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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動怒,你比任何都重要

2024-05-10 05:50:28 作者: 陌上君

  「如若我說她說的是真的呢?那我會怎樣?」牧九歌分辨輕重後問。

  那蒙面人一聽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不怎麼樣,反正都是死,只是早死晚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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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不想死。」牧九歌冷靜地盯著他。

  「這可由不得你!」話音落下,一道凌厲的掌風朝她劈了過來。

  「該死的。牧向晚,你居然想我死。」牧九歌立馬明白過來了,牧向晚這是想借他人之手殺了自己,而眼前人就是很好的刀。

  「自然,你死了,就沒什麼得不到的了。」牧向晚狠狠地瞪著她。

  牧九歌此時可沒空和她在這裡糾纏,身子用力向後一滾,正好滾到一棵樹旁。

  就在她停下那秒,掌風也已逼到。

  牧九歌頭一轉,見到那樹後是一高處,立馬縱身一躍,跳到了樹後,躲過那致命一擊。

  可是,她這一跳,也讓她腳下踩空,身子一個不穩,朝著樹後的坎坡滾去。

  原來,那樹後有一道高坡,夜裡她看不清,等她知道時已是晚了,整個人隨著高坡滾了下去,撞碰間整個人已是昏昏沉沉了。

  蒙面人一看,立馬追了上去,見到牧九歌坡下滾去,立馬追了上去,揮著長手中的長劍朝她胸口刺了去。

  牧九歌一驚,卻只能無力地看著那長劍過來。

  就在蒙面人快要刺上牧九歌時,一道霸道的殺氣朝他撲過來,同時一道掌風劈長劍,驚得他連忙收手往後退去,卻還是晚了點,被掌風給劈到,發出沉悶的聲音,身子一滾,落到牧向晚身邊,擄過她的衣角,腳下幾點,立馬消失不。

  滾下山坡去的牧九歌只聽到密林里傳來幾個慘叫聲後,便昏迷過去了。

  「該死的。」就在牧九歌昏迷那瞬間,她聽到了一個熟悉卻又帶著怒意的聲音。

  「一個不留。」

  狠戾的聲音從他口裡傳出。

  牧九歌只覺得自己在一個溫暖的搖籃里昏睡過去了,她似乎看到了某個人擔心著急的臉,還有那帶著怒的低喝。

  不知多久,牧九歌只覺得太過舒服,不想起來。可她大腦里有個聲音卻在不停地叫囂著要她醒來。

  「別煩我,我還要睡。」喃喃聲下,那人睡得安穩,密長的睫毛微微地撲動著,眉間微皺,小鼻子還一抽一抽地,粉嫩的小嘴微微地嘟起,甚是可愛。

  「不能睡了,要進宮去見皇后了。」輕而溫柔的聲音在牧九歌耳畔響起,好似那惱人的春風吹拂著髮絲,調皮地打在她的臉頰,舒服的同時卻又帶著一股子騷擾的意味。

  「唉!」長長地嘆息聲在房間裡響起。

  牧九歌在這低長的嘆息聲中悠悠地醒來,睜眼便是見到不停晃動的紗簾,眼珠一轉,便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

  「是你救了我?」牧九歌盯著南宮翔那張神色並不好的臉,開了口。

  「你都不知道保護自己的嗎?」南宮翔微皺眉,卻在見到她額角的傷後,又是別過臉去,眸子裡浮起一絲戾氣,陰沉的很。

  「我這是在哪?」牧九歌避開那話題,如若放在上輩子,她一定跳起來要和眼前人單挑,可如今,她這身子,卻是心有氣而力不足,這身子幾番調養,卻是很不適合習武。

  南宮翔轉著頭,不看她,「在去皇宮的路上。」

  「謝謝你。」不管南宮翔救她是意外還是特意,牧九歌都覺得應該要謝謝他,不然她昨晚一定要死在那男人劍下了,她可是有瞧到那男人揮劍朝她刺過來。

  「嗯。」南宮翔突地一愣,心裡翻起一股很異樣的感覺,酸酸的,卻又甜甜的,這讓他很是煩燥。

  他起身,挑著帘子看了一眼又立馬放下,「你的額頭受了傷,這是上好的金風露,不會留疤的。」

  牧九歌隨著落進來的陽光抬頭,望向窗外,卻是突地瞧到他挑帘子的手還在淌著血,心裡一驚,他,受傷了?

  「你受傷了。」牧九歌緊張地望著他,掙扎著從長榻上起來。

  南宮翔微回眸,望向她,見到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全是緊張,頓時心底某處似在什麼在皸裂。

  「哼!」南宮翔收回眼,低聲輕哼,「女人就是麻煩。」

  牧九歌不語,從衣袂處用力撕了一塊衣角,朝他走了過來,伸手替他包上。

  南宮翔沒有拒絕,凝神屏息地望著她。她動作利落卻又輕柔,好似做慣了這事一般,這讓南宮翔心底微惑。

  牧九歌沒有發現他眼裡的不解,望著包紮好的手掌皺了皺眉,「你這傷口沒有處理的,回去後要立馬消毒,這樣才不會感染,知道了嗎?」

  她的叮囑一點都不拖泥帶水,這讓南宮翔又是有些驚訝,為什麼一個深養的千金小姐會懂那麼多,而且那消毒是什麼意思?

  「幸好這傷口不深,只是,這幾天還是不要太用力,傷口容易裂開,對癒合不好。」牧九歌又是皺著眉加了一句。

  這下南宮翔真的忍不住了,緊盯著她,問道,「你不會武的。」

  牧九歌一怔,抬頭,見到他眼底里的不解,心裡一驚,連忙垂下眼去,他發現什麼了?

  「回答我,你怎麼知道那麼多,還有,什麼叫消毒?」

  南宮翔冷冷地盯著她,將她剛才眼裡的一絲慌亂收在眼裡,心卻是冷靜不已。

  「我是不會武,可是我們兄妹幾個卻是常受傷,這點小傷的包紮,我有什麼不懂的。」說到這,牧九歌眼裡閃過一絲嘲諷。

  前世的她,為了練好安家獨門的武功,她可是受盡苦頭的,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

  只是,每次受傷後都會有無雙的陪伴,這讓她心底又是染上一股悲涼。當年,她是何其幸福,有那麼多疼愛她的家人和族人,可是,她又是何其不幸,一夜間全族被滅,南宮翔聽著一愣,卻也知她說的是實話,尤其見到她身上突然而來的悲涼和濃濃的恨意後,就知一定是問到不該問的問題了,當下斂目沉靜在那,不再語。

  良久,牧九歌才從那悲痛中清醒過來,見到他不再追問什麼,才驚覺自己剛失控了。然,對於南宮翔的突然沉寂,這讓牧九歌又心生不安,記憶中的南宮翔不是這麼容易消停的人。

  抬頭,望向南宮翔,不好意思地笑道,「九歌剛失態了,讓翔王見笑了。」

  南宮翔緊抿著唇,狹長的眸子裡閃著星辰般的光芒,凝視著她,突然輕笑,「呵,你是在向我解釋麼?」

  呃……

  南宮翔,你這是什麼意思?

  牧九歌心裡如同有九頭貓爪抓過一般,很是炸毛。

  但她此時只能凝眉輕皺,「王爺剛不是在問我麼?我若是不解釋,是不是不敬了?」

  「九歌兒你何時又敬過我了?」南宮翔盯望著她冷問。

  「九歌一直很敬王爺。」牧九歌垂眉恭敬地道。

  南宮翔斂著眸子不屑一顧,「你這樣,真的很像一條可憐的爬蟲!」

  那涼幽幽的嗓音里透著十足的涼薄,落在牧九歌耳里像是對她施於了十足的憐惜一般,說的她真的好可憐一樣。

  這該死的自大狂!

  牧九歌在咬牙狂抓,抬頭,憤怒地注視著他。

  南宮翔微怔,隨後唇角浮起一抹魅笑,「這才像你。」

  「哼。」真是給臉不要臉。

  牧九歌在心裡呸夷他,冷哼後不再看他。

  南宮翔見她又恢復了以前那模樣,心裡立馬舒爽了許多,卻又有一絲莫名的失落感,他搖了搖頭,眯著眸子,扯著細長的嗓音道,「九歌兒,你可知道是誰要殺你麼?」

  聽到南宮翔這麼問,牧九歌立馬清醒過來,連忙問,「對了翔王,可有找到我的丫鬟?」

  南宮翔一聽,沉靜地望著她,心裡卻是浮過一道怒,她讓自己的丫鬟先藏了起來,不知是該說她蠢還是真的關心下人。

  見到她擔憂的眼神後,他沉聲道,「她沒事。只是以後再不許發生這樣的事了,下人永遠都只能是下人,自己的性命若都不能保,還保下人的命做什麼?你比任何都重要!」最後一句話他留在了心底沒有說出口。

  牧九歌不知他為何說這話,但能聽得出他說這話時是動了怒的,因為他動怒的時候,眼眸很沉很沉,沒有一絲溫度。

  她細思了一會,搖頭,但不辯駁,她知道他和她的看法不一樣,也許說出來會惹他生更大的氣,或是會害到紅妝,於是道,「我以後再也不會讓自己身陷被動中了。」

  南宮翔不可見地皺了下眉,卻依舊沒有開顏,「本王已查出,傷你的人正是苗貴妃派出來的人。」

  是她?

  牧九歌心裡浮起一絲怒與恨,卻沒有表露出來。

  「怎會是她?」

  「自然是不想你與杜皇后匯合,雖然你是我三哥的未來王妃,可你別忘了,你可是安定郡王妹妹的女兒。」

  自己得不到的自然別人也休想得到。這果然是古人最喜歡的作風。牧九歌在心裡無比鄙夷。

  「然後呢?」牧九歌淡然地問。

  「然後那些人抓走了你三姐。」南宮翔垂眸若有所思,「他們可能抓錯人了,把她當成你了。」

  牧九歌驚奇了。但突然想起牧向晚在樹林裡說的話,不可思議地蹙眉,「抓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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