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大少爺，你可回來了

  「這麼牛？」

  天兒疑惑地看著葉默：「阿爹的武道跟牛有什麼關係？」

  「牛……」

  葉默看著天兒，又看了看四周，恍然，解釋：「牛就是很厲害的意思。」

  「牛就是很厲害？我以前怎麼沒有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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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你現在聽說過了，以後知道它是這麼個意思就對了。」

  「嗯嗯。」

  天兒看著葉默，眼珠子轉了轉，笑著說：「龍哥，我們的阿爹真的牛牛牛！」

  「……」

  龍城果然很大。

  一路所見，樓閣玉宇，車水馬龍，穿著打扮極具古韻的人比比皆是，果然跟古代沒有二致。

  葉默瞧得心中瞭然，沒有再吱聲。

  當務之急是確定『活李逵』跟龍娃在不在，知不知道到外面世界的辦法。

  穿過一條棧道，踏過一條古橋，呈現在眼前的一片略顯破敗的屋子，在屋子的右方有一條小河，那裡有不少的婦女正在洗衣談笑，左方是一大片的空地，那裡有不少頑童正在追逐嬉鬧，更甚者在玩著泥巴。

  眼睛盪過那片低矮的房屋，但見那後面有一座高聳的城牆，而在城牆之後有一座大山，其上綠蔭蔥蔥，偶爾可見二三虎狼虎視眈眈地看向城池。

  嗷吼！

  甚至葉默隱隱能聽見那山頂上的狼吼虎嘯。

  「劉阿牛的家就在那兒了。」

  天兒指向那片低矮房子的左側，那裡有好幾戶人家：「中間的那戶就是了。」

  「嗯。」

  走到近前，才發現這人家果然破落，院子是用木質的籬笆圍起來的，一扇大門還破了好幾個洞，那屋子倒是不小，只不過蓋房梁頂的茅草已經被吹掉了大半，比起霓家的紅樑柱黑瓦片來，可謂天壤之別。

  「哎喲。這不是天雪嗎？」

  從屋內走出了一個正拿著簸箕的中年婦女，她看到葉默兩人愣了一下，眼睛移到天兒身上，眼睛大亮，笑著說：「真是稀客稀客。天雪怎麼會想到來我家作客？」

  「我們來看看劉叔叔。」

  「哦。你劉叔叔下地幹活去了。要晚上才會回來。要不要我現在去叫他。」

  「不用了不用了。我們下次再來吧。打擾嬸嬸了。」

  「沒事的。」

  中年婦女過來拉天雪：「進屋坐坐。」

  「不用了。我們還有事，下次再來。」

  劉阿牛家無功而返，葉默跟著天兒又去了趟龍城上家的龍家！

  上家跟下家果然有本質的區別。

  就算是最窮苦的家族，都比霓家強！

  洪門大宅，丫鬟僕人成群，出去之時往往是一群人拱衛著主子出門，當真是氣勢不凡，架子不小。

  葉默跟天兒很低調，都不願意跟上家的人打交道。

  葉默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惹就不惹，畢竟他現在很忙，而且身子還沒有痊癒，實在不好在這種他到現在還搞不懂的世界亂來。

  天兒則是生性如此。從左鄰右舍到她要嫁人都不知所嫁的『天兒』是何許人中就可以看出一二。

  龍城上家、下家有何差別？

  「在我們龍城之中原來是有一條寬大的龍河，只不過在不知多少年前，這龍河縮小，成了一條護城河。而在龍河的上游則稱為上家，下游則是下家。」

  天兒邊走邊解釋：「上游富饒多金，下游貧瘠少土。歲月流逝，不知幾載下來。也就形成了所謂的上家、下家。」

  「原來是這樣。」

  葉默點了點頭，跟著天兒繼續行走。

  一路穿街走巷，看盡人間百態，世俗冷暖，富裕者朱門前尚有襤褸人，貧窮者兩袖清風尚有高傲的……

  走了許久，走過幾處看大戲的鬧市，坐小船盪過一處小湖，終於在那密林小山中看到了所謂的龍將軍府！

  獨矗湖泊中，傲然世俗外。

  呈現在葉默眼前的就是這樣的一幢古樸延綿樓閣。

  樓閣占地約有千平，在它左右還有二三人家。

  穿過小樹林，踏過幾十石階，走到近前，但見將軍府前左右各立著兩尊獅子。

  獅子猙獰，做獅吞天下狀，鬼斧神工之處，看得葉默暗暗佩服。

  「吱呀！」

  

  天兒走上前，推開了那兩扇沉重的紅木大門。

  露出了內在的乾坤。

  院子很廣闊，看起來很乾淨，由此可見這裡常年還是有人在打掃的。

  「誰呀？」

  兩人剛剛步入院子，天兒正要開口大叫『龍娃』，猛然一道蒼老的聲音自左側響起。

  兩人凝眸看去，但見一位佝僂著背的老婆婆正拿著掃把步履蹣跚地走了過來，她眼睛渾濁，微眯著眼打量著葉默跟天兒。

  「我，天兒。」

  「天兒？」

  老婆婆掃了天兒一眼，隨後眼睛便移向葉默，這一看，她的眼睛剎時瞪大，目露不可思議地眼神：「大，大少爺？！」

  她的聲音略微有些嘶啞和激動。

  「對。他是我龍哥。」

  「真的是，是大少爺？」

  我不是！

  葉默很想這般說，但時至而今，他知道就算他再怎麼否認，別人也只會認為他是失憶了。所以他乾脆懶得多說。

  他的沉默卻換來了老婆婆更大的叫聲：「真的是大少爺！大少爺，你可回來了！」

  她走到葉默跟前，緊緊抓著葉默的胳膊：「孟婆子我等你等得好苦啊。龍娃等你等得好苦啊。」

  「對了。」

  聽她這麼說，葉默開口問：「龍娃呢？」

  他沒有忘記自己來這裡的根本目的。

  「先前在屋裡吃飯。這時或許正在後院的鞦韆上玩耍。走，我帶你去見見他。」

  孟婆子滿臉激動地拉著葉默的手朝著後院走去。

  這龍將軍府果然夠大，比之霓家有好幾個大。

  一路走了足足好幾分鐘，穿過了好幾個宅院，才來到了後院。

  那裡，花團錦簇，蝴蝶翩飛，一個活潑可愛的小男孩正在追著一隻彩蝶『嘻嘻』地笑，映襯著那千米外的高瀑，幾百米外的流泉，看著這世間美景，當真有一種來到世外桃源的感覺。

  「龍娃，你哥哥來了。」

  孟婆子興奮的高聲喊道。

  「哥哥？」

  小男孩迴轉身來，慘白的臉上閃過茫然，不過當他看到葉默的時候，臉現驚訝跟不解，不過剎那之後，他大叫一聲『大哥』，朝著葉默快速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