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老祖求醫

  先前一番望、聞、問、切，老者的病症，許仙早已瞭然於胸，但卻感為難，略微沉思片刻，說道：「……很抱歉，老先生的病相異常古怪，許仙平生未見，請恕許仙醫術不精，老先生的病症，許仙無能為力。」

  老祖聞言，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許仙之言，讓天狼頓感不滿，怒道：「你看兩眼，就說治不了，你算什麼醫仙？」

  許仙淡然說：「許仙只是凡人一個，實在不敢妄稱醫仙，這位老先生身體裡有無數種藥毒長期相互作用，產生了一種未知的毒素，令血液變成了黑色且有劇毒，以許仙所知藥理，的確無藥可解，所以，老先生的病，許仙治不了。」「你要是治不了，活著也沒什麼用，不如送你見閻王。」天狼頓起殺心，說罷，一掌劈過來，掌風異常凌厲，素貞見狀，急忙上前抬手一揮，形成一道屏障，抵禦天狼的掌力，衝擊波炸開，在場眾人衣衫紛紛飄起。面對天狼的突然襲擊，許仙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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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貞怒言：「既然來求醫，為何出手如此狠毒？」

  「你……」天狼怒目圓瞪，欲再出手。

  「狼兒，放肆，退下。」老祖及時呵止。

  天狼聞聲，退到一邊，不再言語。

  「小兒不懂禮數，望夫人見諒，不要與他一般見識，只不過坊間傳聞許先生醫術高超，老朽身染惡疾，飽受血毒的折磨，時常全身疼痛難當，生不如死，所以才冒昧登門求治，還望許先生不吝施救。」老祖故作謙恭言道。

  「老先生的病痛，我夫妻二人很是同情，但觀老先生氣色，體質異於凡人，相信並非普通人，我夫君既然說治不了，那必定是治不了，並非我夫妻二人見死不救，還請老先生能體諒。」素貞肅然言道。

  「恐怕不見得吧，一個被挖去心肝，失盡精血之人，都能起死回生，還有什麼病不能治，分明是見死不救。」靈姝插話道。

  素貞打量靈姝，問：「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靈姝得意說。

  「你是狐妖？看來那人定是被你所傷？」素貞怒目言道。

  靈姝猛然一驚，才恍然知道自己言語有失，暴露了身份，靈姝瞪了一眼素貞，便不再言語。

  許仙上前，怒言道：「原來是你，手段如此殘忍，看來你們是早有預謀。如此邪惡，簡直有悖天道，各位請便吧。」話罷，便轉過身去，不再理會。

  「抱歉，各位請回吧。」素貞說。

  天狼目露凶光，威脅道：「豈有此理，你今天不治好義父的病，我殺了你們全家。」

  剎時間，素貞與天狼怒視對峙，面對天狼的威脅，素貞和許仙毫不畏懼。

  見雙方已劍拔弩張，老祖突然說道：「好了，我們走吧。」

  天狼心有不甘：「義父，可是……」

  「走……」老祖一聲令下。

  天狼等人只好聽命退下。

  「許先生，許夫人，老朽相信，我們還會見面的。」老祖話罷，巫師便推動輪椅轉身離去。

  天狼狠狠的瞪了一眼門角偷看的思思，便轉身離去，思思被嚇著急忙將頭縮了回去。

  老祖一行人瞬間轉移消失。

  許仙和素貞看了看對方，彼此心中不由泛起一絲不安。

  經過方才的診斷，許仙已然斷定，老者的年齡至少兩千歲以上，且身患奇怪血毒之症，世間無藥可治；唯一治癒之法，便要犧牲自己，用自己身體裡的精靈血與其進行換血術，徹底清洗他體內毒血，達到淨化肉身，重組基因的目的，才能治癒。許仙見老祖一行人渾身邪氣，並非善類，自然是不願犧牲自己去相救。

  老祖、巫師、天狼、靈姝一行人回到魔域古堡，現身古堡大廳。

  天狼還忿忿不平道：「姓許的太狂妄了，義父，不如孩兒去把他抓回來，看他敢不替義父醫治。」

  巫師附和說：「是啊，老祖，是該給他點教訓。」

  老祖卻說：「別輕舉妄動，他們不是普通人。」

  「義父，他們有什麼特別的？」天狼問。

  「莫非他們是妖？……但也不像，沒有半點妖氣。」靈姝疑惑。

  老祖講訴說：「他自稱許仙，在中國有個傳說，在宋朝的時候，有個書生叫許仙愛上了白蛇妖白素貞，兩人結成夫妻，有個和尚叫法海拆散了這夫妻倆，抓了白娘子鎮壓在雷峰塔下，傳說這個故事就發生在西湖，看來我們得去雷峰塔走一趟了……」

  靈姝接話說：「老祖是說，我們見到這個許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許仙？他的夫人就是千年白蛇妖白素貞？如果是真的，他一個凡人能活上千年，那他豈不是長生不老。」

  天狼不解言道：「也看不出他有什麼特別的，他真的擁有長生不老的能力？」

  「沒錯，他應該就是本尊苦心尋找的人。」老祖說。

  「恭喜主人。」巫師獻媚道。

  這時，老祖突然血毒發作，全身如上萬隻螞蟻啃咬，痛苦難當，從輪椅上摔倒在地上，身體縮成一團，渾身顫抖。

  「主人……主人……」巫師慌忙叫喊。

  

  老祖神志不清，語不成句，強撐著吐出一個模糊的字音：「血……血……」

  天狼撲上去扶起老祖：「義父，義父，義父血毒發作了，快去取血。」

  「主人，您挺住啊，老奴馬上去取血。」巫師話罷，急忙轉身跑開。

  ……

  翌日，老祖、巫師、靈姝、天狼一行人來到雷峰塔廢墟。

  巫師攙扶著老祖，天狼和靈姝緊隨左右。

  老祖凝視著眼前的一片廢墟。

  天狼問：「義父，我們到這裡來幹什麼，這裡除了一片殘磚爛瓦，什麼也沒有。」

  「這個地方原本有一座巍峨的七層寶塔，叫做雷峰塔。在中國這是個充滿傳奇的地方，沒想到，上千年的雷峰塔已經倒了，不過沒關係，這堆殘磚爛瓦都歷經了上千年的歲月，靈姝，用你的能力，看看這裡發生了些什麼？」老祖說。

  「是，老祖。」話罷，靈姝上前幾步，做手印，抬手一揮，手掌劃向面前的殘磚爛瓦，一道白光灑在廢墟上，瞬間從殘磚爛瓦中散發出一道道極光，形成一片耀眼的光幕，光幕上快速閃現著許仙、白素貞、小青、法海之間在雷峰塔前發生的一切往事的畫面：法海將白素貞關進雷峰塔……許宣終日守候在雷峰塔……小青帶著以青龍等精怪與法海決戰西湖……許宣辭世，天降異象，許仙重生……雷峰塔崩塌，白蛇破關出塔……所有過往一一閃現。

  看完雷峰塔延續千年的記憶，靈姝抬手一揮，光幕消失。

  老祖說：「看來這個醫仙，的確是許仙，沒想到這個傳說，不僅是真的，還將有一個更神奇的延續，許宣可以死而復生，長生不老，一直活到了現在，關鍵就在於五色血精靈。」

  「莫非那讓許仙死而復生的就是傳說五色血精靈？」巫師問。

  「沒錯。」老祖蒼白的臉上，泛起詭異的微笑。

  「看來許仙身體裡流的血，就是五色精靈血。傳說，五色精靈血有起死回生，令人長生不老的神奇功效，看來是真的。」巫師肅然點頭嘟囔道。

  天狼說：「如此說來，只要得到許仙的血，就可以治好義父的血毒，義父就可以長生不老了。」

  「沒錯。」巫師回道。

  天狼大喜，道：「太好了，許仙，我一定會抓住你的。」

  老祖望著天空，嘆息說道：「五色血精靈，終於找到你了，終於找到你了……」

  「恭喜老祖。」、「恭喜義父。」、「恭喜主人。」，靈姝、天狼、巫師紛紛恭敬地拱手道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