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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0 除了他,還有誰敢給爺添堵?

2024-05-10 01:10:08 作者: 葉無雙

  「小姐我打聽到一件有趣的事情,你可要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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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蕎深吸了口氣,那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看著段鳴羽。

  屋裡面這氣氛是怎麼回事?

  蕭先生一向是個不大愛說話的清冷性子她是知道的,如今小姐這一病變得比蕭先生還不愛說話。

  明明瞧見屋子裡的人不少,卻是半晌沒有絲毫響動。

  憋悶的她幾乎就要喘不上氣,若是不說些什麼,她難受的要命。

  段鳴羽的眼睛顯然快要閉上了,聽見雨蕎說話便懶洋洋半睜著:「說吧。」

  「你可知道我們進山那日,榮王對濟安王妃說了什麼,她才會直接走了?」

  段鳴羽眼皮動了動,說了什麼她實際上也有些好奇。洛惠安是什麼人,居然能叫洛夜痕一句話便給嚇跑了?

  「什麼?」

  「榮王說他的外公很是想念濟安王妃,所以帶外公來看看她。」

  就這麼一句話,洛惠安當時聽了扭頭就走。

  當然,洛夜痕的原話是什麼已經無從考證。從那人嘴裡出來的東西該是更有氣場一些,不過意思應該是差不多的。

  段鳴羽勾了勾唇角,原來是因為這個。

  洛惠安居然會怕子車霖?

  蜀國先後是子車霖的女兒,也是洛惠安的皇嫂。她居然這樣懼怕自己皇嫂的父親?這裡面怕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宮廷新密在裡面吧。

  所以,這才是洛夜痕將子車霖從子車世家叫出來的真正原因?

  「嗖。」

  帶著幽藍的銀色光芒從窗口一閃而入,屋子裡面的人卻各個都沒有動彈。

  那一道銀芒進來之後,直接便窩在了段鳴羽的懷裡。

  段鳴羽一低頭正對上冰魄紅葡萄一般的眸子,手腕一伸便將它摟的更緊了幾分。眼睛終於緩緩閉上了。

  ......

  玉蒼瀾世子府最南邊的院子是離段鳴羽最遠的一個院子,此刻,碩大的軒窗下正端坐著一個人。

  那人修長的如玉的手指中正捏著一顆棋子。

  「爺。」凌七悄無聲息從院子裡閃了進來。

  「念。」

  洛夜痕狹長鳳眸仍舊落在棋盤上,如詩如畫的容顏之上如往昔一般的淡漠而疏離。似乎天下間萬事萬物都沒有什麼能夠入心。

  凌七的眼睛在手中宗卷上看了一眼,一雙眉頭便緊緊皺了起來。身上的衣服頃刻之間就濕了。

  這卷宗上面的內容,能說麼?說了,不會死吧!

  洛夜痕手指頓了頓,再度落下一顆棋子:「沒有需要我知道的東西?」

  聲音低悅慵懶無半絲喜怒,凌七卻一下子醒過了神。額角的汗水終於悄然滑落了下來。

  天啊,他到底在走什麼神?在爺面前走神?他到底是活的有多不耐煩?

  洛夜痕緩緩看他一眼:「撿重要的說。」

  「是。」凌七把心一橫,神色漸漸堅定起來。

  「王妃身子加速惡化,如今五臟六腑盡數受到損傷,無一完好。只怕……撐不過一個月。」

  「啪嗒。」

  耳邊傳來一陣輕響,卻是洛夜痕捏在手中的棋子直接掉在了桌面上。而那一雙深如幽潭的鳳眸當中似乎有什麼在一點一點的破碎。

  「你說……多久?」

  低悅的聲音似有些虛無縹緲,似乎一出口便能叫風給吹散了一般。

  凌七咽了咽口水:「老家主說,至多……一個月。」

  洛夜痕的唇瓣緊緊抿了抿:「我那姑姑,如今在做什麼?」

  「濟安王妃的院子布了陣法,屬下等無能並不能勘破主院的陣法。」

  洛夜痕眯了眯眼:「那不是陣法,是仙靈之術,原本就不是你們能夠勘破的。」

  「外公可是來了?」

  「爺怎麼知道?」凌七眼中極快的閃過一絲讚嘆。

  卷宗就是老家主方才交給他的,他半個字都沒有提過,爺怎麼就知道了?

  洛夜痕勾了勾唇瓣:「除了他,還有誰敢這麼給我添堵的麼?」

  他瀲灩的眸光朝著窗外看去,窗子外面一片鬱鬱蔥蔥的湘妃竹上竟是斑駁的淚痕。

  洛夜痕的眼眸正落在那數不清的淚痕上,但那神情卻好似又不是在看那些竹子。

  「除了她,還有什麼是爺在乎的?」

  凌七一愣,便也扭頭去看窗子外面的湘妃竹。沒聽說爺什麼時候在乎過湘妃竹啊?

  他撓了撓頭,表示對主子們是世界很是不能理解。私下裡決定逮著機會一定要找飛影好好請教一下,究竟怎麼樣伺候主子才是最好的。

  「你去告訴外公,蒼穹山極大,風景也是絕佳,叫他閒來無事一定要四處都轉一轉。尤其是春相陣的正殿。」

  凌七眸色一閃,春相陣正殿不正是濟安王妃住的地方?

  「你下去吧。」

  凌七點了點頭,轉身出了書房。

  洛夜痕撿起了掉在桌子上的書本,卻再也沒有看下去的興致。

  「你覺得,青青是個怎麼樣的人?」

  「蜀國有這樣的王妃是萬幸,但男人有這樣的妻子卻是大不幸。」

  縹緲如仙的聲音緩緩響起,橫樑之上漸漸飄起一角雪白的衣袍。

  那一片衣角自橫樑上那麼垂下來,透過光線幾乎可以看清楚衣角上縱橫交錯的經緯,乾淨而整潔。

  下一刻,房間裡面便多了個白衣蹁躚的男子身影。

  洛夜痕仍舊坐在桌案後面動也不動,顯然對屋子裡突然多了這麼一個人並不覺得意外。

  「天隱部你帶了多少人上來?」

  「呵呵。」那人低低一笑,俊逸的面龐之上如謫仙一般完美而謙和,正是天隱部大首領天魁。

  「君上以為蒼穹山是那麼容易上來的地方?」

  「果然是只有你自己。」

  天魁直接找了個椅子在他對面坐下,竟是半點不避諱什麼君臣之間的禮儀。

  「臣以為,有臣一個該是夠了。」

  洛夜痕眉峰一挑,便聽到天魁繼續說道:「即便不夠,還有君上。定然能夠幫助君上完成您想要完成的事情。」

  洛夜痕眸光一閃,眼底掠過一絲危險:「你以為,爺想要做什麼?」

  這一次天魁卻並沒有說話,只微微笑看著洛夜痕。

  「若是青青和子車飛鸞只能有一個活著,你選誰?」

  「這種情況臣下希望永遠都不要發生。」

  「不幸的是,很有可能會發生。」

  「所以,臣才說。有暗月少主那樣的王妃是蜀國的大幸,卻是身為夫君的大不幸。」

  洛夜痕看他一眼:「哦?」

  「無論是身份家室還是武功修為,哪怕是在塵世之間的聲望。暗月少主都勝過芙花公主不是一點半點,她若是能夠成為蜀國的君王妃自然是最上乘的人選。」

  「但。」天魁話鋒一轉:「這樣的人獨占欲也非常強大,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所以,身為她的夫君這一輩子都不要想再擁有別的妾室。」

  「你錯了。」洛夜痕眸色微閃:「當你全心喜愛一個人的時候,自然不會希望將自己愛的人與他人分享。正如爺一般,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將她與別的男人分享。」

  洛夜痕聲音頓了頓,似乎覺的剛才的話不足以表達自己的意願。

  於是,繼續說了一句:「除了爺以外的任何男人,都不行!」

  天魁眯了眯眼,說的那麼堅定,王妃到底是因為什麼離開的?

  當然,這話打死他他也是不會說的。他可不是那腦子缺根筋的地魁,總是不要命的去碰觸帝王的逆鱗。

  「被惦記著自然有被惦記著的幸福,若是有一天她心裡再沒了你。」

  長挑鳳眸當中飛快的溢出一絲難以言表的哀痛:「若是有朝一日看到你與其他女子笑意妍妍,她都無動於衷。那個時候……」

  那個時候會怎樣洛夜痕並沒有再說下去,天魁卻長長出了口氣。

  今天,他貌似聽了好些根本不該他聽到的東西。幸好主上自己住了口,否則,他也許就成了全天下唯一一個在主上說話的時候,甩袖走人的隱衛。

  「若是我叫你全力護衛青青的安全,你會如何?」

  「君上的旨意,臣下自當遵從。」

  洛夜痕眸色一閃:「爺要的不是你遵從,是你發自內心。」

  天魁抿了抿唇,良久卻沒有答言。

  洛夜痕看了他一眼,卻沒有再揪著這個問題:「是時候該去跟那人見個面了。」

  他眸色幽深,閃爍著叫人心驚的暗沉:「告訴他,到了他報恩的時候了。」

  天魁神色一凜,眸光當中第一次出現了一絲鄭重。

  「那顆棋子相當危險,一旦啟用將再不能回頭。主上可是真的打定了主意?」

  洛夜痕卻並沒有再去看他:「去辦吧。」

  天魁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房間當中。

  洛夜痕這才將手中的黑子再度放在棋盤之上。

  一子落,棋盤上格局大變。

  白棋終於被黑棋給緊緊包圍了起來,兩軍之勢越發的劍拔弩張。幽深的鳳眸當中也極快的閃過,一絲殺意。

  段鳴羽這一覺睡的時間並不長,天色擦黑的時候便漸漸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便看到窗口艷紫繡金蓮長袍的頎長身影,屋子裡面卻並沒有其他的丫鬟。

  「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叫醒我?」

  玉蒼瀾抬起頭,桃花眼眨也不眨盯著她瞧了半晌:「你怎麼知道我不曾叫過你?」

  段鳴羽眸色一閃,她自打七苦咒發作以來雖然時時暈倒,實際上睡的並不實在。玉蒼瀾若是叫過她,她怎麼都會覺察。

  可是如今,卻是半絲感覺也無。

  「有事?」

  「當然有事。」玉蒼瀾朝著她湊近了幾分:「這幾日你都沒有見過我,莫非就不想知道我在做些什麼?」

  段鳴羽立刻就垂了眼瞼:「不想。」

  玉蒼瀾噎了噎,艷麗容顏上的笑容便頓了一頓:「你真是……越來越不似女子,沒有好奇心的女人真是半點不可愛。」

  「你若想說自然會說,不想說我問你就能說?」段鳴羽淡淡看他一眼:「既然如此我何需去想?」

  玉蒼瀾嘆了口氣,這人的性子越發的清冷,實在跟她計較不來。

  「我帶了一個人來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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