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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不要恨她(6000+)

2025-02-24 10:36:46 作者: 旖旎萌妃

  第212章 不要恨她(6000+)

  宋嘯忙裝作去做別的,「我什麼也沒說……沒什麼案子……」

  宋衍拉過了她,「喂,你這樣,就是跟我有關係的對不對?是三合會的案子?是……是林暮沉嗎?」

  宋嘯嘆了聲,無奈的聳聳肩,「本來事情已經結束了,我不想再說的,但是……既然你這麼說,其實這次是有跟姐夫有關的案子……本來我以為是姐夫做的,但是後來查到,原來是他們幫派的另一個人做的,現在媽也要醒來了,壞人也已經被繩之以法,所以我今天才很開心。」

  本章節來源於ʙᴀɴxɪᴀʙᴀ.ᴄᴏᴍ

  是這樣嗎?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那個人,又經歷了一次驚心動魄嗎?

  看著小嘯開心,宋衍卻沒來由的有些失落。

  她跟他終究還是兩個世界的人,瞧,她從不知道,他的世界裡,到底在發生什麼。

  比起來,她的生活該是一出很簡單平凡的家庭劇,而他的生活必定的刺激精彩的斗戲。

  他們之間隔著的距離,從不是表面看著的那麼淺。

  宋嘯並不知道宋衍到底在想什麼,她自顧自的收拾著東西,然後坐下來,嘮叨著警局裡發生的事。

  *

  晚上的時候,母親終於醒來,醫生來看過後,說母親並非完全清醒,應該還有一些淺度昏迷,所以現在腦子並不清醒,但是慢慢的會好起來。

  小嘯說既然如此讓宋衍繼續去工作不要總是埋在醫院了,她現在也有空過來看著。

  宋衍於是回到了電視台。

  一早宋衍帶著安安去上學,送他進了學校,然後獨自乘車去電視台。

  一個上午忙碌的工作,黎米正在外出差,為其他節目做準備,所以合歡暫時不能拍攝,只做一些外景和腳本的準備。

  雖然不忙,但是宋衍總是下意識的想找些東西來做,影印,剪輯,甚至泡咖啡,她都會去幫忙。

  正抱著一些腳本去複印室的時候,正看見秦沐勛端著咖啡從裡面出來,看見宋衍,便走過來,「一早聽說你來了。」

  宋衍笑笑,「嗯,我媽已經醒了,現在妹妹在醫院看著,我沒事就過來了。」

  他側投訴看她,「真的沒事嗎?」

  宋衍說,「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秦沐勛不過注視著她,最後,卻還是什麼也沒說,淡淡的一句,「一會兒開會。」然後離開了。

  因為跟林氏的合作,秦沐勛忙於應酬,晚上下班的時候,秦沐勛對宋衍說,「晚上沒事跟我去一趟飯店吧。」

  宋衍說,「是應酬?」

  「嗯,跟一個投資商吃飯。」

  「我去?」

  秦沐勛無奈,「不然你看我能帶誰去,其實想帶黎米的,但是她在外面。」

  宋衍想了一下,反正回去也沒事,於是答應了。

  飯局是在一個星級飯店辦的,看來這個投資商應該是老派的人,現在的新派富二代們都愛去吃一些新鮮的的東西,宋衍其實比起來還是喜歡這種飯局,而不喜歡貪新鮮。

  跟著秦沐勛進了裡面,卻猛然看見,幾天不見的林暮沉,正坐在裡面。

  他正吸著煙,細長的煙夾在修長的指尖,垂在桌子上,樣子十分的悠然,他眯著眼睛,一臉的從容,坐在最裡面,不不是特別明顯,卻有很強的存在感,讓人一進門,不由的,便望見了他。

  見到進來的人,他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卻只淡淡的掃過了宋衍,便對秦沐勛微微一笑,起身,跟他握手。

  飯局的主人是個投資商,暴發戶,笑起來會露出一排的金牙。

  眾人落座,秦沐勛側頭看著宋衍,她不過微微低垂著有,禮貌而疏離。

  對面,林暮沉亦看也不看她,樣子陌生而悠遠。

  眼睛眨了眨,他聳聳眉毛,卻終究還是沒說什麼。

  大家吃吃喝喝,卻也是繁瑣而無聊。

  投資商說,「這次林氏能跟風尢合作,必定會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兩位又是一起長大的兄弟,想必會合作的非常愉快。」

  他舉杯邀兩個人共飲,秦沐勛笑的和煦,林暮沉抿嘴微微示意,幾個人碰杯,林暮沉仰頭一口喝下。

  投資商大讚,說林總真是豪爽。

  秦沐勛笑笑,不過淺淺的喝一口意思意思。

  宋衍卻低垂著頭,也喝了一口,投資商選的酒有些辛辣,過了喉嚨,順著身體緩緩下去的時候,熱流刺的她眼睛微微的濕潤。

  真辣啊……

  抬起來,她遠遠看到他依舊談笑風生,樣子說不出的自在。

  原來,真的不知不覺的,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雖然早告訴自己,不要後知後覺,但是此時此刻,仍舊只覺得悲涼。

  之後,宋衍藉故去洗手間,洗了洗手,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樣子卻是出奇的平靜。

  出去的時候正看見秦沐勛。

  他看著她,嗯了一聲,說,「你跟暮沉……」

  她笑笑,說,「我們已經分手了。」

  秦沐勛聽了,唇角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

  但是望著她平靜淡然的樣子,終究還是,什麼也沒說出口。

  她只是笑笑,轉身,向包廂的方向走去。

  剛走了兩步,就看見,林暮沉竟然站在那裡。

  暈黃的燈光,趁著淡黃色的牆紙,樣子說不出的溫和,他卻一身深藍色,冷冽異常,與周圍和煦,格格不入。

  微微對視,她平靜的低頭,算是打過招呼。

  然後側身,進了包間。

  他臉上未動,只是眼底更浮現出一抹陰霾。

  隨即,秦沐勛走過來,看見林暮沉站在這裡,愣了一下,還想說話,他卻只是漠然的擦過了秦沐勛,向外走去。

  飯局後,幾個人各自回去,寒暄過後,秦沐勛讓宋衍上車,他送她回去,遠遠的,看到林暮沉在幾個保鏢的跟隨下,進了他的suv。

  夜色瀰漫整個城市,路燈悄然打在過往的街道上。

  秦沐勛的車開的很平穩,車窗開著,夏日夜晚的暖風吹進來,她支著下巴,看向窗外,風吹著她的短髮,洋洋灑灑的,吹的滿臉都是。

  秦沐勛從後視鏡里看著她,默然的,打開了車上的音樂。

  是什麼歌宋衍不知道,但是卻奇怪的,聽清了裡面的歌詞。

  沒有勇氣,面對現實

  去承認愛你的不理智

  你愛的是,你愛我的方式

  我卻一顆心維護著,你的固執。

  看你對我欲言又止。

  才知道,愛的多麼不踏實

  就算多年來一起做同樣的事

  還是不懂對方的心事

  感情到此為止

  戒指離開手指

  好過拉扯一輩子

  我要搬離開你心裡的房子

  證明沒有一絲眷戀樣子

  感情到此為止

  過了現在就停止

  你發過的誓言留給歷史

  我也要重新開始……

  送了宋衍回去,秦沐勛說,「怎麼會,跟他分手?」

  宋衍說,「交往的男女朋友,不合了就分手,不是很平常的事嗎?」

  秦沐勛想了一下,他們是平常的男女朋友嗎?

  搖搖頭,他無法干涉別人的干涉,於是只能對她笑笑,離開了。

  晚上宋嘯打來電話,說母親已經醒了。

  宋衍忙趕去醫院,陳桂香果然已經醒了,她身上還插著呼吸管,樣子不是很踏實。但是她意識已經很清醒,宋衍到的時候,發現警察正在給陳桂香做口供,她才知道,母親竟然是被人謀害。

  等警察走了,宋衍看著小嘯,「你怎麼不告訴我呢、」

  宋嘯低頭,喃喃的欲言又止。

  宋衍說,「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宋嘯說,「因為當時證據顯示,好像,動手的,是林暮沉的人,所以我……」

  宋衍心裡一涼……

  宋嘯說,「我想到,是不是林暮沉為了想跟你在一起,所以不惜殺害反對你們的媽,所以我不敢告訴你,怕你激動做出什麼來……」

  宋衍頹然的坐下,「那麼,然後呢?」

  宋嘯說,「之後,警局根據證據,又查出來,其實動手的是三合會的另一個頭腦,現在三合會的當家話事人辰哥,抓住了辰哥以後,我想,既然壞人繩之於法了,我還是不要告訴你了……但是警局的人今天突然說要來做口供,我就知道瞞不過你了。」

  宋衍坐在那裡,心裡無不悲涼。

  到底,林暮沉到底在做什麼……

  宋嘯見她難過,說,「你還跟姐夫……」

  「不,不是姐夫了。」她說。

  宋嘯愣了愣,隨即,義憤填膺道,「果然還是這樣。真是個垃圾!他們那種人,沒一個好東西。」然後她拉著宋衍,「姐,既然分手了,就不要再想他了,你不是還有個很好的上司,我看他就對你很有意思。」

  宋衍看她一眼,「別再亂說了。」

  宋嘯一臉認真的說,「姐,我說的是真的,如果有其他的好男人,你就去找吧,林暮沉這類人真的不太靠譜,而且,我聽說,他最近還把一個女人接到了家裡去住,好貼心的照顧人家。」

  宋衍眼睛微微頓了頓,一個女人……

  是許容雅?

  幾乎不用去想,也能知道。

  宋衍起身,說,「你看著媽,我去打水。」

  

  然後她忙走了出去。

  *

  林暮沉回到住處的時候,管家正等在門口。

  林暮沉放下了衣服。看他,「怎麼了。」

  管家說,「許小姐不肯吃藥。」

  林暮沉靜默的站在那裡,停了停,舒了口氣,說,「我去看看。」

  容雅醒來後一直如此,不說話,也不動,只是成天坐在床上發呆。

  林暮沉走進了她的房間,見她仍舊呆愣著,坐在床上,樣子恍惚。

  聽見有人進來了,也不說話。

  他掃了一眼放在一邊的藥,無聲的坐下,拿起了藥來,換了水,遞給她。

  她看了一眼他拿在手裡的水杯。

  仍舊不動。

  林暮沉眯了眯眼睛,說,「別在鬧了,吃藥吧。」

  她緩緩抬起頭來,「怎麼不讓我去死。」

  他唇角動了動,終究還是說,「吃藥。」

  她啪的一下,將藥都打在了地上,水也灑在了他的鞋面上,他眼睛一變,咬牙,抬起頭,看著她仍舊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

  他皺眉,一把拉過了她,攥著她的下巴,強迫著她張嘴,將藥塞進了裡面,然後拿起水來,灌了進去、

  「嗚嗚……嗚嗚……」許容雅掙扎著,嗆的咳嗽。

  但是藥總算是灌了進去。

  他哼了聲,將水杯啪的放下,然後瞪著她,「要死去別的地方死!」

  她紅著眼睛,抬起頭來對他喊,「那你倒是放我走啊,幹什麼將我關在這裡!」

  他說,「讓你走,讓你繼續去害人嗎?」

  「你……」淚水再次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划過了她乾癟的嘴唇,她顫抖著,看著他。

  然而只是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冷漠。

  他掃了她一眼,只說,「記得吃飯。」然後,向外走去。

  她攥著手,坐在那裡,看這滿地的凌亂,不一會兒,有人進來收拾。

  她只是仰面躺了下來,毫無神采的目光,盯著天花板。

  最後他還是捨不得扔掉她,讓她自生自滅嗎?

  她輸的好慘,輸的好悲劇。

  輸的她真的好想就死掉算了。

  但是,想一想,她確實是輸了,可是贏的人是誰呢?

  不,沒有贏的人,這一場賭局,其實大家都是輸掉的人。

  好在,他還不知道那些,不知道她真正做過的那些,他還在憐惜她的身體,憐惜她因為宋家從小失去的一切。

  她當時說過的那些話,終究還是成為他心頭的一根厲刺,每時每刻的刺著他。

  所以他不讓她死,他照顧著她,看護著她。

  管家進來,將托盤放下,看了她一眼,嘆了聲,說,「先生讓小姐記得吃完。」

  她看著托盤裡的飯菜,他還知道她喜歡吃的是什麼。

  她咬咬唇,用僵硬的手臂,端過了托盤,和著眼淚,將托盤裡的飯,一點一點吃下去。

  暮沉,如果我說我錯了,如果我現在說,我們和解吧,忘了我過去做過的一切,我們兩個好好的活下去,你還願不願意?

  她木然的吃著飯菜,感覺到暖融融的食物,溫暖了她的胃,心裡突然想。

  夕陽的光落進這座孤單的別墅宅院時,她光著腳,走著軟綿綿的絳紫色地毯上,緩緩的向著他的書房走去。

  他在家,她能聽見他沉悶的說話聲。

  她的手扶在門上,想要推開門的時候,她聽見他在裡面說,「不,我沒有問。」

  「她現在情緒很不穩定。」

  「不,我不想看到她死,言語,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一個人死了。」

  他悠遠的聲音,如同輕輕的嘆息。

  「言語,陳桂香已經醒了,找機會,你去看看,她沒有具體的告訴過我,當天的事,如果你去問,必定能問道關於那場車禍的蛛絲馬跡,多少一點都可以,我們就可以入手調查。」

  容雅的心裡一沉。

  「不,我不去,我讓你去!」

  「你管那麼多!讓你去你就去!」

  不知程言語說了什麼,他停了半晌,然後,忽然用一種平靜,卻總是透著一股悲涼的語氣說,「你不是問過我,當年,陳桂香跟我說了什麼,讓我決定離開,我告訴你,她其實說的很簡單,很簡單的一句話,但是,她抓到了我的痛處、」

  「她說,她的女兒,宋衍,跟我在一起是為了什麼,她說,她了解她的女兒,她跟我在一起,不是因為愛我,不是因為想跟我在一起,而是因為,她想要向我報復……」

  容雅眯著眼睛,靠在那裡聽著。

  他在裡面,揉了揉眉心,說,「這就是一場賭局,言語,但是,我輸不起,所以……我寧願不要賭!不會贏,也不怕輸!」

  她聽見裡面的聲音,似乎林暮沉是要出來。

  容雅忙跑回了房中。

  林暮沉進了她的房間時,她正坐在沙發上。

  林暮沉掃了一眼她光著的腳,然後不言不語,拿了拖鞋過去,扔在了她的腳下。

  她抬起頭來,林暮沉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吃過飯了?」

  她點頭。

  他說,「要去哪裡走走嗎?」

  她看著他,點頭,「好。」

  他帶著她,在外面街道上走著。

  這個時候正是散步的時候,遠處有一對老夫老妻,妻子似乎得了腦血栓,走路很不平穩,丈夫扶著她顛簸的走著,他們走的緩慢,映襯著路燈的倒影,樣子竟然是格外的令人心動。

  他只是看著,說,「過幾天,送你回澳洲吧。」

  她眼睛頓了頓,卻沒有說話。

  他轉頭,說,「關於當年那次車禍……」

  「關於車禍,我不想再提什麼。」她打斷他。

  他看著她。

  她咬咬唇,說,「沒錯,從前說我不介意,其實是騙你的,有誰會不介意毀了她一生的那件事呢,看,宋衍雖然經歷夠五年牢獄,但是她現在好好的,什麼都有,有愛她的人,有孩子,有工作,有親情,有朋友,但是我……我還剩下什麼,我只剩下一具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倒塌的身體!」

  「容雅……」他眯著漆黑的眼睛,微微看著她。

  她看著他,「所以我恨她。」

  他想,是啊,大概,不會是她自己……

  那場車禍毀了她,她怎樣的糟糕,也不會對自己動手吧?

  他跟程言語,畢竟也只是那麼一想。

  他說,「算了……」

  他扶著她,往回走,快到別墅時,他才忽然說,「不要恨宋衍,當年被控告的,本來是她的母親陳桂香,她什麼也沒做,她替她母親,頂了五年的罪!」

  他說完,看了容雅一眼,然後,邁進了別墅。

  她站在那裡,眼睛動了動最終,卻什麼也沒說。

  他回過頭,讓她進來,然後說。

  「我跟宋衍分手了。」

  他聲音十分平靜,平靜的,好像那不過是一件很小的,微不足道的事情。

  ——萌妃分割線——

  最近更好晚……希望今天能緩過來早點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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