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這是哪裡

  「阿信，阿信，阿信你回來了對嗎？阿信！」林暖暖的頭靠在霍啟信的胸膛上，眯著的眼，長長的睫毛在微微閃動，有一粒一粒的淚珠從她的眼角滾落下來，那櫻桃的豐澤的小嘴正在呢喃著。

  霍啟信的心一顫，摟著她的手更緊了些，他驚愕中低下頭，靜靜地注視著她。

  她比以前更嬌俏動人，紅撲撲的臉蛋上掛著一滴滴晶瑩的淚水，更是楚楚動人，他久久地凝視著她，仿佛要把此刻的她深深地刻入自己的心底。

  「阿信，阿信！」

  林暖暖那一聲一聲低低的呢喃，如春風一樣溫柔地鑽進他的耳里，讓他心酸，心碎，心痛……

  原來她還愛自己！

  一直都還愛！

  他小心翼翼地撩開那貼在林暖暖臉上的一縷柔發，貼在她的耳邊，輕聲細語的，「暖暖，是我，是我，我回來了，暖暖……」溫柔的眼裡滿是心疼。

  林暖暖緩緩地睜開朦朧的雙眼，突然半眯眼望著他，揮手自我冷笑道：「不，不，我的阿信死了，我的阿信他死了，再也不回來了……呵、呵、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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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啟信臉上的溫柔一霎那間褪得徹徹底底，剩下一臉蒼白。

  「暖暖，是我不好，是我辜負了你，暖暖……」他突然更緊地抱住林暖暖，不停地在她的耳邊道歉，噙在眼裡的淚水終於控制不住地外外流了出來。

  ……

  因為酒精蒸發的緣故，隔著禮服，霍啟信依然能夠感受到她身上滾燙的體溫，他小心翼翼地把她平坦放下來，然後倒了一杯解酒的茶，一小勺子，一小勺子的餵到她的嘴裡。

  此刻，林暖暖那櫻桃的紅唇此刻愈發撩人，霍啟信有些恍惚，他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禁不住俯身地吻了下去。

  她的唇真軟！比記憶中的還柔軟……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花落知多少……」

  一首少兒《春曉》的歌曲鈴聲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把沉迷在親吻之中的霍啟信拉回了現實。

  他緩緩地離開那張柔軟的紅唇。

  好不容易她可以安安靜靜的躺在這裡讓他仔細的看一看，讓他仔細的吻一吻，可是就連這點奢望都被打碎。

  聽著手機里傳來的兒歌，他的心歉疚至極，眼睛也酸到極點。

  暖暖已經結婚了，暖暖已經有一個四歲的孩子了，暖暖是不可能再回到他的身邊了……

  暖暖和他之間真的過去了，已經過去了……

  而且自己也和溫柔結婚了，他到底還在貪戀什麼？他到底還在渴望什麼呢？

  「暖暖……」他心疼地看著她，從她的包里拿出她的手機。

  手機里的兒歌還在反覆地重播。

  一串熟悉的電話號碼在他的眼前跳躍。

  溫柔？

  霍啟信怔住，眸子裡一片茫然，接還是不接？他猶豫了。

  許久，正當霍啟信要按接聽鍵時，手機的鈴聲卻停止了。

  霍啟信皺了皺眉，拿著手機的手垂了下去。

  林暖暖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了自己的手機鈴聲，也不知道是在夢裡，還是現實，她好想爬起來，可是……

  「咳、咳……」林暖暖的頭歪倒在床邊是一陣乾嘔，胃裡是空的，什麼也沒有吐出來。

  她的胸口難受，腹部一陣痙攣。

  「暖暖！」霍啟信轉身走到她的眼前，伸手在她的背脊上輕柔地拍了起來。

  待她的呼吸平靜了些，霍啟信把她扶起來，溫柔道：「暖暖，是不是還很難受？暖暖，來，坐起來，我餵你喝了這解酒茶。」

  林暖暖抬眼，望了望眼前的人，嘴角一陣噓笑，「嘿、嘿，旭東，你要是永遠，永遠這麼溫柔體貼就好了……」

  霍啟信的手一頓，臉上微微地一僵，那眸子裡隱隱地浮動著什麼，沉默了許久才把勺子送到她的嘴邊。

  餵完解酒的茶，霍啟信又去熬了一碗清粥。

  可是當他把粥端到林暖暖的身邊時，林暖暖已經沉沉地睡去了。

  霍啟信微微蹙眉，放下粥，為她掖了掖棉被後，輕輕地離開了。

  翌日，林暖暖睜開眼睛，刺眼的光線從窗外射進來。

  「這是哪裡？」她忽地爬起來，驚愕地望著眼前的一切，房間裡暗紅的地毯，黑色的簡單時尚透著奢華和富貴的家具。

  她的視線最後落在自己身上一團火紅的顏色中。

  「暖暖！」正在這時，霍啟信端著早餐推門而入，溫柔的聲音有些沙啞。

  霍啟信？

  四目相對

  

  林暖暖的臉霎時變得蒼白，大腦里也頓時一片空白。

  「昨晚……昨晚……」林暖暖結結巴巴地問。

  霍啟信溫柔淺笑，清風雲淡的，「暖暖，昨晚你喝醉了，肚子餓了吧，去洗洗臉吃早餐了。」

  林暖暖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火紅的禮服，面色艱難地開口問道：「是你幫我換的衣服？」

  霍啟信不假思索地答道：「是溫柔的下屬。」

  他的聲音極其的溫柔，那張溫潤的臉舒展著和窗外一樣乾淨溫暖的笑容，不像是在騙人。

  可是林暖暖又覺得哪裡不對勁？

  顧溫柔不會有這麼傻吧？

  傻到竟然把她帶到自己的家裡來，而且還讓霍啟信來照顧她……

  「哦！那我的衣服呢？」林暖暖避開他的眸光，慌亂地問道。

  「你的衣服？」霍啟信微微一怔，「你的衣服還在雲月軒餐廳，我這就叫人去取。」霍啟信頓了頓說道。

  昨天把她帶回這所私人公寓時他忘記了幫她拿上。

  林暖暖搖了搖頭，「不用了，我還要趕著去上班，請問溫柔她人呢？」

  霍信啟明白了她的話，她以為溫柔也在這裡。

  他的臉上露出一抹尷尬，溫柔的眼眸靜靜地注視著她，淡淡道：「暖暖，這裡是我的秘密公寓，溫柔是不知道的。」

  ……

  他的話里仿佛有太多的含義。

  好像是在告訴她，現在的他在跟她分享自己的秘密。

  好像在告訴她，這公寓唯獨她才能進來。

  好像是在暗示她，這裡是他為他們兩個人「約會，偷、情」早已準備的。

  ……

  在他的眼底，她林暖暖就是有這麼的下、賤了嗎？

  林暖暖咬咬牙，帶著一絲冷笑，「霍啟信你到底還是把我想成了什麼人？」

  一滴不爭氣的眼淚緩緩地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