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意外
2025-02-21 21:43:26
作者: 桃小默
走在冷風裡月桐漸漸平靜下來,在這一刻她恨透了自己,她就是這樣總是輕而易舉得被他吸引無論是自己的心還是自己的身體,即便他說了如此傷人的話她依然不恨他,對他她實在恨不起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宿舍怎麼上的床,只知道在床上躺了三天因為高燒不退,夏冰說她迷迷糊糊得一直在說胡話,身上的病痛慢慢痊癒只是在看不到的地方依然隱隱作痛,霍華幾乎每天都會給她宿舍打電話抱怨她手機又沒有開,然後說一些路上有趣的事有趣的人逗著她開心,一周之後他們的戲在學校的東北角開機了,夏冰依然會拉著她去他們拍戲的附近看看,她總在想能夠拒絕的她為何一次又一次得陪著她,這種感覺就如同毒品想戒卻戒不掉,最要命的是她不想要脫胎換骨,她只想這樣痛並快樂著
他又是一身西裝優雅得體站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現在他一下戲已經是助理二三個了,真是今非昔比,自己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像最初那樣仰望著他
林正則若有所思得跟在助理的身後絲毫沒有發覺正在逼近的危險「林正則」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絲毫不起眼的男生不知何時已經擋在了他的面前,手裡還舉著一個茶色玻璃瓶「賽小溪在哪裡?」
正則一行人立刻警惕的停下了步子「我不認識賽小溪,她是誰?」
「不認識?」男生開始神經質得笑出了聲,笑聲詭異讓人毛骨悚然「她整天圍著你轉你居然說不認識,就是因為這副臭皮囊,今天我就毀了他看看還有誰會為你著迷」他越說越不正常,卻讓每個人都知道那瓶液體是什麼了,只見他一個箭步朝林正則衝過去,一整瓶純度98的濃硫酸全部灑了過去!
「小桐!」在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月桐已經撲倒了在自己身上,瞬間一股燒焦的味道甚至混合著蛋白質的味道,正則的腦子哄的一聲炸開了,再往月桐的後背一看他的臉一下子沒有了血色,米白色的襯衣已經被腐蝕成了褐色陣陣的熱浪此時正進一步侵入月桐的肌膚「小魚去開車」正則聲嘶力竭得叫著小魚,自己抱著月桐快步跟著小魚後面,快速的上了車,正則按照嘗試慢慢除去快要融進皮膚里的衣服,竟然已經跟快跟皮膚粘連在一起「疼!」月桐忍不住哭出了聲,看著月桐體無完膚的後背,正則快瘋了「再來快一點」終於到了醫院,正則在搶救室門口來回得有著「醫生怎麼樣?」
「患者生命體徵正常,後背大部分二度灼傷,是否留疤要看恢復情況!」
正則虛脫地跌坐在地上,幸好這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看著被推出來的月桐,迅速起身握住她的小手一起幫著護士將病床推進了病房,這這樣一直呆坐在她身邊,可憐的小桐只能趴在那裡,小臉微微皺著,這原本屬於自己的災難她硬生生得為自己受了,親吻著她的手滿是心痛
「正則」小魚看到正則紅了眼眶,「劇組要請假,我先回劇組了,還有來了很多媒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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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你了,你看著辦吧!再幫我回去那幾件替換衣服,這陣子我應該會陪在小桐身邊有,就辛苦你了,如果有任何違約的需要支付的費用都沒有關係!」
麻藥的效果慢慢過了,這種疼痛撕心裂肺,她吃力得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正則的側臉上帝到底是有多偏心才能雕刻得那麼完美呢,他睡著了卻依然微微皺著眉,輕輕抽動了手指不想卻驚動了他,他緊張得睜開眼睛望向她「覺得疼嗎?還有哪裡不舒服?我去叫醫生」
「正則!我想喝水!」她望向他勉強著淺淺得笑很快他拿來了水杯還有吸管「你沒有傷到吧?」月桐打量著他「幸好,正則一切安好,幸好自己及時趕到」
「你知道那是什麼嗎?」正則不可思議得望著她他不敢想像她醒來不是擔心自己的傷勢而是依然擔心著自己,果然他們對彼此情誼只有他們被自己蒙在鼓裡「你說我怎麼這麼傻直到現在才看清你的心呢!」他輕撫著她的長髮吻上了她的額頭眼中滿是心疼與寵溺「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不會讓你留疤」
「有什麼所謂呢,我自己都不會看到」她淡淡得說確實她沒有放在心上,她在意的是正則說的話,他知道了自己對他的心意,那麼他的呢?自己對於他又意味著什麼呢
接下去的一周月桐每日都受著酷刑,換藥撕下紗布的同時也在撕扯那已經支離破碎血肉模糊的皮膚,她緊緊抓著正則的手,因為忍受著劇痛指甲陷進正則的血肉里,她甚至忍不住叫出聲克制不住得流下眼淚,換完了藥看著她終於安靜了下來,正則默默退出病房快速的拿出煙朝吸菸區走去,手居然也微微顫抖看著自己愛的人飽受折磨自己卻無能為力,他用力得吸著煙很努力得讓自己平靜下來
「林正則」正則一轉身便被重擊打倒在地「你給我站起來」霍華瘋了似得拉著他的衣領「你看看躺在床上的月桐,你居然讓一個女孩子來保護你」正則沒有還手的打算他一下子便認出他是誰,被打是應該的,又是一拳瞬間將他嘴角發出了血,保安也都跑了過來「對不起,」正則輕抹著嘴角的血漬,吐出了這三個字
「我要給她轉院!」霍華說得斬釘截鐵絲毫沒有迴旋的餘地
「為什麼?我會給她找最好的醫生最好的病房,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她因你而涉險,你覺得我希望她跟你待在一起嗎?」一下飛機去找夏冰就知道月桐出事了,當看到傷城那樣的月桐他徹底崩潰了,她居然為了救林正則把自己弄成這樣,直到這個時候他將之前她對自己說的點點滴滴連在一起才知道那個人就是他「月桐不需要你的同情與憐憫,他有我,所以請你遠離她」
「我愛她,她愛你嗎?」正則直直得望著他的眼睛
一語中的,他說得他沒有反擊的能力,仿佛是他橫在他們中間,瞬間變成了那個最可悲的人,除了黯然退場他不知道在這個時候還能做什麼,或許他不應該放棄至少他陪她經歷最黑暗的日子,或許月桐早已把他放下,而把自己放在心上,而他不敢,不敢去問不敢去想,他只想等,等一個他已經知曉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