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法海重現

  莫風和結巴喬，奔至仙樂樓，樓內依然酒色瀰漫，妓女、嫖客摩肩接踵，水乳交融，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歡愉之中。莫風本想找靈姝報仇，豈料，一番搜尋，靈姝和狐妖舞女們已經不見了蹤影，玉佩也感應不到妖氣，莫風只好失落地離去，而結巴喬卻仗著警察的身份，在仙樂樓尋歡作樂、風流快活到天明。

  翌日，太陽徐徐升起，錢塘江面上霧氣蒙蒙，江中心，水面如沸騰般翻滾，不停的冒著氣泡和白煙。

  江底，一隻銀白色，如螃蟹形狀的晶石巨蟹，全身冒著氣泡，漸漸顫動起來，片刻之間，「砰」的一聲炸開。

  不遠處的江邊，水晶和尚正在蹲在江邊洗臉，突然間，江面上一個和尚衝出水面，像一支箭一樣，直衝雲霄，水晶和尚被眼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所震驚，不由一個踉蹌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天空；

  法海騰飛在空中，他身披袈裟，手持禪杖，依舊冷峻嚴肅，目光凌厲，他憤怒嘶吼：「出來了，出來了，本座終於出來了，青蛇妖！你在哪裡？你出來，本座一定要殺了你，殺了你，千年不見天日的折磨，本座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啊，不管你躲在何處，本座都會找到你，把你打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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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海的怒吼聲充滿了怨恨，如洪鐘般震攝人心，響徹雲霄，迴蕩在西湖群山之間。

  山間草堂里，許仙、素貞、思兒正圍桌用餐，桌上擺著一籠小籠包、幾道小菜和稀粥。

  許仙和素貞聞聽這突如其來的怒吼聲，感到似曾相識，不由心中一驚，一臉驚愕。

  「……這個聲音，……法海……」素貞喃喃嘟囔。

  許仙震驚道：「法海被青兒冰封在西湖湖底了，莫非他衝破了封印？」

  素貞和許仙注視著彼此，陷入了沉默，各自心中都感到隱約的不安。

  於此同時，杭城街上，百姓們也不由紛紛停下腳步，抬頭看天空，都為這不明來歷的怒吼聲所震攝。

  法海從天而降，落在雷峰塔廢墟前，見昔日巍峨莊嚴的雷峰塔，已經倒塌，只剩一堆殘磚爛瓦，法海不由心中愕然，有些難以接受雷峰塔已經崩塌的現實，他踉蹌幾步，禪杖銼地，禪杖銀環叮噹作響，大聲呵道：「沒想到，沒想到，昔日巍峨莊嚴的雷峰塔已經不在，青蛇妖，白蛇妖，你們到底在哪裡？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法海感到一陣迷茫，繼續吼叫道：「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他猛地跪下，向蒼天怒吼）為什麼我一生斬妖除魔，卻要遭受千年冰封之苦。難道我錯了嗎？我錯了嗎？佛祖啊，這是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原本遊蕩在西湖水面上的魚兒，似乎也被法海充滿了怨恨和殺氣的聲音所震懾了，紛紛離開水面，潛入水底，再也不敢浮出水面。

  就在法海滿腔怨恨，渾身殺氣騰騰的時候，西湖群山叢林深處，另一伙人，正在四處尋找傳說中的『求醫石』，他們正是以老祖為首的天狼、靈姝、巫師一夥。

  老祖一身黑色和服，頭戴黑色禮帽，面色慘白坐在輪椅上，巫師推著輪椅，靈姝、天狼緊隨左右行進在上路上。

  靈姝始終保持著那副妖艷嫵媚的樣子；天狼則一身白衣，面容冷俊，渾身透著一股邪氣；而巫師衣著卻很怪異，依舊披著他最喜歡的紅色披風，好似邪惡的小丑般，腰間還插著一根短仗。

  靈姝領著一行人，來到之前男子遇求醫石的地方停下，環顧四周。

  天狼上前問：「姝妹，這裡什麼也沒有，你沒記錯吧。」

  「狼哥，沒錯，這就是之前男子得救的地方，當時我確實見到『求醫石』出現，這個地方一定是布了結界。」

  「既然如此，我看看。」話罷，天狼雙眼變成狼眼，掃視四周，果然在不遠處的大樹後面發現了一塊巨石，巨石上面刻著「求醫石」三個大字。天狼嘴角微翹，輕聲一哼，得意說：「雕蟲小技。」

  天狼走上前去，抬手一揮，一團狼頭黑霧凌厲地飛了出去，在不遠處，頓時炸開，隨即，「求醫石」頓現。

  「狼哥，你真厲害。」靈姝笑贊道。

  「雕蟲小技，不值一提。」天狼得意道。

  「剩下的，讓靈姝來吧。」話罷，靈姝上前雙手做手印，推出，一道極光射出，擊中「求醫石」，片刻之後，求醫石的結界被打開，隨即一行人便進了結界隧道。

  山間草堂里，思思正在廳堂玩耍，見到閣樓石壁光芒閃現，便好奇驚喊道：「爹爹娘親，爹爹娘親……」

  眨眼間，老祖一行人瞬間現身廳堂，老祖坐在輪椅上，巫師推著輪椅，靈姝、天狼緊隨左右。

  許仙從房間走出來，見有陌生人闖入，猛感吃驚，頓住腳步，心想：「這些人竟能破除結界，隨意闖入，看來不簡單。」

  見到陌生人闖入，思思跑到許仙身邊，躲在身後，輕聲問：「爹爹，他們是什麼人啊？」

  「沒事，回屋裡玩去。」

  思思聞聲向裡屋跑去。

  「孩子很可愛。」老祖喉間發出低沉的聲音。

  許仙打量老祖一行人，感覺到一陣邪氣，謹慎說道：「謝謝……各位能破了求醫石的結界，闖進寒舍，看來不是普通人，不知為何而來？」

  「你還有點眼光，你就是醫仙？」巫師搶話說。

  許仙冷淡說道：「醫仙，不過是個傳聞，我只是懂得一點醫理罷了，不敢妄稱醫仙。」

  此時，素貞從房間走出來，在許仙身邊站定：「相公……」

  

  「沒事……」許仙輕聲說。

  巫師又問：「這位是你的夫人？」

  「不錯，正是在下的妻子。」許仙應聲道。

  巫師一臉諂媚之相，輕薄言道：「尊夫人貌如天仙，小兄弟福緣不淺嘛。」

  老祖瞪了一眼巫師，巫師頓時低頭，不再出聲。

  「老朽……」

  不等老祖說完，許仙便插話說：「看老先生氣色，想必身患惡疾。」

  「小兄弟不愧享有醫仙的美譽，老夫的確是身患惡疾，今天冒昧登門，便是慕名而來，想請醫仙施以仁術。」

  「既然是求醫而來，卻強行闖入，未免過於霸道。」許仙有些不悅，道。

  「抱歉，手下人也是見老朽飽受病魔纏身，求醫心切，手下人多有冒犯，還請見諒。」老祖故作歉意。

  許仙徐徐走到老祖面前：「先診脈看看吧。」

  「謝謝。」老祖伸手出來，巫師急忙上前，替老祖挽起衣袖。

  許仙伸手替老祖搭脈，仔細觀察老者（老祖）的面色，許仙感覺到老者渾身散發出一股惡臭邪氣，心中暗暗一驚，頓覺愕然，卻又極力隱藏真實的感知。

  老祖問道：「如何？老朽還有得救嗎？」

  許仙沒有立刻回應，只是轉身走開，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