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轉變

  總感覺自己像一個癱瘓病人，喝水吃飯都是林正則親自服務「正則我想回家，我不想呆在醫院，醫院裡的味道總讓我想起不好的事情，」她會想到外公甚至是離世很久的父母

  「好啊！我們回家，現在只要定時換藥就好，受傷的地方也已經結痂」正則微笑的看著她「回家」他重複這兩個字

  回家，她沒有想到是回了林正則的家，當被正則抱上大床的時候腦中竟然被強加了那晚被他強吻的鏡頭，說來直到現在他們都沒有提過那一晚，好像一切只是自己的錯覺並沒有發生一樣，她以一種曖昧的姿態勾著他的脖子，他小心翼翼得將她放在床上，他卻依然保持著附身的姿勢把她控制在身下，卻沒有壓到她，月桐被他的氣息逗弄得滿臉通紅，而他低頭親吻了她的眉間「回家真好！」看著她那一臉的羞澀他滿意得起身離開「我給你買了幾套嬋絲得睡意，平時穿這個，晚上睡覺按照醫生的醫囑來，我睡在客房，有事隨時叫我」看著正則出了門口帶上了門，她是終於鬆了口氣，醫生囑咐晚上最好讓有傷口的背部接觸空氣，換而言之就是裸著上半身是最利於恢復的狀態，為了方便所有的衣服都換成了前扣的，雖然扯動到剛剛長好癒合的傷口依然生疼，但是她依然努力堅持著

  躺在床上，正則終於安下心來，月桐恢復得很好，現在回到家中就更加覺得踏實了，在醫院的三周時間讓他心力交瘁，晚上不敢睡得太沉就怕月桐有什麼事情，現在一放鬆才發覺真的是超過負荷太多了，況且最近半年自己的免疫系統一直不太好，總想抽個時間去過個體檢但是總也沒有時間，本還想看會兒書可眼皮居然已有千斤重了，沒過多久他便沉沉的睡著了

  半夜被尖銳的玻璃破裂的聲音驚得從床上一下坐了起來，小桐，他第一反應往隔壁的主臥跑去，最快的速度開門衝進房間，房中燈光昏暗卻也掩不住那抹春色，月桐半裸著身體一臉的不知所措「對不起，正則轉過身，怎麼了？」

  「我想喝水不小心摔碎了！」隨手套了件睡裙「我衣服穿好了！」她卻沒有意識到這件薄如蟬翼，而且自己還沒有穿內衣，正則回過身看到的是若隱若現的美好，而月桐依然還是那張單純的臉與純淨的眼，一下子正則因為這種撩人變得燥熱起來，他快速得收拾完殘片甚至沒有跟月桐說一句話，他只想快點出這間讓自己血脈噴張的房間

  「正則，」月桐拉住他的手「你手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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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我自己處理就好！」他如同觸電一般甩開了她的手，他有些狼狽得快步走了出去，可是那畫面卻在腦腦子裡早已站穩了腳跟，他卻不由自主得笑了，這種甜蜜無可替代

  「霍華，你怎麼還不睡？」霍奇森今天應酬回家居然還看到霍華坐在院子裡的搖椅上，周圍已經攤放著好幾個易拉罐「怎么喝起酒來了，你媽媽呢？怎麼也不管你」霍奇森抬頭看了二樓已是沒有亮光

  「我媽！」又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似笑非笑得看著父親「你覺得我媽媽會關心我的事情嗎？」

  「霍華！」說起來或許他們最對不起的就是這個兒子，自己又太忙，原本應該照顧家裡的丁紫琪她的心裡卻也不在家裡，對於這一切他也顯得很無奈，過去的事情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跟他說最後也只能換來一聲嘆息「霍華還學醫不好嗎？來醫院幫幫爸爸？你考慮看看」

  抬頭看向父親，突然發覺在心裡一直硬朗的爸爸居然也有不少白頭髮了，其實從小到大他不常看到爸爸，他不是在手術室就是在去醫院的路上，自從有了自己的醫院，他就更忙了，家裡總是空空蕩蕩的，到了現在自己的心裡也變得空空蕩蕩的，想去好好愛的時候也沒有機會，自己怎麼就這麼失敗，什麼都得不到什麼也留不住，掏出手機眼睛開始變得模糊連月桐的號碼都找不到

  「喂！霍華？」白梓晴一看是霍華來的電話第一時間接起了電話「霍華？」

  「我想見你！」聽到的是霍華帶著明顯醉意的聲音

  「你在哪裡？我去找你！」

  找到霍華的時候，看到他坐在街邊的石階上，額頭上還有傷口，手也受傷了，一看就是剛跟人打了架，白梓晴心痛得抱住他，在她情竇初開的時候她便開始討厭汪月桐雖然那個時候她不知道正則的心裡的是誰，可自從看到她之後她的那種討厭的情緒中加入了一絲不屑與不可思議，她不知道正則到底喜歡她什麼，她什麼都不如自己，她憑什麼這麼多年就是占著正則的心，白梓晴真的不甘心，世間的事情就是如此奇怪，同樣的一個人可以抵上所有珍寶也可以是一文不值，重要的是你是在誰的心裡，看著依然在吵著要酒喝的霍華心酸酸的，淚水就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沒完沒了，她吃力得扶著他找了最近的酒店開了房實在沒有力氣將他拖到床上，只是任由他躺在地毯上，仔細得給他清理傷口，幫他包紮了受傷的手，而霍華如同一個木偶只是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什麼也不說，眼睛紅紅的微微濕潤

  「我回家了，你好好休息吧！」白梓晴想要起身卻被霍華拉住了手臂重心不穩摔倒在地上，霍華翻身把她壓在身下「霍華，你……」接下去的聲音都隱沒在那些吻里，霍華吻強勢又霸道，雖然這樣的親密對於白梓晴而言是一直期待的，但是當一切在毫無預期發生的時候難免是驚慌失措的，她下意識得握住了霍華正在解扣子的手，霍華停了下來看著她「如果你不願意，我不勉強」那是讓她無法抗拒的眼神，總會有著淡淡的哀愁，總是一次又一次讓自己為他怦然心動，她鬆開了手，她也知道接下去會發生什麼，但是如果這一切是他現在想要那麼就給他，輕輕閉上眼睛，她聽到他略顯沉重的呼吸聲，感受到裸露的肌膚與空氣的親密接觸，他以一種粗暴的方式進入了她的身體，在那一剎那她無法抑制的淚水奪眶而出，不是因為身體的疼痛還是聽到自己的心裂開了，她那仿佛守護了一輩子的愛情瞬間決堤，她知道他們再回不去了，曾經她所認為的美好只能被裝進畫框裡被掛在那個空蕩蕩的房間裡了

  看著白梓晴穿上衣服離開，自己還是一片狼藉，他再也不要像從前那樣隱忍善良，因為這樣的自己什麼都得不到，到頭來只是眼睜睜得看著自己一無所有，他要脫胎換骨再也不要庸庸碌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