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戲耍小霸王

  小霸王拿著紙，來到京中最繁華的地段，敲鑼打鼓的召集了一群人聽他讀詩，而且揚言，讀完就可以娶相府千金做媳婦。

  京中老少婦孺聞訊紛紛趕來，就連剛剛出城辦事回來的睿王都帶著人站在了暗處看著，只見那小霸王高舉手中的紙大聲讀到，「俺是綠、俺是竹，俺是大春綠，俺是大蠢竹。」一遍讀完，眾人哈哈大笑，而小霸王不以為然，繼續開口第二遍，第三遍的讀。

  在一旁暗處看著一切的睿王，頓時臉黑的活像個黑煞神，身邊的玄冰、黃泉，想笑又不敢笑，只能強忍著道：「主子，您看著怎麼辦。」

  「玄冰把那個蠢貨給我帶回府，別讓他再丟人現眼了。黃泉，你隨本王走」睿王怒聲道。一甩衣袖，大步流星的朝相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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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相府中，下人們各自忙碌著，迎客廳坐在凌相、凌雲飛、凌若翾還有陳峰四人。

  「姐姐，可真有你的，那小霸王居然就沒看出來，還在大街上念的很是得意呢。」

  「他那等的草包，若不是因為出生富貴人家，怕是早已餓死街頭了。」凌若翾淡淡道。

  此時，門口的小廝在陳峰耳畔低聲說了什麼，陳峰抬頭看向凌相道：「相爺，睿王來了。」

  「哦？他來做什麼？難不成還要找本相的麻煩不成，陳峰，請睿王進來。」

  「是。」陳峰應聲出去，迎接睿王。

  凌雲飛也收斂心神淡淡道：「爹，睿王大約是為小霸王被捉弄的事情來興師問罪的吧。」

  「恩。」凌相低頭沉思道。抬頭看向自己的女兒，又道：「翾兒啊，你還是先回鳳吟閣吧，不論睿王想怎麼樣，都有爹在。」

  「爹，女兒不怕他，他來就來吧。」凌相一看凌若翾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也不在多開口，靜等著睿王進來。

  說話間，睿王已經來到迎客廳，凌若翾看著他那臭臭的臉，心理說不出的高興。

  「凌小姐怎可以如此戲弄慶國公府的人，你可知慶國公乃是我母妃的親哥哥。」

  「知道啊。」凌若翾手中端著茶盞淡淡開口，眼睛沒有一絲看向睿王。

  「既然知道，那你又為何故意捉弄，是要向慶國公府宣戰，還是跟本王挑釁？」睿王冰冷的目光看向氣定神閒的凌若翾，話語中夾雜這嗜殺的冷意。

  「小女不敢，睿王可知你那表弟仗著是慶國公府的嫡孫，又有您睿王殿下做靠山，欺男霸女，在京中干出多少喪盡天良的事情嗎？難道睿王殿下就如此罔顧國法，尋死護短嗎？」

  凌若翾冷冷的幾句質問，讓睿王爺愣在了當場。

  這樣氣若幽蘭的女子，這樣質問他的女子，是他多麼渴望的得到的，若不是當初誤信謠言，這樣的女子早已是他的王妃了，可以擁有這樣的女子，即便傾盡天下又如何。可現在呢，她是否還在因為那退婚文書在惱怒自己，是否自己只要對她好，就會原諒自己，嫁給他做自己的王妃呢。

  「本王明白，他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本王會好好約束他的。」睿王話語雖然冰冷，但顯然是不忍心去責怪眼前的女子，黃泉知道，他家主子大約是動心了，之前就已經聽玄冰說過，自己主子連調動兵馬的紫玉麒麟佩都送給了這女子了。

  「好，既然如此，就請王爺對舍弟多家管教，不要讓他在做傷天害理的事情，這不但是丟慶國公府的臉面，就連王爺您也會遭到非議的。」凌若翾依舊是冷冷開口。

  「本王明白，不勞煩凌小姐費心，本王也不會讓他再來吵鬧糾纏的，早上的事情，本王替他賠罪了。」說完一甩袖子，轉身離開了。

  客廳中，凌若翾看向凌相與凌雲飛，三人均不知道這睿王為何怒氣沖沖而來就是為了賠罪？這也太搞笑了吧。

  睿王府中，小霸王跪在睿王面前埋怨道：「表哥，你這是幹嘛啊，凌大小姐答應我了，只要我肯把她給我的詩繞著京城讀三遍，她就考慮嫁給我，你壞人好事，如同殺人父母。」

  只聽啪的一聲，脆生生的耳光打在了小霸王的臉上，睿王又黑又臭的臉陰沉道：「就憑你也敢宵想凌若翾，她是本王的王妃，你的嫂子。」

  「表哥，不帶這樣的，她是你退婚不要的，你不要我要啊，別說她沒有嫁過你，就算是先嫁的你再嫁給我也行，我不介意的。」話沒說完啪，又是一巴掌，小霸王委屈道：「你還要怎麼樣啊？是你不要她的，怎麼你不要，我就不能要啦？大不了，我讓一步，娶了她之後，我讓你先洞房總可以了吧。」睿王聽到這裡已經是火冒三丈了，驀然起身，狠狠的一腳踹在了小霸王肩上，冰冷且帶著嗜殺道：「本王警告你，莫要打她的主意，她是本王的女人，你給本王離她遠遠的，否則我就打斷你的腿，給我滾回慶國公府去。」

  「我不走，你害的我沒了媳婦，我不干。」小霸王卻撒潑般躺在地上死活不走，一旁的睿王看了更是怒從心頭起啊，「玄冰，把他給本王丟出去。」

  「表哥，你欺負我，我要告訴老祖宗。」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消失。睿王早已氣的七竅生煙，大掌一揮，紫檀木的書桌應聲斷裂。

  白日裡慶國公府嫡孫丟人的事情早已傳開，可慶國公府到了這一代七房妻妾都是女兒，好不容易正室吃了偏方才懷上了這金尊玉貴的嫡子，全家人都是如珠如寶的，尤其是家裡的老太君，更是捧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掉。即便是知道他做了什麼壞事，都用自己的權利給壓了下去。

  這次可是惹上了凌相府跟祺王府，凌相是兩朝元老，國之棟樑；祺王是皇帝胞弟，手中掌握的一半的兵力之外還掌管宮中的錦衣衛，更是不能得罪的人啊。

  小霸王被玄冰送回了慶國公府，哭喪般的躺在地上哭鬧著，「老祖宗，你要給我做主啊，睿王表哥欺負我啊，還要跟我搶媳婦。」說完就不管不顧在地上邊打滾邊哇哇大哭。

  「我的乖孫哦，你可不要哭了，你哭，奶奶的心好疼啊，跟奶奶說，誰欺負你了，有奶奶在，誰也別想欺負你。」

  小霸王知道老祖宗最心疼他，摟著老太君的脖子撒嬌道：「奶奶，你要給孫兒做主啊。睿王表哥他欺負我，還要搶我的媳婦，那凌若翾本來就是他自己不要的，我跟他說，你不要，那我要，可睿王表哥說讓我不要宵想他的王妃，讓我離滾遠點。」

  「乖孫兒啊，凌若翾是誰啊？」

  「就是凌相府的大小姐啊，奶奶她可是個大美人啊，那臉蛋，那身材，別提多好了。奶奶，我要娶她當我媳婦。」

  老太君為難的看向自己的兒子與媳婦道：「那不如咱們去提親，給我寶貝孫兒娶個媳婦，他就安分了。」

  「娘，凌相與兒子是政敵，素無來往，讓我怎麼去提親啊。何況，睿王都說了不要這臭小子宵想那凌若翾，可見睿王也是心怡那凌若翾的。」

  「那……」老太君話沒出口，門外下人來報，「老太君，老爺、夫人，睿王殿下來了。」

  小霸王一聽，趕忙縮身在老太君身後，看著那漸漸清晰的身影。

  「老身全家見過睿王殿下。」老太君一家看見睿王走進門後，齊齊跪地請安。雖然老太君是年逾花甲，是睿王的外祖母，可這皇家與別人不同，都是先論君臣，再論長幼的。

  「免禮。孫兒見過外祖母。」睿王躬身道。

  「睿兒這麼晚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老太君開口道。

  「還不是為了這個不爭氣的東西，今天慶國公府的臉都讓他給丟盡了，憑他也敢宵想凌若翾。」睿王怒視著小霸王道。

  「我怎麼就不可以想啊。」小霸王伸頭喊了一句，又縮了回去。

  「總之就是你不可以想，若讓本王知道你再去凌府或者糾纏她，本王就打斷你的腿。看看你今天都幹什麼了，大街之上，罵自己是蠢驢蠢豬，本王看，你連蠢豬都不如。」說完惡狠狠瞪了小霸王一眼。

  「表哥，我什麼時候罵我自己是蠢驢蠢豬了。」小霸王一臉的漠然道。

  「你今日自己當街喊的。」睿王一副怒氣未消的模樣。

  「我……」小霸王似乎想到了什麼，從袖中拿出那張字跡娟秀的紙，看了一遍憤怒的扔在地上，大聲怒吼道：「凌若翾，你盡然戲弄我，我定不會輕易放過你。」

  話音剛落，啪的一聲又打在他的臉上，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陰冷的聲音「本王說過了，她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不許你再去糾纏她或者去凌府，若讓我知道了，本王就扒了你的皮。」說完便甩袖大步流星離開了慶國公府。

  小霸王大約真的是被睿王揍怕了，居然真的再也沒有到凌府找麻煩，甚至連門都不敢出了，眾百姓只以為是受到了凌家大小姐的戲弄覺得丟人不敢出門，卻不知是懼怕睿王才不敢出門的。

  翌日，凌若翾拿著研製好的丹藥與銀針，帶著夢春與思夏一同再次來到破敗的小院，為翠琴的爹爹治病，周圍的窮人看到衣著華貴的人來到翠琴家紛紛圍著觀看，不料是為女神醫，一粒丹藥下去，再接著銀針過穴，那臥榻多年的老人居然可以下地了，凌若翾卻雲淡風輕不予理會，將剩餘的藥丸交給翠琴，便要離去。

  翠琴滿臉是淚跪地磕頭「多謝大小姐的恩德啊，翠琴今生願意為奴為婢伺候大小姐。」

  凌若翾扶起地上的翠琴淡淡道：「我也是看你一片孝心，才給你爹爹治病的，好好照顧你爹爹吧。」說完蓮步輕移緩緩走了出去。

  一時間，京城之中眾說紛紜，有人說凌家大小姐一顆丹藥就讓臥榻多年的人下地了，有的說凌小姐只是隨便的扎了幾針就好了，還有人說，凌大小姐是天上的九天玄女下凡間了，總之要多離譜多離譜。

  午飯過後，陽光暖洋洋的灑在地上，凌若翾依舊是坐在自己的院中，品茶看書，就在此時，管家陳峰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