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戰爭(二)
2025-02-26 02:52:42
作者: 月間梵聲
第二百七十四章
三吏秀洗漱過後照常看了一眼自己的配劍,然後端起了手中的杯子就要喝水的時候,突然愣了一下,然後快速地放下了杯子,向著自己的劍有些吃驚地看去。
劍上有血?
三吏秀的眉頭緊緊地鎖在了一起,仔細地思考了一下之後,突然對著身邊的僕從呵斥道「昨晚竟然有人動了我的劍?」
那名僕從連忙道「小的昨晚一直在外面為將軍守夜,自從將軍回來之後,再也沒有人進入過將軍的營帳,小的敢以性命擔保,絕對沒有人動過將軍的劍。」
「沒有人動過我的劍?」三吏秀懷疑地道,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麼,推開了站在身前的僕從,向著帳篷外跑去。
「將軍,您要去哪裡啊?」身後,那名僕從有些擔心地叫道,然後迅速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跟了上去。
三吏秀迅速來到了水房之外,昨晚,她只在這裡出過劍,在那之前,她可以肯定自己的劍上是沒有血跡的,再加上昨晚要是沒有人動過自己的劍的話,那麼只有一種解釋,昨晚,在這裡,自己練劍的時候,身邊有著人,而且這個人被自己無意中劃傷之後並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忍了下來。
是什麼人可以忍受這樣的痛楚?三吏秀有些懷疑同時有些期待地在心中問道,難道是他,他又回來了?眼光不停地在水房外打量,突然,就發現了一點異樣。
慢慢走上前去,三吏秀拉開了一處被劃開的帳篷的白布,一灘血跡赫然留在那裡。趙公明剛剛從大軍外巡邏回來,一進帳篷,就感覺渴得要命,手下的一個將官連忙從一邊的茶壺中倒了一些水遞給了他。
接過了這名將官遞過來的水,趙公明正要喝下的時候,突然疑惑地對著那名將官問道「你好像不是我的直隸手下?你怎麼會出現在我的營帳里?」
那名將官立刻恭敬地道,「小的是幕僚少爺身邊的將領,因為有要事稟告,所以一大早來到將軍這裡。」
趙公明哦了一聲,端起了水杯,嘀咕道,幕僚軍的手下啊,「有什麼事情說吧。」
那名將領微笑著正要說話的時候,營帳的簾門突然被人一把拉開,「不要喝水!」三吏秀焦急地從帳篷外沖了進來,大聲叫道。
趙公明和那名將官臉色同時一變,趙公明連忙用太初古力護住了身體內的幾個重要部位,然後向三吏秀不解地問道「怎麼了,秀?」
三吏秀顧不上說話,沖了過去,看到趙公明竟然已經將杯中的水喝了個乾淨,臉色大變地向著趙公明問道「哥哥,您身體沒事吧?」
趙公明皺著眉頭在體內用太初古力檢查了一遍,可是太初古力通行無阻,完全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仔細地檢查了兩三遍,確認沒有什麼問題之後趙公明對著三吏秀道「沒有什麼問題啊,你怎麼了?」
三吏秀有些驚訝地看著趙公明,疑惑道「真的沒有什麼問題?」
「恩」對著三吏秀重重地點了點頭,趙公明不耐煩地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緊張?」
三吏秀剛剛想要把昨晚的事情說出來,可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終於是憋住了要說的話,對著趙公明抱歉地一笑道「不好意思啊哥哥,我太緊張了,剛剛誤會了一些事情。」
趙公明有些無語地道「哎,秀,你還是回去好好休息吧,這些天以來你一直都這樣,真不知道你怎麼了。看來我真的應該告訴父親,讓他知道讓你這麼一個姑娘家來軍營中歷練是多麼錯誤的一個決定。」
三吏秀低聲哦了一下,完全沒有在意哥哥所說的後面的話,而是自顧地退出了營帳,心中奇怪地想到,昨晚到底是什麼人在那裡?難道真的是他?一想到這個可能,三吏秀就覺得心跳有些加速,俏臉不由地也有些發燒了起來。
趙公明看著妹妹恍惚的退出帳篷的身影,不由地無奈地搖了搖頭,忽然瞥眼間看見了站在一邊的那名將領,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無名之火,不由地語氣不好滴對著那名將領叫道「有什麼事情還不快說?軍營中這麼多事情傻站在我這裡好玩嗎?」
那名將領心中暗暗冷笑了一下,然後連忙又恭敬地說起他的要事來。
三吏秀失神地走在軍營中,看著身邊的一個個早起訓練回來的將士暢飲著軍中的水,然後又生龍活虎地到處走動了起來,不由地苦笑了一下,心中暗暗道「看來還真是我多心了呢。」
不過,劍上和水房外的血跡又該怎麼解釋呢?想到這裡,三吏秀的心中又閃過了一絲陰鬱。
「啊」心神分散地行走間,三吏秀突然撞到了一個人,不由地有些失聲地叫了起來。
「秀小姐,您怎麼了?沒事吧?」方天有些惶恐地扶著三吏秀問道,對自己撞到了這個心中的女神深深感到了不安。
三吏秀抬眼看見了方天,忽然心中感到了一絲希望,連忙也顧不上被撞的疼痛了,抓住了方天的手臂,問道「方天,我問你,你今天喝水了嗎?」
方天有些不解地搖了搖頭,道「末將剛剛從軍營外巡邏回來,正要去向大將軍匯報我所巡邏地方的軍情呢,還沒有顧得上喝水,怎麼了,秀小姐?」
三吏秀看著這個號稱軍營中的第一智者,不由地有些莫名其妙地問道「方天,我可以相信你嗎?」
方天是越發覺得事情有些奇怪了,三吏秀小姐今天一反往常活潑亂跳的狀態不說,語言間還讓人感到一絲絲不安,飲水了沒有,難道是在跟自己說軍營中的水有問題嗎?
「秀小姐,請一定相信我,您有什麼話儘管和我說,是不是您發現什麼異常了?」
三吏秀對著方天點了點頭,然後大概地向方天說了一下昨晚和今天早上的情況,方天聽著三吏秀的話,也是覺得有些蹊蹺,皺著眉頭,方天道「秀小姐,請您和我一起去一趟水房好嗎?」
三吏秀見自己的話引起了方天的重視,不由地十分高興,連忙點了點頭,和方天向著水房的方向走去。
方天走到了水房那裡,看著三吏秀發現的血跡所在,皺著眉頭掃視了一下周圍,轉眼掃視間,眉頭越發地皺了起來。
看著方天越來越嚴肅的臉色,三吏秀也感到事情有些出乎不妙了,連忙問道「怎麼了,發現什麼了嗎,方天?」
方天看了一眼三吏秀,點了點頭,道「照秀小姐您所說,昨晚上您在這裡練劍的時候,周圍可能有人在,而且被您無意中刺到之後,這人沒有發出聲音,反而忍了下來。照這樣看,這個人一定在做著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而現在據我所看,這裡昨晚可能不止有一人的存在,如果我沒有看錯,這裡有著十幾處被人壓過的痕跡。」
「十幾處!那不是說這裡昨晚有著十幾人?」三吏秀輕掩住小嘴,有些被嚇到地道。
方天認真地點了點頭,道「不錯,這裡昨晚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就在水房之外,我看,目前最好的方法就是通令全軍,禁止飲用水。」
三吏秀焦急地道「那咱們快走!」
「不行!」方天正要走的時候,突然有些臉色蒼白地喊道,「現在已經晚了,我想此刻軍營中沒有幾個人沒有喝過水了。」
「那怎麼辦?」三吏秀急道。
方天看向了三吏秀,問道「秀小姐,您剛剛說是從大將軍的帳中出來的,大將軍飲水後怎麼樣?」
三吏秀搖了搖頭,道「哥哥喝水之後沒有問題,他說水沒有異常。」
方天向著旁邊走了一步,聲音有些奇怪地道「這就怪了,要是水沒有異常,那昨晚潛伏的人到底是有著什麼目的呢?」
「咱們去檢查一下水吧。」方天思考了一會兒,提議道。三吏秀點了點頭,兩人立刻轉身向著水房中走去。
大隊人馬快馬加鞭地按照萬霆鈞的指示,向著趙公明的大軍所在地趕去,漫長的古道上,捲起了大批的煙塵。
掌門騎著馬奔走在萬霆鈞的身邊,神色間有些不妙地對著萬霆鈞道「萬霆鈞,雖然我們行走得如此之快,但是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要是我們還是晚了一步,幕僚軍得手,那我們又該怎麼辦,你有想過嗎?」
萬霆鈞臉色一變,話說他還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突然間,萬霆鈞的眼前浮現了柳少和自己初入軍營中時候的那一營的兄弟,想到了他們變成了詛咒死體的樣子,不由地全身有些發寒。
「萬霆鈞?」掌門見萬霆鈞突然沉默了下來良久沒有回話,不由地高聲叫道。
萬霆鈞仿佛是突然被驚醒了一樣,看了看掌門,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我不敢想像如果事情真的到了那一地步我會怎麼樣,我只知道,我會儘量避免這件事情的發生。」
「駕」重重地揮了一下鞭子,萬霆鈞胯下的駿馬再度加速,向著前方衝去。
無奈地看著萬霆鈞向著前方跑去,掌門也重重揮了一下馬鞭,加速趕上。方天從懷中取出了一枚銀針,緩緩放入了水房中的一桶食用水之中,經過短暫地浸泡之後,方天取出了那枚銀針,可是卻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怎麼會?難道我們都想錯了,並沒有什麼情況發生?」三吏秀看著取出來的銀針,低聲道。
方天也有些奇怪,如果真的沒有什麼情況,那麼他所觀察到的那些痕跡又是什麼意思呢?總不可能是有人來軍營中悄悄潛伏了一下,什麼事情都沒有干就走了吧。這個解釋就是打死方天這個一向對一些事情充滿懷疑的人也不會相信。
「不對,一定有什麼,越是隱藏在平靜表面下的東西可能越發的可怕。」方天肯定道。於此同時,方天的眼神不斷地掃過水房中的每一處地方,可是卻並沒有發現什麼。
緊緊皺起了眉頭,方天呼出了一口氣,然後緩緩散開了自己的太初古力,他要用太初古力來感應這裡的每一寸土地。
三吏秀有些皺眉地感應到方天的太初古力掃過自己的身上,雖然感到很不爽,但是想到方天是在正緊查事,也就原諒了方天微微有些無禮的舉動。
「有了!」方天突然叫道。
三吏秀被這突然而來的一聲叫喊嚇了一跳,然後迅速有些驚喜地問道「方天,你發現了什麼?」
方天死死盯住了三吏秀,直到三吏秀有些羞紅了臉發怒道「方天,你在看什麼?」
方天驚醒道「秀小姐,請不要誤會,我是發現了在您的腳下有著一些東西!」
「我的腳下?」三吏秀好奇地移開了自己的腳,可是除了一塊塊木板,並沒有發現什麼有所不同的東西。
三吏秀有些不解地看向了方天,方天笑著彎下身來,移開了三吏秀腳下的那塊木板,從底下的空間中突然拎出了一隻老鼠。
「噫」三吏秀雖然不是那種鎖在閣樓上的大家閨秀,但是猛地看到一隻老鼠還是發出了一聲有些感覺噁心的聲音。
「問題就在這隻老鼠身上!」方天死死盯著那隻老鼠,神色變化如此之大,口中變得有些冰冷地道。
三吏秀發現了方天的異樣,不由對擔心地道「方天,到底你發現了什麼,還好吧?」
方天卻沒與理會三吏秀,仿佛突然間變得死寂了一樣,渾身上下一動不動,除了有如實質般盯住那隻老鼠的眼神,三吏秀幾乎要以為方天突然間就死去了。
「方天?」
「方天,你說話呀,別嚇我。」
「方天,你再不說話,我可要。。。」三吏秀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方天從地上猛地一甩手,將那隻老鼠狠狠滴甩向了身邊的木板地面,想要摔死它。
眼睜睜地看著那隻老鼠在自己的眼前變成了一灘肉泥,四分五裂,血液四濺,三吏秀終於是感到了相當的噁心,忍不住向著水房外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