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艱難的抉擇

  「什麼？」

  「嗯……」

  眾多達官貴人皆是心驚，聞之變色，素聞：藥醫不死病，醫生治病不治命！

  這時候，哪怕身居高位的這些人，也是心頭肉微顫，上到封疆大吏一省之長，下到省委常委，他們看著於樂的眼神都充滿了質疑。

  畢竟太驚人了，古人言，人死如燈滅，死人怎可醫？縱使他們相信於樂醫術驚人，世間少有，可打死他們也難相信，面前小子真的可以醫死人？

  世人常贊醫術精湛之輩，手段神奇，化腐朽為神奇，可妙手回春，起身回生，只是眾人卻是明白，這也就是誇讚而已，真正能做到的，卻已不是人，而是神仙！

  「小先生，你不需要解釋一下嗎？」

  饒是蘇華見識頗廣，此刻也是面色陰沉似水，看向於樂的眼神有些冷冽，畢竟牽扯到了父親，可不是能開玩笑的。

  「呵呵，是有畢業解釋一下，這門醫術，按理來說只是理論上可以，實際上，卻是無人可以證實！」

  搖了搖頭，於樂深意一笑，他倒也不怪蘇華這個表現，如果有位醫生在自己父親生死時刻誇誇而談，估計他還不如蘇華呢。

  

  略一沉吟，於樂臉色一黯，他想起了什麼，低下頭沉聲道：「這門絕術被我師傅他老人家稱之為：生死人！」

  「並且，這門絕術，就是我師父，也只是得出了可行的結論，卻沒有真正測試過，所以……」

  於樂聲音充滿了無力，這一次，他倒是沒有說謊，醫聖張仲景的一生，都在不斷的鑽研醫術，直到醫術到達巔峰，被稱為一代醫聖！

  可是見慣了生離死別，悲歡離合的張仲景，心底充滿了不甘，他發誓，一定要讓人遠離生老病死，所以他窮極一生，創造出一門足可以逆轉陰陽的絕術：生死人！

  什麼叫絕術？其實於樂也不知道，可是融合了張仲景的醫術之後，他很清楚，絕術便是，生則死，死則生，不生便死，只有兩條路。

  也正是因為這樣，生死一線懸，張仲景才才只試過一次，卻留下了永生的遺憾，也導致了張仲景到死，也飽含著內疚，虧欠……

  「小先生，你的意思是說，生死人，是將活人雨死人之間相互轉換的秘術？」這時候，身為軍區政委的李元華眼睛猛地一亮，上前一步，顫聲道。

  眼神一轉，於樂沉聲道：「理論上是這樣，不過人死不能超過三天，並且要保證最後一口氣，是吸進去的，而不是呼出來的。」

  「這是為何？」

  同為中醫的中醫國手的齊彬，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於樂，有些詫異的問道，雖然這樣開口，讓他面子有些受損，傳出去名聲會不太好，可是從小在醫藥世家長大的齊彬，可不管這麼多！

  於樂淡淡的掃了一眼白髮蒼蒼的齊彬，正了正聲，淡淡的開口道：「中醫講究個望氣之說，氣若游龍，氣若遊絲，這都是在說一個人的命力！」

  「可你或許不知道，病人一旦斷氣，若最後一口氣，是吞於腹內，那麼，這人雖斷氣，卻依然可以保持三天的生機！」

  「三天的時間內，此人的身體不會產生任何一種變化，而這種狀態，被我師父稱之為假死狀態！」

  齊彬心中一驚，他忽然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雖然他無法立刻證實於樂所說的是否事實，可是聽起來，的確是這麼回事。

  作為一名五十年資歷老中醫，齊彬這些常識還是有的，那便是，人死後，的確有的人，會快速缺失水分，進而乾癟，直到三天下葬的時候，依然面容不改，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而另一種，則是在三天下葬的時候，則是身形、體態、面容皆是大變，躺在那裡，像是一具乾屍似得！

  這兩種明顯的差距，很常見！

  「的確如此，那按照小神醫所說，這最後一口氣，便是這種變化的關鍵了？」齊彬眸子璀璨，雖已是白髮蒼蒼的老人，卻任然興奮的不行。

  於樂眼神有些黯淡，嘆了口氣道：「不錯，這口氣，是判斷人是假死還是真死的憑據，一旦氣出了，縱使神仙在世，也是素手無策！」

  相比於樂黯淡無光的眼神，蘇華這時候卻是眼神一亮，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他盯著於樂，急聲道：「小先生此言，便是此術治死不治生？若不然……」

  聞言，於樂眉頭緊皺，瞥了蘇華一眼，明白他的小心思，沉聲道：「大叔，我勸你不要抱任何的希望，吞氣而絕的人，雖然十之有一，很常見，可是你敢賭嗎？」

  「我……」蘇華瞪大了眼，當場氣結，可是愣了半天，他也不敢私自做決定！

  

  看到蘇華那副糾結樣子，於樂搖了搖頭，沉聲道：「我現在給你無法給你任何建議，只能說，你只有兩個選擇！

  一是讓老爺子過十五天安然無恙的安樂日子，二是用「生死人」絕術立刻施救，不過我要警告你，我從未試過這個手段，一旦失敗，那麼……

  於樂沒有繼續往下說，可是在場的眾人，個個身居高位，哪有一個人是傻子，立刻就聽出了他的意思：一旦失敗，蘇老爺子，當場……死亡！

  並且，大家也都明白，於樂真正的意圖，因為於樂一開始就隱瞞了這種手段，就說明，他是真的不想用這個手段，他的選擇也很明確，於樂是希望，讓老爺子安穩過上十幾天！

  不過，於樂很聰明，他雖是言語沒有給出任何的建議，可潛意識裡，已經給出了他的意思，那便是選擇讓蘇老爺子……安樂死！

  「小先生，如果現在出手，有多少成功機率！」雖然心裡萬分糾結，可是這時候的蘇華，卻是格外得平靜。

  於樂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蘇華，咬牙道：「不到一成！」

  「聽天由命還是碰運氣，這的確不太好選擇，蘇華，你要慎重決定啊……」

  蘇華糾結萬分，可這時候，所有人都是微微諾諾，沒有一個人敢給建議，許久，白髮蒼蒼的齊彬才嘆了口氣，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著眼神閃爍的蘇華，於樂眼神一黯，別人都以為蘇華是難下選擇的人，可是誰又能明白，他何嘗又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