一吻,眼底噙笑,輕聲道,「娘子等著看好戲便是。」
這次他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這輕淡又透著神秘的口氣反而讓牧九歌的心更是懸了起來,莫非這裡面另有隱情?
還是他胸有成竹,知道怎麼化解?
既然他不說,那她也就坐等著看好戲吧!
李衛領兵偷襲孝王的軍營,可是一點都不手軟,下手不僅狠,更是快,准。
刀光箭影下慘叫聲連連,不稍片刻山風吹來帶起一陣血腥味,這讓牧九歌不由的皺了皺鼻子,心中閃過一絲悲憐之意。
她何嘗不知戰爭之苦,可天命如此,又豈是她一個女子能扭轉局面的?
如若可以,那就是早點將這樣的戰爭給結束掉,以免再讓更多無辜人群受苦。
「轟」的一聲響,營帳某處突然炸開了花,火光遮天,那片地瞬間被火焰吞滅。
牧九歌眼睛一亮,「他將孝王的糧草燒了!」
驚喜之意毫不掩飾,明亮亮的眼裡全是欣賞。
南宮翔攬著她的腰,讓她靠在他胸前,幽聲道,「不是他,是為夫的人。」
「你的人?」牧九歌一驚,隨後反應過來,他與李家父子是利用關係,所以他的人趁亂下手也是最為恰當的。
南宮翔點頭,「令語他無聊沒事,就帶了幾個護衛過去跟著玩了一下。」
牧九歌聽著他這輕描淡寫的口氣,就像是小孩子在玩過家家那般隨意,這讓她嘴角直抽搐,這人,怎麼就這麼自大呢!
「燒了他的糧草,但願能爭取一些時間。」南宮翔望著那火光沖天之處,眉頭緊鎖,這麼個神情卻讓牧九歌又是吃了一驚,他這是在擔心什麼呢?
「怎麼了?」牧九歌不解的輕問。
南宮翔伸手在她頭頂輕輕撫過,幽幽一笑,「過兩天你就知道了。」
又不直說!真是討厭!
牧九歌嘟著個嘴,暗自腹誹,這貨什麼時候這麼喜歡跟人玩懸念了呢?
以往的他可都是單刀直入,有什麼就說什麼的,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神秘起來了?
南宮翔輕攬著她的腰,揉捏了一把,緩緩的道,「好了,你出來的時間也夠久了,我帶你先回去。」
一說到她出來的時間,牧九歌心底又是一驚,現在里縣這邊全都被孝王的人占領了,他南宮翔是怎麼過來的,還有李衛的兵馬又是何時埋伏在這的?
「不要亂想,我是今晚到的,李衛的人早已埋伏在了這附近,只是今天孝王派人大肆進鎮搜捕你們,所以有些防衛鬆懈了些,他便帶人溜了進來。」
南宮翔說的輕淡,可牧九歌知道,孝王的人手不少,能悄無聲息的不驚動他的人溜到這裡來,可不是一般兵能做到的,跟著李衛的人,怕也不是一般士兵了!
山下火光沖天,原本與李衛等人糾纏的眾將見狀,立馬召集人手去滅火!
那裡可是他們的大本營啊!
他們可是徵集了好久才徵到的糧食與藥資其他,可不能被一把火給燒了!
恨之餘更多的是怒,可卻也沒辦法,誰讓他們的大本營讓人燒了!
「一會還有個大禮送給你,希望娘子不要嫌棄!」南宮翔攬著她的腰,緩緩的往來時的路走去,邊走邊說。
他這麼一說,又是讓牧九歌驚訝不已,南宮翔從來到現在似乎給了她好幾個驚訝了,等會又會是個什麼呢?
「你可知道這次偷襲為什麼會這麼容易嗎?」南宮翔輕問。
牧九歌聽著立馬擰緊了眉頭,是的,李衛的偷襲似乎太過容易了,昨晚她晚去找人時,可是四處皆兵,而且還有很多不是士兵的人出現,今天,似乎沒有出現,就連孝王,他似乎也沒在!
「你讓人把孝王引開了?」
牧九歌斂去眼底里的驚訝,平靜的問。
她知道南宮翔有替身裝扮他行事,可是就不怕被孝王看出來嗎?
南宮翔點頭輕「嗯,」「不把他引開,就憑李衛那些人,怕是不能這麼順利的打入我哥的營地。而且……會會我那老哥,也好知道他倒底是何意。」
「爺此話何意?」
「娘子難道沒有察覺,今晚的兵力與昨晚的兵力有何不同之處嗎?」
經南宮翔這麼一提醒,牧九歌立馬反應過來,「孝王身邊似乎還隱藏著一支不為外人所知的兵力!」
「娘子可有沒有覺得那支兵力有何古怪?」
「好像戰鬥力更強。」
「除此之外呢?」南宮翔似是隨意的追問,可牧九歌聽著心卻是緊了起來。
「孝王常年在京城,沒有時間練私兵,而且他生性多疑,可他身邊卻多了一支戰鬥力不低的強兵,難道是他令人在這邊練了私兵?」牧九歌慢慢的分析起來,可南宮翔聽著卻沒有點頭也沒有否決。
良久,他才慢慢的停下腳步,輕聲道,「這事百里樓也沒有具體的消息,我已令人在查,娘子就不要再擔心了。」說完,他手又是一抬,指著前方道,「送給你的禮物到了。」
牧九歌抬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幾條人影在林中隱約的閃現,走在最前頭的一人手中似乎還拖了一東西,可他卻是略帶不安的立在那,在見到牧九歌望向他時,他手一松,「撲通」一聲響,似有東西掉到了地上。
南宮翔見著冷然的道,「來了。」
隨著南宮翔那句來了,那些人全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最前頭的一人緊張的道,「王爺,屬下……屬下辦事不利……」
南宮翔聽著他聲色中帶著一絲輕顫與不安,勾起了唇,「怎麼個不利來著?」幽涼的嗓音在夜色下更顯詭異與薄涼,那人聽著更是身子一顫,頭也是垂的更低了。
南宮翔一開口,立馬讓他緊縮著個身子,片刻,他又是深吸了口氣,直起身子,慢慢的開了口,「屬下,屬下失手,將爺要的人給……給打死了,還請爺責罰!」
一句請責,立馬讓牧九歌清醒過來,這個開口的人是令語,她知道的,可又是什麼事,會讓他這般呢?
「呵——死了!死了反而清靜點。」南宮翔語音一轉,從之前的壓抑到狂妄幽涼,讓在場的人聽著心底里生出一絲寒意,後背發毛。
「可是他始終是孝王的二子啊!」一句孝王的二子,便將他手中放下的人的身份給道明了。
牧九歌驚詫不已,轉目望向南宮翔,「你讓人把南宮啟殺了。」
「本來是想抓來讓你發泄的,沒想到他那麼不經打,居然連令語都打不過,所以了,被打死了,現在你,」
「不用,我不要去看了,可是爺你,真的不用這麼做的。」牧九歌快速打斷南宮翔的話,她知道南宮翔想說什麼,她是想去找南宮啟報仇,只因為他虐待了無歡!
而現在南宮翔卻讓人把他抓來,還弄死了……
說到底,南宮啟是孝王的兒子,也是他的侄子!可因為她!
「九歌兒,為夫不能陪著你去救人,但傷害了無歡的,就是傷了你,那個人,不管是誰,哪怕是天皇老子,我南宮翔也是照樣不會手軟,是不會放過的!」
他這麼一句話,又是讓牧九歌感動不已,何德何能,讓他為她做這麼多呢!
「都起了吧,既然他無法活著走到這,只能怪他命不好了!」南宮翔冷冷掃了他們一眼繼而道,「把他帶下去,葬了!」
一句葬了,表明了他的血親之心是還在的。也說明他是一碼事歸一碼事,並不會遷怒南宮啟死後的屍體。
牧九歌靜靜的看著,直到令語帶著眾人離開,這才轉頭望向南宮翔,凝眸,鄭重的道,「謝謝你!」
是的,她是要謝謝他,這個殺親人的惡名他背了。
「娘子這麼說就見外了,為夫都已說了,再危險的宴娘子都已赴了,收拾小殘局的事就交給為夫難道不可以嗎?」
南宮翔幽幽一說,語氣中頗顯無奈,卻又透著濃情。
牧九歌知道她說什麼都沒用了,人已死了,她難不成還能讓他再活過來啊!
「走吧,這幾日我們時間可緊張的了!」南宮翔攬著她的腰,示意她離開。
牧九歌與他對視一眼,見著他神色凝重,不似說假,也不敢再多想,立馬邁步。
深夜,南宮翔將她送回住著的小苑,因為她已將她的人支走去照顧受了傷的牧無歡與鳳璧雅,還有安雲生,所以她住的院子反倒清靜的很,等她們進去後也沒有任何人發現有人來過。
送牧九歌進房後,南宮翔突的伸手從背後抱住她,下巴擱在她脖子上,柔聲輕問,「九歌兒,明天,我就要走了,今晚,我能留在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