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嫡女風波之準備動手了?
2024-05-09 23:00:04
作者: 淺鈴兒
隔著藥鍋和聘兒說了幾句話,那意思也就是說,萼兒走近過這藥麼?
商雪玉望著聘兒,沉思著沒有出聲。
倒是一側的紅珊,提醒聘兒道:「聘兒,你再和小姐說仔細些嘛!」
聘兒聽了,比劃著名說道:「回小姐的話,奴婢正在煎藥的時候,正在低頭看火呢,萼兒來了,她是問奴婢借頂針的,說是她的不見了,待會兒要用呢!」
商雪玉聽了,頓時瞭然了!
這藥說不得就是萼兒做的手腳。
你想想啊,這藥現在半涼,天已經完全黑透,如此算一下時間,這聘兒熬藥的時候,也就是在天快黑的時候。
你說這萼兒早不借頂針,晚也不借的,就是那個功夫才來借——難不成她要晚上做活兒不成?
紅珊明顯的還不知道什麼是重點,只跟著問了一句:「那聘兒,你把頂針給了萼兒了沒有?」
聘兒又搖了搖頭,說道:「我的頂針在我屋裡的床上呢,我和萼兒說了一聲,她就自己去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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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兒和萼兒原本就住一個屋子,此時,萼兒去屋裡取聘兒的頂針,也沒有什麼啊!
這下,紅珊想不出來了,於是,她不由地看向了商雪玉!
商雪玉只看著聘兒,說道:「聘兒,你確定,萼兒只是隔著藥鍋和你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聘兒用力地點點頭!
兩個人說話,這隔著藥鍋隔著火的,相信萼兒也做不出什麼手腳在藥鍋里……可是,若是藥碗呢?
商雪玉又問道:「聘兒你還記得,萼兒過去的時候,你的藥碗擱在哪裡麼?」
聘兒想了想,說道:「這在一側的案板上!」
這下,似乎就可以弄明白了,聘兒將洗乾淨的藥碗放在一側的案板上,而她正在低頭看藥,這個時候,萼兒先是在碗裡做下手腳,再和聘兒說話,倒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商雪玉沉下臉來,看來,這個萼兒是想動手了呢!只是不知道,她會從什麼地方,朝商雪玉下手的呢?
聘兒一臉侷促地看著商雪玉和紅珊,不敢說話!
眼下,到了此等時候,商雪玉也顧不得什麼了。她先取出一張潔淨的帕子,將碗邊的白色粉沫擦下了一點兒,然後,將帕子包起來。然後,遞到紅珊的手裡,說道:「紅珊,你抽個空把這藥粉給杜太醫,讓他看看,這藥粉里都是些什麼東西!」
紅珊點點頭,連忙將帕子收下了。
商雪玉端著藥碗,朝左右看了看,然後,將碗裡的藥,一股腦的,全部都潑在了一側的花盆裡!
被灑了藥的花盆就擺在窗台上,被藥液這樣一澆,根本什麼都看不出來!
聘兒在一旁說道:「小姐,這藥沒有了,可您的病不能沒有藥醫的,要不奴婢這就再去煎一碗來吧?」
商雪玉問道:「萼兒呢?」
聘兒說道:「萼兒拿了奴婢的頂針,說是找花媽媽要些絲線,就出去了!」
放著自己家的主子不侍候,卻在這個時候去找什麼花媽媽,看來,這萼兒是去找人報信去了吧?
事到如今,商雪玉也沒打算瞞聘兒了。她先朝紅珊使了個眼色,紅珊傳佳會意,端著收拾好的碗筷就出門兒了。臨出門的時候,她還細心地帶上了門,然後,就在屋外守著,不讓其他的人接近!
屋子裡,只剩下商雪玉和聘兒兩個人。商雪玉坐在那裡,看著燈下的藥碗,朝聘兒說道:「聘兒,你覺得萼兒在我的碗裡放了些藥粉,是做什麼用的呢?」
聘兒氣憤地說道:「奴婢雖然不知道這藥粉是做什麼的,可若這藥粉真是萼兒放的話,她這偷偷摸摸的,一定不會放什麼好東西去小姐的碗裡!」
看樣子,這聘兒雖然老實,可心裡也清楚得很呢,商雪玉聽了,點點頭,說道:「聘兒你說得很對,萼兒放的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聘兒你想過沒有?萼兒究竟為什麼要在我的藥里做手腳呢?她究竟是想做什麼呢?」
聘兒一聽,臉色居然變了一變!
要知道,這聘兒和萼兒都是一起被買進商府的,兩個人又一起到了灑掃院,一起做事,平日裡,你幫我,我幫你的,也算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可是,現在的聘兒居然想不到萼兒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而且,這陷害的,還是自己的主子!
聘兒再想想最近商雪玉對萼兒的態度,還有萼兒總是一逼神神秘秘,魂不守舍的樣子,她的心裡,也早猜到了八九分了!
聘兒再一次「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她朝商雪玉哀求道:「小姐啊,萼兒是和奴婢一起進府的,她這人心眼活一些是不假,可是,也從來都不曾做出過對不起主子的事情啊!」
商雪玉搖搖頭,說道:「聘兒,你也是個聰明的丫頭,有些事情,即便我不說,想來也是清楚得很。萼兒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現在做過什麼……她若什麼都沒有做過,我自然不會怪她,但若是她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我也一定不會輕饒!」
聘兒聽了,頓時臉色蒼白如雪,一時說不出話來!
商雪玉看著聘兒,微微嘆息一聲,說道:「這樣吧,聘兒,看你在為萼兒說情的份上,我就饒過她一次……若是她以後不再做這種鬼鬼崇崇的事情的話,我就既往不咎,可是,若她再犯的話,可別怪我容不下她!」
聘兒的心裡,象被一塊大石頭壓著一般,堵得難受。
可是,她更加知道,作為商雪玉,話說到這份上,已經算是仁至義盡的了!事實上,沒有人能為別人決定要走的路,而我們其實也幫不了別人什麼,這橫豎的,也只能修得自己的塵緣罷了!
聘兒朝商雪玉磕了一個頭,堅定地說道:「奴婢知道了,若是萼兒就此收手,再不做對不起小姐的事情的話,奴婢仍然會當她是媽姐妹,好朋友,如若不然的話,奴婢也不會放過她的!」
暗算主子,陷害姐妹,難道說,以前的萼兒真的已經死掉了麼?現在生活在聘兒身邊的,只是一個邪惡的靈魂?
商雪玉點點頭,算是應允了。但是,她心裡明白,萼兒已經積惡深重,覆水難收了!
因為,此時的她,怕早有把柄被那些人抓著,即便萼兒想懸崖勒馬,那些也是容不得她向商雪玉坦白一切,甚至倒打一耙的。
所以,萼兒只能是越陷越深,無法自拔!
聘兒自然也是明白這一點的,她揉了揉眼睛,微微嘆了口氣,說道:「希望萼兒早日知道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
商雪玉搖了搖頭。人世間的事,並不以知道為終點,所謂的道理,通常是大家都知道了,但沒有人能做到!
正在這時,屋外傳來正在洗碗的紅珊的聲音:「萼兒,你回來啦?小姐剛剛都在找你,卻沒有找到呢!」
屋外,傳來萼兒的聲音:「我出去找花媽媽借了一點絲線,打算繡個帕子呢!」
只聽紅珊笑道:「你的絲線借到了麼?」
萼兒「嗯」了一聲,徑直朝商雪玉的屋子裡走來!
商雪玉朝聘兒使了個眼色。
聘兒連忙用帕子擦了擦眼睛,然後,後退了半步!
萼兒進得屋來,先掃了一眼商雪玉前面空空如也的藥碗,然後,就看到了垂著頭站在那裡的聘兒!
商雪玉和顏悅色地朝萼兒說道:「萼兒,我剛剛還在找你呢?你這麼大黑天的,去了哪裡?」
萼兒揚了揚手裡的絲線,說道:「回小姐的話,奴婢去找花媽媽借了些絲線回來,打算明個兒繡張帕子用!」
商雪玉點點頭,說道:「你回來了就好……萼兒啊,今晚是不是輪到聘兒守夜了?」
萼兒聽了,點頭,說道:「是啊,小姐,昨晚是紅珊姐姐,今晚是聘兒守夜,明晚就輪到奴婢啦!」
商雪玉似乎不在意地說道:「那萼兒你今晚可否代替聘兒一晚呢?她有些不舒服,剛剛在和我告假呢!」
萼兒似乎呆了一下,說道:「聘兒不舒服?」
那意思是說,我怎麼不知道呢?只聽一側的聘兒用手捂住肚子,有些痛苦地說道:「好萼兒啊,你就幫幫忙吧……我這今天不知道吃什麼吃壞了肚子,一直往茅房裡跑,這都跑了好多趟了——我守夜倒是沒有所謂的,只不過小姐睡覺比較淺,要是我這一趟又一趟的跑茅房,鐵定要把她吵醒了!」
萼兒似乎下意識地說道:「那好,就我來守吧!」
這叫不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呢?
萼兒在回來的路上,還在想著,要怎麼樣才能找個藉口今晚和商雪玉呆在一起呢,可是,她這剛剛回來,聘兒就來了個順水推舟麼?
你叫萼兒怎麼不喜出望外呢?萼兒心中喜歡,可臉上卻不敢顯露出來,她只是朝聘兒說道:「那聘兒,你可要注意身體啊,這拉肚子最是痛苦了!」
聘兒一聽,連忙說道:「我已經找大夫抓過藥了,等會就去煎了來吃……萼兒啊,你今晚幫我守夜,明晚我來替你好不好?」
萼兒擺擺手,說道:「那個沒有問題的。我們之間,還會誰和誰啊?」
商雪玉一直暗中留意著萼兒的神色,將一切都盡收在了眼底。商雪玉看著萼兒先是一頭霧水,誠惶誠恐,再到措手不及,喜出望外。看樣子,即便她不這樣安排,萼兒也會找個藉口,替聘兒守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