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謝家人腸子都悔青了
2024-05-10 01:42:44
作者: 以介景福
謝子歸和路清明站在旁邊,看謝長則走了,也淡聲跟這群人告別。
等這幾個人都走了,那些保鏢才撤退。
謝家眾親戚這才敢交換眼神,心情複雜無比。
誰能夠想到,原來謝長則居然有這麼大能耐呢?
不僅是羲和研究所所長的關門弟子,還研發出了抗癌中藥丸;這也就算了,人家還開了好幾個公司,是金銀閣和瀾庭酒店的幕後大老闆。
當初跟著謝俊軒天天嘲諷謝長則只會讀死書,說不定將來還要給只有小學文化的老闆打工,讀書沒有任何用處。
現在看來真是傻得冒煙,會讀書的人腦子轉得快,尤其是謝長則這麼會讀書的人。
這腦子轉得,真是一百個腦子也比不上,難怪才剛剛成年就已經身家不菲。
最氣人的是,這些好處和紅利,謝家人統統占不到。
之前大家做得太過分,謝長則誰的帳都不買,他們也只能望洋興嘆。
謝家人腸子都悔青了,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
謝子歸心情也很複雜,她看著謝長則,輕聲說:「我原本想讓你跟我們一起過年的。」
她和路清明在夫家過年,也是好多年才終於回國過一次年。
原本怕謝長則一個人寂寞,結果發現自己想多了。
頓了頓,謝子歸話音一轉,「不過你去顏家過年也挺好的,男方確實要拿出誠意。」
她的兄嫂,仍舊是忙碌在實驗室,大概也沒那個臉要求一起過年。
不過據她所知,那對夫妻最近聯繫頗多,已經放棄了離婚的打算。
不是說想要複合還是怎樣,兩人分居許多年,脾氣都很犟,現在不約而同妥協,是自以為是地想要給兒子留個體面。
怕他跟顏家結親,會因為父母離婚被外人非議。
但是按照謝子歸的想法,那兩人完全想多了,顏家根本不會在意,顏汐也不會在意。
車子到達市區,一直到達路家。
謝子歸下車後,站在原地目送那輛車子的離去。
路清明有些疑惑地站住腳,「媽,怎麼了?」
謝子歸搖了搖頭,「沒怎麼。」
幾年前,她還沒升職的時候,跟進的某個項目突然遇到貴人,對方出手幫了她一把,事情變得順利了很多,那個項目她也拿到了豐厚的提成和回報,並且藉此升了職,成了有獨立辦公室的中高層領導者。
她一直以為那次是自己人品好,也是自己聰明,懂得把握機會。
但現在才知道,原來當初的貴人不是看中她的才能,而是因為她是謝長則的姑姑。
是謝長則幫了她一把,把這麼好的項目送到她面前。
而自己當初卻盤算著帶謝長則去國外讀書,覺得只有自己才能給他借勢。
多麼地自命不凡又高高在上。
不過謝長則從不提及當初的事情,大概也從沒想過索要回報,或者是讓她難堪。
如果不是謝子歸知道了謝長則跟雨森集團老闆交好,刻意去打聽,或許這件事她永遠都被蒙在鼓裡。
說起來謝家其他人也是,如果不那麼刻薄地對待沒有倚仗的孩子,也許謝長則並不介意順手一幫。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只能說自作自受。
——
下午,顏汐坐在落地玻璃窗前,不時地看一眼面前的景象,手中拿的筆在紙上描摹了幾筆。
顏清和邊喝養身湯藥,邊跟梁管家說笑,見站在長桌前的人直起身,忙探頭看過去,「寫好了?」
只是看了一眼,他就忍不住滿眼的讚賞:「好字,筆鋒沉穩大氣又有風骨!」
梁管家:「少爺從小就喜歡寫字,說是能修身養性,平心靜氣。以前拿他的作品去參加書法比賽,每次都能拿第一名。市書法協會的會長還想收他當徒弟呢。」
原本想要謙虛的,可說著說著,語氣不由得有些驕傲起來。
梁管家早年婚姻不幸,孩子也早夭,後來就一直在謝家打工。
他一直把小少爺視為己出,祖孫倆相伴這麼多年,對少爺滿心的佩服。
其實平心而論,如果不是當年遭遇謝老爺子的事情,謝長則也是很容易討長輩喜歡的那種孩子。
哪怕他性子冷,不喜歡說話,但禮儀教養卻是一等一的好,頭腦聰明做什麼事都不費力,永遠是人群中最閃耀的那一個。
這要是放在普通人家,恐怕做夢都要笑醒。
只是謝家夫妻腦子有病,其他親戚也都沒安好心,到底親情緣薄。
不過現在好了,顏家人都心腸好,總算把少爺從孤寂的角落拉回了人間。
顏清和背著手再仔細欣賞了一下謝長則的書法,笑著吩咐管家,「這一副拿去裝裱起來掛在我書房裡。」
他是真心喜歡,難怪市書法協會會長想要收人當徒弟,確實挺有天賦的。
關鍵是對方運筆的姿勢,賞心悅目又怡然自得,看上去仿佛書法大家,沒個多年的功底是達不到這樣的境界的。
謝長則寫了十幾副對聯,除了顏家別墅,顏汐岸芷汀蘭別墅都有派人拿回去貼起來。
忙完這些,謝長則洗好手走到落地窗前,看著顏汐,「你剛剛在寫什麼?」
顏汐:「你背後是長了眼睛嗎?」
她把自己剛剛畫的簡筆畫遞給了謝長則。
畫紙上畫了好幾個人,雖然筆觸簡單,卻很生動形象,能清楚地看出是誰。
顏清和、顏允之、言非鹿、祁言、祁願……他的目光落在紙張上,久久不能收回。
祁言從屋外衝進來,「顏顏,你的畫畫好了嗎?快給我看看!」
他看到謝長則手中的畫,眼神一亮,「天吶,這是我嗎,太可愛了吧!顏顏這個送給我……」
伸出的手抓了個空,謝長則:「這是我的。」
祁言:「憑什麼,我也在上面!」
謝長則:「主角是我,沒看出來嗎,占的篇幅最大,筆觸也最多最精美。」
別人都是寥寥幾筆,但自己這個可不是簡筆畫了,而是可以稱之為漫畫了,挺直的鼻和微微低垂的眸,還打上了陰影,整個人氣質清冷又矜貴,可見畫者的偏愛。
謝長則小心翼翼地把畫收了起來。
祁言:「不行,我也要!顏顏你必須給我單獨畫一張!」
「你們在什麼吵?」言非鹿搭著樓梯扶手,他從墓園回來後就在補覺,剛剛才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