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同世界的相同背景

  1990年的香江，左小右又一次來到了1990年的香江。

  上一次，還是在《城市獵人》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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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一次，左小右沒時間去寫劇本混娛樂圈，然後坐等兩年後《城市獵人》劇情的出現了，因為《賭俠》的故事，就發生在1990年。

  來到這裡，左小右首先要解決的就是身份問題。在香江沒有戶籍證明，寸步難行。

  而第二件事，就是調查陳小刀，也就是賭俠目前的行跡。如果陳小刀現在回到了香江，他就要抓緊時間了。

  相比於左小右的思慮，智子卻興奮不已。

  「這裡就是香江嗎？和我想像的不太一樣呢！」

  「我能看到成龍嗎？能看到周潤發嗎？」

  「哇！我好興奮！」

  智子在左小右耳邊嘰嘰喳喳，看什麼都新奇，左小右也由得她去。新奇只是因為經歷的少，等經歷的多了，智子自然就會沉澱下來，左小右可以慢慢等。

  但現在還是要先把身份問題解決掉。

  左小右找了一個公共電話亭，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

  不久後，電話通了，一個帶著幾分威嚴的老年人的聲音傳入耳中：「哪位？」

  「是何老嗎？」聽到這個聲音，左小右嘴角露出了笑意。

  「我是！你是怎麼得到我的私人電話的？」

  「我是左千軍的兒子。」

  「什麼！？」

  ……

  傍晚，一艘遊艇把左小右接到了澳門。又過不久，左小右在澳門賭場的一個房間裡，見到了一個混血老帥哥。

  看到這個混血老帥哥，左小右眼中多了一絲懷念之色，而混血老帥哥看到左小右，更是激動地老臉通紅：「像！太像了！」

  混血老帥哥站起來，有些激動地問道：「千軍還好嗎？」

  左小右垂下眼帘，道：「十年前就去世了。」

  「什麼！？」混血老帥哥震驚萬分，面露戚容：「千軍……竟然這麼早就走了……」

  左小右抬起眼帘，道：「我老爸臨走前對我說，等我把他的賭術學精通，就讓我來找你。」

  聽到這話，混血老帥哥長嘆一聲：「沒想到他到死還是放不下啊！」

  「何老，你和我老爸的恩怨，我一個晚輩不便多言。」左小右眼神凌厲的道：「但是我苦學賭術十幾年，一直想知道自己現在的賭術達到了什麼境界？如果何老能讓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你和我老爸的恩怨一筆勾銷，如何？」

  混血老帥哥臉上的戚容不見了，轉而哈哈大笑：「年輕人，你真的放得下千軍的斷手之仇？」

  左千軍，三十年前的江湖騙子，有著一手超凡的賭術，江湖人稱『左千王』，行走江湖十餘載，未逢敵手。

  直到三十年前遇到了眼前的混血老帥哥，被混血老帥哥算計，從而輸掉了人生中第一次賭局，並付出了十指皆斷的代價，從此退出江湖，再無消息。

  混血老帥哥就是現如今澳門的賭王，而過去三十年，左千軍一直是他的心魔。別看當初他贏了左千軍，但那不是靠賭術，而是靠收買左千軍身邊的人，一起坑害了左千軍。在他心裡，左千軍的賭術實在是太恐怖了，哪怕是現在的賭神，也不見得是左千軍對手。

  沒想到今天卻接到了左千軍兒子的電話，還得到左千軍已經死了十年的消息，這讓混血老帥哥既驚且喜。

  喜的是左千軍已經死了，他的心魔就不在了；驚的是左千軍還有個兒子，而且好像還繼承了他的賭術。但他這個兒子好像對上一代恩怨不怎麼計較，只想驗證自己賭術的高低。

  「願賭服輸，沒什麼好說的。」左小右淡淡的道：「不管當年何老贏的有多卑鄙，但贏就是贏，我老爸沒什麼好說的。這也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賭術並不僅僅是技術問題，還包括了方方面面。我老爸格局不如何老，輸的無話可說。他也沒讓我找你報仇，反而希望何老能給我一口飯吃。」

  「哦？」混血老帥哥有了幾分興趣：「千軍真這麼說？」

  「賭術可以用來賭博，但賭博不僅僅是賭術。」左小右看著混血老帥哥：「論賭術，何老完全不入流，但何老卻被稱為澳門賭王。晚輩雖年幼，卻也不是沒有腦子。」

  混血老帥哥看著左小右，左小右平靜的回視。

  「哈哈哈……」混血老帥哥大笑：「好！好一個後生！今日不管輸贏，我保你一個前程。」

  「多謝何老。」左小右微微一笑：「我現在想要一個新的身份，還要何老幫忙。」

  「哦？這是為何？」混血老帥哥問道。

  「老爸生前得罪的人太多了。」左小右有些無奈的道。

  混血老帥哥一聽就明白了，哈哈一笑：「放心，賭完以後，你的身份我來解決。」

  這句話透著兩個意思，一個是字面上的意思，只要測試完賭術，左小右的身份就可以解決。但另外一個意思則是隱性的。

  以什麼身份來解決？

  也許就是一個普通的澳門本地人，也許……

  三個小時以後，結果出來了。

  混血老帥哥讓人給左小右拍了免冠照，眼神和表情無比的和善：「阿右，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乾兒子。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左小右心中暗罵：老傢伙，占我便宜！

  左小右點點頭：「多謝乾爹。賭場要是有解決不了的麻煩，我會出面的。」

  混血老帥哥的笑容無比燦爛：「你是我乾兒子，這不是應該的嗎！」

  尼瑪！

  左小右很心塞。

  但還好，總算把這個世界的身份問題解決了。

  混血老帥哥把賭場的一間VIP客房給左小右當作了暫時的落腳地。等左小右關上房門，確定沒人監視以後，當場身體後仰，大字型的躺在床上。

  「左大哥，你之前和那個老頭，到底？」全程迷糊的智子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左小右看著越來越清晰的智子，呵呵一笑：「很簡單，這個老頭在我以前經歷的一個世界裡遇到過。」

  「是哪個世界？」智子追問。

  「《國產凌凌漆》，看過嗎？」左小右笑問。

  智子搖頭。

  「回去以後看看吧！」左小右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幸好兩個世界的故事雖然不同，但不相關的人卻沒有任何改變。」

  事情的前因後果是這樣的。

  在《國產凌凌漆》的世界裡，左小右待了十年時間，那十年基本在澳門賭場跟何賭王混熟了，也從何賭王嘴裡知道了不少的秘密，這個左千軍就是其中之一。

  左千軍是出現在五十年代的江湖騙子，一手賭術神鬼莫測，這對當年想成為澳門賭王的何賭王可不是什麼好事。於是何賭王聯合了幾個江湖騙子，跟左千軍進行了一次豪賭。

  最後的結局就不用說了，這個左千軍並不知道自己身邊的賭友們被收買了，於是輸掉了這次賭局，不但所有錢財都輸光了，就連自己雙手十指也搭上了。從此以後便銷聲匿跡。

  雖然左千軍十指被廢，但的確給何賭王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三十年來，一直在防備左千軍捲土重來。甚至不放心的去找過左千軍的下落，而且在幾年前真的得到了左千軍的消息。就像左小右說的那樣，十年前就死了。

  沒錯，何賭王之前和左小右說話的時候，就試探過了。

  何賭王的確聽說左千軍在二十幾年前取了個老婆，還生了個兒子。但是因為左千軍十指被廢，沒有吃飯的本事，家裡窮的響叮噹，老婆就在十幾年前跑掉了，只有兒子留在身邊。直到十年前左千軍死掉，他的兒子在料理完左千軍的後事，就不見蹤影了。

  這是何賭王得到的所有消息，直到左小右離開的1994年，這個消息也沒有得到更新。現在是1990年，而且左小右肯定會在今年就離開，借用左千軍兒子的身份剛剛好。

  至於為什麼剛剛好？這就是何賭王第一眼見到左小右說的那樣：「像！太像了！」

  左小右和年輕時的左千軍很像，至少有八九分相似。

  在《國產凌凌漆》的世界，何賭王就以為左小右是左千軍的兒子。左小右一直在他的賭場贏錢，也以為左小右是在給她老爸報仇。直到後來經過幾次試探，確認不是那麼回事以後，這才解除誤會。

  然後何賭王就聘請左小右為賭場客卿，數年後成了那個世界的賭神。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左小右看到無比熟悉的環境，腦子裡就開始考慮這件事。在不同的電影世界，但是背景卻又完全相同的情況下，不相關的人是否共通？

  事實證明，只要電影本身沒有提及大背景的不同，那麼不同世界，相同背景的不相關的人就是共通的。何賭王就是最好的證明，而左小右也利用這種……說機會也好，說BUG也罷，總之是解決了他在這個世界的身份問題。

  智子聽完左小右所說的前因後果，恍然大悟，同時也對左小右崇拜萬分：「左大哥，你真是太聰明了。如果是我，肯定想不到這種辦法。」

  左小右微微一笑：「你有你的優點，如果我像你一樣能隱形，我就能做很多『想做卻不敢做』的事了。」

  「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智子眨眨眼睛，問道：「比如呢？」

  「比如……」在智子豎起耳朵傾聽的時候，左小右輕笑一聲：「我怎麼可能告訴你。」

  「啊？」看到左小右壞笑的樣子，智子嬌嗔不依：「左大哥討厭啦！」

  事實證明，智子也是很記仇的，當場撲到左小右身上，狠狠地吸了兩口內力。這兩口吸的太狠了，把左小右吸的兩腿發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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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又快凌晨五點了，熊貓苦逼的生物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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